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道歉
雲恬悅神色略微難看,擺擺手沒說話轉身走了。形態匆匆,有些著急。
倉皇地上車,發動車子離開。
雲沫的事情,他的事情瞬間布滿了心。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眼淚簌簌地從眼眶中不斷落下。
為什麽,事情會成了這一步?明明,這一切都可以很美好。卻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誤會,爭吵,仇恨,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她不想繼續折騰,不想讓局麵成為這樣。
這個時間,她不想回家宅,也無處可去。便轉念想了想,可以去看看楚妍楚澈,心想著車子已經打了方向盤,朝海灣別墅開去。
一連幾日,楚澈都在央求楚妍帶自己去家宅看楚嬈。可楚妍好似吃了吃了秤砣鐵了心,一直不讓帶他去。以至於,這段時間,楚澈先後玩了跳泳池,橘子樹上吊,過家家塑料刀割腕,抱著一堆零食藏在床底下絕食…無所不用其極。
楚妍開始還理睬一下,到最後索性不理睬了。
傭人如果跑來說:“小姐,不好了。小少爺站在房頂上不下來。”
楚妍甚至沒抬起眼皮,繼續低頭翻看《名利場》,“梯子挪了,喜歡呆多久都可以。”
傭人麵色焦急,這小姐怎麽這麽心狠,難道楚澈小少爺不是她的弟弟?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汽車低沉的轟鳴聲,抬眼看過去。楚妍就看到雲恬悅的車子開過來。
她將車子開到了院子裏,走下來就看到楚澈在房頂上哇哇叫。心瞬間吊在了半空中。
“他怎麽在房頂上?趕緊弄下來。”雲恬悅著急地走上前去,一邊走一邊喊道:“阿澈,不要害怕。抓緊了,千萬不要鬆開手。”
“大伯母!姐姐欺負我,不讓我去找阿嬈…嗚嗚…姐姐欺負我。”楚澈見有人為自己做主了,便扯開嗓子大聲嗷叫,哭訴。
“楚澈先下來,乖乖下來我就帶你去看阿嬈好不好?”雲恬悅顧不得其他,賠笑著哄。
這是楚澈的最終目標,聽到以後很開心。便聽話地順著傭人搬來的梯子緩緩地下來了。
見他腳碰地的瞬間,雲恬悅深深地吐納了一口氣。急忙走過去將楚澈攬入懷中,“你嚇死我了!要是你~媽在肯定揍你!”語氣嗔怪,但不乏寵溺。
“媽媽才不會打我。”楚澈臉頰露笑,十分得意。
雲恬悅恍然一想,他說的媽媽隻怕是唐雀吧。雲沫,隻怕早就忘在了十萬八千裏。心裏突然不是滋味,站起來,拉著楚澈的手朝房間走去。
交給傭人去換衣服,洗一洗花花貓臉。
她則上樓去了楚妍的房間,“你在幹什麽?”
“看書。”楚妍揚揚手中的書,臉上表情淡然。甚至連眸子都沒抬起。
“你在生氣?生氣做什麽?”雲恬悅忽然對她的態度十分惱火,楚澈差點在房頂上摔下裏,這是什麽態度?
“你哪裏看到我生氣了。”楚妍還是一副淡然高傲的樣子,和她媽媽雲沫簡直是如出一轍。
雲恬悅對自己情緒的失控有些煩躁,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安然下自己的情緒才開口,“怎麽不管楚澈?”
“他之前也鬧,事事都管會慣壞。”楚妍理所當然。
“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你怎麽對得起…”實在壓抑不住,她喊了一聲。
“對不住誰?我爸媽嗎?這是我的事情,不勞你費心了。”楚妍漠然。
見她如此渾身都尖銳的刺的樣子,雲恬悅在想是自己哪裏得罪了她?
“怎麽了?你對我有氣?”
“我哪裏敢對你有氣,我不過是氣自己沒本事罷了。”
“你是說你爸爸回來的事情?”雲恬悅擰眉,她這時候才想起來,當初爺爺去世的時候,自己答應了楚妍要幫助她,將宗政曄從新西蘭弄回來。可現在,她一心忙著其他的事情,早就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後。
“楚妍,最近…事情太多了。你爸爸的事情我從來沒忘記。這是再等等好不好?”雲恬悅緩緩走進,蹲在楚妍的身邊,輕輕地拉著她的手。
“事情太多?是什麽事情?”楚妍抬眼,眸光銳利如刀地看著她。
雲恬悅竟然無法對視這樣直接淩厲的眸子,緩緩地躲避開。“再等等…等到時機成熟,就可以讓你爸爸回來了。”
“你們大人果然都是騙子。”楚妍唇角冷笑掀起,淡然冷漠,繼續看自己的書,再也不理睬他了。
這個空檔,楚澈已經快快地收拾好了。
“大伯母,咱們可以走了嗎?”楚澈穿戴一身小紳士打扮,脖子上的黑色蝴蝶結十分精巧可愛,頭發梳理整齊,臉頰上有淡然的粉色紅暈。
“好。”雲恬悅站起來,朝著楚澈走去,快離開的時候她又轉身對楚妍說:“等會兒我讓人把楚澈送回來。”
“隨便。”楚妍站起來,直直地走到落地窗前,給雲恬悅留下了一抹遺世獨立的姿態。
沒多說話,她牽著楚澈的手離開了。
——
車子剛停在門口,楚澈就迫不及待地下車,直奔楚嬈的房間跑去。雖然才來了不多的一兩次,可楚澈已經十分熟悉,噌噌地跑著,不用人帶就準確地找到了楚嬈的房間。
宗政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身邊一陣風吹過,抬眼就看到楚澈已經跑到了楚嬈的房間。
“他怎麽在…”這裏兩個字還未出口,雲恬悅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進來,將車鑰匙扔到了茶幾上,一邊揉~捏自己的肩膀一邊朝樓上走去。
她沒看他,好似他不存在一樣。眼神淡然地越過了他,直直地上樓去了。
已經到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的地步了嗎?
宗政煌抿唇,眸子裏的光冷淡徹骨。再也沒有一點看書的興致,起身便提著高爾夫杆兒離開了。
上樓打開房門,雲恬悅將自己狠狠地仍在床~上,閉上眼。
剛才的自己,不知用了多少力氣才沒有去看他。
別墅的事情,當初將自己感動的一塌糊塗,可因為種種原因,便擱置在那裏了。他從未提起,卻一人常常過去…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