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該給你定下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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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林氏走後,蘇禮獨自坐在棚子裏發呆,連半夏什麽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她心裏一直在琢磨,如果老太太打定主意要讓自己進宮,而自己又不能明顯地表現失常,那便隻有在外祖母那邊下功夫才行。
先打定這個主意之後,她便開始尋思該找什麽借口盡快去見外祖母,今日的午飯要在這河邊用,那是不是下午可以跟老太太說一聲,去看看外祖母?唉,要是外祖母今個兒也來看龍舟賽就好了,自己也用不著這麽糾結。
“妹妹自己一個人在這兒歎什麽氣呢?”蘇祈的大嗓門老遠的傳來,話音將落人才剛走進棚子。
“哥哥是跑哪兒去了?”蘇禮一見他就忍不住責怪道,“剛才禎兒身子不舒服,看那樣子嚇死個人,也找不到你,最後所幸是大伯母過來主事,不然我這兒走不開身,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我剛才去找沈兄。順便拜見沈伯母,總是承蒙他照顧,平日裏沒必要特意去家裏拜會,但今日有這個機會,便去見禮。”蘇祈先對妹妹解釋了自己的去向,而後略帶關切地問,“禎兒病了?可是中暑?如今人在何處,好些沒?”
“看著像是中暑,但大夫說不過是暑氣勾起了心病,鬱結於心什麽的我也聽不大懂,不過剛才實在是凶險的很,連人都不認得,隻一個勁兒地出虛汗,人跟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蘇禮見蘇祈是去做正事的,便沒再多說,隻歎了口氣道,“後來稍微緩解些,大夫也給開了藥方,如今已經派車送回家去了。”
“她小小年紀,好端端的有個什麽心病。”蘇祈皺眉,又見妹妹愁容不展,便勸慰道,“妹妹也不必如此擔憂,既然說是心病,總歸就不會是有什麽凶險的,大不了多調理陣子,心裏想通了人便也就好了。”
“希望是如此吧!”蘇禮心裏愁的不止是老六這一樁事兒。見蘇祈也在自己對麵坐下,便斟酌下與他商議道,“哥哥,今個兒過節,我原本以為外祖母也會來看龍舟賽,這樣咱倆就一起過去給請安,結果派半夏去問竟說是嫌吵鬧,所以沒來,你看咱倆是不是應該過府去看看她老人家?”
“還是妹妹心細,我竟都沒想到這事兒,隻不過若是想去,還是要跟祖母請示過才行的。”蘇祈端起茶盞大口灌了一杯道,“等下用過午飯,咱倆一同去跟祖母說說,想必是會許的。”
蘇禮見自己隻提了個頭,蘇祈便這麽上路,心裏稍稍不那麽煩躁,笑著說:“正是應該這樣,等下我跟著你去。”
蘇祈大大咧咧,沒察覺蘇禮話裏帶著的小伎倆,直接就點頭將差事攬在自己身上。
就在眾人前去準備用午膳的時候。老太太忽然說:“祈兒,禮兒,剛才你們外祖母打發人來說,你們姨表妹這幾日剛到她府上,今個兒又正好過節,想叫你們兩個過去聚一聚,你們且吃過飯就去吧!”
“是!”二人起身行禮應諾,蘇禮心裏覺得高興,這可真是瞌睡遞過來個枕頭,今日的事兒倒是順利,希望自己要跟外祖母商議的事兒,也如此的順利才好。
午飯用過,老太太又吩咐人備下一份禮,讓一同帶去並問好。蘇祈打發人去備車,自己護著妹妹朝文家趕去,所幸現在河邊的龍舟賽還沒散場,人們大多還都在吃飯戲耍,路上人車不多,所以一路走的順當。
剛進大廳,蘇禮就瞧見文老太太身邊的位子上,坐著個白白淨淨的女孩子,鵝蛋臉、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瞧著就一副文靜氣質,但一身縞素,不知是家裏出了什麽變故。
文老太太依舊是爽朗的性子,但神色間還是帶著幾分憂容,隻說:“都不用虛禮,過來見見。這是你們的姨表妹,叫白棠。她如今父母俱故,我這兒正好沒個人做伴,便給接了過來。前幾天就到了,我見馬上過節,索性今個兒一起叫你們來見見。”
雖然文老太太說不用虛禮,但二人還是上前給老太太磕頭問安,這才起身跟表妹見禮,蘇禮拿出剛才打發人回家取的匣子道:“第一回跟妹妹見麵,也沒什麽貴重的物件兒,這裏頭除了端午時令的荷包香囊,還有幾件首飾,給妹妹帶著頑吧!外祖母的性子素來是極好,隻是舅舅們都在外地任上,她老人家便總說沒人陪她,如今妹妹來了,就別想那些個以前的傷心事,隻看眼前和今後,日子都是越過越好的。”她嘴上勸慰著,心想別再寄人籬下的出來個林妹妹就好,瞧著這個白棠雖然文靜,但看神色氣色不像個心窄之人,再加上外祖母性子爽朗。估計自己是瞎擔心了。
“謝過禮姐姐。”白棠不止模樣文氣,連說話也都細聲細氣,弄得蘇祈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嚇到表妹似的。
大家各自坐定說話,蘇禮被文老太太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沒聊多久,文老太太就說:“祈兒,你表妹一直想出去買東西,家裏就我這個老婆子閑著又懶得動,讓她自己領人出去我還不放心,今兒個你既然來了。就陪她出去一趟,也順便領她瞧瞧京城的風貌。”
“是!”蘇祈起身抱拳應道,“祖母放心,孫兒定然會護得表妹周全。”
“表妹這麽文靜老實,哥哥可莫要嚇到人家,要不……”蘇禮剛想說要不回來定然給你好看,卻感覺自己的手被文老太太用力一捏,雖然沒想明白緣故,但後半句話登時便吞了回去。
待那二人走後,文老太太才說:“我今個兒是特意找你來的,這才想個轍把他倆打發了去,我剛才生怕你說要跟著去,幸好你倒也機靈。”
蘇禮一聽這話便笑了:“外祖母,咱們祖孫真是心有靈犀的,我在龍舟賽上,就琢磨著下午來看您,有事兒跟您商議呢。”
“可是為了宮裏來瞧人的事兒?”文老太太問。
“這可真是什麽都逃不過您的耳目,還真是為了這事兒。”蘇禮強笑著說。
“我也是上午聽說太後派人去各家賞賜,這才想著找個借口把你接過來,問問具體的情形。”文老太太歪在榻上說。
蘇禮便簡要地將上午的事兒跟她複述一遍,又將蘇林氏的話也一並說了,然後才問:“外祖母看孫女應該如何才好?”
“到也難為你了,小小年紀便要自己考量這種大事,隻不過到底還是年輕,你今個兒做的就有些過頭,平日裏都是個周詳的,怎麽偏偏宮裏來人就木訥了?也難怪你大伯母說你,隻怕是個用心的就能瞧出你的敷衍,不過你後來遮掩解釋的倒還算好。現在瞧著你家老太太是打定主意想送你進去,不過如今時候尚早,陛下也還沒出孝期,太後和幾位太妃也不過就是瞧瞧,在心裏有個數罷了。你也用不著心慌,就依舊照你素日裏的行事,莫要刻意藏著掖著,那宮裏的都是些什麽人,還能被你個小丫頭的伎倆唬過去不成。”
蘇禮一聽這話。登時覺得有理,那宮裏都是些心思九轉十八彎的,光是個嬤嬤就那麽八麵玲瓏、四處周詳的,更何況是主子,自己去跟人家抖機靈,再加一個自己都不是對手。
“上回賞園,可有瞧著順眼的人?”
蘇禮正琢磨呢,冷不丁的聽見文老太太問出這麽一句,害她差點兒被自己嗆到,那天的賞園,自己隻顧著看孩子,除了原本就認識的沈青昊,其餘人連個高矮胖瘦都沒留神去看。見文老太太笑吟吟地還等著自己的答複,隻好佯裝害羞地垂頭道:“外祖母竟拿人家打趣,那天光看戲了,也沒瞧見誰家公子是什麽模樣。”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個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尋思著,你這事兒也不能再一味地拖延,我進宮去,總也要有個說辭,才能跟娘娘開口不是。”
聽了這話,蘇禮心裏稍安,總算是知道外祖母會進宮幫自己說項,但聽她的話,卻又還要找個事由才好開口,便試探著問:“外祖母的意思是……”
“前幾日接到你母親的信,說是過幾個月就要進京,我就琢磨著,到時候跟她商議,也該給你定下個人家了,兩家說妥貼以後,我進宮跟娘娘麵前,便也有了個說辭不是?若是那家也在宮裏算是有頭臉的,那事情就更好辦了,說不定還能讓娘娘直接指婚呢!”
蘇禮還沒等輕鬆起來,心氣兒就又被那句‘給你定下個人家’打了下去。但想著自己的婚事,祖父母尚在,哪裏就那麽容易,能讓外祖母和娘做主定下呢?尤其是當初哥哥私自去參加武試,祖母當時便冷冷地扔出一句,‘若不這樣自作主張,反倒不是他的兒子了’,她一直對這句話十分介懷,若是這回婚事又跟祖母拗著,那估計自家以後在宅裏,怕是難以翻身了。想到這裏,她的心不禁又覺得沉了幾分,但又不好在外祖母麵前表露,隻盼著娘能快些進京,好歹能讓自己有個討主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