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茵似乎覺得很好笑, “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有你這樣的兒子?”

“你也是個成年人了,應該知道這個社會的規則了,還信什麽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說吧, 到底要多少才能離開盛勳?”

蘇青喻想了想, 一臉被侮辱的模樣, “你們打算給我多少錢,讓我離開他?”

秦茵:“三百萬。”

“不夠, 得再加點。”

“……”

秦茵嘲諷地笑了一聲, 一臉的“果然”,直接問:“你要多少?”

蘇青喻:“600萬, 你們給我600萬我立即就離開盛勳, 離得遠遠的。”

秦茵臉上的厭惡更深,“不要獅子大開口。”

盛運楷卻說:“你確定?”

對於他來說,能快點解決這件丟人的事, 600萬也行。

蘇青喻:“確定, 不然簽合同?”

蘇青喻看到600萬到賬後, 心滿意足地站起來, 對他們說:“第一,丟人的是你們兒子不是我, 當時是他死皮賴臉先追的我, 我拒絕了好幾次, 這事學校很多人都知道。”

“你們要解決問題該去解決你們兒子, 別把責任推倒我身上, 這樣難看的是你們家。”

“第二,也別把盛勳喜歡男人的責任推到我身上, 他中學時就喜歡一個叫顧夢塵的人了, 還為他出國過, 我隻是長得像顧夢塵的一個替身。”

“第三,不要總是高高在上並麵露嘲諷,這樣隻會顯得你們沒有修養,像個暴發戶。”

“第四,離開盛勳是因為我拿了你們的錢,離開這家公司不是,我們學校混得最差的也不至於來你們這家公司。”

兩人不敢置信地看著蘇青喻,直接被他一頓話說蒙了。

蘇青喻即將要走時,轉頭說:“哦,第五,盛夫人今天這條絲巾搭配得不太好,俗氣,換條黑色應該不錯。”

兩人反應過來時,蘇青喻已經走出了辦公室。

秦茵猛地站起來,指著他離開的方向憤怒地說:“他在說什麽!”

盛運楷臉色也不好看,但他沒全歸因於蘇青喻,而是沉著臉說:“叫盛勳過來。”

527激動地說:【宿主,太爽了!出了一口惡氣!】

它又驚訝地說:【咦,悔改值增加了5點。】

蘇青喻心情愉悅地向外走,經過震驚的秘書小姐,和露出八卦眼神的同事,走到自己工位上,收拾了一下,什麽都沒拿,跟一直偷看他的人說:“同事們,我走了,祝大家工作愉快,早日退休。”

在公司人驚訝好奇的注視中,他愉快地離開了。

走出大門後,他用盛家給他的錢,大方地給公司每個人點了一份外賣。

臭豆腐。

527:【……】

奪筍啊。

盛勳要被氣死了吧,還有盛勳的爸媽。

看著蘇青喻心情不錯地向外走,527問他:【宿主,剛才盛勳並不知道你在辦公室跟他爸媽說了什麽,可是還漲了5點悔改值,這5點悔改值不是從他身上來的是嗎?】

蘇青喻:【我家係統太聰明了。】

527捂著牛頭【嘻】了一聲。

蘇青喻:【我上次跟你說過,我們拿的功德值是委托鬼的,我們服務於酆都係統,也要為委托鬼們做事。有一部分悔改值就來源於他們執念的消除,有渣男的悔改,但不隻是渣男。】

527:【所以,我們要設身處地為委托鬼考慮是嗎?】

蘇青喻點頭。

527忽然覺得他的任務有了點溫度。

不隻是帶著仇恨的心理一心想報複渣男,他們是委托鬼的代言。

如果不是有無法放開的執念,誰又願意困在酆都地府忍受腐蝕,他們那麽痛苦地打工賺功德請來的係統和宿主,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他們不該隨意對待這份希望。

527不隻是懂了好多悔改值的來源,還懂了宿主為什麽不去做明星。

做明星他順手拈來,這條路最輕鬆了。但可能不是江楚執念裏的所願。

他們要做委托鬼死時最渴望,又沒來得及或沒敢做的事,完成他們的心願。

527:【剛才為江楚出氣了,他的委屈都說出來了。】

蘇青喻:【不隻是說他的委屈,還說了盛勳的事。】

他笑了笑,【現在盛勳應該要被氣瘋了吧。】

527:【什麽意思?】

蘇青喻上出租車前,笑著回頭看了一眼公司大樓,【527,你說,盛勳喜歡顧夢塵,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顧夢塵長得很像他媽媽?】

527:【(⊙-⊙)】

527:【他有戀母情節?】

蘇青喻:【也不能這麽說。盛勳從小以讓父母滿意為目標,他所做的很多事,好像都是為了讓父母滿意,或者,可能是為了讓父母喜歡他。】

527:【是哦,不隻是媽媽,還有他爸爸。】

527回想它看到的劇情,【這真的很像是他人生的目標唉。】

它懂了,【這就是拿捏他的關鍵,就像是許允寒的“爸爸和同性戀”。】

蘇青喻點頭。

527:【那是為什麽呢?渣男要那麽拚命地討父母的歡心,還喜歡上了和媽媽長得像的顧夢塵。】

蘇青喻:【我猜,應該是安全感。】

一切如蘇青喻所料,他剛離開,盛運楷就把盛勳叫到辦公室去了,臉色難看地質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你追的江楚?被他拒絕好幾次還追他?”

“你中學時就喜歡男人了?高中那麽關鍵的時刻你跑出國去見一個男人?是你說的夏令營那次?”

盛運楷一聲聲質問,臉上失望的神色越來越重。

秦茵見他不說話,臉色也開始難看,“盛勳,真的是這樣嗎?”

盛勳張了張口,“爸媽,你們聽我說,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騙你們的。”

“盛勳,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你竟然!你不覺得丟人嗎!我們全家的臉都被丟盡了!”

盛勳緊緊攥著手,看著他們失望的神色,聽著他們怒罵,手心越來越疼。

從小就是這樣,不管他多努力,隻要哪裏有一點做的不好,他們就會抓著那一點不好使勁罵他。

他一直不明白,明明同學考了前三,他們的爸爸媽媽就會親親抱抱,摸著他們的腦袋誇獎他,而考了第一的他,爸爸媽媽隻會問他為什麽他們數學都考了滿分,他卻隻考了99。

他偶爾會想,難道他不是爸媽親生的嗎,為什麽他們更像是把他當工具人,而不能多給他一點愛。

心裏有了這個想法後,他真的發現自己和爸爸媽媽長得一點都不像,和舅舅叔叔也不像,竟然和這個家格格不入。

有了這點意識後,小小年紀的他有點恐慌。

他更加拚命地變得和父母很像,想要父母喜歡他,爺爺喜歡他,幾乎是用盡全力了。

可是,為什麽他們還是這麽不滿意他。

他又讓他們失望了。

他最怕看他們失望的臉,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

這讓他痛苦又煩躁。

盛運楷:“你讓我跟你媽都成了一個笑話!”

秦茵:“你不是說是他纏著你的嗎?我們為你來讓他離開,反倒是沒臉了。”

盛勳剛要解釋,盛運楷又說:“你高中就喜歡一個男的,還為他耽誤學業欺騙我們這件事,你還沒跟我們解釋。”

“小點聲。”秦茵對盛運楷說。

盛勳剛看向她,就聽她說:“要是讓別人聽到,我們的臉還要不要了?”

盛勳攥緊手閉上眼。

疲憊痛苦地從辦公室出來後,盛勳聞到了濃濃的臭豆腐味,有個店員在開心地給公司每個人發臭豆腐。

“……”

他氣得差點喘不上氣了,“江楚”兩個字要被他的牙齒碾碎了。

蘇青喻回租的房子收拾了一番,心情不錯去一家高檔餐廳吃了頓飯,晚上照例去填墟酒吧。

他去酒吧的路上,收到了來自夏宏鈺的消息,非常簡短的一條。

夏宏鈺:[顧夢塵回國了。]

蘇青喻略微有點驚訝,按照世界劇情,顧夢塵應該在秦茵生日前兩天才回來,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527也很驚訝,【宿主,他不是要很晚,在最後才出來嗎?難道是我們影響了世界劇情?】

蘇青喻也有些疑惑,【還沒怎麽影響大的方向吧。】

蘇青喻隻是疑惑了一下,沒多管。

顧夢塵確實是盛勳的白月光,可是他沒實質性地傷害過江楚,也就是說,和他們的任務無關。

他的回國並不是會影響蘇青喻的計劃。

蘇青喻到酒吧時,除了夏宏鈺,盛勳的朋友都在。

這段時間,隻要蘇青喻來酒吧,他們都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蘇青喻的多年好友。

今天夏宏鈺不在,應該是和他說的顧夢塵回國有關。

蘇青喻一進酒吧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他已經是這個酒吧的紅人了,很多人是衝著他來的。

跟盛勳的朋友們聊了一會兒,在很多人和酒吧老板的邀請下,蘇青喻跟老板要了把吉他,在舞台上唱了首歌。

這次他第一次彈吉他,並唱了一首很清新又深沉的思鄉歌。

感染力很強,情緒很到位的演員,唱這種歌再合適不過。

幽暗的燈光下,他穿著一件幹淨清新的草綠襯衫,袖子鬆鬆卷到手肘處,修長的手指輕輕彈著吉他,幽幽動人的歌聲像是從山林中來,從家裏來。

酒吧裏的人都安靜地聽著,沒有一點雜音。

蘇青喻唱完這首歌,從椅子上站起來時,好多人還沒從思鄉情緒中抽離,他笑著對大家鞠了一躬,“謝謝這段時間大家的陪伴,這可能是短時間內,我最後一次在填墟唱歌了。”

這一句話震醒了大家。

立即有人問他怎麽回事。

“江楚,你不會是要戒酒了吧?”

“不要啊!”

“還是,你要離開了嗎?”

“是的,我要離開了。”

這裏的人見過他在舞台上的各種樣子,蠱惑的,熱烈的,悲傷的……第一次見他在舞台上笑得這麽真摯明亮。

他說:“我要回去建設家鄉了,我的家鄉是一個又小又窮的小村鎮,那裏可能需要我。”

所有人都愣了。

這裏有的人是第一次看他跳鋼管舞被吸引的,有的是在網上看到他的跳舞唱歌被他吸引的,他們都知道他是晉大高材生,也知道經常有經紀人來酒吧想簽他,他都拒絕了。

在很多人看來,江楚有很多人一輩子都拿不到一個的機會,這麽精彩迷人的人,不是進娛樂圈享受萬人追隨,就是進金融圈做一個另類的財富操盤手。

沒想到,他竟然要回又小又窮的地方建設家鄉了。

他總是令人驚訝。

他是一個晉大高材生,卻在酒吧一段跳鋼管舞驚豔全場。

他本能擁有燈光和財富,卻要從舞台退場回貧苦鄉村。

他有點叛逆,但是這叛逆卻讓人有點感動。

527:【宿主,悔改值漲了3點!看來江楚確實是想回去建設家鄉的。】

蘇青喻:【或許他以前沒有這麽明確,在他死的時候一定這麽想過。】

蘇青喻一直記得他死前的場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那兩個小孩單純善意的話。

兩個小孩是很多家長人的代表,他是他們那裏的驕傲,家鄉人對他充滿善意和期待。

但是他竟然做了一個人沒有自我沒有尊嚴的替身情人,在盛勳身邊一點點失去自尊。

他後悔沒有讓媽媽留下,後悔跟盛勳在一起而失去了夢想,沒有做他應該做的更有意義的事。

蘇青喻會替他去做,去彌補他的遺憾。

“那裏沒有這麽大的酒吧,沒有好酒,也沒有你們……”蘇青喻笑著說:“我大概會想你們的。”

“我去給你送酒!”

“我也會想你的,江楚yyds!”

“yyds!”

盛勳的朋友們聽到他的話也驚呆了。

他們都站在那裏看著舞台上的江楚,心裏說不出的震動。

在沒見到江楚之前,他們都以為江楚是帶著厚厚眼鏡的無趣小鎮做題家,見到他後,他給了他們太多驚喜,不隻是那場鋼管舞。

他們在這個圈子裏見到的人,形象色色,又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江楚擁有真實而自由的靈魂,他多變又迷人。

他們已經慢慢接受江楚未來可能比他們擁有更多精彩時,他竟然要回到家鄉了。

他真的自由,真的與眾不同。

灑脫之下,又有自己的堅定信念。

自問,他們做不到像他這樣。

這一刻,他們覺得江楚更有魅力了,他們對他的喜歡不是那麽表麵了。

在全場熱烈的歡呼中,沒人發現有一個人沉默地站在酒吧門口,陰沉地看著台上的人。

“冒昧地問一下,你當時是不是跟盛勳交往過?”

顧家的後花園裏,夏宏鈺這麽問顧夢塵。

顧夢塵回國了,家裏人給他辦了簡單的洗塵宴,夏家和顧家是世交,夏宏鈺跟著爸爸來,一見顧夢塵從餐廳離開就跟了出來,問出這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這也是他來這裏的目的。

顧夢塵確實長得和江楚很像,穿著一件白襯衫,頭發略長,很有藝術氣息。

他聽到夏宏鈺的話,微愣了下,並沒有表現出被冒犯到的神情,他笑著說:“當時盛勳確實追求過我,有那麽極短暫的一段時間,我也考慮過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這麽說,你們沒在一起過。”夏宏鈺說不清心裏那絲情緒是遺憾還是開心。

他沉默了幾秒,問:“你們為什麽沒在一起?”

“不跟他在一起有兩個原因,我可以告訴你第二個。”顧夢塵說:“他這個人控製欲太強了。”

夏宏鈺有點驚訝,“控製欲?”

他聽江楚說過盛勳控製欲很強,在江楚身上也看出來了,可在見到江楚之前,他們都沒覺得盛勳控製欲強。

沒想到,顧夢塵也有這個感覺。

顧夢塵以為他驚訝,是在疑惑控製欲也能成為不交往的原因。

他說:“你知道一個人控製欲太強有多可怕嗎?盛勳給人的感覺是,一定要完全控製住一個人,這樣他才能安心,這很可怕。”

蘇青喻唱歌告別後,又跟盛勳的朋友喝了幾杯酒。

蘇青喻:“就當你們的送行酒了。”

花樹明非常低落,他問:“江楚,你真的要回去嗎?我還沒放棄簽你做大明星呢。”

蘇青喻笑道:“明星我確實不想做,不過,你可以從其他方麵幫我。”

花樹明一下來了精神,“江楚你說!隻要能幫你,我一定幫,隻要我們的關係別斷了。”

蘇青喻喝了一口酒,“當然是幫我建設家鄉。”

“……”

因為蘇青喻要走了,這晚他們喝到很晚才散。

花樹明要送他回去,蘇青喻拒絕了,花樹明也喝酒了又沒法開車。

他一個人打車回去,在租房的小區門口對麵路邊下車時,527立即提醒他:【宿主,盛勳來了。】

盛勳就從他們身後的出租車上下來。

蘇青喻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跟著我做什麽?”

盛勳滿臉寒霜,“江楚,你跟我爸媽說了那些話,拍拍屁股就要走了?”

蘇青喻:“我已經跟你分手了,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你管不著。”

盛勳漆黑冒光的眼睛盯著他,“你看我管不管得著。”

說著他已經走到了蘇青喻麵前,伸手就抓住了蘇青喻的手腕,“跟我走,你把我搞成這樣還想走?”

蘇青喻這次想和前兩次一樣用巧勁掙開,竟然沒成功。

他詫異地看向盛勳,才發現他臉上沉沉的陰鬱和暴躁都要溢出來了。

秦茵和盛運楷的質問和責罵對他的打擊超過蘇青喻的預判,再加上他在酒吧看到蘇青喻要走的憤怒,激得他此時暴戾可怕。

527也看出來了,【宿主,他現在有點可怕,怎麽辦……宿主我給你報警!】

蘇青喻皺了皺眉,他轉頭看了一眼就在路對麵的小區保安亭,腳上蓄力,趁著盛勳不注意,奮力一腳踹開他。

盛勳慘叫一聲,抬頭看到蘇青喻竟然要跑,像被激怒的野獸,用力推了一把他的肩膀,“江楚,你還想跑!”

蘇青喻被他的蠻力推得一個踉蹌,要不是他用手撐了一下,差一點臉就要蹌到地上了。

他正要喊保安,忽然聽到一聲慘叫,接著是骨骼斷裂的聲音。

蘇青喻愣了一下,正要起來看,右手手腕處落下一隻指骨分明的手。

他盯著那隻手恍了下神,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很快他想來了,這不是前世模糊的畫麵,而是這輩子的。

他剛死的時候,就是這樣,有一隻手握住他,把他扶了起來。

是527非常害怕的那個白無常,薄雲意。

也是右手。

當時他的右手很疼。

看著自己的右手,蘇青喻又想起一個疑點,當時靈魂狀態,他的右手為什麽會疼?

他是出了車禍,可是他死於一場車禍,不可能隻是手斷了,那為什麽全身其他地方都沒感覺,唯獨右手有很疼?

順著右手的線索,他又想到,在許允寒的世界,有一個人從來沒讓他右手提過重物,哪怕不是多重的東西。

簽合同時,他右手提著文件包,他會順手接過去。

去片場時,他右手提著袋橘子,他也會站起來順手接過去。

他給他養胃的湯,他伸出右手去接,他卻遞到他左手邊。

雨夜他背他回酒店,他把傘遞到他左手裏。

……

現在回想,這樣的小事有很多,多到不能算是巧合。

就連周奕安都發現了,暗戳戳地吐槽過江徽音把到導演當嬌弱的女人嗎,手裏不能提一點有重量的東西。

蘇青喻想著這些時,已經被人扶了起來。

耳旁響起一道低沉又悅耳的聲音,沾著深夜的涼意和風霜,“抱歉,我來晚了。”

蘇青喻心上一動,抬頭看向他。

他右側站著一個穿白襯衫的人,他們正站在黑夜的路邊大樹下,蘇青喻看不太清他的臉,隻能看到遠處的路燈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落下一片陰影,他的眼眸很深。

蘇青喻問527:【他是誰?】

527也沒印象,【金義勇為的人?】

躺在地方的盛勳氣虛地喊:“奚、奚清河?”

527立即去檢索這個名字,【找到了宿主,奚清河,牛!】

蘇青喻:“……”

對於經常帶著牛頭,夢想成為牛頭馬麵家族一員的527來說,“牛”是對一個人很高的評價。

蘇青喻上次聽它這麽形容一個人,還是對江徽音,也是在江徽音剛出現,它檢索出江徽音這個人時。

這熟悉的話,讓蘇青喻捏了捏鼻梁骨。

527“咦”了一句,【宿主,還有其他發現。】

蘇青喻:【說說。】

527:【奚清河是花樹明的小舅舅。】

蘇青喻:“……”

527又更大聲地“咦”了一聲,【宿主,還有更大的發現。】

蘇青喻:【……你說。】

527:【奚清河是顧夢塵的白月光。】

蘇青喻:“……”

作者有話要說:

花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