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輩有所疑慮的話,就讓我丁鵬作為前鋒,前去刺探一下吧。”
丁鵬說完,也不等李盛回答,當即就策馬奔出紫崖城大軍之外,一馬當先,遙指著琅琊都城牆之上的守兵,大聲喝道:“琅琊都的守兵都給我聽著,爺爺我是丁鵬,有種的就趕緊出城,與爺爺我大戰三百回合!”
丁鵬說出來的話,帶著空冥之氣,中氣十足,霸氣彰顯無疑,在空曠的地麵上,顯得無比的響亮。
但是,丁鵬雖然聲勢顯赫,卻是並沒有引起城樓守兵的反應。那些守兵依舊是手裏摟著長槍,背靠著城牆,一副焉不拉幾的模樣。
這些守兵如此的無視丁鵬,不禁讓丁鵬的心裏很受傷。
“奶奶的,你們他媽的一個個都耳聾了是吧?”丁鵬傲立在戰馬之上,仰起頭,朝城樓上環視了一眼,卻是始終都找不出,哪一個人才是這些守兵的統領。
“一群散兵遊勇,爺爺滅了你們,哼!”丁鵬看著這些毫無反應的守兵,心中頓時萌生了一個想法,於是說做就做,當即揮舞著皮鞭,朝戰馬的馬肚子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嘶——”
丁鵬**的戰馬,甫一受到了刺激,立即就發出一聲驚天的嘶鳴之聲,高高的昂起了馬頭,前肢猛的抬起,頓時以一種無比迅猛的速度,朝琅琊都城門奔去。
丁鵬一個踉蹌之下,幾乎就要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丁鵬緊緊的攥住了韁繩,並且緊緊的摟住了馬脖子,隨著戰馬一起,如同一陣疾風一般嗎,朝琅琊都城門奔去。
看著丁鵬突如其來的動作,江峰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江峰皺著眉頭,朝李盛問道:“前輩,你看現在怎麽辦,丁鵬這樣莽撞,我怕他會有危險啊。”
誰知道,李盛卻是麵色如常,絲毫都看不出有什麽擔憂的神情。
“現在琅琊都的情況,的確有些詭異,讓丁鵬去探探究竟也好。”李盛深深的凝視著丁鵬漸行漸遠的身影,伸手一揮,命令道:“陸鴻、韓風!”
韓風和陸鴻立即驅動戰馬,奔出了隊伍之中,來到了李盛的身邊,同時說道:“屬下在。”
李盛點了點頭,說道:“為了以防不測,我命令你們兩個,立即各帶一隊人馬,從旁協助丁鵬。若是發生了什麽變故,當以性命為重,明白嗎?”
“明白。”韓風和陸鴻兩人領命之後,於是就從紫崖城的冥者士兵之中,各自挑選了一隊人馬,悄悄的奔向了琅琊都的城牆之下。
丁鵬眼見著離琅琊都的城門越來越近,而琅琊都的守兵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心裏不禁就犯起了嘀咕。
該不會真的是仙境吧?
但是丁鵬的腳步已經停不下來,尤其是他**的那匹戰馬,猝然受到丁鵬的刺激,已經變得有些瘋狂,幾乎就是不顧一切的朝琅琊都城門撞去。
可是,當看到琅琊都那道厚實無比的鐵製的城門之後,丁鵬的眼裏頓時就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天啊,這可是玄鐵啊,若是撞擊上去的話,非死即傷啊。
丁鵬可不想就這麽變成了殘廢。
在這麽電石火光的瞬間,丁鵬的腦海之中頓時想出了一道絕妙的主意。在**的戰馬一頭栽向厚實的琅琊都城門的時候,丁鵬赫然揮舞出一道繩索,繩索的盡頭還有一道鐵鉤。
這道繩索是戰馬上隨身攜帶的,作為攻城略池必備的工具。
丁鵬的身上,散發著無比濃烈的空冥之氣。這道空冥之氣,極為的襯托著這道繩索,掛向了琅琊都城牆之上。
丁鵬拉了拉繩索,感覺異常的緊密,想來應該是不會掉落下來的。
丁鵬兩隻手,緊緊的握住了繩索,整個身子如同一隻靈敏無比的猿猴一般,在空冥之氣的帶動下,瞬間就掛在了城牆上麵。
丁鵬沿著城牆,極為迅速的往上攀爬著。
遠處的紫崖城大軍之中,江峰看的一陣目瞪口呆。
江峰實在沒有想到,丁鵬竟然會如此的大膽,單槍匹馬的一個人,衝上了琅琊都的城樓之上。
江峰頓時緊緊的蹙起眉頭,極為迫切的關注著琅琊都城樓上麵的形勢。丁鵬這些人,可都是江峰最為信任和信賴的朋友,若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出了事情,江峰的心裏都不會好過。
可是現在,丁鵬已經如同離弦的箭一般,一旦發射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江峰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陸鴻和韓風看到丁鵬竟然攀登上了琅琊都的城牆之後,都是異常的驚訝,增援的速度就更加的快了。
丁鵬的身手實在不錯,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丁鵬就已經爬上了那高高的城牆,躍上了城樓。
丁鵬望著那些疲憊不堪的守兵,嘴角揚起一絲笑容,抽出斜挎在後背的大刀,明晃晃的刀身,頓時映照出這些守兵的臉龐。
丁鵬大聲喊道:“要命的都給爺爺我放下兵器!”
丁鵬的這一聲斷喝,頓時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這些原本疲憊不堪的守兵,一個個變得神情緊張起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這時,一個看起來滿臉刀痕的守兵,手裏的長槍悄然滑落,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丁鵬頓時露出得意的神色。
其餘的守兵猶豫了一下之後,均是紛紛放下了手中的長槍,如那個滿臉刀痕的守兵一樣,都是高高的舉起了雙手。
“嘿嘿,爺爺還以為琅琊都的士兵多麽強悍,卻想不到區區爺爺一個人,就讓你們嚇得屁滾尿流,哈哈!”丁鵬看到所有的人都是棄械投降,於是就更加的得意了。
“喂,我說丁鵬,你在這裏瞎嚷嚷什麽,趕緊去開城門,讓江峰他們大軍進城啊。”
丁鵬聞聲,頓時一個轉身,就看到身後站著韓風和陸鴻,以及幾十名實力強悍的冥者士兵。
“你們怎麽上來了?”丁鵬看到這些守兵懼怕的神色,頓時就鬱悶不已,敢情他們怕的不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