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大東廠
一秒記住,
東廠是明朝特有的特權監察機構、特務機關和秘密警察機關。
明成祖於永樂十八年設立東緝事廠,簡稱東廠。
由他的親信宦官擔任首領。東廠也是最早設立的國家特務情報機關,其分支機構遠達朝鮮半島。
東廠的地點位於京城東安門之北。
明中葉後期錦衣衛與東西廠並列,活動加強,常合稱為“廠衛”。
東廠權力在錦衣衛之上,隻對皇帝負責,不經司法機關批準,可隨意監督緝拿臣民。
靖難起事奪位的明成祖,以武力非法奪取了建文帝金陵朝廷政權,社會異議紛起。永樂十八年,成祖為了鎮壓政治上的反動力量,決定設立一個稱為“東緝事廠”,簡稱“東廠”的新衙門,他自知皇位來路不正,設立東廠的主要的作用就是為了監視大臣們言行。
起初,東廠隻負責偵緝、抓人,並沒有審訊犯人的權利,抓住的嫌疑犯要交給錦衣衛北鎮撫司審理;但到了明末,東廠也有了自己的監獄。
東廠監視政府官員、社會名流、學者等各種政治力量,並有權將監視結果直接向皇帝匯報。
依據監視得到的情報,對於那些地位較低的政治反對派,不經司法審判,東廠可以直接逮捕、審訊;而對於擔任政府高級官員或者有皇室貴族身份的反對派,東廠在得到皇帝的授權後也能夠對其執行逮捕、審訊。東廠的職能是“訪謀逆妖言大奸惡等,與錦衣衛均權勢”。
一人掌理,委以緝訪刺探的大權。雖說錦衣衛和東廠同權,都可以不經過司法程序而隨便的抓人。
但與錦衣衛的關係上,東廠後來居上。由於東廠廠主與皇帝的關係密切,又身處皇宮大內,更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
錦衣衛向皇帝報告要具疏上奏,東廠可口頭直達。
東廠廠主與皇帝的關係密切,又身處皇宮大內,更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
。
錦衣衛向皇帝報告要具疏上奏,東廠可口頭直達;皇帝還賦予東廠督主以監督錦衣衛人員的權力。
東廠和錦衣衛的關係,逐漸由平級變成了上下級關係。
在宦官權傾朝野的年代,錦衣衛指揮使見了東廠廠主甚至要下跪叩頭。
此時的魏忠賢便是如此,他自稱九千歲,但也是這東廠的提督。
東廠的首領稱為東廠掌印太監也稱廠公或督主,是宦官中僅次於司禮監掌印太監的第二號人物。
通常以司禮監秉筆太監中位居第二、第三者擔任,其官銜全稱為“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簡稱“提督東廠”。
魏忠賢就是這麽一個職位,東廠所有的人手都是他的爪牙。
東廠建立初期客觀上有反腐敗的效果,極大的加強了皇權。但東廠更產生了極為惡劣的曆史影響。
越過正常的官僚機構,進行特務活動,存在大量陰暗麵,人為製造了大量的冤假錯案。為宦官專權提供了條件,但在明朝宦官隻是皇帝權力的延伸。
由於東廠鎮壓的手段極其殘酷,且有因向獨裁者邀功或其私利而為之,所以容易製造大量的冤假錯案,以致於東廠在明代社會上的口碑極差。
東廠能夠做到這些,恐怕這也是成祖皇帝始料未及的。
縱觀明朝的曆史,除了東廠和錦衣衛以外,還曾經在憲宗的時候,組建了一個西廠。西廠在明朝曆史上隻短期存在過,明憲宗成化年間成立了一個新的內廷機構——西廠。其勢力甚至超過了老前輩東廠。
由於錦衣衛,東廠,西廠之間對權力的爭鬥激烈,和朝廷上各派的的激烈反對,西廠僅僅成立5個月就被撤銷。
明武宗繼位後,大太監劉瑾掌權,宦官勢力再度興起,西廠複開,劉瑾倒台,武宗才下令撤銷西廠。
西廠作為一個臨時產品,就這樣在曆史上永遠地消失了
。
東廠、西廠和錦衣衛是明代在刑部、都察院、大理寺這三個司法機關以外設置的直接聽命於皇帝,執掌“詔獄”的特務機構。
東廠的偵緝範圍非常廣。
東廠獲得的情報,可以直接向皇帝報告,相比錦衣衛必須采用奏章的形式進行匯報,要方便的多。
朝廷會審大案、錦衣衛北鎮撫司拷問重犯,東廠都要派人聽審。
朝廷的各個衙門都有東廠人員坐班,監視官員們的一舉一動。
東廠也可以談的上是無孔不入,那裏也有東廠的爪牙。
由於可以直接對皇室成員實行抓捕權,這也是朱由檢最害怕的地方,萬一一個不小心落到了東廠的手裏,被東廠人抓到用刑,恐怕等不到皇帝派人來,這就已經先掛在這裏了!
魏忠賢坐在一八抬大轎上,前後被人簇擁著抬到了東廠門口。
他今天來這裏不為公務,也不為私事。
見魏忠賢的車駕到了,東廠門口的兩個小太監趕緊的小跑到轎子前麵來跪下。
尖著嗓子喊道。“奴才叩見九千歲。”
前麵領頭的太監手一揮,轎子停在了門口。領頭太監掀開轎簾,將魏忠賢從裏麵扶了出來。
魏忠賢出來道。“這東廠今天這是見了鬼了?怎麽這麽安靜,其他人呢?”
跪著的小太監回答道。“回九千歲,各位大人們已經按照九千歲的吩咐,都出去搜集東林黨人的貪腐證據去了,這恐怕一時半會兒的回不來。”
魏忠賢滿意的點點頭。“這樣最好,記得一定要讓東林黨他們此次翻不過身來!好了,不用太緊張,我這次隻不過就是過來看看而已,沒什麽其他的意思。走吧,領我進去看看。”
“九千歲,您這邊請
。”
魏忠賢執掌東廠督公,平日裏也很少的來這東廠轉悠,也就是在有事的時候才會用到這東廠。
朝廷裏的大臣們之所以會害怕魏忠賢,這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魏忠賢執掌東廠,東廠和錦衣衛一樣,普通的大明法律和司法機構在他們的眼裏可以直接的忽略過。
不經過審訊就隨便的拿人,這都是家常便飯,好多正直的大臣們都是這樣被抓進東廠然後被屈打成招的。
步入東廠的大門,東廠大堂入內即可見大幅嶽飛畫像,提醒東廠緹騎辦案毋枉毋縱,堂前還有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
可惜東廠在實際辦案中完全背離了這個初衷。
東廠特務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裏麵活動,並非完全為朝廷辦事,更多的是為自己謀私利。
他們常常羅織罪名,誣賴良民,之後就屈打成招,趁機敲詐勒索。
到了明中後期,東廠的偵緝範圍甚至擴大到了全國,連遠州僻壤,也出現了“鮮衣怒馬作京師語者”。
魏忠賢竟然點了點了兩柱香衝關二爺拜了三拜。
沒人能想到閹黨居然還會拜關二爺。
魏忠賢將香插進香爐裏,隨口問道。“那個楊漣還好吧?”
“回九千歲的話,那個楊漣好的很,隻是吃了一點兒皮肉之苦,能吃能喝的,就是死不認罪,骨頭硬的很!”
“嘎嘎……想不到楊漣的骨氣這麽硬,進了我東廠的大牢,居然還硬撐到現在,想不到啊想不到!”
“九千歲,我們要不要……”
“不必了,諒他也撐不了多久了。楊漣自被抓進東廠差不多已經半年了,在這一年裏,楊漣幾乎是吃盡了苦頭。”
魏忠賢想了想,說道。“嗯,帶我去看看老朋友吧,就當是送他最後一程。”
“是
!”
魏忠賢口中說的老朋友就是楊漣,再過幾天,等東林黨的罪名羅列的差不多了,這東林黨也就再也不複存在了。
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也應該見見他,見一見這個和自己鬥了五年的老對手。小太監將魏忠賢引到了東廠大牢裏,東廠的人並不全都是太監,至少看護牢房重地的是一群正常人。
陰森森的牢房裏,居然出奇的安靜,這裏麵關的犯人無一不是各部的朝廷命官。
這裏的犯人們全都被打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哪裏還有力氣能夠叫的出聲來呢。
“這個人是怎麽回事?怎麽沒動靜了?”
魏忠賢指著一個趴在地上的犯人問道。
小太監趕緊令人打開牢門,進去試探了一下那人的呼吸,又翻了翻他的眼瞼。
“回九千歲的話,這人已經死了,屍體都已經涼了,看樣子已經死了好幾天了。”
魏忠賢聞言後厭惡的擺了擺手。
“晦氣,死了就趕緊的編個罪名扔出去吧,免得放在這裏臭了,汙了東廠的風水!”
“來人呢,將這個家夥的屍體扔出去,不要髒了咱們東廠。”
上來幾個人將這個人的屍體抬了出去,這些人收拾起這些死人順手順腳的,在東廠裏,打死個人,這種事情司空見慣,沒什麽大不了的。
“還好沒臭了,對了,剛剛死的這個人他是誰?幾品官?有沒有什麽背景?”
小太監趕緊的翻了翻花名冊,在上麵找了找。
“回九千歲,死的這人叫花都會,是杭州的一個從六品的知縣,因為不為九千歲建生祠,而且還上書彈劾九千歲,所以才被錦衣衛抓到這裏。家裏已經被抄了,還有一個女兒,目前下落不明。”
“哼!小小的從六品居然還敢彈劾本督,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