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下馬威

劉良佐、高傑、黃得功因為心裏不踏實或者心裏有鬼，雖然不得不放棄麾下人馬，帶著幾百名親兵到南京來，但他們卻一直小心提防，生怕被曹越使手段消滅了。⊙，

黃得功因為做的虧心事不多，相對坦蕩然一點，交禦軍務後，也以不慢的速度趕往南京。而劉良佐和高傑則盡量延緩速度，並且兩人挨在一起走，準備有什麽事一起扛。

不過率先抵達南京的黃得功，卻沒得任何人召見，讓南京城都不讓進，讓其在城外的一處驛館候著，聽候朝廷的命令。這讓黃得功很鬱悶，也非常不解，但最終還是接受了。

他也不得不接受，因為這處距離南京城至少有二十幾裏的驛館，被一支數千人的馬包圍了。

最後待高傑、劉良佐一起抵達南京的時候，三人才被允許進城。但他們的親兵卻不能帶，每人隻允許最多帶五名親兵，三人知道後當然大怒，但在看清形勢，弄明白他們附近至少有數千軍隊包圍後，放棄了所有抗爭，乖乖的聽從了安排。

他們都不是笨人，知道這是曹越的安排，目的就是想激怒他們，如果他們做出過激的反應，那包圍他們的軍隊，就可以趁機而動，將他們消滅，而且還會將一堆罪名砸到他們身上。

這種時候，隱忍是最重要的，說不定表現軟弱，才能換來後麵的平安。

在黃得功、高傑、劉良佐被允進城的時候，已經是歲末的十二月底，馬上就過年了。一場大雪把古都裝點成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但黃得功、高傑、劉良佐等人絲毫感覺不到雪景的美麗，他們感到的是無邊的寒意。南京城內，如往年一樣出現了年節時候的熱鬧。雖然說國難當頭，崇禎皇帝新喪，朝廷不可能搞慶祝活動。但老百姓還是要過年。采購年貨，熱鬧不可避免。南京的秦淮河畔，依然是紙醉金迷，與北方那副慘亂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隻不過一切的一切，對三人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他們最擔心的是曹越會給他們一個什麽樣的下馬威。

他們並不認為曹越會殺他們，畢竟他們沒有做出什麽犯死罪的事，這次更沒和有劉澤清一樣抗命不尊。國難當頭，如果在朝廷對他們新的命令下達後。他們放棄抵抗，聽從擺布，曹越還要置他們於死地，那他們也沒辦法了。他們相信曹越不會這麽多，隻不過是威嚇他們而已。

三人帶著五名親兵剛進城，就被一隊人馬截攔了，領頭的正是曹越。

“幾位大人，年關將近，這段時間朝務軍務繁忙。怠慢各位了，特別是黃大人!”端坐在馬上的曹越，衝三人抱拳行禮後，再對黃得功說道：“黃將軍最先抵達南京。但卻被拒之城下，真是過意不去。如果有什麽不滿，可以盡管朝我曹越撒來，這都是我個人的安排。”

黃得功、高傑、劉良佐當然不滿。但他們不敢發，因為這是曹越的地盤，而且曹越這幾句話讓他們稍稍好受了一點。火氣更不會發，幾人也都客氣地回了曹越，表示他們理解。連一向直腸子的黃得功，也跟著說客套話。

“讓你們一道進城，是我特意的安排，不過今天我們先去一個地方，看一些情況再說。待看了這些，我們再回城。回城後，一些事我們再坐下慢慢聊，好好聊，怎麽樣？”曹越笑眯眯地說道。

三人自然同意，現在的他們，怎麽敢違抗曹越的意思？軍隊出身的他們，自然知道亂世時候手握兵權的作用，那可是比文官一張嘴有威力多了，要吧直接決定你的生死。

曹越也沒說什麽，帶著三人，在一群親兵的護衛下，從另外方向快速往燕子磯大營方向而去。

黃得功、高傑、劉良佐也第一次見識到了曹越身邊這支據傳有著超級戰鬥力的家丁部隊的麵目。因為曹越帶著自己的家丁部隊攻破了盛京，將盛京毀了，並安全返回鬆山，他的這支人馬，在許多人的口口相傳中被神化了。連黃得功、高傑和劉良佐也一樣，認為這支人馬非常與眾不同。

當然，他們也真正看到了這支人馬的與眾不同，無論是裝備，還是整體協同方麵，都比一般意義上的精銳軍隊好上很多，不需要什麽言語的交流，隻要手勢和其他動作，就能將意思傳達，並做出相應的對形變化。不需要過多的觀察，多年軍旅生涯下來的三人，有點小小的震撼起來。

一行人快馬直接來到了燕子磯大營，雖然天寒地凍，又臨近年關，但麵子磯大營內新招募軍隊的訓練依然在進行。曹越也沒過多示意，帶著人馬駐足訓練場邊，靜靜地觀看將士們訓練。

黃得功、高傑、劉良佐似乎明白了曹越帶他們來到燕子磯大營的意思，也都留神觀察起將士們的訓練起來。看了一會後，他們也看出了門道，不禁為南京新軍的訓練而驚歎起來。

隊列、跑步、刺殺、射擊、馬術各類訓練都有，但這裏的訓練方式與其他軍隊完全不一樣，他們都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這裏麵的不一樣。這些訓練之法是他們不曾看到過的，要求之嚴格也是他們不敢想的。最終黃得功忍不住問了一句：“曹大人，南京新軍這樣訓練，將士們吃的消嗎？”

“優勝劣汰，本將軍麾下，不需要劣兵，不需要濫竽充數的軍隊!”曹越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他又輕聲對身邊的親兵隊長曹景吩咐了一句，曹景會意，馬上過去，吩咐負責新軍訓練的主將曹能。曹能接到命令後，馬上宣布立即開始一次緊急的拉練。

急促的哨聲在訓練場上響起來，原本分塊訓練的新軍將士，馬上就開始了緊急集會，並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就整好隊。因為這樣模仿實戰的緊急拉練經常進行，所以並沒出現什麽慌亂，隻一會功夫，所有人馬都集合完畢，並快速開出大營外。

曹越令黃得功、高傑、劉良佐隨他一起觀摩整個訓練過程，待觀看結束，也就是他們正式會談正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