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隻聽到風水大師瞪著劉洪林,一臉陰雲的說道:“劉洪林,你經營了猛虎城這麽多年,對猛虎城的一切,自然了如指掌。我風水大師偏偏就不信,你會不知道超級寶藏的下落?”

“你硬是要這麽說,我也沒辦法。”劉洪林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說道:“反正我是真的不知道超級寶藏的下落。”

站在紙窗外麵的江峰忽然動容,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江峰登時就說道:“風水大師,既然你們知道深坑之中埋藏著超級寶藏,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那為什麽你們還要堅持這麽做?”

“既然是新任城主問起,那我也就不怕把醜事給抖落出來。”風水大師聞言,冷哼一聲,說道:“說起來,這件事情完全就是你的前任城主,現在的副城主劉洪林指使的。”

江峰頓時不解,於是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劉洪林。

劉洪林卻是一臉的沉悶,表情看不出絲毫的波瀾,顯然對於風水大師的話,持著默許的態度。

這兩人微妙的態度,頓時就讓江峰覺得,其中有一段非凡的往事。

見到劉洪林沒有說話,風水大師就繼續說道:“十年前,我跟土皇帝聯袂來到猛虎城,想要在這個號稱‘寶藏之城’的地方,找到夢想之中的超級寶藏。誰知道,當時的城主,也就是現在的副城主劉洪林,剛剛入主猛虎城,對於十大家族掌控著猛虎城的命脈十分不滿。但是,卻苦於毫無幫手,一時也是奈何不得十大家族。碰巧,我們的到來,就引起了劉洪林的注意。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之後,劉洪林覺得我們二人修為深厚,大可以幫助他一展宏圖。於是,就這樣,劉洪林找到了我們,說是知道超級寶藏的下落,條件就是我們必須要服從他的命令。”

“劉副城主指給你們的埋藏著超級寶藏的地方,莫非就是那個巨大的深坑?”江峰似有所悟的說道。

“不錯。”風水大師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在我們二人前去,那裏就是一片不毛之地,根本就沒有什麽深坑。我們二人聽從了劉洪林的鬼話,於是就帶著一幫人,日夜勞作,想要在那片不毛之地挖掘出超級寶藏。隻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坑越挖越深,也越挖越大。但是,超級寶藏的影子,始終都不曾見到。”

風水大師說著,一臉的憤慨之情,顯然是對劉洪林故意欺詐他們,顯得十分的怨恨。

江峰微微揚眉,說道:“既然你們早就知道,那裏根本就沒有什麽超級寶藏,那麽,你們為什麽還要日以繼夜的挖掘呢?”

“這都是劉副城主逼的。”風水大師悶哼一聲,冷冷的說道:“長久的挖掘,已經使得我跟土皇帝的身上一貧如洗,就連最基本的生活,也得不到保障。後來,我們就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別人來挖掘,我們就坐收挖掘費用,用以中飽私囊,來維持我們的生計。隻是,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很多外地人聽說這件事情之後,都是紛擁而至,最終卻是成為了猛虎城各方挖掘勢力的奴役,替他們賣命挖掘。於是,我們所得到的利益就越來越多,已經無法停滯下來。”

聽著風水大師的話,江峰這才明白,為什麽自己三人甫一進城,立即就會被士兵給抓捕起來,賣給了鐵老大。現在看來,隻怕其中大多是為利益驅使。

江峰眯著眼睛,瞥了一旁的劉洪林一眼,淡淡的說道:“風水大師,你們這般藐視王法,禍害無辜,難道劉副城主就不管嗎?”

“管?”風水大師不屑的說道,“他劉洪林好意思管嗎?”

江峰頓時蹙眉,不知道風水大師如此這般,究竟是什麽意思。

風水大師冷冷的說道:“我們雖然攝取了大量的錢財,但是其中的很大一部分,都被劉洪林以各種名目收繳,最後落到我們手中的,可以說是所剩無幾。就這麽點微薄的蠅頭小利,還想要我們繼續為劉洪林賣命,簡直是癡心妄想。”

“所以,當哈家家主找上你們,要你們替他劫獄,順便來取本城主的小命,你們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江峰聞言,頓時冷哼一聲,望向風水大師的眼中,射出一絲精光。

“不錯。”風水大師毫無懼色,朗聲說道:“劉洪林從上任到卸任,至始至終從來都沒有讓我們找到超級寶藏,我們已經受夠了。而且,我們相信,憑借十大家族在猛虎城的地位,就算沒有劉洪林,要找到超級寶藏,也不是一件難事。”

“哼,大言不慚!”這時,許久都不曾開口的劉洪林,突然冷哼了一聲,說道:“風水大師,我劉洪林平日裏對你跟土皇帝怎麽樣,你們心裏明白,想不到你們竟然甘做白眼狼,倒戈相向,真是教我失望之極,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夠離開城主府嗎?”

劉洪林大喝一聲,於是四周的士兵紛紛圍攏過去。

風水大師看起來似乎也是有所忌憚,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拂塵,緩步的朝後方退卻著。

猛虎城的士兵經過了劉洪林的訓練,有著凶悍的血性,淩厲的攻勢,悍不畏死的精神,以及對主人無限的忠誠。這一點,江峰之前已經感受到了。隻是,讓江峰不明白的是,風水大師修為不俗,看起來冥氣充沛,冥力深厚,要對付這些胡攪蠻纏的士兵,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為什麽他會對這些士兵如此的畏懼呢?

看到劉洪林一臉鎮靜的指揮著這些猛虎城士兵,站在紙窗外麵的江峰,卻是沉默不語。

很顯然,江峰已經默認了劉洪林的指揮。

雖然猛虎城已經易主,但是在劉洪林的指揮之下,這些猛虎城士兵顯得更加的有戰鬥力。片刻之間,這些凶狠的猛虎城士兵,頓時一擁而上,如同狼群一般,撲向了風水大師。

風水大師麵露畏懼之色,連忙揮起他的拂塵,一陣猛掃之下,這些猛虎城士兵接連中招,一個個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對於這些普通的猛虎城士兵,能不能製服住修為深厚的風水大師,江峰的心裏實在沒底。

江峰不由得朝劉洪林望去,但見劉洪林一臉淡定的神色,對於那些猛虎城士兵的受傷置若罔聞。

江峰不由得微微搖頭歎息,正準備要出手的時候,卻是突然見到那些猛虎城士兵,全然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痕,再次奔向了風水大師。

風水大師再次揚起拂塵,誰料拂塵尚未舞動的時候,一縷雞毛禪子就被一個猛虎城士兵抓住,拽的緊緊的,死也不放鬆的樣子。冥氣的揮發之下,那個猛虎城士兵的手,逐漸的癱軟下來,漸漸的竟是化作了一灘膿水。

場麵觸目驚心。

然而,其餘的猛虎城士兵毫無畏懼之色,一個個再次奔湧上來,有的抓住了風水大師的手臂,有的抓住了風水大師的腳腕,更有甚者死死的拉扯著風水大師的頭發。

在這一陣猛虎般的攻勢之下,風水大師一身的深厚修為,根本就使不出來,渾身上下漸漸的乏力,最終癱軟下來,再也無力反抗。

望著眼前這讓人望而生畏的一幕,江峰的心裏無比的震撼,想不到這些猛虎城士兵竟然強悍如斯。當初與劉洪林對峙的時候,若非自己機智靈活,恐怕現在的下場,也就如同風水大師一般了。

江峰看向了劉洪林,心裏五味雜陳,滿腹的心事。

劉洪林卻是沒有注意到江峰的目光,看到風水大師被製服,頓時臉露喜悅之色,讚許的說道:“兄弟們,幹得好!”

這些猛虎城士兵死死的押解著風水大師,來到了劉洪林的麵前。

“敢背叛我,想死了吧你!”劉洪林瞪著風水大師,眼神之中大有深意的說道:“給我帶下去,讓他好好嚐嚐做叛徒的滋味。”

江峰冷冷的看著這些猛虎城士兵,在劉洪林的命令之下,押解著風水大師離開了臥室。

對於劉洪林對風水大師的那些恐嚇,江峰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隻是,江峰現在根本就無意顧及風水大師的事情。

劉洪林處理好了這一切之後,這才笑眯眯的對江峰說道:“城主,劫獄的土皇帝雖然已經逃脫,但是,刺殺您的風水大師,已經捉拿歸案,城主您大可以安枕無憂,心無旁騖的處理後日的審判。”

“嗯,劉洪林,你幹得不錯。”江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處理完畢,那麽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些事是怎麽回事嗎?”

“請城主寬恕!”劉洪林頓時就跪倒在地,一臉緊張的說道:“屬下之所以要他們挖掘深坑,從中收取費用,完全是為了增加城主府的開支,以增加實力,對抗十大家族。那些錢財,屬下可是一分都沒有放入自己的腰包啊。”

“我說的不是這些。”江峰頓時蹙眉,淡淡的說道:“至於你在任的時候的事情,我不想理會,也沒有資格去理會。現在,我隻想知道,風水大師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知道超級寶藏的下落?”

劉洪林聞言,頓時緘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