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怎麽會這樣，天哪
曹越在信中說了他偷襲盛京的經過，非常詳細地說明了在盛京做的一切，包括如何毀壞城池，殺人放火。這些都不足以讓已經料到一切的皇太極氣壞，讓他氣死的是其他內容。
曹越信中說，他侮辱了皇太極的所有女人，讓她們輪番侍寢，逐個玩弄，包括皇太極的寵妃海蘭珠。曹越還以戲謔的口氣盛讚了海蘭珠某一方麵功夫的了得，難怪會如此得皇太極寵愛，他好好享受了一番，真是欲仙欲死。他很想將海蘭珠帶走，但想著獨自一個人享受這樣的女人不太好意思，還是留在盛京，等皇太極死後，他再來找海蘭珠，再好好享受。
曹越也逐個評判了皇太極這些女人的特點，她們的身材及她們服侍男人的本事都做了評價。並說能與皇太極這個大清皇帝共享女人，覺得有點榮幸，不過他很遺憾地說，這些女人，玩起來遠沒漢家女人有味道，如果有一天，皇太極臣服於大明，他願意和皇太極一起去嚐嚐江南女人，特別是著名的秦淮八豔的味道，相信一定能讓皇太極流連忘返。
到時候兩人可以比試一下與女人戰鬥到底誰厲害，曹越說他相信他肯定比皇太極厲害，因為他一個晚上可以玩好多個皇太極的女人。
曹越在信中還說，為了讓皇太極不必為皇位的傳人頭疼，他替皇太極想出了辦法，將福臨以外的其他阿哥**都割了。那些沒了**的兒子，曹越建議皇太極送到大明的皇宮中去，這樣可以人盡其用，萬一以後所謂的大清敗亡了，也可以讓這些沒根的兒子代為求饒，甚至讓皇太極到大明的皇宮－－－紫禁城中與他們作伴。
曹越玩了他的女人，並且把他的兒子都閹割了，這是皇太極做夢都沒想到過的。盛京完全被毀他是親眼見到，但自己的嬪妃被曹越玩弄，兒子們被閹割這事他來不及驗證，他不知道曹越是故意氣他還是真有其事，但信中的內容確實讓他氣的想跳起來殺人。
從來沒有受到過的奇恥大辱，皇太極悲憤的心情簡直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段時間皇太極身體本來就有恙，又加上連續的奔波，體質已經非常差，時常咯血。看到盛京被毀他已經氣的不行，再看曹越以戲謔侮辱的口氣給他留信，布木布泰又說海蘭珠已經去了，自然怒不可遏，悲憤過度，連續的咯血讓他呼吸受到迫，就此一命嗚呼。
其實原來曆史上皇太極的陽壽也無多，他身體已經非常差，在距離如今這個時間不久後就死了。曹越所做的、所說的，隻不過讓他更受打擊，早一些時候死了。
當然，他可以算是被曹越氣死了。
看皇太極兩腳一蹬，沒了氣息，哲哲、布木布泰及娜木鍾等嬪妃全都撲上去呼喚。皇太極手中的信緩緩飄落，剛巧落到布木布泰身邊，心裏有愧的她順手揀起了信，胡亂塞到懷中。
太醫也被喚進來，但已經回天乏力，皇太極的呼吸和心跳早就停止了，體溫也開始下降。
“皇後，皇上駕崩了，”被嚇的麵無人色的幾名好不容易在明軍血洗盛京時候留下性命的太醫，隻能一個勁在跪在地上磕頭。
哲哲蒼白的臉上有淚流下來，這幾天的經曆，仿佛幾年一樣漫長。如果沒有這幾天遭遇的情況，她看到皇太極駕崩後，或許會好好痛哭一番，但現在的她，隻是長歎了口氣後，就示意太醫退下了。
“我們大清的天，要塌了，”哲哲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
娜木鍾同樣頹然倒地，兩行眼淚不停地流，不知道說什麽，而布木布泰倒顯得挺鎮靜，她過去扶住哲哲的手，輕聲說道：“姑姑，皇上駕崩，這事沒辦法隱瞞，要盡快告知諸旗。皇上駕崩，盛京被毀，大清真是禍不單行，侄女覺得，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安排好皇上駕崩之後的事務，大清不能亂，鬆山的戰事也應該停下來了，我大清現在後園走火，自顧不暇，侄女覺得，應該宣肅親王、睿親王回來，國不可一日無主，讓他們回來，商議何人繼位之事。”
因為這幾天經曆的事難以說出口，而曹越所說的話一直在她心裏回蕩，布木布泰心思很複雜。再因為皇太極已經冷落了她，她對皇太極的駕崩似乎沒有太多的悲傷，現在她想的最多的還是現實的問題，皇太極死後自己和兒子福臨的後路。當然布木布泰還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如今盛京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皇族中人死傷頗多，現在大清能做的，是穩定壓倒一切，還有就是選定一個人繼承皇位。
自己的兒子福臨能不能繼承皇位，或者保持一定的地位是如今布木布泰首先要考慮的。
而要想得到比較好的結果，必須要得到皇後哲哲的支持。
這些天備受打擊的哲哲早已經亂了方寸，聽布木布泰說的有道理，也馬上點頭同意。
很快，皇太極駕崩的消息傳了出去，兩黃旗的旗丁頓時哭成一片，軍營中馬上置了孝。
官道上，驛站的快馬飛快地將大清皇帝駕崩的消息傳向西方，傳遞消息的驛卒也都穿上了素衣。
隱蔽南行的曹越所領的人馬，也探知了滿清驛站的快馬在飛快地傳遞消息。
“難道皇太極真的被我氣死了？”綜合各方麵所探情況分析後，曹越不禁大樂，“我故意刺激他的那封信，竟然發揮了神奇的威力？皇太極氣量這麽小，竟然被我做的事，被我信中內容氣的死了？真是小肚雞腸的人!哈哈，要真是這樣，那滿清的氣數就快盡了，我們也可以安全返回鬆山了。”
曹傑等人不明白曹越為何會這樣判斷，曹越也給以他們解釋。
“如果不是皇太極死了，建奴不會全都披麻帶孝。如果真的是皇太極死了，那建奴內部為了爭奪皇位肯定會起爭鬥，多爾袞、豪格都想當皇帝，他們怎麽可能還會安心呆在鬆山？更不要說皇太極的死，還有我們毀滅了盛京對建奴士氣的打擊，他們接到消息後，定會馬上從鬆山和錦州撤軍。”
聽了曹越一番說明，眾人也都恍然大悟，曹傑忍不住拍起了曹越的馬屁：“將軍，這都是你之功。你奇襲盛京，不但毀了建奴的老巢，還搶了那麽多珍寶，最終把奴酋皇太極也氣死了。我們這次冒險，不但重創了建奴，還順便解了錦州和鬆山之圍，待將軍回去，定能得到朝廷的重賞。”
“本將如果能得到朝廷重賞，諸位也一定有份，本將會將所有人的功績都如實報給洪督師，上報朝廷，一定給各位爭取到足夠豐厚的獎賞，死去的弟兄也有應得的撫恤!”說到這裏，曹越也再次重申了他離開盛京時候下過的命令，“諸位隨身所帶的戰利品，先全部上交，由本將統一調配，除了需要上交朝廷的那部分外，其他的本將會分還給各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聽曹越這樣說，圍在他身邊的這些骨幹人物心裏踏實了一點，他們很擔心帶回來的戰利品最終不屬於自己，那就太讓人失望了。他們知道，如今朝廷很窮，即使他們攜大勝回去，能得到的獎賞也不會很多。而從盛京搶來的這些戰利品，都是價值不菲之物，但他們也知道，這些戰利品不可能誰搶就歸誰。
他們很在乎曹越的處理方式，現在聽曹越這樣一說，也放心了一些。
曹越接下來的幾句話，更讓他們暖心窩。“諸位，隻要你們跟著我曹越，以後無論什麽時候，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們該得到的，我會盡量幫你們爭取，如果爭取不到，我自己會想辦法給你們。死去的弟兄也會有豐厚的撫恤，至少會讓他們的家人以後衣食無憂。”
曹傑、趙亮、曹三、曹前等人聽了後，都挺直身體，大聲回答：“我們定當唯將軍令是從。”
“好，繼續去做準備，務必小心再小心，不要陰溝裏翻船，我們已經損失了近百名弟兄，剩下的這些人，我一定要把你們安全帶回鬆山，以後你們還要跟著我繼續戰鬥，不能有無謂的損失!”
“是，將軍!”諸人再次齊聲應命。
在曹越率軍小心翼翼地往南移動的時候，代替皇太極主持鬆山和錦州軍務的多爾袞，絲毫不敢鬆懈地在計劃著如何盡快攻取鬆山。不過此時的多爾袞心思很複雜，因為多鐸一再在他麵前說孔有德、耿忠明、尚可喜、李永芳、佟養性、張存仁等降臣的不是，讓他對這些人心生提防起來。
多爾袞雖然知道這些降臣的歸路已經斷了，他們隻有死心塌地為大清效忠一條路，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明軍大部不戰而潰的時候，有一支明軍卻勇敢突入大清皇帝的禦帳，另外一支人馬長途奔襲盛京，他不可能不懷疑內部有奸細提供方便，這些降臣為自己留條後路做出這樣的事也不一定。
但大戰正在進行，內部不能起亂，更不能下手清除這些降臣，不然漢八旗會嘩變，最終蒙古八旗和女真八旗也會受影響，戰線大亂都有可能，因此現在隻能小心行事，不能公開對那些降臣做什麽，最多暗地裏提防，及調查這些人有沒有與明軍勾結。
多鐸心機比起多爾袞那是淺了很多，想不到這麽多，他一向看不起投降的漢人，數次提議，為了避免麻煩和後患，將孔有德、耿忠明、尚可喜、李永芳、佟養性、張存仁等人清除掉，多爾袞隻得耐心勸自己這個弟弟，讓他不要著急，一切從長考慮。
這天午後，兄弟兩人在為處理這些降臣爭辯了幾句後，繼續討論起如何安排才能攻破鬆山。
正討論激烈的時候，有快馬送來盛京的急報。急報是由候在帳外的親兵頭目送進來的，多爾袞漫不經心地打了開來。不過一看之下，他就愣住了。
“十四哥，怎麽了？”多鐸馬上發現了多爾袞的異常，趕緊問詢。
多爾袞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頹然坐下，將那份急報扔到多鐸麵前，悲歎道：“大清的天塌了!”
多鐸趕緊拿起急報看了起來，才看了兩眼，他的臉色也變得煞白。
“怎麽會這樣，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