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領證了

“這個宗政曄,王八蛋!”雲恬悅遠遠站在民政局不遠處,看著唐雀一人在那裏等著,不停地咒罵著,心裏十分煩躁。

“咳咳……”站在一邊為雲恬悅撐傘的宗政煌眸子淡淡然地看了一眼雲恬悅。

“我不是針對你,你說你弟這事情做得。早的時候都答應了,現在卻掉鏈子讓唐雀等著。我要是現在看到宗政曄,衝上去就給踹死!”

雲恬悅一臉怒火,氣得攥緊拳頭跺腳。

“你說什麽?”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清潤的男聲,是宗政曄沒錯了。

雲恬悅回轉身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

生怕得罪了這位大神,不去民政局領結婚證了。一臉燦笑著道:“我沒什麽意思,你不要誤會。”

宗政曄沒說話,淡漠地朝著民政局的門口看了看。

然後直直地越過了雲恬悅朝著裏麵走去。

見宗政曄進去了,雲恬悅才軟軟地鬆開了一口氣。直直地將自己倒在了宗政煌的懷中。

“你弟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無奈地說。

“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忽然宗政煌唇角笑微微上揚。“話說你在別人身上操心這麽多,怎麽不操心一下你老公我呢?”

“你有什麽好操心的?能吃能喝能睡能掙錢,好得簡直不能再好了。”雲恬悅撇撇嘴這般表示。

忽然宗政煌十分嚴肅地將手中的遮陽傘塞到了雲恬悅的手中。

“你這是什麽意思?”雲恬悅十分不解地看著宗政煌眼神焦灼。

宗政煌不由分說,朝前一步緊貼在她身上。伸出手臂將她的身子略微朝前一帶,瞬間拉到了自己麵前。

“我都旱了快半個月了,你就沒一點自知之明?”

“……”雲恬悅十分無語地看著宗政煌,眼神恍惚飄渺。略微怔忪了一下。瞬間了然。

“你說呢?”宗政煌揚起唇角問道。

雲恬悅忽然唇角揚起了一抹笑容,淡淡然帶著微微的邪氣。

“今天晚上,約不約?”眼神俏皮眨巴,唇角笑容狡黠。

宗政煌忽然將遮陽傘斜放,遮擋了眾人的目光。在這暫時的小隱秘角落一吻落在了雲恬悅的嘴唇。

看來,今晚是少不了一場惡戰了。

——

唐雀終於看到了宗政曄從外麵走進來,他穿了一身西裝。脖子上係著一根了領帶。他刮了胡子,頭發也梳理了一番。走來的時候精神氣色好了不少。

“等得時間長了吧。”宗政曄問了一聲。

唐雀搖搖頭,沒多說什麽。“時間不早了,咱們快去吧。”

點點頭,他率先走在了前麵。

再次走到這個熟悉的地方,宗政曄的心底一片潮濕。他和雲沫領結婚證的時候,她還沒有愛上自己。

他和唐雀領結婚證的時候,他沒有愛上她。

“請問兩人是自願結合的嗎?”工作人員理性條例地問了一遍。

唐雀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回答:“是自願得。”

“那先生呢?”工作人員看著宗政曄問道。

宗政曄有些猶豫,他抿著唇,低著頭。額頭前的碎發將他的神色遮擋了。

“先生呢?您是不是不願意和這位女士結合?婚姻是自由得,如果不願意,現在還來得及。”

工作人員說出這話的時候,唐雀的心底好似被千萬隻螞蟻啃咬了一般。

不等工作人員再問第三遍,宗政曄忽然抬起頭來。語氣略微沉沉地說:“我願意。”

“您是真心的嗎?”工作人員似乎看出了宗政曄心中的不願意,多嘴問了一句。忽然感受到了唐雀那陰冷的眸子。

“你是什麽意思?”唐雀忽然拍桌子站起來指著那個工作人員的鼻子就吼了一聲。

民政局今天登基結婚的人不多,但都紛紛將眸子望向了這邊。

宗政曄十分淡然,但那個工作人員十分不淡定了。她很擔心眼前的夫妻會投訴自己。所以也不多嘴了。

要了應該有的證件,十分爽快地做了證。

“祝賀兩位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微笑著將兩人送走。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領證的兩個人臉上絲毫沒有新婚的喜悅。

“之前就說好了……”宗政曄走到門口忽然開口,正要說什麽。忽然被唐雀搶了話。

“之前說好了,咱們結婚的這件事情不會被外人知道,也沒有宴會。你說過了,不用再重複了。”唐雀神色淡然,臉上沒有一絲怨懟和不悅。好似在說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事情。

宗政曄沒說話,頓了頓才說:“你搬到海灣別墅來住吧。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了房間。”

“恩。”唐雀淡淡地點點頭。

“還有什麽事情嗎?”宗政曄問了一句。

唐雀搖搖頭。

忽然宗政曄從口袋裏拿出錢包,抽出了一張信用開遞給了唐雀。

“既然咱們結婚了,這張卡你拿著。以後需要買什麽刷卡就行了。密碼是雲…”宗政曄忽然頓住了,然後聲音略微低沉地說:“是雲沫的生日,你隨便改了吧。”

“知道了。”

“晚上,我哥和嫂子在家宅設宴。說是簡單地一家人吃個飯。你也過來吧。”

“恩。”唐雀點點頭。

宗政曄覺得自己已經將要說的說完了,便沒再說什麽。轉身走了,走到了馬路的對麵,動作行雲流水地上了車子。不會兒就消失在了車流之中。

唐雀站在民政局門口,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自己,就這樣結婚了嗎?就這樣結婚了?

太簡單了,簡單得好像在做夢一樣。

她念想了三年,但一直隻敢放在心裏。現在終於成了他的妻子。可是心裏竟然沒有半分喜悅。

她清晰地記得鋼印砰得一聲蓋在結婚證上的時候,她的心底是無限的空洞,那種空洞好似要將她的心都吞噬了一樣。

這樣的婚姻,以後會是什麽樣的呢?

會不會有一天,和自己成為了習慣,然後愛上了自己。那麽一輩子他都忘記不了雲沫,將雲沫一直放在心裏。永遠永遠都不給自己機會,這樣的話。如何是好呢?

忽然,唐雀的唇角揚起了一抹淡然的微笑,現在計較這些做什麽?既然自己賭上了這一切。那麽就順其自然,看看結果終究是什麽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