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城。
城主府。
位於虎腦位置的城主府,此刻恐怕已經算是整個猛虎城之中,最為緊張的地方了。
整個城主府上上下下,皆是忙碌不已,如臨世界末日一般。
所有的人都隻關注一件事情,那是就新任城主江峰的傷勢,現在究竟如何了。
已經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三天之中,江峰依舊是處於昏迷不堪的狀態,這不禁讓身為副城主的劉洪林,十分的擔憂。華莎以小公主殿下如此尊貴的身份,更是整夜整夜的守護在江峰的床邊。
在這三天之中,擂台的比試,依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隻是,那日在擂台之上,使出偷襲手段得逞的北冥酒鬼,就猶如消失了一般,卻是再也沒有現身擂台。
也因為如此,原定於擂台比試之後的第二天,對哈登少爺進行押解刑場斬首的事情,也隨著耽擱了下來。因為,在在處決犯人的時候,身為一城之主的江峰必須親自到場,充作監斬官。
城主府之中,那一間小小的臥室裏麵,此刻卻是站滿了人。
他們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圍繞著一個人,那就是躺在病床上麵的江峰。在猛虎城之中有了一番經曆的江峰,此刻已然成為了城主府上下,最為依賴的精神支柱。劉洪林甚至覺得,江峰的到來,可以打破多年來十大家族對猛虎城的控製。
劉洪林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江峰的身上。
“城主,你千萬千萬不要有事啊。”劉洪林站在臥室之中,對著正在昏迷之中的江峰,暗自祈禱道。
此時的病床旁邊,正趴著一個少女。隻不過,似乎是因為心力交瘁的緣故,這個少女看起來,似乎並不活潑,嬌俏的眉宇之間,仿佛有著無限濃厚的倦意。
這個少女正是華莎。
華莎滿臉的愁容,而且看樣子,似乎也是連續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不禁讓人一陣憐惜。
一道幽幽的目光,凝視著趴在病床旁邊的華莎,似乎是顯得有些抑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神色一片複雜。
魏媛媛就這麽靜靜的看著華莎。
其實,魏媛媛多麽希望,現在坐在江峰床邊的那個女人是自己啊。
這時候,華莎就微微欠身,替江峰蓋好了被子,還不時的伸出嬌嫩的小手,在江峰的額頭上摸著,試探江峰的體溫。
華莎如此細心的動作,魏媛媛看在了眼中,心裏五味雜陳。
華莎緊緊的握著江峰的一隻手,一臉深情的說道:“江峰,你趕快醒來好不好,你醒過來,看一看我啊!”
江峰依舊是沒有反應。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華莎這時就微微側目,指著站立一旁的魏媛媛,一臉期待的說道:“江峰,你要找的那個姑娘,她現在就在這裏。你要是想見到她的話,就趕快醒來啊。”
魏媛媛聞言,芳心頓時為之一震,江峰他曾經瘋狂的尋找過我嗎?
“咚!咚!咚!”
這時,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似乎早就知道來者是誰一般,劉洪林立即回道:“進來。”
於是,“吱呀”一聲,一個中年醫者立時推門而入,斜挎著藥箱,信步朝臥室裏麵走來。
劉洪林立即就迎了上去,說道:“黃藥師。”
“嗬嗬,劉副城主,你別著急。”黃藥師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有我這個猛虎城裏麵最好的藥師在,江城主決計死不了的。”
劉洪林頓時幹笑一聲,說道:“是,是我唐突了。”
魏媛媛也走上前去,一臉焦慮的看著黃藥師,說道:“黃老先生,你的藥術我自然是相信的。隻是,江峰他的傷勢實在太過慘重,還請你多多費心才是。”
黃藥師微微點頭,於是就快步走向了病床。
華莎立時就側身讓開,黃藥師放下了藥箱,坐到了床邊,一陣望問診切之後,瞬間就摸出了江峰現在的情形。
黃藥師不住的捋著胡須,點頭不止,看的眾人一陣茫然。
華莎急切的問道:“藥師先生,江峰的傷勢究竟怎麽樣了,他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嗬嗬,江夫人,你無須過慮。”黃藥師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經過這三日的調理,江城主的傷勢已然恢複的差不多了。隻是,江城主由於失血過多,需要靜養幾日,等到恢複了體能之後,自然也就會醒轉過來了。”
“真的?”聽到黃藥師的話,華莎頓時喜出望外。特別是黃藥師剛剛提到華莎的時候,極其自然的將華莎稱呼為“江夫人”,這不禁讓華莎的心裏有如吃了蜜餞一般,十分的甜蜜。
一旁的魏媛媛,則是悠悠的歎息,眼神之中掩飾不住的失落神情。
黃藥師嗬嗬一笑,說道:“我黃藥師什麽時候騙過人了。”
華莎頓時開心不止,憔悴的臉上,開始漸漸的散發出生機。
黃藥師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再開幾副補藥,你隻需每日按時為江城主服用,相信以江城主如此高深的修為,強悍的體魄,很快就能夠醒來。”
“謝謝藥師先生!”華莎十分的欣喜,甚至在臨走的時候,親自將黃藥師給送出了城主府。
黃藥師自負猛虎城之中藥術第一的藥師先生,有著妙手回春的神奇,所以,對於黃藥師的話,劉洪林等人自然是深信不疑。
於是,這幾日來,華莎容光煥發,每日忙碌不止,為江峰煎藥,親自喂江峰喝藥,如影隨形,仿佛他們兩個是密不可分的整體一般。
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裏的魏媛媛,自然是心裏十分的難受,在江峰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那個陪伴在他身邊的人,竟然不是自己。
按照黃藥師的吩咐,再過一日,江峰就應該能夠醒轉。
這一天,華莎十分的激動,雙手顫顫巍巍的端著藥碗,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江峰的床邊,十分仔細的喂食江峰喝藥。
仿佛是有了反應一般,藥水入口的江峰,止不住的眉頭微微一蹙,閉著雙眼咳嗽不止。
“啊,江峰,你醒了?”華莎頓時欣喜不已,連忙放下了藥碗,取出自己的手帕,擦拭著江峰嘴角滲出的藥水,輕輕的拍打著江峰,使得江峰的咳嗽能夠好受一些。
聽到華莎如此激動的話語,站在臥室之中的魏媛媛頓時神色一陣意動,抬起腳來就要往病床走去,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魏媛媛的腳停在半空之中,卻又是縮了回去。
“江峰,你怎麽還沒醒啊。”這時候,華莎的聲音就充滿了失落。
魏媛媛於是就朝著病床那邊看去,但見一陣咳嗽不止的江峰,在停頓下來之後,似乎並沒有醒來,依舊是昏昏沉沉的睡著。
魏媛媛遠遠的看著江峰的臉龐,漸漸的恢複了往昔的神色。魏媛媛心裏明白,江峰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現在隻差醒來了。
“既然江峰已經沒事了,那我是時候應該離去了。”魏媛媛在自己的心裏喃喃的說著。
看了一眼趴在床邊的華莎,又顯得極為留戀的,瞥了一眼沉睡之中的江峰,魏媛媛輕聲歎息,悄無聲息的,緩緩的退到了臥室之外。
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在魏媛媛悄無聲息的消失之後,躺在病床之上的江峰,悠悠的醒轉過來。
江峰第一眼就看到了華莎。
一雙清澈如水般的明眸,就那麽怔怔的看著自己,一張俏臉上帶著無限的喜悅,振奮無比的看著江峰。
華莎喜出望外的說道:“江峰,你終於醒了?”
聞言,江峰立時就蹙眉道:“怎麽,我昏迷了好幾天嗎?”
“哎呀,江峰,你都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五天五夜了。”華莎撅起了小嘴巴,撒嬌似地說道:“你昏迷的這五天五夜裏,可把我給擔心死了。特別是媛媛姑娘,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照看著你啊。”
華莎說著,於是就微微側目,伸手朝身後一指,卻是看到臥室之中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頓時就一臉的疑惑,奇怪的說道:“咦,媛媛她人呢,剛剛還在這裏的,真奇怪啊?”
江峰神色一動,說道:“你是說,媛媛她這幾天,一直都在城主府的嗎?”
華莎點了點頭,說道:“對呀。”
“媛媛!”江峰聞言,立即就從床上蹦起,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直接奔到了臥室外麵,大聲喊道:“媛媛,媛媛!”
然而,四周一片寂靜,根本就沒有人回答江峰。
這時,一個侍女走過,江峰情急之下,立時就拉過了那個侍女,急切的問道:“你有沒有看到媛媛?”
侍女一臉不解的問道:“城主,媛媛是誰啊?”
“就是……就是一直跟華莎一起照顧我的那個姑娘。”江峰思慮了一番,說道。
“她已經離開了城主府。”侍女一臉花癡的看著江峰,笑眯眯的說道:“城主,其實奴婢長的也不算差,如果城主需要女人的話,何必找什麽媛媛,奴婢願意服侍城主。”
侍女說完,還一臉羞澀的低下了頭。
江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