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五步蛇的反擊!
“造反了!造反了!你們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居然敢在這裏撒野!難道不知道本國公是何人!給你們一條生路,倘若是再不撤出去,那就休怪本國公無情了!”
在十幾個侍衛的保護下,魏良卿衝著正在打砸殺人的信王手下們斥責,這群人早已經殺紅了眼了。?.
不知是那個人吆喝了一嗓子。“快看,寧國公這廝在這裏,王爺有令,拿下他賞銀兩千兩!”
幾十個人紛紛衝他過來,魏良卿被嚇破了膽,趕緊的叫道。“快給我頂住!馬上!”
魏良卿蹲著身子捂著腦袋在一群侍衛們的隨同下爬到了房頂上,將梯子給撤掉往下一看,身穿鎧甲的信王千歲正手持寶劍在自己的府中指揮殺人。
又往外一看,一門紅夷大炮正在一個佛朗機人的指揮下填充火藥,而炮口所向就是自己的府邸!魏良卿這下子是真的被朱由檢這廝給嚇壞了,這家夥真的是瘋了,居然會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來與自己拚命,這也就算了,最為重要的是他居然不怕魏忠賢了!瘋了!瘋了!這個世道變了,小小的王爺竟然敢明目張膽的攻打九千歲的幹兒子!“信王千歲!信王何在!我要見你們信王!我有話要說!我要見……”
又是一聲炮響,十幾個匆忙往房頂上爬的侍衛被這一炮給打成灰燼!同時將房子的一角也給打去,要是再來上這麽幾炮,恐怕這個國公府就真的會被作廢了。
“都住手!”
魏良卿等人已經被朱由檢給包圍在了房頂上,若是想要殺了他們,隻要燕客上去,這隻是分分鍾的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把下麵的人都給我殺光,一個不留!”
信王府的太監們將魏良卿一家老幼全都給押到了底下,跪在魏良卿的麵前,朱由檢的寶劍這就架在魏良卿夫人的脖子上,要說是殺女人、殺俘虜這種事朱由檢以前還真的是辦不出來,但是現在不同了,麵對著閹黨這種可怕的敵人,不給他們一個狠狠地教訓,就永遠不能讓他們對自己警惕。朱由檢狠下心來,一劍刺進了魏良卿夫人的心房裏,魏良卿夫人驚恐的絕望的眼神看著自己,確實是讓朱由檢於心不忍,但是卻不能留下後患,誰讓你們跟了這麽一個角色的,今天用你們開刀就是讓你們的相公看看,我朱由檢也是一個不好惹的人物!
“夫人啊!夫人!”
雖說魏良卿在外麵風流無度,但是對他的結發妻子也不是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的,畢竟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老婆了,現在卻當著自己的麵死在了曾經被自己狠狠欺負的人手中,這讓魏良卿驚恐的發現,原來一直是逆來順受的信王乖孩子不是一隻溫順的綿羊,而是一條蛇!一條收脖子準備咬人的五步蛇!
一步躲,不予閹黨有瓜葛。二步忍,不管閹黨有多麽的囂張,都隻會忍著,不吭一聲,任憑他們欺負。三步藏,悄悄地躲起來對付閹黨,不在明麵上和閹黨正麵抗衡。四步試,試探著與閹黨發生一點兒小摩擦,但是不與閹黨鬧大。五步咬,第一個下口咬的就是魏良卿!此乃五步蛇策論!現在的朱由檢要錢有錢,要什麽有什麽,是時候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了,聲明一下大明王爺的尊嚴不容閹黨集團的侵犯!
魏良卿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今天惹下的麻煩有多大了,也清楚了朱由檢的為人是如何,但是這已經徹底的觸動了朱由檢的底線,想要息事寧人這已經完全不可能了,魏良卿現在已經悔的腸子都青了。
“信王千歲,咱們有話好好說,能不能先將我一家老小放了再說?”魏良卿趴在房頂上苦苦哀求道。
“嗬嗬,求饒是嗎?”朱由檢諷刺的冷笑道。
“記得這種態度本王曾經也是向大人如此過,可曾不知道大人是否理會過由檢這番求饒的樣子,現在好了,山不轉水轉,今天這又輪到你這廝向本王求饒了,可是你知不知道本王曾經說過都少次了,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本王的尊嚴!”
魏良卿知道朱由檢說的是花如月,他趕緊的說道。“不記得了,小人真的是不記得了,花如月是妓院裏姑娘,隻要是給錢就能玩的。可我也給錢了,這才將如月姑娘帶回了家的,要是知道如月姑娘是王爺的人,咱是死也不會碰她一下的。”
先前與顧秉謙商議的說法和對策,魏良卿趕緊的一套全都給搬了出來,隻不過他也意識到這套本來就是無理的說法放在朱由檢這個認死理而且不講理的人麵前,顯的是有多麽的蒼白無力。
“放屁!你殘害宜春樓的老鴇子的姑娘的時候,難道她不曾與你說過嗎!還有當日我第一次與您見麵的時候沒有再三的強調過嗎!好好好!你忘了是吧!今天本王就來給你長長記性!”
朱由檢抬手一揮,燕客寶劍出鞘,魏良卿兩個小妾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口,兩人登時死不瞑目!燕客是一個俠義之人,殘害婦孺這樣的事本應是不屑於此,但是現在不一樣,和魏良卿這種惡人,本就不應該講什麽江湖道義,不然他也就不會強搶花如月了。
朱由檢強勢的做出這副殺雞儆猴的樣子就是為了鎮住魏良卿手底下的這幫人,王爺身份壓在這裏還有紅夷大炮擺在外麵,令寧國公府的一兩百人被朱由檢手下五六十人給壓製的死死地。又是兩個親人被殺,魏良卿是心如刀絞,他抬腳踢了身邊的一個侍衛的屁股一下。
“你趕緊去帶人跟他們拚了!將他們打退出去,本國公是重重有賞!”
那人驚恐的搖頭離他遠了一些。開什麽玩笑,武功再高,一炮上去也是必死無疑!反正這殺的又不是自己的親人,犯不上去這麽不要命的玩命!
又是威脅了四五個人,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下去與朱由檢對抗,這讓魏良卿心寒無比。魏良卿現在心裏是無比的期望他的義父能夠趕緊的來救自己於水深火熱中。
“魏良卿,本王再問你最後一遍,花如月你是自己交出來還是本王自己找出來!要是你主動下來受死的話,本王讓你留個全屍,放你一家老小一條生路,如若不然。不但你要死,你的老婆孩子們還要陪著你一起上路!”
朱由檢給他留下的兩條路都是死路,沒有活路。無論如何這都是一死,燕客也認為這樣做有點兒不太妥當,這樣做會不會太嚴厲了些。
兵法有雲哀兵必勝,不給他們活路,硬要將他們往死路上逼,這會極大地激發了他們的鬥誌,這樣一來就更加的不好對付了。魏良卿一百多個手下看似是被自己這幾十個人給壓製住了,但是將來反擊起來這個力量也是足夠驚人的,惹急了他們那可是得不償失的。
“王爺,不如我們給他們留一條生路也好,免得他們拚起命來讓我們不好收場。”燕客小聲的在朱由檢的耳邊說道。
朱由檢搖頭仍然堅持自己說的沒錯。“就是這樣,無論如何,魏良卿今天必須是個死人,絕對不能對他們手軟!”
一聽兩條路對自己都是個死,魏良卿急了,站起身來在房頂上吆喝道。“好你個小子,老子敬你是個王爺,有心與你化幹戈為玉帛,而你卻一條活路都不給本國公留下!來人,咱們人多,一起跟他們拚了!殺了信王,咱們就能活下去了!”
被魏良卿這麽一番蠱惑,還真的有幾十人蠢蠢欲動,要做出一副與朱由檢拚命的樣子,燕客心裏也暗叫不好,責備朱由檢說話魯莽了,朱由檢不慌不忙的向後退了幾步,院子外麵傳來一聲炮響,前麵跪著的魏良卿一家老小被炸成了碎肉。同時也炸死了衝到朱由檢麵前的這幾個侍衛。
被這麽一番驚嚇,原本試圖反抗的侍衛,也全都乖乖地退了回去。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跟隨這廝的下場,隻要你們不與本王作對,那本王保證隻殺魏良卿,絕對不會怪罪到你們的頭上!”
朱由檢一看他那些人,還是將信將疑,搖了搖頭後道。“本王金口玉言,一字千金,說到做到,絕不反悔,如若不然,吊死在那煤山上!”
王爺都已經發下毒誓了,聽這誓言,好像還是挺厲害的那種,眾侍衛們也都安心了,紛紛放下手裏的刀劍,排隊從朱由檢的身邊經過退出了寧國公府,原本人塞得滿滿的院子,頓時空了下來,下麵稀稀拉拉的站著不到五十個人堵在下麵,房頂上趴著魏良卿和五六個貼身心腹。
“嗬嗬!國公爺,您的人都已經跑光了,現在你是個死的了!拿我弓箭來!”
燕客遞給朱由檢一張沉甸甸的硬弓,朱由檢卯足了全身的力氣,將三百斤的硬弓給拉了個半圓,張弓搭箭,一隻雁尾翎箭射向魏良卿。魏良卿躲閃不及,被近距離射來的弓箭射中大腿,離要命的地方隻差了幾厘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