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媚娘從來沒有想過,要將這沙洲之冷送與江峰一半,隻要讓外人知曉江峰如此不堪,那江峰也算是在這沙洲之冷沒了半分的立足之地。

媚娘這樣想來,也覺得這比交易確實的劃算,不用讓出半分城池,反倒是能夠開啟這冥魂的力量,對媚娘來說,這樣的交易反倒是更適合他。

所以她與那月涼早已經商量好了對策,今日之事便是他們策劃的。

媚娘見江峰站立在一旁,沒有了動作,繼續說道:“江峰,如今你隻有一個結果,那便是迅速的離開這沙洲之冷,從此你我兩不相欠。”

江峰並沒有打算些什麽,戰無心本要衝上前去,江峰正好給戰無心拉住:“沒事,我們先撤,今日與他交惡,那琅邪都的事情便更沒了著落的。”

江峰似忽想知道這媚娘與月涼兩個人到底達成了什麽樣的協議,所以選擇暫時的先撤退也倒是不錯的選擇。

“我答應你,我走。”

那媚娘害怕江峰反悔,竟然叫江峰先行出城,自己在後麵緊跟著將那蝴蝶放出來。

蝴蝶此刻知道江峰中了計,竟然趁不注意的時候咬了身旁冥武侍衛兩口,那倆侍衛給蝴蝶那小丫頭片子一咬,直接鬆開了手,小蝴蝶瞬間朝江峰飛去。

“江大哥,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沒事了,你一定要留在城裏,與那壞女人對抗。”

江峰摸了摸那蝴蝶的腦袋,十分的愛憐一般。

“我們先出城,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江大哥這麽說一定有江大哥的道理,那蝴蝶先聽江大哥的好了。”

幾個人說完便朝著城外走去,媚娘還擔心江峰反悔,竟然叫王校尉一直將江峰送到了城門口,江峰出了城門之外,那王校尉竟然重重的將城門關上。

江峰看見關上的城門,已經城門上站的冥武,不禁大笑。

“媚娘真的是太過小心了,竟然,竟然以為這些冥武能夠攔住我。”

戰無心拉過了江峰“我們現在打算怎麽辦呢。”

“我記得城外有一家客棧,我們先去客棧等著,我保準,今日有更好玩的事情會發生的。”

江峰仿佛能夠猜測到事情的發展一樣,那月涼不出今晚,一定會來尋江峰的麻煩,江峰心裏麵,已經將事情大概猜到了一二。

幾個人到了城外那破敗不堪的客棧,江峰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城外胖女人見有人來客也打起了精神。

“幾位,要吃點什麽,馬上就來。”

江峰坐下,那一股子冥境嚇得那老女人是不輕,趕緊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沙洲之冷好久不曾出現如此詭異之人,看來這沙洲之冷,要出一次大動亂了。

江峰趁著吃飯的時候與小蝴蝶講清楚了月涼之事,起初小蝴蝶並不相信江峰所話,直到戰無心也肯定了之後,小蝴蝶這才醒悟了過來。

小蝴蝶使勁的拍了桌子,仿佛是代表著被欺騙的憤怒:“月涼怎麽這樣,竟然欺騙了我的感覺,他竟然是魔神的手下,枉我,江大哥,你們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你瞧你前段時間護著她的模樣,誰還敢告訴你,告訴你的話,你不跳起來跟我們急了,就你那麽一點點的冥術道行,這世間之事,你沒接觸,恐怕你就給哢擦掉了。”

戰無心特意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唬那小蝴蝶。

小蝴蝶眼睛一瞥,仿佛是不將戰無心的話放在心上。

那老女人給戰無心他們送來了飯菜之後,竟然又端上了一瓶七色凝神丹,成色皆是是十足的,戰無心看了那七色凝神丹略微的沉默了。

江峰也仿佛十分的驚喜。這個小地方,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

那老女人放下那凝神丹之後,徑直的回到自己原來坐的地方,仿佛此事從來也沒有發生過一般,隻是那老女人身上略微的帶著一股子奇怪的能量,江峰雖然熟知冥術,可這個人的冥術,仿佛略有略無。

四冥大陸上的人奇形怪狀,江峰早已經見怪不怪,這老女人對江峰他們的好,江峰倒是記下了,隻是尚不知道那老女人是敵是友。

“這七色凝神丹,足以換下萬金,為何這老女人還在這裏工作。”

戰無心仍然將七色凝神丹放在自己手中把玩。

七色凝神丹,不比一般丹藥,雖談不上突破境界,但卻能夠起死回生,就算是在受萬傷之時隻要能吃上這凝神丹一枚,那便能夠迅速的恢複,這種丹藥在江湖上及其稀少,就算是江家,也難以練成此藥,最重要的事這是環獄隨處可見的藥材,所以江峰更加好奇此人的來源。

戰無心將這藥瓶打開,一股百草的芳香,立刻的撲鼻而來,這藥隻要聞上一聞,便能讓人恢複精神數倍。

那老女人盯了幾人一眼,雖然將江峰等人盡收眼底,可並沒有半分的任何動作,看的出來此人確實深藏不漏。

江峰愛材,所以定會不恥下問,戰無心雖攔住了江峰的手腕,可江峰仍然止不住詢問的腳步,江峰走到那老女人麵前,隻吐出了兩個字“環獄。”

那老女人並沒有動作,仍舊拿著蒲扇替自己扇汗,仿佛自己的身體仍然汗流浹背一般。

過了多時那老女人才慢慢地抬起頭來:“這位少俠所問何事,我隻是個普通村婦,不過少俠,有些事,來時便知,去時便不知,所以還是安平了道的好。”說完便走進了位於這破爛客棧一盤的茅草屋。

江峰隻好無奈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仿佛失去了一個好機會一樣,戰無心知道江峰在擔心些什麽事情,所以也沒有道破。

“別擔心,都會好的。”

江峰開始擔心冥獄的事情,或許蚩尤之神冥冥之中自受了那冥欲的影響,江峰曾經以為那蚩尤之神便是這個世界的神了,可轉眼那麽一看,那蚩尤之神或許也是一個被利用者,而江峰自己更是被層層的利用。

而自己的父親江閑被抓,已經琅琊都進犯,這裏麵一定是一個循環的牽連,有一個人一直在控製著江峰,一直將江峰玩弄於鼓掌之間,江峰很想就這樣將那個人抓出來,可是他竟然沒有半分的頭緒,仿佛那個人是他自己卻又不是他自己一般,他到底該如何是好,這樣的日子多久才是一個頭呢。

江峰越想越害怕,腦海中曾經的冥獄再一次的襲擊了江峰,江峰開始抱頭,覺得十分的吃力,仿佛一個不小心便進入那萬劫不複的地域,父親,家族,還有自己的親戚朋友,很可能就會在頃刻之間毀於一旦。

戰無心見江峰這個樣子,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將自己的力量匯聚在手中,徑直的劈了江峰一掌,江峰的背部受了戰無心一掌,江峰挨了那麽一掌這才又繼續昏睡了過去。

“何時才是個頭呢,你要何時才能不必承受這些非人的痛苦。”

蝴蝶見江峰已經昏睡,“戰大哥,江大哥這是怎麽了。”

江峰的事戰無心不好與外人解釋,便與蝴蝶說明,謊稱江峰患了某種怪疾,發病之時必須將其擊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蝴蝶聽了頗為擔心,想用自己的能量救治江峰,可戰無心阻止“這病不是任何人能夠醫治的,你大哥暫且受到了聖樹的庇佑,應該是沒事的。”

蝴蝶這才哦了一聲。

戰無心將江峰扛起,到了客棧裏麵的一個破房間,這才將江峰放下,摸了一摸江峰的脈動以及穴位,確認無事了才放下了心來。

“總算是平安無事了。”

聖樹再一次出現在江峰的體內,江峰略微顯得迷茫。

“江峰。”

江峰覺得有人呼應,便應聲了出來:“聖樹,又是你。”

聖樹咳嗽了兩聲,此次來,也算是有要事要告訴江峰,此次應該是一件最大的危機。

“你這段日子可好。”

“倒是不錯,隻是你可知道那琅琊都與你父親的事?”

那聖樹聽了江閑的名字,然後才略微一笑:“不過是試煉你而已,你連那麽小的關頭都過不了,何時才能成為真冥士?”

“難道經曆那麽多僅僅是試煉?”

那聖樹略微的一笑:“其中的淵源我就不過多說了,試煉的關鍵,在你,並不在於其他人,記住,這僅僅是個開始,而真正的磨難,總是在後麵。”

說完便消失不見。

江峰一直在心內琢磨,試煉,試煉,對我僅僅是個試煉?

江峰不知道這聖樹在搞什麽鬼,他一定要救出父親,這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