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三閹會議
為了保住我們的優勢,先來上一更!哈哈哈!來推薦,來收藏吧!
“九千歲,臣是這麽認為的。”顧秉謙最先說道。
“高攀龍他們屢次三番的公然的找我們麻煩,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困擾,昨天在朝堂上尤為的囂張!
幸好有崔大人在,及時的將局勢扳了過來,不然昨天的事情傳到了陛下的耳朵裏,要是再解決起來的話那就相當的麻煩了。”
顧秉謙頓了頓,見魏忠賢和崔呈秀連連的點頭,表示他說的沒問題,他放下了心,然後繼續說道。
“崔大人略施小計將他們幾個扣上了貪汙的罪名,讓他們暫時的亂了陣腳。
雖說他們現在已經被刑部立案調查,可是刑部裏麵畢竟是有不願意與我們合作的人存在,還有孫承宗和袁可立那兩個老家夥從中做梗,想要治他們的罪很難,隻怕到時候他們會落得一個無罪釋放的下場!”
魏廣微接話憂慮的道。“顧大人所言極是,還有信王,信王在昨天的朝會上能夠為高攀龍說情,雖說是於心不忍,可心裏定是隱隱的向著高攀龍他們。
據宮裏麵的小太監們匯報,昨日皇帝接見了信王,兩人相談甚歡!”
“皇帝接見了信王?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呢?”
魏忠賢皺眉微怒道。
“荒唐!此等大事居然不事先的向我匯報,是何居心,是不是不將我這個九千歲放在眼裏了!”
魏忠賢是真的生氣了,這個後果是相當的嚴重的,東廠的爪牙遍布皇宮內外,尤其是皇帝的身邊,這更是數不勝數,為的就是能夠在第一時間及時的掌握皇帝的一舉一動。
現在可倒好,信王見了皇帝這麽嚴重的一件大事居然沒有一個人向自己匯報,反而自己卻成了最後一個知情的,萬一是向皇帝告狀,告自己飛揚跋扈怎麽辦?
聯想到這種種的後果,這讓魏忠賢怎能的不生氣!
魏忠賢架空皇帝,把握朝綱,控製一廠一衛,這麽些年要的就是將權力牢牢的掌握自己的手中,這一生奮鬥的目標也是為了這權力二字。
現在魏忠賢感覺到了一種自己手中的權力已經隱隱的產生了一種分散的感覺,不再像以前的那樣,所有的事情都由自己掌握第一手資料。
魏忠賢十分的惱火,魏廣微察覺到了魏忠賢的怒火,心道壞了,自己已經觸犯了他的逆鱗了!
於是趕緊慌忙的解釋道。“九千歲切莫生氣,事情是這樣的,我聽皇帝身邊的小太監說,他們兩個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並沒有什麽特別敏感之處,所以我就沒讓人匯報九千歲,這是我的失職,還望九千歲息怒!”
聽了魏廣微的解釋,魏忠賢的心頭的怒火漸漸地平息了幾分,若是魏廣微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話,不管他是哪一派的,隻要是不對勁,對自己不忠,一律的清除掉!
崔呈秀也趕緊的勸道。“九千歲不要上火,隻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而已,魏大人之所以隱瞞不報,不就是怕九千歲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費了心神嗎?
魏大人的初衷還是好的,就莫要怪罪魏大人了!”
崔呈秀之所以會為魏廣微說話,其出發點肯定不是因為兩人之間的交情會有多好,東林黨人咄咄逼人,現在閹黨正是用人之際,而魏廣微又是閹黨數的著的人物,若是現在魏忠賢就將魏廣微給處理掉,寒了閹黨眾人們的心不說,就怕魏廣微會來個魚死網破,將閹黨給一起脫下水!
閹黨智囊的稱號不是白叫的,自然要為閹黨做好長遠的打算。
“沒錯,崔大人說的沒錯,臣是這麽想的,就是不想讓九千歲在這種小事情上操勞。”魏廣微趕緊的說道。
腦門上汗水都已經流下來了,他是閹黨的元老級別的人物了,這魏忠賢的脾氣他自然清楚,他也後悔自己的失言,早知道就管好自己的嘴皮子了,差點兒釀成大錯!
“哼!你給我記住了,這一次就看在呈秀的麵子上放過你,若是再有下次,定不饒你!”
魏忠賢嚴重的警告了魏廣微,魏忠賢也不想這麽廢了魏廣微,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自此以後魏廣微在魏忠賢心目中的地位肯定沒有以前的那麽高了!
魏廣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今天這事可算是過去了,以後,不該管的事情是絕對的不能隨便的插手了,不然這會有生命危險的。魏忠賢也不願意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多廢話了。
“剛剛你說的不錯,繼續說吧。”
“是是是!我繼續說,信王是皇帝的五弟,皇帝一向是最為敬重血緣關係,信王與皇帝同出一脈,又都是一起熬過來的。
皇帝對信王定是寵信有加,信王現在年幼,原本不足為慮,可是這個年輕人做事都有一股子義氣用事,他認為是對的就是對的,他認為是錯的那肯定是錯的!
昨日他在朝堂上公然為高攀龍他們求情,這必定是將他們當成了是被冤枉的好人,若是我們貿然的對高攀龍他們下手,這一定會招致信王的反感,隻怕依仗著皇帝的寵愛,信王與我們作對,這個恐怕是一個很棘手問題。”
魏廣微的看法與崔呈秀做到了驚人的一致,可惜的是他們都將朱由檢看做了一個不懂事,隻會胡鬧的孩子,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昨天看到的是朱由檢刻意所為。
朱由檢對他們唯一的威脅就是他是皇帝的五弟!朱由校同父異母一起長大的親弟弟!而且還是唯一的一個!
魏廣微說的這些,昨天的時候,崔呈秀已經提前的和他說過了,所以魏忠賢並不怎麽感到意外,今天魏廣微也想到了這一點,這就說明了朱由檢確實是一個令人頭痛的絆腳石。
殺也殺不得,打也打不得,彈劾了也沒有意義,實在是令人頭痛的很!
魏忠賢捏了捏太陽穴,頭痛的說道。“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兒而已,第一次上朝湊熱鬧,卻讓我們這麽為難,動也動不得,著實難辦!”
魏廣微又說道。“介於信王在這裏橫插一腳,既不能傷到他,也不能將他從此的對朝政感興趣,所以我們隻能繞過他!”
“繞過?如何的繞過去?說來聽聽。”
“其實這個也不難,這第一點要做的就是將高攀龍從刑部弄進東廠的大牢裏,然後再羅列最嚴重的罪名讓他們伏法,將供詞交給信王觀看,這到時候信王就是不信也不行了,到時候信王一定會勃然大怒,一定會同意我們治他們的罪!
讓信王親自的來做行刑官,讓他來親眼的看著高攀龍他們是如何的人頭落地的。
想一想,一個毛頭小子什麽時候見識過殺人的場麵呢,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隻怕他日後回去還要做噩夢!
這樣一來,他怎的還會有心來插手朝政呢?”
言官們聽了都點了點頭,魏廣微這個法子也不是不可以,聽起來還蠻有道理的。
魏廣微也自信自己的這個解決的辦法是最好的一個,他主要是抓住了年輕人沒有生活閱曆,容易輕信他人這一點,想出來的對策。從某種方麵來說,朱由檢能夠輕信他人,這個弱點同時也容易被利用,隻要這其中的過程合理,一般這個想法是能夠走的通的。
顧秉謙思索再三,還是搖了搖頭。“臣以為這個法子不可取。”
“不可取?這怎麽不可取?”
魏廣微不服氣的問道。
自己這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還沒三分鍾就被人提出了反對意見。這怎麽能行呢!
顧秉謙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
“魏大人,不是我拆你的台,你的這個路子實在是走不通,且不要說信王能不能相信我們。單說將高攀龍他們從刑部弄到東廠來的難度有多大吧。
莫要忘了,高攀龍沒有被錦衣衛拿下的原因除了信王的求情外,還有一個孫承宗在裏麵,這個老貨素來與我們不和,他為了防備我們對高攀龍他們下手,一定會十分的謹慎,刑部的那些人都是群沒有膽子的廢物,一群牆頭草。
在孫承宗的壓力下,刑部的那群孫子膽敢不秉公執法嗎?
單是將他們弄到東廠這一件事情的難度都無法想象,隻怕又會被查出來是一個毫無依據的冤案,將他們無罪釋放了也有可能!”
“這個……”
魏廣微無話說了,臉上是火辣辣的,信心滿滿的提出一個好建議,沒想到就這麽被三兩句的給否了,現在地上有一個地縫的話,魏廣微肯定會死死的鑽進去。
他同時心裏也埋怨,顧秉謙這個家夥不給自己留麵子,直接讓自己顏麵掃地。
顧秉謙又不是崔呈秀,他做人比較實在,肯定不會像是崔呈秀那樣想的那麽深遠,也沒有那麽玲瓏的揣摩別人的心理,向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這也是魏忠賢能夠讓他擔任內閣首輔的原因,好控製。
他雖是一個實在人,但也不是一個無能之輩,平時都是不說話的,一說話就拆人家的台,魏忠賢的許多對手就是倒在了他的這張嘴皮子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