名門淑媛 第7卷 340 好久不見

君夙天的工資卡,早就上交給楊沫了。楊沫原本並不想拿,可是轉念一想,若是不拿,隻怕君夙天又會想東想西的,反正兩人也是要結婚的,兩個人的錢並一塊兒,也沒什麽不好的,因此也就一直拿著了。

隻是那工資卡裏的錢,因為自己的錢都夠花,楊沫倒也一直沒去動過,隻是有一次去看了下,倒是給嚇了一跳,工資卡裏的錢,足足有幾十萬之多。

在S市這種二三線的城市中,足以在偏郊區一些的地方,買個房子了。

“怎麽會有這麽多錢?”楊沫事後問著君夙天,結果對方給了她一句——

“工作後,一直沒從裏麵拿過錢。”

楊沫當即有種想暈倒的衝動,不過想想也是,君夙天平時用錢,自有別的來處,光是君氏集團他所占的股份,每年的收益就不好說,比比那些,工資卡裏的這點錢,對君夙天來說,真正是九牛一毛,恐怕還根本不夠他花銷的。

楊沫就把自己這些年存下來的錢和君夙天工資卡裏的錢合了一下,開始采購起了結婚用品。慕風風幫忙采購著,還問著楊沫,“以後你和君夙天是打算定居在S市還是B市?”

這個問題,君夙天並沒有和楊沫談過,不過楊沫心中早已有了想法,“應該會住在B市吧,畢竟夙天的工作是在B市,而我的工作,基本都可以在家完成,交稿的時候,也可以用快遞送稿。”

慕風風笑笑,“那我以後也去B市。”

“風風!”楊沫道,這幾年在S市,慕風風都已經工作穩定了,甚至已經和蕭林買了房子,付了首付,如果現在要換城市的話,那麽以前在S市打下的基礎,人際關係,全部都要重來一遍了,“就算我去了B市,咱們還是最好的朋友,現在交通方便,搭個高鐵都可以見麵!”

“我知道!”慕風風擺擺手道,自然明白楊沫的擔心是什麽,“我也沒說馬上跟著你搬啊。就算真搬,估計也要過幾年。說真的,其實B市發展空間會更大一些,而且到時候,有了孩子,孩子要上學的話,B市那邊的教育資源也更好些,我估計蕭林肯定會同意的。”

楊沫知道,慕風風之所以這樣說,隻是為了讓她別多想了,別有負擔。這些年來,風風一直幫著她,一直都做到著當年說的那樣。

“要是你以後來B市有什麽困難的話,記得和我說,隻要我能幫的,一定都會幫。”楊沫道。

“知道啦!”慕風風笑了笑。

當楊沫和慕風風道別,開著車回到自家小區的樓下,從車後拿出采購來的大包小包時,整個人倏然地愣住了。

在她公寓的樓下,站著一抹頎長的身影,似陌生,卻又其實是她無比熟悉的。優雅華貴,一襲灰色的西裝,他緩步地朝著她走了過來。每走近一步,就讓她越發清晰地看清楚著他的麵容,劍眉星眸,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當這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時,嫵媚無雙。

周、曉、彥!

這個名字,一直被她刻意地塵封在記憶中,刻意地不敢去想,隻因為,在所有的人中,其實她最最覺得虧欠的人,便是他!

當年她在最無助的時候,去求了他來幫她。可以說,是她給了他某種希望,可是,自己的一走了之,卻又是在實實在在地打碎著他的希望。

就好像小時候那樣,她努力地和他一起逃離著人販子的地方,可是最終,卻把他一個人留在山洞裏,一去不返。

周曉彥!周曉彥!

每一次,想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心中都會是一陣疼痛。

不同於君夙天,這七年間,她刻意地不去看君夙天的任何新聞,可是卻會去留意周曉彥的新聞,不知道這是不是她潛意識裏希望他可以過得好些。

手中拎著的袋子,不覺地從指間滑落,在地上散落著,而她,雙眼直視怔忡著望著他。

當他的雙腳,終於站定在了她的麵前時,楊沫隻覺得心髒在狂跳著,幾乎就像是要躍出嗓子眼似的。七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卻是更加優雅迷人了,遠比電視屏幕上的更甚,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隻覺得遠比當年更加地內斂,更加地讓人瞧不出情緒來。

“怎麽,這麽多年不見,認不出我了嗎?”清雅而華麗的聲音,隨著周曉彥雙唇的一張一合,響起在了楊沫的耳邊。

楊沫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有些艱難地道,“好久不見了,周曉彥。”

他輕輕一笑,“真的很久沒見了,可是,我還是希望你喊我的時候,不是喊著我的名字,而是喊我彥彥。我這要求,你會覺得過分嗎?沫沫!”

他叫著她的小名,就像5歲那年那樣地喊著,又像是在天懾學院裏那樣地喊著……令得她的思緒,一下子就像是穿越了時間和空間似的,有著一種恍惚。

搖了搖頭,楊沫還是道,“彥彥。”

他又是一笑,垂著眸子,看著她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楊沫這才反應過來,蹲下身子,想要把東西拾起來,可是周曉彥的手卻比她更快一步地撿起了地上那些紅色的請帖。

請帖上,印著雙喜,而打開請帖,印刷字體上則是祝賀XX和XX結婚,喜結連理之類的話,任誰都能看得出,這是一疊結婚喜帖。

周曉彥低著頭,翻看著請帖,神情上看不出有絲毫的異狀,隻是,笑容反而是越發地嫵媚了,豔麗到驚人的地步,“你要結婚了?”聲音,溫柔到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可是楊沫卻不知道為什麽,反而有種心驚的感覺,“嗯。”她含糊地應了一聲,想要從他手中抽回請帖,可是卻反而被他握住了手腕。

修長的手指,握著她的手腕,並不用力,可是楊沫動了兩下,卻也掙脫不開。周曉彥就像隻是簡簡單單地握著似的,臉上,依舊是那淺淺的笑容,“是和君夙天嗎?”他這般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