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柳眉兒
秦元也很理解他們的心情,這的確不好辦,秦三爺乃是當地一霸主,他是縣丞是不太好拒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總不能說你兒子是個登徒子,配不上我女兒吧。
夏氏接著說道:“唉!也算我那女兒命好,正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那秦天浩無意間又見到了我們老爺六姨娘的女兒巧雲,李家又重新提親要娶巧雲,我們也就樂得正好順水推舟的將巧雲給嫁了過去。”
“那六姨娘知道這件事情嗎?”秦元問道。
“知道的,但是知道她又能夠怎麽辦呢?我這當娘的說了就算數。”
秦元隨即想起,在古代,姨娘的女兒是不能認親娘為娘的,要認嫡母(大太太)為娘,姨娘的女兒地婚事,也是由大太太作主的。所以,巧雲的生母,也就是六姨娘,就算反對也沒用的。
說到這六姨娘,夏氏滿臉鄙夷,說道:“我把巧雲嫁給了李家公子秦天浩,六姨娘心裏老大不樂意,前天在吃飯的時候,她居然說:‘早知道舒婷要死,當初不如讓舒婷嫁給秦天浩,說不定就能躲過這一劫了。’我抓起手中的飯碗給她扔了過去,扣了她一身的飯。她屁都不敢放一個,哼,活該!”說完,眼睛裏盡是憤恨。
看來,吳家的妻妾們也不怎麽和睦。
縣丞咳嗽了一聲說道:“夫人,這些無關的話就不要說了。”
夏氏眼睛一瞪叫道:“就你護著那狐狸精!你嫌我老了是不是?那你去找那狐狸精啊,反正我女兒也死了,我也沒什麽依靠的了……我苦命的兒啊……”夏氏放聲悲泣起來。
縣丞看樣子是個怕老婆的主,隻得很尷尬地向秦元勉強一笑,眼神中盡是無奈。
秦元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蓋過了夏氏的的悲聲,說道:“吳夫人,請節哀順變,本官還有話要問呢。”
夏氏這才收住了悲聲。
秦元問道:“我聽尊府家奴王老四說,當時凶案現場的桌子上有一張字條。被夫人拿走了,夫人能否將這字條給本官瞧瞧?”
“這和破案有關係嗎?”夫人有些猶豫。
“我想是的,或許是凶手寫下的也不一定啊!”秦元說道。
“不是,是我們家舒婷的筆跡……”夏氏還是吞吞吐吐的。
聽她這口氣。似乎這字條有些不便為外人見到。秦元以退為進,歎了口氣,說道:“夫人若是覺得不方便給本官看,本官也不勉強,不過。如果遺漏了線索,找不到真凶,那舒婷小姐大仇不能得報,那可就太遺憾了。”
說到為女兒報仇,這當然是夏氏最大的願望,輕輕咬了咬牙,從懷裏摸出一張紙,遞給了秦元。
秦元接了過來,展開一看,字跡娟秀。果然是一首詞: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是劉舒婷姑娘抄寫的宋代詞人柳永所做的“蝶戀花,秦元對古代詩詞不太熟悉,但這千古名詞,自然不知道。
他粗粗一看。看不出什麽名堂來,一個字一個字讀了一遍,慢慢有些感覺了,跟著感覺再重新讀一遍。這才意識到,這好像是寫女孩子與情郎床第之歡時的動作心理的一首豔詞,但他古詩詞修為有限,心中不敢肯定,疑問地望向夏氏。
夏氏將頭歪向一邊,仿佛沒有看見秦元望過來的目光。
秦元又看向縣丞。隻見他神情頗為尷尬,心中便明白了幾分,這果然是一首豔詞,又是出自自己女兒之手,難怪這夏氏不太願意出示,以免有汙女兒死後的清譽。
秦元問道:“這首詩本官要作為偵破線索留存,夫人沒意見吧?”
夏氏這才欠了欠身,吞吞吐吐道:“好的……,隻是這個……,還請大人……。”
秦元立即會意,說道:“夫人請放心,本官一定保密,絕不會向外人展示的。”
算算時間,吳雄也該回來了,秦元說道:“剛才,本縣差吳雄去請一位高人來與本官共同研究案件,估計應該快到了,我們先回靈堂吧。”
秦元與縣丞返回靈堂,遠遠就看見吳雄兒和一襲白衣的蘇安北正站在堂前,看見秦元過來,蘇安北哼道:“你差吳雄喚本姑娘過來,你跑哪裏去了,本姑娘都等半天了。”
秦元歉意地笑了笑,先介紹了縣丞,然後向縣丞介紹蘇安北道:“這位是……這位是蘇安倍,蘇姑娘,來自京城。”
聽到蘇安北來自京城,他不由自主又細細端詳了蘇安北幾眼,隻見她目光如電,讓人不敢直視,慌忙垂下眼簾,知道這就是秦元剛才說的邀請來共同研究案件的高人,是來幫助偵破自己女兒被殺案的,急忙施了一禮:“多謝蘇姑娘義援手。”
蘇安北也不說話,目光轉向秦元,冷聲道:“說吧,人在那裏?”
“就在廂房裏,跟我來。”秦元轉身在前麵帶路道。
蘇安北來到劉舒婷屍體旁,用那探針測試了一下死者咽喉部那傷口角度,也是咦了一聲,慢慢放開手,盯著那傷口出神。
秦元和吳雄都不敢吭聲,生怕打擾蘇安北的思路。
蘇安北神情凝重,緩緩說道:“這傷口中間微微外凸,是被一種中間有血槽的很窄的長劍刺死的,而且出手角度十分的怪異,這種劍不是中土的兵刃,這招式也不是中土武功。”
秦元仔細查看了一下,果然,傷口中間部位微微外凸,如果不提醒,還真沒注意到。並且,這傷口比一般的寶劍寬度明顯要窄一些,與劉舒婷臥室牆壁上那雌雄寶劍的劍刃寬度也明顯要窄,且厚度很小,應該是一把窄窄的很薄的劍。
秦元問道:“你是說,這凶手不是咱們中原人士嗎?”
蘇安北點點頭:“對,殺她的應該是南陽柳白劍聖的弟子,這一劍幹淨利落。功夫已經有七成火候,應當是柳白的入室弟子。”
秦元和柳白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蘇安北說的是什麽。但聽蘇安北說得如此鄭重,也都是心中一沉。
蘇安北接著說道:“劍聖柳白。隻要是天下習武之人,都知道他的快劍,相傳,他周身三寸之內,是無敵的存在。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劍,究竟快到了什麽的地步。就連三爺,當年也有意請他出山,卻被柳白強橫的拒絕了,三爺對柳白此人,也是恭恭敬敬,從來沒有逾越禮儀之舉。
“這劍聖柳白一派的武功十分怪異。出招常常不按常理,經常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出手。很是詭異,防不勝防。而且,即使你看上個上百遍,也很難從中找到相應的破解之法,這就是他們最強大的的地方。
“如此看來的話,這個案子,確實是前所未有的棘手!”秦元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他知道,蘇安北說的三爺,就是三皇子。連三皇子這樣的人,還需要對這個劍聖柳白如此客氣,何況自己這個小知縣。
“算了,先出去在說吧。”想了想。秦元說道。
縣丞迎了上來,問道:“大人,怎麽樣了?”
“在蘇姑娘幫助發現了一些線索,需要進一步查訪。”
縣丞一聽,很是興奮,對蘇安北施了一禮:“多謝蘇姑娘。”
蘇安北淡淡點了點頭。
縣丞對秦元說道:“天色已晚。下官已經替大人安排好了住處,大人勞累了一天,也該早點休息了。”
秦元搖搖頭,沉聲道:“不用,本縣回去就可以了。”
縣丞知道秦元的脾氣,當即也不在多說神。
回去的路上,秦元忍不住對身邊的吳雄問道:“吳雄,依你看來,這件案子,誰的嫌疑比較大?”
“那還用說,十有八九是舒婷小姐的那個什麽才華橫溢、風流倜儻的候公子幹的!”
“為什麽?”秦元問道。
“王老四說了,自從那個候公子出現之後,他們小姐整個人都改變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家小姐愛上了自己地先生?”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女孩子都喜歡風流倜儻,能文能武,風度翩翩的公子嘛。”
“恩,說的也有道理.”秦元忍不住點點頭,這是一個看臉的種族,哪怕到了明朝,也是一樣的。
深夜。
孟雪服侍秦元洗漱之後睡下,自己也裏裏外外收拾好了,這才脫了衣裙,撩開棉被鑽了進去。
孟雪一直在外麵忙忙碌碌,這深秋裏,身子凍得冰涼,秦元心疼地要摟緊她,孟雪蜷縮著不讓秦元抱,嘻嘻一笑:“相公,雪兒冰得很,等一會暖和了你再抱,好嗎?”
“傻瓜!”秦元愛憐地叱了一聲,“我幫你暖暖身子,看把你凍得,跟個冰疙瘩似的了!”一把將孟雪的身子摟進了懷裏。
孟雪冰涼的小手貼在秦元的胸膛上,還真是有點冷,秦元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逗得孟雪咯咯笑,想離開一點距離,免得凍著他,卻被秦元緊緊抱在懷裏動彈不得。
孟雪依偎在秦元的懷裏,感覺到好溫暖,輕聲道:“相公,你對雪兒真好……”
“又說傻話了不是!都說好了,咱們兩私下裏不許叫我相公,要叫叔叔,不然我可要罰你哦!”
“哦-!叔叔……”孟雪羞澀地輕聲喚道。
“這才對了!”秦元在她冰涼的臉蛋上吻了一下,“這鬼天氣,好像要下雪了。”
“是啊,下午時候我就看天邊陰沉沉的,恐怕夜裏就要下雪了哦。”
秦元的手臂做她的枕頭,將她摟在懷裏。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撫摸了一下,說道:“好了,睡吧。夜深了。”
…………
翌日,一大清晨,秦元就帶著吳雄,再次來到了縣丞家裏。
靈堂設在府邸前麵的大廳裏,秦元他們住在後花圓,要穿過寬闊的整個府邸,才能到前麵的靈堂。
秦元望著這清風蕭索的落葉,不僅想起來昨天那首詩。忍不住輕聲念道:“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大人好興致啊!”前麵長廊處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雖然清脆悅耳,卻透著幾分俗媚。
秦元轉身望去。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站在長廊的拐角處,穿一件粉紅衣裙,披著一件銀灰色狐皮大氅,微笑著靠在欄杆上,懷裏抱著一個小貓,身後跟著兩個小丫鬟。
想必是縣丞的小妾。秦元便微笑著看著她。
那女子慢慢走近,走路的姿勢很是撩人,很明顯,這種走路的姿勢是對男人的一種赤裸裸的誘惑。
待到這女子走到秦元身邊,秦元定睛一瞧。這女子長得倒也標致,隻是表情讓人看著很不舒服,讓人不禁想起青樓女子賣笑的樣子。
那女子扭著身子,嬌滴滴的給秦元行了一個禮:“大人,起得早啊!”
秦元還了一禮說道:“姑娘也起了一個早啊。”不知道是不是縣丞的妾室,他不敢亂說。
那女子很張揚的大笑著,聲音尖而響亮,笑得那池塘邊的那株紅梅感覺都在顫抖了。
秦元不禁皺了皺眉頭,如果這人是縣丞的小妾,那就太也差勁了。這縣丞畢竟是官員,怎麽會找這麽一個輕浮的女子。
“大人,怕是不知道我是誰吧?”那女子眼波流轉,給秦元輕佻地送了一個秋波。
秦元點頭。沒說話。
“賤妾柳眉兒,是我們老爺的四姨娘。”
秦元想起來了,昨天家奴王老四曾經說過,縣丞隻有四姨娘和五姨娘生的是兒子,那這個女子應該就是為這個家生了第一個兒子的人,難怪這麽囂張。
柳眉兒走到秦元身前。幾乎要貼著他了,一股濃濃的香氣直往秦元的鼻子裏鑽。
也不知道是天冷刺激的緣故,還是她濃濃的香氣折騰的,秦元感到鼻孔裏癢癢的,差點一個噴嚏打在柳眉兒臉上,聳了聳鼻子,到底還是忍住了。
秦元忍噴嚏的樣子,逗得柳眉兒咯咯嬌笑,說道:“大人,這麽一大早,這是到哪裏去啊?”
“到靈堂祭拜舒婷小姐。”
“喲~!她一個沒福享壽的小妮子,哪用得著咱們堂堂的大人如此屈尊祭拜呢,要我說啊,閨女能嫁就早點嫁了,要是死了呢也就死了,不值得那麽興師動眾設什麽勞什子的靈堂,反正這些閨女們呐,那還不都是賠錢的貨,哪有我給老爺生的兒子金貴呢。”
秦元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吳雄已經搶先說道:“哎!好像你也是女的哦,你也是賠錢的貨嗎?”吳雄見她妖裏妖氣的樣子,阻擋大人辦案,早就看不慣了,現在聽她這麽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柳眉兒聽說府裏來了一個年輕的大人,住在後花園,便帶了小丫環來瞧瞧,看秦元穿的官袍,猜出了他的身份,這才上前搭話。
現在聽吳雄的話很不客氣,不由得斜著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不認識吳雄,不知道這可是個惹不起的主,還以為是大人的貼身侍衛,鼻孔裏嗤的一聲笑,眼皮一撩,望向長廊外:“我已經嫁了人了,生了兒子了,那些還不知道女人滋味的沒長眼的單身漢子,才算得上賠錢的貨~!”
“你~!”要論鬥嘴,吳雄怎麽是這等女子的對手,氣得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你這女人,好不要臉。”吳雄氣的滿臉通紅,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柳眉兒看了一眼秦元,頓時計上心來,腳下一滑,身體頓時不慎跌入了旁邊的池塘中。
“大人,快救奴家,奴家不回水。”但是柳眉兒在水裏左右右擺,明顯是水性嫻熟。
秦元眼睛一眯,僅從這一手就能看出,這個柳眉兒,不簡單呐!
這時,縣丞的原配夏氏帶著幾個姨娘模樣的人和幾個丫環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想是有丫鬟去報信了。夏氏立刻命人將這柳眉兒撈了上來。
“哈欠!”
這柳眉兒上來之後,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夏氏瞪了柳眉兒一眼,見她雖然穿著厚衣裙,可渾身濕漉漉的還是顯出了一身的曲線。不由皺了皺眉,喝道:“還不快回去換衣服,還嫌不夠丟人嗎?”
柳眉兒不敢反駁,低聲答應了。低著頭帶著兩個小丫鬟匆匆走了。
夏氏等那柳眉兒走遠了,這才換了一副笑臉,給秦元介紹了身邊的幾個姨娘。
本來,內眷一般是不見外客的,但秦元身份特殊。正在偵破劉舒婷被殺案,所以縣丞已經交待了,要把秦元當作自己人對待。剛才又出了這檔子事,這夏氏正和幾個姨娘說話,聽到丫鬟報告,便一起匆匆來了。
“才來就給夫人添麻煩了,真是過意不去。”秦元抱歉地說道。
“大人不必介懷,倒是我們很過意不去,那四姨娘一直和誰都過不去的,仗著自己為這個家生了一個兒子更是囂張得不行了。我們園裏怕是除了老爺大家都要讓她幾分的。這次讓她受受苦也好,免得繼續這樣下去,我們誰都管不了她了。”微微側身,對身後幾個姨娘們道:“你們幾個也聽著,以後對大人一眾人等都要恭恭敬敬的,有半點閃失,家法伺候!”
“是~!”幾個姨娘施禮答應。
看來,夏氏這首席夫人的地位是無可撼動的,說話都有一種威嚴。
秦元望向那幾個姨娘,其中一個最年輕的女孩。沒到二十歲,眼神中有一種淡淡的哀愁,皮膚粉白,娥眉大眼、嬰兒般嬌嫩的肌膚。身著一件翠綠色的夾,下身卻是一條月白色的棉褲,很是乖巧。看起來性情極溫和的樣子,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就是家仆王老四所說的那個縣丞最寵愛,和劉舒婷關係最好的七姨娘了。
秦元心中一動。這七姨娘與死者劉舒婷平素最要好,如果找她了解一下,說不定可以查出一些端倪來。
秦元正欲開口,卻發現夏氏突然哭泣了起來,“要是舒婷還活著……”說完又抽噎著哭了起來。”
吳雄知道她想起了死去的女兒,老來喪女,是夠她難受的,便勸慰道:“夫人,人死不能複生,你別太難過了,大人一定會將凶手緝拿歸案,給舒婷姑娘報仇的。”
夏氏點點頭,悲聲道:“多謝了。”
秦元借機問道:“吳夫人,除了秦三為他兒子曾經向舒婷姑娘提過親之外,還有人給舒婷姑娘提過親嗎?”
“有幾個,但都是門不當戶不對的,我們老爺沒同意。”
“剛才我見這四姨娘柳眉兒,似乎會武功,是嗎?”
夏氏撇了撇嘴說道:“三腳貓的功夫,偏喜歡到處顯擺。”
秦元問道:“住在縣丞府衙的人,除了候公子、令嬡,還有這個四姨娘之外,還有人會武功嗎?”
夏氏想了想:“沒有了。”
“那舒婷姑娘的朋友、熟人中呢,有沒有會武功的?”
夏氏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舒婷心高氣傲,看不上別的那些大小姐公子哥們,平素裏除了和候公子、紅韻去騎馬之外,很少出府邸的,也沒多少朋友,倒也沒聽說過還有哪一個好友會武功的。”
一旁的七姨娘望了夏氏一眼,又瞧了瞧秦元,欲言又止。
秦元心中一動,問道:“七姨娘,聽說您和舒婷姑娘平日裏最是要好,您知道舒婷小姐的朋友中有沒有會武功的呢?”
七姨娘臉上微微一紅,望向夏氏。秦元知道她生性謹慎,不敢擅言。便補充道:“這個問題很關鍵,希望夫人、七姨娘如實見告,方便本官查案。”
夏氏聽了,微微點頭,七姨娘這才說道:“那個巧雲的夫君,也就是秦三爺的公子秦天浩好像武功不錯,經常到府上來找舒婷比試武藝。”
“秦天浩?”秦元自言自語道,望向夏氏,問道:“就是那個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