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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紓一語不發,走進宅子落座之後,淡然道:“有什麽話你說,我在聽。
“紓兒!”斯蒂文望著林紓,欲言又止。
沉默了許久
端著咖啡進來的蘇珊瞥了一眼斯蒂文“有什麽話就快說吧,一會兒,該是她去休息的時間了,你不要害她耗費精神。”懶
斯蒂文的視線從林紓身上又回到蘇珊身上,再次回去,“我隻是來看看你們!其實並沒有什麽話。”他的母親,他最愛的女人,
“斯蒂文!”
“媽咪,我要去出差,可能得一陣子不能來看你們。”
蘇珊皺眉,“怎麽了?”用力拍了一下兒子的肩,“怎麽說話的口氣這麽傷感!”像是不回來似的。
斯蒂文沒說話,林紓開口,“那你就安心去,回來之後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怎麽了,那麽看著我。”
“可不可以現在就說!”
“不,還不行。”
“那我一定會盡快回來。”斯蒂文說。
紐約
夏濯鼎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昏暗的室內卻見小舞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他走過去,感覺她的體溫正常這次放心並抱起她向臥室走去。蟲
“鼎!”
“我在這裏。”
可是她一動不動,那不過是夢中的囈語而已。
小舞為這個消息而陷入深深的不安與痛苦中,每次從睡夢中哭醒,夏濯鼎都會吻幹她的眼淚,如此,卻更讓她痛苦萬分,如今他尚在身邊,可是離開後,她該怎麽辦。一想到離別在即,她就滿腔的絕望,無力去做任何事情。
他總是會問,“你沒有什麽話對我說。”
“沒有!”她會這麽回答,挽留?沒有用,他既然說要走,她留不住呀,同時,也不敢留,她有什麽資格。他是回到林紓身邊的時候了。
“舞!”
“我愛你!”說著,小舞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夏濯鼎捧著她的臉,“我想看看你布置的家!”
可是她閉上了眼,身子一動不動,早已經沒有了那份心力。像是一個失了魂的娃娃似的,那麽木然,那麽沒有目標。
三天的日子,是長還是短,轉眼間,就到了他離開的前夕。
小舞再次從夢中驚醒。
夏濯鼎當即也醒了,“舞!”
“你先去書房好不好。“她對他說。
“嗯?”他拂過她的臉頰。
她要聽他的話,要親手布置一個完美的家。哪怕,隻剩下不到一天的時間。可是浪費掉,不是更傻啊。
在賢惠母親石原千惠的教導培養,耳提麵命下。小舞也自然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女人無疑,做這些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她始終都是那個緒方詠子,無論怎麽變,無論經過多少事情,無論多麽痛過,她還是那個她。
回憶起相遇的時候,回憶起痛苦的時候,回憶起四年前,四年後,回憶起每一個人,每一件事,猶是曆曆在目。
兩個小時後,她來到他書房。
敲門!
沒有反應,當她推開門時,竟然沒有人。
“鼎!”一聲絕望的嘶吼,她猛地轉身,衝了出去,打開大門,一頭就撞進外邊的人懷裏,小手抓著對方的衣襟,“鼎,不要走,求求你,不要回去了。”
“詠子小姐,先生有急事已經走了,我現在送你回洛杉磯上關老爺那裏。”費維說,他已經在更早的時間接到先生的通知。
“他走了?”他還是走了,這叫不告而別嗎?
“是,詠子小姐,請你收拾一下這就跟我走吧,最近不太平,你不要讓先生擔心你的安危好嗎?”
堅強,她要堅強!
回到洛杉磯已經兩天了,她卻沒有再哭,不知道為什麽,當真正的分別後,日子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麽難熬。
“咚咚咚!”有人敲門。
“月雲?”看著外邊的人,小舞吃驚,接著就沒有好臉色,冷冷的道,“你來做什麽?馬上給我滾。”
“真是不懂禮貌,怎麽說我也是你的阿姨,就這麽說話嗎?”月雲指責。
是了,聽說她和她也有這層關係!“那又怎麽樣,你不會是來這裏跟我談情分了吧!”這個女人一到,準沒好事。
“我是來跟你講鼎出事了,如果你不聽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
“你的話,我可不敢相信。”
月雲淡淡的笑了,“也是,他現在跟你又沒有什麽關係。我沒有資格擔心他,你也沒有資格,誰想到,最後他竟然是那個賤女人的。真是讓我不甘心啊!”
“出去!”
“不要這麽囂張,你以為你現在是上官家的小姐嗎?我警告你最好尊重一點,因為不管你是誰,如果我要毀了你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你簡直是喪心病狂。”
“哈哈!”月雲大笑,真的有幾分發瘋的感覺,“是啊,我是被你們這群下賤的女人給逼瘋的!”
“不要把罪責都推給別人,這是你自作自受。”小舞瞥了她一眼,抱臂,“現在我心情很差,如果你不馬上滾,別怪我叫人把你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