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尊者一臉的黯然。
白衣尊者朝那高高在上的鐵麵盟主鞠了一躬,一臉嚴肅的說道:“盟主,屬下已經敗給了江都主,還請盟主革去我竹簾幫玄級的地位。”
看到白衣尊者一臉失落的神情,江峰突然覺得,自己這麽做,是不是太過於卑鄙了?
“尊者大人,其實……”
江峰輕輕的說著,卻被白衣尊者擺了擺手,阻止著說道:“江都主,我知道你想要跟我說什麽。可是,輸了就是輸了,根本就沒有理由可講。你放心,我白衣尊者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一定會兌現我的諾言。”
江峰一臉的愧疚之色,嘴巴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麽,當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盟主,我曾經說過,在絕對的強大麵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現在,我居然會為江峰的陰損招數所敗,這就足以說明,我還還不夠強大。”白衣尊者一臉的肅穆,平靜的說道:“盟主,我會回去閉關修煉,直至修煉的足夠強大。”
白衣尊者說完,於是就伸出手來,緩緩的朝自己的衣兜之中摸去,最終卻是摸出了一塊金牌。
白衣尊者將手裏的金牌,猛的往前方一扔,於是這塊金牌就飛旋著,朝鐵麵盟主奔去。
鐵麵盟主一把接過飛奔而來的金牌,淡淡的說道:“等你修煉的足夠強大的時候,再來找江都主決一高下吧。相信到那個時候,任憑江都主使出多麽陰損的招數,你都將立於不敗之地。”
鐵麵盟主的話剛剛落音,白衣尊者身形一閃,赫然消失不見。就連白衣尊者腳底下的那塊地麵,亦是隨之遁形。
於是,整個神冥大殿之中,就又隻剩下了鐵麵盟主跟江峰兩人。
鐵麵盟主輕輕的捏著手中的金牌,一臉讚許的看向了江峰,微笑著說道:“江都主,你果然沒有教本盟主失望。如今你已經達到了你的目的,本盟主也會如你所願,將你的江都,晉升為東冥強者聯盟之中的玄級勢力。”
“可是,我總覺得,這場勝利來的似乎有些勝之不武。”江峰聞言,忽然低下了頭,悠悠的歎息道。
顯然,剛才白衣尊者失落的神情,刺激到了江峰。
因為江峰知道,竹簾幫在東冥強者聯盟之中,也算是很有威望的大家族勢力,現在因為自己,而地位瞬間一落千丈,跌到了黃級,可謂是重回底層。無論如何,白衣尊者必定會為此事付出代價。
江峰雖然很想成功,但是如此的損人,江峰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了。
“江都主,豈不聞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個人想要攀爬到巔峰,必定會有所犧牲,有些人注定是要成為你的墊腳石的,你無須為此自責。”鐵麵盟主一臉的平靜,對於白衣尊者的隕落,絲毫都不曾有惋惜的意思,“更何況,白衣尊者剛剛也說過,他會敗給你,不是因為你使出的陰損手段,而是因為他還不夠強大。”
鐵麵盟主的話,說的十分的有理,這不禁讓江峰心裏的愧疚之感,稍微的減輕了一些。
鐵麵盟主這時就伸手一彈,將手中的金牌,赫然彈給了江峰。
江峰一臉疑惑的拿起手中的金牌,隻見金牌上麵寫著一個鬥大的金色字體:“玄”。江峰翻開了金牌的反麵,反麵上卻是篆刻著六個小字:“東冥強者聯盟”。
江峰不解的說道:“盟主,這是……”
鐵麵盟主微笑著說道:“江都主,這個就是東冥強者聯盟‘玄’級勢力的令牌,也就是江都主你在東冥強者聯盟之中地位的象征。隻要江都主你持著這塊令牌,必定可以在東冥之地暢行無阻。”
“哦,這麽神奇?”江峰聞言,不由得一怔,內心震撼不已,想不到東冥強者聯盟,在東冥之地的勢力如此的廣大。
鐵麵盟主微微頜首。
江峰見到鐵麵盟主如此的篤定,當下也不再疑慮,就將這塊金牌收入了自己的囊中,朝鐵麵盟主說道:“謝了,盟主。”
“另外,本盟主指定一人,跟隨你返回江都,負責江都跟我們東冥強者聯盟之間的聯絡。”鐵麵盟主微微點頭,說道。
東冥強者聯盟的規矩,江峰早已經知曉,因此對鐵麵盟主的安排並不奇怪。更何況,在東冥強者聯盟之中,玄級以上的勢力,因為地位無比的尊崇,附屬的使者,都是由鐵麵盟主直接指派的。這也就是說,在整個東冥強者聯盟之中,除了鐵麵盟主之外,誰也指揮不動江都。
這個結果已經遠遠超乎江峰的想象。
隻是,江峰十分好奇,鐵麵盟主會指派誰前去作為江都跟東冥強者聯盟之間的使者。
江峰興致盎然的說道:“不知道盟主你打算派哪位尊者前去江都?”
鐵麵盟主淡淡的說道:“雙劍十八拉羅。”
“哦,是他?”江峰微微有些詫異。
鐵麵盟主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因為雙劍十八拉羅的地位,未曾達到尊者級別,指派給你,是本盟主讓你覺得,江都仍然是你江峰的江都,並不受本盟主的控製。”
聽到鐵麵盟主的話,江峰頓時不由得一怔,一臉疑惑的說道:“可是盟主,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你不怕引起其餘勢力的腹誹嗎?”
“嗬嗬,因為你讓我看到了你的實力。”鐵麵盟主微微一笑,一臉淡定的說道:“江都主,我早就說過,在東冥強者聯盟之中,一切都以實力說話的。沒有強大實力的勢力,根本就無權腹誹本盟主。”
江峰也不知道,這個鐵麵盟主為什麽要如此的重視自己,給予自己如此優厚的待遇。但是,既然已經接受了,江峰就再無退還之理。
見過了鐵麵盟主之後,收獲頗多,這是江峰完全沒有想到的。
帶著玄級的金牌,江峰就前去尋找雙劍十八拉羅,著手準備返回江都的事情。
這玄級的令牌果然是如同鐵麵盟主所說的一樣,在整個東冥強者聯盟之中暢通無阻,甚至當江峰問起雙劍十八拉羅的下落的時候,更是有人態度無比恭敬的,領著江峰前去尋找雙劍十八拉羅。
江峰這才真正明白,在東冥強者聯盟,隻要實力強大,就會受到無比尊崇的待遇。因為,江峰手中的玄級令牌,就代表了實力和地位。
此時的雙劍十八拉羅,正在東冥強者聯盟某處的一間鐵匠鋪子裏麵,似乎正在忙碌些什麽。
東冥強者聯盟的地域,跟一般的國家幾乎沒有什麽分別,除了神秘遙遠的總壇之外,其餘的地方,有街道,街道上有鬧市,鬧市之中有裁縫鋪、藥鋪、書鋪……當然,還有鐵匠鋪。
江峰緩步走到鐵匠鋪裏麵,頓時鐵匠鋪裏麵熊熊鍛造的火焰,噴發出無比濃烈的滾燙氣溫,讓人十分的難受。
雙劍十八拉羅正站在鐵匠的身邊,一雙眼珠子瞪大的跟牛眼睛似地,神情緊張的看著鐵匠的鍛造。
在雙劍十八拉羅的身邊,是光著膀子,舉著鐵錘,滿頭大汗的捶打著兵器的鐵匠。
這時,江峰就看到,在雙劍十八拉羅的後背上麵,隻有空空如也的劍柄,那兩柄寶劍已經是不知所蹤。
江峰突然想起,在之前的原始山脈之中,雙劍十八拉羅的雙劍劍刃,似乎是被錢嘉樂打鈍,裂開了口子。
江峰一臉疑惑的看著鐵匠的鍛造,心裏驚奇不已,難道神兵也可以鍛造的嗎?
“雙劍十八拉羅!”江峰朝雙劍喊了一聲。
然而,雙劍十八拉羅似乎是充耳未聞一般,依舊是一臉緊張的神情,緊緊的看著鐵匠的鍛造。
江峰心裏頓時靈機一動,掏出了自己的玄級令牌,走到雙劍十八拉羅的麵前,故意晃了一下。
果然,雙劍十八拉羅見到玄級令牌之後,神色一震,大為震驚的看著江峰,然後態度十分恭敬的說道:“屬下拜見江都主,不知江都主有何吩咐?”
這塊金牌果然神奇。江峰在心裏小小的得意了一把,一臉肅穆的說道:“是這樣的,本都主要準備返回江都了,盟主特地指派你為本都主的使者。我是來問問你,我們何時啟程出發?”
“回江都主的話,隻要江都主願意的話,隨時都可以啟程出發,隻不過……”雙劍十八拉羅一臉憂鬱的說道。
江峰眉頭一揚,說道:“隻不過什麽?”
雙劍十八拉羅說道:“隻不過屬下的雙劍之前有所損耗,正在鍛造之中,可否請江都主給屬下一些時間,待得屬下的雙劍鍛造完畢,再行出發?”
“應該的。”江峰見到自己的想法果然沒錯,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等。不過,我很奇怪,你的雙劍是神兵利器,這麽一間普通的鐵匠鋪子,能夠鍛造好你的雙劍嗎?”
“嗬嗬,江都主你有所不知了。”雙劍十八拉羅一臉的笑容,說道:“之前殺死陳若琳的時候,屬下不是搜集到了他的‘炎火’嗎?這‘炎火’實在是冥域大陸極為罕見的自然係能量,若是用‘炎火’來鍛造,屬下的雙劍不但能夠複原,威力還會更勝以往。”
“原來如此。”江峰一臉的恍然大悟。
隨著這肌肉結實的鐵匠不住的鍛造著,加之“炎火”的淬煉,雙劍十八拉羅的雙劍,越發的顯得光澤起來。
經過了一係列繁雜無比的鍛造工藝之後,雙劍十八拉羅的雙劍,就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江峰的眼前。
江峰仔細的打量著雙劍原本損耗的劍刃之處,此時竟然是絲毫都看不出磨損的痕跡。
江峰頓時翹起了大拇指,讚歎的說道:“真是巧奪天工啊。”
雙劍十八拉羅嗬嗬一笑,說道:“江都主,我們東冥強者聯盟的鐵匠鋪,比之一般的鐵匠鋪,更為精純,所以,鍛造出來的武器,十分的厲害。”
江峰聞言,忽然心中一動,自己的那些士兵,多為冥者士兵,本身的修為不高,若是能夠用上稱心如意的兵器的話,他日在戰場上廝殺起來,必定會得心應手,無往而不利。
江峰這時覺得,看來加入東冥強者聯盟,真的是沒有白費心機。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修整之後,江峰就帶著雙劍十八拉羅,開始了返回江都的征程。
此時的雙劍十八拉羅,在江峰的玄級金牌的威懾之下,最初的囂張態度,已經全然消失,對待江峰簡直就猶如上級一般。
江峰當然知道雙劍十八拉羅態度轉變的原因是什麽。
隻是一天不到的時間,聲勢浩大的竹簾幫,瞬間就從玄級勢力,貶低為黃級勢力。這在整個東冥強者聯盟之中,爆發了一場地震,所有的人都對此議論紛紛。於是,初來東冥的江峰,在這短暫的時間之內,就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雙劍十八拉羅不知道江峰是怎麽打敗白衣尊者的,但是雙劍十八拉羅知道,從此以後,江峰就是自己的上級了。
隻是,江峰打敗了白衣尊者之後,如同旋風一般,就離開了東冥強者聯盟,折返回江都。而戰敗的白衣尊者,一直都對那場跟江峰的戰鬥忌諱莫深,三緘其口,
因此,江峰打敗白衣尊者的這段神秘的經曆,也就成為了一段傳奇。
雙劍十八拉羅領著江峰,領略了東冥地域的風光之後,就開始筆直的朝江都返去。
隻是,來的時候因為坐了黃金馬車,所以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能夠很快達到。但是,返回的路程,卻是十分的遙遠。
江峰不得不作長途跋涉的打算。
好在東冥之地,冥士實力雖然宣稱弱小,但是其間的城鎮卻是十分的繁華,也就不用擔心衣食起居的問題。
這一天,江峰和雙劍十八拉羅來到了一座城鎮之中,準備尋找一處酒肆吃飯的時候,突然,從江峰的身後,閃出了一個妙齡的少女,一雙纖纖細手,緊緊的拽著江峰,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著江峰,急切的說道:“先生,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