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察罕陣亡
（感謝老了還玩遊戲書友的打賞，新的一年馬上就到了，祝朋友們新年快樂！）不過剛剛架起的雲梯，馬上就被明軍軍士給推了下去，好幾名建奴被壓在了梯子下麵。
在看到有大量的建奴逃脫了火槍的射擊，衝到了城牆附近，曹越也果斷地下令，待命的支援軍士上到城垛邊，準備進行傳統的防守。
火槍兵就隻管射擊，如果彈藥全部打光，或者火槍沒用武之地了，他們就退下，城頭上的防禦交給其他營的軍士，除非其他營的軍士都打光了，不然火槍營的軍士是不用再上場，用滾石檑木去對付攻城的敵軍。
往城頭上射來的箭矢慢慢密集了起來，時不時有明軍軍士被射中倒下，不過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隻是受了傷，不至於失了性命。曹越接任大同總兵後，利用自己有錢有勢的便利，給了大同軍以不錯的裝備和護甲，他們這些裝備和護甲，今天也救了不少軍士的性命。
蒙古人雖然傷亡巨大，但他們並沒有任何停止進攻的樣子。
因為久經戰事，仆從了女真人後，還經曆了不少的攻城戰役，他們也挺有攻城的經驗了。
在前麵第一波近五千人幾乎全軍陣亡在大同城前後，察罕雖然命令後續人馬不顧一切地攻擊，但他也同時下令，準備足夠的櫓盾，以抵擋城頭上明軍火槍及弓箭的射擊。
櫓盾就是巨大木製的盾牌，外層以生牛皮蒙罩，內撐鐵枝，堅固無比，是戰陣之前擋箭、守備之時堵缺的防守戰具。一般的軍隊中大部都有這種巨大的盾牌裝備，特別是攻城時候，為了抵擋城頭上守軍的箭矢及檑木、滾石的攻擊，攻城一方往往會以成片的櫓盾為掩護，將大量的軍士送到城下，並在其他人馬的掩護下登城，並繼續掩護後續人馬。
第一波攻擊的蒙古人，並未使用櫓盾，有勇無謀的察罕，原本是想以快速的攻擊，給曹越一個下馬威，卻沒想到，卻幾乎遭遇了全軍覆滅。
後一波攻城的蒙古人自是有備而來，特別是察罕親領的那幾千人馬，前麵的蒙古人都舉著櫓盾，成百上千的櫓盾拚成了一堵堅實的盾牆，如今的火槍子彈，根本穿不透櫓盾。
現在的火槍，子彈飛行速度不快，射程不遠，破甲能力很差，根本穿透不了堅固的櫓盾。
不隻火槍子彈，輕一點的滾木擂石砸在上麵，也基本沒有任何威脅。
第二波攻擊的蒙古人，前麵那些軍士在遭到了極大的殺傷後，後麵的軍士不再急於進攻，而是組成了幾個巨大的盾陣，他們依靠櫓盾的掩護，放慢了攻擊的速度，慢慢往城牆方向移過來。火槍射出的子彈，打在了櫓盾上，都被彈射開去，幾乎沒對躲在盾牌陣下麵的蒙古人造成什麽殺傷。
還好這時候的蒙古人智商不怎麽樣，折損了幾千兵馬後，才想出來這個辦法。這是一個他們並不情願使用的辦法，蓋因為躲在盾牌下麵，失去了英雄氣概，攻擊的速度又慢。幾乎沒有軍士能攻到城牆下麵，更不要說試圖攻城，察罕手下的千夫長們，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靠著櫓盾牆的掩護，蒙古人開始源源不斷地衝到城牆腳下，開始搭雲梯，準備登城。
蒙古人的箭矢，也開始大量往城頭上射。
還好，這情況曹越早已經有了預案，他完全清楚，攻城時候所用的櫓盾，火槍子彈是打不穿的，除非是線膛槍，高速旋轉的子彈才可以射穿。
火槍子彈打不穿，箭矢更是沒辦法傷到，巨大的盾牌牆連滾石檑木都可以抵擋，那曹越就想到了另外一個法子，類似後世集束手榴彈的攻擊方式。將幾棵木柄捆在一起，利用他們爆炸時候巨大的威力，將盾牌陣炸開。一棵手榴彈的威力太小，特別是用黑*火藥製作而成的初級手榴彈，這一點曹越非常清楚，必須要多個一起爆炸，威力才會大。
看到幾個巨大的盾牌陣推到了城牆附近，曹越果斷地下令，火槍繼續射擊的同時，投擲大量集束手榴彈。很快，幾大捆綁在一起的手榴彈引線被點燃，再在兩名軍士的共同努力下，往城外蒙古人堆積的盾牌陣中扔過去。
“轟轟轟……”，幾捆手榴彈差不多同時爆炸，地動山搖的感覺中，好幾十名建奴隨著氣浪和黑煙騰空而起，數十麵被炸太的櫓盾也飛上了半空，建奴的盾牆霎時就被掀掉了一大塊，變得不再完整。暴露在櫓盾之外的建奴，很快就成為了火槍兵的槍靶子。
近距離的射擊，殺傷力進一步增大，好不容易衝到護城河近的蒙古兵一片片地倒下。許多人是被直接擊斃，而因為火槍威力不足，更多的蒙古人卻隻是受了傷，但等待他們的依然是死亡。即使他們不被後續的子彈打死，也會被同伴踩踏而死。即使有人幸運地躲過了子彈的射擊還有同伴的踩踏，沒辦法動彈的他們，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流血過多而死。
集束手榴彈成功地清除了櫓盾陣的威脅，曹越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得意地衝孫傳庭笑笑：“孫老頭，看到了吧，卑職可不隻是幸運!”
“小子，有些頭腦，看來今天建奴沒便宜可占，他們要損失慘重而退了!”孫傳庭將望遠鏡舉到眼前，看著遠處疑似多鐸所呆之處，嗬嗬笑著說道：“多鐸遭遇了如此慘重的損失，他應該要鳴金收兵了，除非他想將這些人馬全部葬送在大同城下。”
“說的對，多鐸應該要收兵了，”曹越認可了孫傳庭所說，“不過，他能撤回多少人馬去呢？”
但出乎曹越和孫傳庭的意外，城下的戰鬥雖然非常慘烈，先前攻擊的蒙古人，還有後麵跟攻擊的漢軍根本沒辦法攻到城牆附近，但多鐸並未下令退兵，攻城的建奴，還在前赴後繼地做著無畏的犧牲。
看到自己麾下人馬遭到如此慘重的損失，察罕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殺紅了眼的他，一再喝令自己的部下，決不能後退一步，一定要攻上大同城。
他不顧自己親兵的勸阻，一馬當先地衝到了前麵，準備親自指揮登城。
就在這時候，一排火槍子彈打來，被打中了察罕頓時栽落馬下，接著一捆集束手榴彈被城頭上的一個小型投石機扔到了他倒下地方的附近，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受傷倒地的察罕，連同那些準備上前救駕的親兵，都被炸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