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海城海岸,一隻大船橫斷在萬冥之海上,韓風微微看了看,而後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江峰,道:“走吧。”

“恩……”江峰點頭,而後與魏媛媛一起上得大船。

船上除了三人之外還有一名船手,四人乘船,海岸旁有劉家的一些人,其中包括哪位冥王,此時他笑容滿麵,對著船上的韓風道:“冥聖閣下一路走好。”

韓風喝著酒,淡淡的點了點頭,眼睛都沒有看對方一下,而後轉過頭,對著旁邊的船手道:“開船。”

“是”那船手賠笑,開玩笑,對方是冥聖,自己可不敢招惹,心中向著,連忙收了船錨,然後架穿如海。

那冥王一直露著笑臉,看著大船一點一點的遠航,等到那船隻已經快要消失在視線的時候,臉龐才露出一絲陰毒之色,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這笑意中充滿了怨恨,還有暢快。

你們……就等著葬送大海吧。

萬冥,多方勢力割據,有帝國王朝,也有幫派樓閣,更有各大勢力派域。

萬冥很大,真的很大,搖搖不見其邊際,隨便一個地域,便如同北冥一般浩瀚,雖是修者得天堂,但也不乏凡人。

乾元皇朝,偏據萬冥一偶之地,這種皇朝,在萬冥算是很弱的了,其中凡人要比修士多得多,幾乎隨處都是凡人,但是並沒有人搶奪地盤,因為萬冥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不缺地盤,除非想統治整個萬冥,但是這難度實在太大了,就算是神冥帝尊都沒有那個實力,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所以,乾元皇朝一直在這一偶之地,不過雖說是一偶,但是卻也比整個北冥小不了多少了,皇朝已經傳承了很長的時間,此時,乾元皇城中,夜已經深了。

夜色如墨,一騎沒命似狂奔出乾元皇城。能在深夜出城的人自然是不可小視的人物,能在乾元皇朝深夜狂奔出去的小孩自然也絕不是易於之輩啊,還沒等守門人有太多感慨,就聽到後麵有無數黑影接踵而來。

“奉上命,捉拿叛黨王立,閑雜人等速速回避。”

“啊,切莫走了叛黨王立啊。”此起彼伏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嚇得守門人早早的忙躲閃到了一側。

前麵的人慌不擇路的玩命逃跑,後麵的人是窮追不舍的猛追,一直就追到了一座不知名的荒山野領上麵。再往前就是沒有路的萬丈深淵,小孩絕望著看著後麵伸手可及的追兵。無奈的隻好咬咬牙閉上眼,快馬加鞭向深淵奔去。猶如一顆流星般在天空中劃過似的路了下去。

為首的追兵死死的拉住了馬韁,才使得自己的坐騎在深淵邊上險險的停住。

“劉大人,看樣子王立已經墜落深淵。我們是不是該回去向曹先生稟報。”他後麵的親隨說道。

“你知道這是哪裏麽?我怎麽不記得皇城周邊有這樣一處所在啊,下去兩個人仔細的給我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劉大人皺著眉頭說道。

“是。”身後的親隨中就出來兩個人應聲道。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生存的本能驅使著王立迷迷糊糊的掙紮著站起來,他努力使自己可以對周邊環境有一個比較清醒的認識,這裏很像一個方圓數米的枯井,唯一的光亮的源頭是頭頂滿天繁星隱隱約約的透射出來的星光,就是靠著這幾點如豆般的星光,王立才看清了自己所處的環境是多麽的惡劣,這裏沒有樹,哪怕是一株小小的狗尾巴草,沒有水,哪怕是和自己坐騎死時流的一灘血那麽大的也好啊。總之這裏除了石頭是要什麽沒有,連一點生氣都沒有了更何談生機呢。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這裏自然也就沒有了身後窮追不舍的追兵。

王立強撐著快要破碎的身軀進一步向前探索者,他這才發現自己身處高不可攀無處下腳的四壁大山裏麵,除此之外就隻有一條伸手不見五指卻也深不可測的黑洞曲曲折折的向著遠方蜿蜒,他很幸運的找到了一顆能夠拿起來的石頭,很用力的往洞內投去,隻有石頭一直滾下去的聲音,卻沒有聽到停下來的聲音,這也仿佛昭示著隻是一條聽不下來的不歸路。

“請問這裏有人麽。”王立雙手搭在嘴邊竭盡全力的喊道。

“這裏有人麽”“有人麽”相似的語言來回的響起。也許在這無助的黑色中唯一能做出回答的隻有他的回聲在一次有一次的重複著他的喊叫。

王立悲傷地抽搐道。“乾元朝的列祖列宗啊你們睜開眼睛看一看吧。不要叫孫兒流落到這種地方啊。你們救救孫兒吧。”

“你不要再叫那些死人啦,他們是救不了你的,我不知道這裏是不是死後的世界,但是遇到我們你就注定會去見那個世界報道了,兄弟,砍下他的人頭,我們回去就能發財啦,哈哈。”從上麵出來一陣猥瑣的奸笑聲。隨著聲音而跳下來的是兩個身穿飛魚服的猴子般的人物。

“王立小兒,隻要你乖乖的跟我走,老子絕對會以禮相待,要是不從,嗬嗬,你的人頭也一樣值錢。”一個尖嘴猴腮的人把玩著自己手裏的長刀。

“跟他費那麽多話幹什麽,直接宰了這小子,老子殺的人沒有一萬兒也有八千,但是就是沒有宰過王朝帝皇,今天有個廢太子在這裏叫老子宰到,老子就是死了也覺得值啦。”另一個身材稍胖的人興奮地說道,仿佛他一生的最高成就就是在了眼前的小孩子。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你要是在向前一步我就叫救命啦。”王立膽怯的一步一步的往後推著,他頭上的汗水也如雨般的流了出來。

“我過來怎麽啦,哈哈。你叫啊,你倒是叫啊,你就是叫破嗓子也沒有人人救你。”胖子紅著眼睛注視著王立,仿佛眼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小孩,而是一頭等帶著他再晚了就可以回家過年的大肥豬。說著就迫不及待朝著王立砍去。

王立歎了一口氣,什麽也沒說,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隻是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老哥,你在幹什麽啊。難道你心軟啦。不會吧。”在一旁看熱鬧的尖嘴猴腮說道。

“真他媽的見鬼啊,怎麽就是砍不下去。”胖子的長刀砍到了距離朱見問額頭還有兩個手指頭地方,就再也砍不下去了,仿佛就是砍進了石壁裏,不但進不去就連拔刀也拔不出來了。

這些人不過是冥武的實力,根本連冥士都算不上,也就隻能靠著武力拚鬥勝負,此時此刻,卻是沒有一點辦法。

“靠,兄弟快來祝我一臂之力。”胖子不滿的一邊費力的拔刀一邊訓就幫助。

“看我的吧,老子就奪了這次的頭功。”尖嘴猴腮拔出自己的刀就像廢太子捅去,誰知道往日裏削鐵如泥的寶刀應聲而斷,收不住去勢的尖嘴猴腮也被震到在一邊。

王立聽到異動,慢慢張看了雙眼。看到懸掛在自己頭頂上的長刀沒有了進一步下去的趨勢,心裏不由得一陣放鬆,緊接著他一陣天旋地轉,兩腳發軟的就暈了過去,但是他並沒有就勢摔下去而是保持原動作的矗立著。

“有鬼。”尖嘴猴腮隨即沉思道。“那位高人在此修行。我等冒昧打攪,多有得罪,但是皇朝捉拿欽命要犯,希望前輩高人能夠多多海涵行個方便,不要叫我等為難啊。”

但是依舊沒有人答複他的話語,兩人心中知道,此地一定有修者冥士,他們恐怕有難了,不過這些人倒也不怕,畢竟是頂著千元王朝的招牌亂來,怎麽說這方圓一片地方的人物也得給點麵子。

“皇朝禁衛辦差,誰敢不從,忤逆著殺不赦。”胖子不耐煩的咆哮道。隨即他那肥胖的身材就像撒了氣的氣球一樣筆直的撞向了山壁。嘴裏吱吱呀呀的不知道說的什麽便一頭暈了過去。

“聒噪。老道真是命苦啊,想好好地睡個覺也不行啊。”詼諧的聲音伴著一個伸著懶腰的黑影從深不見底的洞的出來。山穀遺漏的星光照在這個黑影身上,才叫人對這個黑影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影像。來人一身很鬆鬆垮垮的道服,顯得飄逸瀟灑,脖子上佩戴者一把貌似是十字的古怪東西,最是顯眼的要數他的腳丫子啦,因為他什麽也沒穿是打著赤腳來的。老頭身材雖然瘦小但是兩個靈動眼睛卻是閃閃發光猶如黑夜中的兩可漫天飛舞的明星。

“來來者何人。”尖嘴猴腮大吃一驚道。

“哎……相逢何必曾相識,問什麽要問我是誰?難道這個世界上就不能人人相敬如賓嗎?。”老道自嘲道。

“皇朝禁衛辦事,希望前輩予以方便。您應該知道今日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說著尖嘴猴腮起身就施了一禮。但是施禮過後,右手就自然而然的放到了腰間,做好了隨時先發製人的準備。

“如果老道沒有看錯,閣下應該來自嶺南那邊吧。請問閣下來自那個門派?。”老道摸著自己嘴巴上的羊角胡子說道。

“前輩果然好眼力啊。在下來自十萬大山天雨洞。”尖嘴猴腮很是自信的說道。

“哦,可是我記得乾元皇朝向來偏據此地,帝皇禁衛非本地人不得入內的規矩啊,不知道這個規矩是什麽時候破的?什麽時候南蠻之人可以陪王伴家的。”老道士嚴厲的嗬斥道。

“你真是說笑啦,我等雖是嶺南化外之人,但是效忠帝皇,其心可昭日月,嗬嗬。”尖嘴猴腮陪笑道,忽然臉色大變,用手顫顫巍巍的指著老道士的後邊大驚失色說道:“你好狠毒啊。”尖嘴猴腮就捂著喉嚨痛苦的呻吟著倒在地上打起滾來,很快他的臉色變成了一片濃重的墨綠色。不就就出氣多進氣少的停止了呼吸。

老道士才發覺有異,急忙往後看去,卻發現什麽除了黑洞什麽也沒有,他立即蹲在尖嘴猴腮旁邊查看。

就在他蹲下來的一刻,刀聲夾雜著呼嘯的風聲朝著老道士的頭上砍去。老道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剛要歪頭別過去的時候,尖嘴猴腮的舌頭突然像青蛙一樣也像箭一樣朝著老道的脖子刺去。

如此詭異的進攻方式,換做北冥,真是想都不敢想。

就在這危險的時刻,老道士的人頭一下子就變小到了核桃般大小。險險的躲過了近在咫尺的舌箭。舌頭也在擊空的一刹那像蛇一樣來來回回的擺動死死的包圍住了那顆核桃般的腦袋。但是即使是這樣突然之間發生的變化,也難不倒老道,隻見老道的頭左搖搖,右搖搖核桃般的頭顱便在舌頭的纏繞中像錐子一般脫穎而出,隨即又恢複了正常。但是舌頭卻依舊死死地纏繞著他的脖子並有進一步縮小的趨勢,老道抬起右手一把捉住了舌頭,和地上的綠臉怪來了一場拔河比賽。等到他有了一點喘息的時候隨即大喝一聲“定”左手一指拿刀砍人的胖子,但是卻肯不沒有任何的作用發生。

“死吧。牛鼻子。”胖子猙獰的說道。手裏的刀勢卻不帶一絲的減弱。他剛才隻是被撞昏了一會,不久就醒轉過來,不過卻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為的就是配合著尖嘴猴腮的變身時老道驚詫的一瞬間,施展快刀斬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