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耀寧的腹黑

林純潔隻感覺眼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又再看見候耀寧不懷好意勾起的微笑,她頓時明白,那兩百萬是他故意給哥哥的,為的就是想踐踏她的自尊心。

果然是一個腹黑的混蛋啊,明知道她受不起,他故意拿哥哥做文章來氣她。

怎麽辦?難道真的要被這兩百萬再一次把良心賣給他嗎?不、、不要啊!

“耀寧,昨天那位搶婚的秀是你的前女友吧?她可真是嚇了我們一跳啊,還好她沒有對純潔做出傷害的事情,否則,我們就這麽一個女兒,她若出事,我們做父母的、、、”林母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

實在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太出人意料了,先不說有人公然搶婚,她女兒名聲受損,就趁著她被下迷藥一事,林母就擔憂的連覺都睡不著。

所有人都怔住了,林父轉頭輕斥林母:“好好的吃飯,說這些幹什麽?不說讓你別再想了嗎?”

林耀寧看著林母擔憂的神情,也是猛的一震,他沒想到這件事情會帶給她們如此嚴重的打擊。

“爸,媽,我向你們二老保證,絕對不會再發生像昨天的事情了,你們不要再擔心,我會照顧好純潔的。”候耀寧當既一臉誠懇的說道。

林純潔也急急的說道:“媽,你別哭了,昨天是一個意外,我又沒事,真的,我沒事的。”

林母擦著眼淚,仍舊憂心道:“昨天是沒事,但誰能保證以後不會有事啊?我們嫁女兒隻求一個安心,可昨天、真的讓我無法不去想。”

林母的心聲也代表了林家人的一致想法,畢竟,昨天出的醜夠大的。

候耀寧表情有些沉重,他知道昨天的事情的確太令人鬧心,但他能做的,隻能一再的保證不會再發生此事。

林純潔看著他緊張解釋的樣子,心裏也淩亂無比。

紀安睛和候母連手來對付她,她真的一點防備都沒有,但看著家人如此擔憂,她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笑道:“你們不要太擔心我了,畢竟,我們已經結婚了,她就算要鬧騰,我也不是傻子,她也不敢把我怎麽樣的。”

話雖如此,但林純潔是個什麽樣的人,做父母的最清楚,那些害人的事情,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一頓飯,吃的有些沉重,離開後,候耀寧沉著臉色坐在車上。

林純潔也坐著不動,良久,她有些怨責道:“我說過,不能傷害到我的家人,你已經失言了,因為你跟我保證過不會發生此事。”

“這是一個意外,我會去警告她們的。”候耀寧知道自己做的不夠好,林純潔的怨責,他很平靜的接受。

“什麽叫意外?如果下一次也是意外,你也打算不管嗎?”林純潔有些惱怒,看著媽媽哭泣的樣子,她的心比誰都痛。

都是她不好,讓本該美滿幸福的家人變得如此憂鬱,她想想就痛恨自己。

候耀寧轉頭靜靜的望著她氣急的樣子,伸出手將她的腦袋霸道的摁在自己的懷中,低柔道:“我知道你在生氣,但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這件事情的,昨天的消息,我已經封鎖了,隻希望盡量減少對你家人的傷害。”

林純潔不由的一呆,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麽溫柔的話來,更沒想到他真的會努力去做。

她以為,候耀寧隻會氣怒的大叫,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但他此刻的話,卻令她十分的錯愕。

“但願,你說話算話!”林純潔心中的怒氣全跑光了,她厭厭的吸了口氣,仍舊不滿的說道。

迷人的夜色,燈紅酒綠,繁華的都市在夜景下顯的格外的曖昧迷離,輕柔的風吹起佳人的衣角,香氣醉人,美女如雲。

林純潔是第一次參加這樣高檔的宴會,她難免有些慌亂怯場,雖然候耀寧為了打造她的美麗,買了昂貴的晚禮服給她穿,讓她不至於在氣勢上輸人,但林純潔的腳步還是邁不開,更別說腳下的高跟鞋還高達九裏米了。

“我、、我不去了!”才走下車,林純潔就有一種恐懼感,她猛的轉頭,但有人更快的將她拽住。

“必須去,就算今晚不去,你以後也免不了要參加這種誠,難道你永遠想讓我單獨出現在朋友圈裏嗎?”候耀寧沒想到她這麽膽小,平日裏跟他爭強好勝的氣勢哪去了?

“我真的不想去,我又不認識你的朋友。”林純潔氣惱的皺眉,精致妝容,讓她甜美的小臉多了嫵媚之感。

“我不是正要介紹你跟他們認識嘛,走了,我會陪著你的。”候耀寧低柔的笑起來,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候耀寧心裏十分的得意。

他腹黑的想著,隻要把她騙進去,再將她一個人丟下,想必,她就會知道他的存在是多麽重要的吧?

林純潔仰頭望著他真誠的笑容,在這曖昧的夜色下,竟然有一種勾魂的魅力,天啊,真的嗎?

他真的會時時刻刻都陪著她,不讓她感到無肋和孤單嗎?

“真的?你不許離開我半步。”林純潔有些緊張的捏住他的大手,低聲要求。

“當然不會,我會一直站在你的身邊。”候耀寧的笑容更加的誠摯,讓人由不得不去相信他。

但林純潔突然忘記候耀寧的本性有多邪惡,捉弄她的事情,他是一次也不會放過的。

她膽笑怕的弱點此刻暴露在他的麵前,那他正好可以借此好好的嚇唬她。

候耀寧十分期待,如果她在裏麵找不到自己,會露出怎樣的害怕呢?

該不會哭著抱著他,求他不要離開吧?

想到這裏,候耀寧十足可惡的笑起來,黑夜下,他的笑容令人不安。

隻是,一直提著裙子,低頭行走的林純潔並沒有發現。

她還在單純的以為,候耀寧會站著她身邊幫助她,一步步的教導她怎麽與人相處。

兩個人手挽手的走進入口,門前站著不少的美女,她們精心的打扮,穿著時尚得體,或嫵媚,或風情萬種,或純淨清新,不一樣的口味,卻有著一樣迷人的氣息。

每當看見富家公子走進來,她們都會用嫵媚多情的眼波勾引他們,希望能在這裏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候耀寧和林純潔走進去的時候,候耀寧俊美的外形,加上他那人氣極高的辨識度,所有的女人都驚喜的望著他。

縱然,他的身邊已經站著林純潔,可她們全然無視,畢竟,在富人堆裏,最不缺的就是年輕美麗的女人,今天可以是她,明天,也可以是另一個人。

他們的金錢揮霍無度,而年輕的身體,更是令人意亂情迷,他有錢,她貪錢,這樣的遊戲,永遠會有新的驚喜。

林純潔被眼前的陣式給驚呆了,她完全沒料到門口有這麽多美豔的女孩子站著,更沒想到候耀寧竟然十分曖昧的跟那些女人打招呼。

“候總,還記得我嗎?上次你給人家名片,人家可是打了好幾通電話給你的,你都沒空陪我,今天總算是見到你了,來,陪我喝一杯。”一名美麗的女人端著火辣的雞尾酒走過來打招呼。

候耀寧並沒有拒絕她熱情的笑容,從服務員手中拿了酒與她輕輕碰杯,仰頭喝下。

林純潔一下子就被氣飽了,看著候耀寧如此受歡迎,她真的想掉頭走人,什麽嘛,既然有這麽多的美女等著他,還帶她來幹什麽?

是想讓別人看她的笑話嗎?又或者,她的存在就是笑話。

緊挽著的手,驀然被恨恨的甩開,林純潔小臉沉鬱的往前走去,候耀寧幽眸自玻璃杯中望過去,看來,好戲要開場了。

隻是、、令他僵硬的一幕上演了。

隻見林純潔一人往前走了幾步,就有一名年輕的男子上前搭訕。

“秀,一個人來的嗎?不介意陪我喝一杯吧。”男人長相很普通,但卻十分有禮貌。

林純潔看他一眼,露出甜美的微笑,伸手接過他遞來的酒杯,點點頭:“好啊!”說完,她二話不說仰頭就想喝,可惜,她還沒有喝下,一隻大手就強勢的上前奪走她的酒杯。

“對不起,我老婆對酒料過敏,不能喝酒,我代她喝行嗎?”候耀寧一邊說,一邊冷冷的警告著那個人。

那人一見是候耀寧,當既嚇的臉色發白,陪笑道:“當然、、當然,候總請便!”

候耀寧眼見那人離開,轉頭看著氣呼呼的林純潔,俊臉一沉,冷道:“你知道你喝酒是什麽德性嗎?指不定會當眾跳脫衣舞。”

林純潔呆了一下,冷嘲道:“我就算跳脫衣舞你也不會多看一眼吧,有那麽多的美女等著你去看呢,你走吧,別礙著我。”

“那邊拿飲料喝去,別亂跟他喝酒,我可不允許。”候耀寧冷冷的笑著,但語氣很霸道。

林純潔不以為然的輕哼,邁著步子往前走去。

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候耀寧跟別的女人聊天說笑,林純潔心中的懼怕就沒有了。

是啊,還有什麽比候耀寧當眾與人**更令她害怕的呢?

也許眼前的人她一個不認識,那又怎麽樣?這也說明別人都不認識她,她做什麽,說什麽,又有什麽可懼的呢?

林純潔抱著這樣的想法,走過去端了一杯飲料迅速的喝下,她的火氣太大了,需要冰水來滅火。

一轉身,發現候耀寧人又不見了,林純潔緊捏著杯腳,痛恨的再喝下一杯,好吧,她如果再相信候耀寧的話,她就是傻瓜。

什麽會寸步不離的陪著她?都是鬼話,她怎麽輕易的就相信了呢?

要怪也怪自己太天真了,林純潔難免有些氣憤,但轉頭一望,見所有人都成雙成對,要麽就是一個圈子一個圈子的聚在一起談天說笑,唯獨她孤零零的一個人站著。

這種孤獨感,頓時就讓林純潔傷心起來。

她真不該答應來這種無聊的宴會的,她寧願在家裏看電視劇也比傻站在這裏強啊。

美眸環視了一圈後,林純潔慢慢的往陽台的方向走去。

既然候耀寧不搭理她,那她隻能找一個安靜的角落好好呆著。

陽台的燈光有些昏暗,林純潔走過去的時候,驚擾了一對正在熱吻的男女,她頓時嚇的跳起來,那對男女似乎也被嚇了一跳,迅速的分開,然後都一副無事般的樣子從林純潔的身邊走過去。

林純潔被他們淡定的心態給敗服了,好吧,也許人家是情不自禁、、、

也許候耀寧此刻也正在與別人情不自禁、、、也許躲在哪個房間裏情不自禁、

“天啊!”林純潔想到這些畫麵,腦子裏一片空白,隨之而起的是一片煩躁,恨恨的咒罵:“混蛋,最後別讓我看見,否則、、、”

“否則如何?”一道低沉的男聲在她的身後傳來,把她驚了一下,轉頭去看,她嚇的往後縮了兩步。

“怎麽?老公把你撇下不管了?”紀欽野不知從什麽地方走過來,他一臉憂鬱的望著林純潔,當聽到她喃喃自語時,他忍不住的出聲了。

望著漸漸清晰的身影,林純潔眸子不由睜大,隨既轉驚為怒,背過身去不理會來人。

“還在生我的氣?”紀欽野眸子一暗,輕笑出聲。

那日的發布會,是徹底的惹惱她了吧。

“請你走開,我不想跟你說話。”對於紀欽野過份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林純潔的底線。

他口口聲聲高唱著愛,卻明知道發布會將對她造成深深的傷害,可他竟然毫不顧及她的感受,舉辦的如此轟轟烈烈,害她每次出小區的門口,那些阿姨們都用異樣的目光鄙視她。

仿佛她不僅行為不檢點,還三心二意,腳踏兩隻船。

天啊,她清白就這樣被他催毀的一幹二淨,最可恨的是,因為紀欽野,她和小草十多年的友情就此破裂。

麵對他帶給她的種種傷害,讓她怎麽能不恨他?

紀欽野聽著她冰冷的聲音,毫無感情,過往的交情更是半絲也感受不到,心猛的下沉,他討厭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