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強搶花如月
按理說這種陰人的把戲由崔呈秀來搞會更適合些,但是前不久與崔呈秀鬧了一點兒不愉快的小矛盾,魏良卿果斷的絕了請求他來幫助的這個念頭。
顧秉謙不愧是有大智慧的聰明人,說的和做的與崔呈秀相比就是不一樣。心思縝密,條理通順,知道對付什麽樣的人就應該用什麽樣的對策。
顧秉謙明白朱由檢是皇家貴族之後,說話行事肯定不會像魏良卿一樣毛毛躁躁,對付朱由檢那就不能用市井潑皮那種蠻橫不講理的手段,否則隻會是適得其反。
顧秉謙在一邊苦苦的思索對策,要麽就不動手,要麽就狠狠地教訓他一番,而且還不能給他留下把柄,讓他有苦難言。
而魏良卿就在一邊焦急的等著顧秉謙想辦法,等了一柱香的時間,顧秉謙依然是皺著眉頭閉著眼睛,似乎沒有頭緒的樣子,顧秉謙等的了,但是魏良卿本來就是一個坐不住的急性子,他可是受不了了。
“顧老頭,你都已經想了老半天了,到底是有沒有譜?實在是不行,把錢還我,我這就去找別人想辦法了!”
顧秉謙睜開眼睛說道。“寧國公莫要著急,老夫已經想出對策來了,聽我給你慢慢道來。”
魏良卿趕緊的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顧秉謙對麵。
“信王不是別人,他是當今皇帝的五弟,皇帝對他的寵愛你也已經看見了,他的後麵站著皇帝,信王是一個輕易得罪不起的人物。九千歲都要順著他三分,不與他爭執,雖然他屢次開罪九千歲,但九千歲仍然沒有打算收拾他。此人心計算不上縝密,也沒有刻意做些什麽,但是他所插手的每一件事都是九千歲勢在必得。
他已經惹得九千歲不痛快了,教育他一下是早晚的問題,不過教訓信王,除了九千歲,你我都沒有這個資格!”
顧秉謙分析了一頓,最後得出的結果更讓他失望。要是這麽個說法,幹脆直接請九千歲出手算了!
“莫要著急,聽我說完就是了,雖然我們不能直接動他,但是我們可以從其他的地方下手。”
“其他的地方?哪裏?”
“剛剛聽你說了,信王在宜春樓裏包了一個名叫花如月的頭牌,這個頭牌尚在宜春樓裏。我們可以從這個女人的身上下手!”“從花如月的身上下手?那應該怎樣?殺進去將人給搶出來?這樣也可以?”
一提到花如月,魏良卿隻覺得渾身是熱血沸騰!可算是有門了!
這下子是真的可以擺弄朱由檢一頓了!
顧秉謙鄙視的瞪了魏良卿一眼,這家夥真的就是胸無大誌,一點兒心眼都沒有,眼裏除了女人還是女人,真心的不知道魏忠賢是怎麽瞧上這麽一個人物的!
顧秉謙幫他出主意,確實是在幫他搶女人,不過更多的卻是在幫助閹黨收拾朱由檢這個算不上是心腹大患的心魔。
通過女人敲打一下朱由檢這個倒也可以,聽說朱由檢很是寵愛這個名叫花如月的風塵女子。
將花如月從朱由檢的身邊搶走,狠狠地將他給打擊一下,讓他知道閹黨厲害,這才是顧秉謙的目的所在。
不過顧秉謙低估了花如月在朱由檢心中的地位重要性……
魏良卿迫不及待的問道。“快說,快說,應該怎麽辦?”
顧秉謙道。“這個我們要慢慢的談。首先我問你,這個青樓是一個什麽地方,是一個供男人消遣遊戲的去處,青樓裏的女子都是些什麽樣的人物,是一群給錢就是爺的風塵女子。王爺再怎麽寵愛那個花如月這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誰出價高,誰來睡!
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信王錯就錯在了他對一個風塵女子動了真感情。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既然同是青樓女子,不管信王是真的看中了還是假的看上了這個女子,隻要她在青樓一天,那她就是紅塵女子!寧國公便可如此……”
……
顧秉謙的餿主意出得果然是好,魏良卿懷裏揣上銀兩,帶著一隊人馬趕去了宜春樓。
按照顧秉謙的策略,這個陪誰睡不都是一樣睡,既然給錢那就可以領到家裏去,朱由檢既然不肯往家裏領,那就不要怪我先下手為強了!
這麽想的,很快的就趕到了宜春樓,一見寧國公殺氣騰騰的來了,青樓裏的客官們紛紛做鳥獸散。整個青樓都被空出來了。
“呀!這個……這不是上次的那個寧國公嘛!媽媽……”
姑娘們認出了這個曾經差點兒要了她們性命的那個寧國公!
老鴇子是青樓最大的,這個時候自然要出來挑大梁了。
“老鴇子!趕緊給本國公滾出來!”
魏良卿領著人一腳將大門給踹開,大大咧咧的喊道。
老鴇子戰戰兢兢的領著一群姑娘們迎了出來,老鴇子心裏叫苦,這怎麽還沒完沒了了呢?
上次還不算,這次又來了!不是事情已經擺平了嗎?
現在朱由檢不在,老鴇子心裏也沒底,魏良卿一進門口,老鴇子就猜到到了他此番過來的目的是為了什麽,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魏良卿將一把銀票拍在桌子上,環顧一下四周,不見花如月人影。
“老鴇子,你可看好了,這裏是五百兩銀票,全都給你,這是給花如月姑娘贖身用的,從今以後,花如月就是我的人了!”
要是擱在平常的時候,老鴇子會乖乖的把錢收下,將花如月送上去,現在卻不一樣了,朱由檢強大的威懾力畢露無疑,當日魏良卿甩了自己大嘴巴的清脆響聲依然還在。
雖然現在老鴇子害怕,不過想想朱由檢這個更厲害的人物是自己的後台,這還怕個毛線!相比之下,還是朱由檢更加的厲害些,老鴇子頓時硬氣起來了。
“哎呦,這位不是寧國公嘛!你說來就來吧,幹嘛還要講究這麽大的排場,真是的,將我們的客人們都給嚇跑了!”
魏良卿不知道老鴇子的膽量從何而來,竟然敢與自己麵對麵的說話,這簡直是千古奇聞,一個小小的老鴇子竟然敢直麵寧國公!魏良卿不屑的道。“哼!來不來是本國公的事情,本國公現在忙的很,花如月在哪裏?趕緊將她帶出來,我要帶走!”
老鴇子強做歡顏,鼓起勇氣勉強道。“哎呦喂,寧國公這是說的什麽話,忙的話那就不要過來了,免得說老鴇子這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要姑娘我們這裏有的是,隻不過承蒙寧國公的厚愛,這個如月姑娘您是帶不走了,但是其他的姑娘還是可以的,比如說您上次送來的那些姑娘……”
“嗯?她們怎麽了?難道你讓他們出去接客了!”
魏良卿的臉色變的十分的不好看,如果老鴇子點一下頭,魏良卿不敢不保證他不會一刀砍死她!
誰讓她敢給自己戴帽子的!還好老鴇子的回答讓他鬆了一口氣。
“怎麽會呢!您送來的那一批姑娘年紀還大,長的也不怎麽出色,我們的客官也看不上她們,幹起活來也笨手笨腳的,實在是將老鴇子我給愁死了!
打著牽著都不肯幹活,這不都被老鴇子我給罰去刷汗水桶去了嗎!您要是還喜歡的話,隻管領回去就是了。”
“找死!”
魏良卿氣急了,狠狠地一巴掌將滿嘴胡言亂語的老鴇子給打飛了出去!老鴇子在飛出去的一刹那間才想明白了,寧國公不是自己這號人物能夠得罪的起的。
他怕朱由檢那是因為朱由檢的身份擺在那裏惹不起,而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老鴇子而已,他怕的不是自己!
老鴇子的腦袋瓜子碰在了宋代景德鎮官窯兩童子采蓮彩繪青花瓷花瓶上,破碎的花瓶將老鴇子的腦門給嘅出了一條深深地豁口!
姑娘們都被嚇壞了,驚慌失措的叫道。“殺人了!殺人了!寧國公殺人了!”
“給我砸!倘若是交不出花如月來,就給我全都砸了!”魏良卿惡狠狠的說道。
跟著他一起來的家丁們抄起木棍四散開來,將宜春樓一頓打砸!花瓶,碗碟碎了一地,山水字畫也被撕的是七零八落,就連人也沒有放過,三五個寧國公府的家丁抓住一個跑堂的,按倒在地上就是一頓狠打!
他們不怕鬧出人命來,任憑他們被打的是鬼哭狼嚎,哭天喊地,也沒有放輕,反而打的更重,宜春樓裏僅有的幾個男丁被打了一個半死。
老鴇子臉腫的老高,嘴角也流出了血絲,幸好小命夠硬的,不然被魏良卿這一下子不打個半死才怪呢!
老鴇子雖然驚慌,但是並沒有被打懵了,她懷裏緊緊的摟著三四個瑟瑟發抖的姑娘,她心裏明白,隻要朱由檢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是一定會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的。
但是這個前提是自己必須有命保住才是,所以讓他們砸就是了!
樓下的打砸聲音驚動了樓上的花如月與燕客,花如月疑惑的向樓下看了一眼,頓時花容失色。
“呀!他怎麽這又來了呢!不好!出事了!”
花如月知道這是衝自己來的,說著就要下樓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