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我以後就是你媽媽了

雲恬悅安排了唐雀和宗政曄的見麵,見麵很順利,順利的讓人覺得不真實。

兩個孩子被帶到外麵的草地上去玩了,海灣別墅的客廳內安靜的能聽到唐雀過分平穩跳動的心跳。

“唐雀,你之前認識。”雲恬悅開口,說出的話自己都想給自己兩巴掌。

但這樣怪異的氣氛下,實在難說什麽。

宗政曄忽然抬起眼來看了一眼唐雀,眸子裏乍然有複雜的光線閃爍。

“你不行。”幾乎是沒有商量的餘地,宗政曄站起來就要走。

雲恬悅著急,可不知道怎麽辦。急忙給宗政煌使眼色,可是宗政煌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麽辦。下意識地抓住了宗政曄的手。

“為什麽不行?”唐雀率先開口問道。“我長得不飄了?還是身份地位配不上你?”

“總之就是不行!”這時候,宗政曄恨不得隻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看上的隻是自己錢財。

唐雀的心,他是深深知道的。因為知道,所以會不忍心。

“誰都可以,但是你不行。”宗政曄冷冷地撇下了這句話轉身便走了。

院子玩耍的兩個孩子看到爸爸走了,急匆匆地跑過去。

“爸爸!爸爸!你是不是要讓那個姐姐走我們的媽媽?”楚澈仰著脖子問道。

宗政曄啞然,今天的目的確實是為了給他們找一個媽媽。但是唐雀,才十八歲。這樣的年紀,應該在大學裏好好享受青春,而不是來這個家裏。捆縛住。

如果一個女人對自己不抱任何希望,自己也不會抱希望。可一旦有了希望,最怕的莫過於。自己走之後留下一個傷心的女人。

“是!楚澈,我以後就是你媽媽了。”唐雀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宗政曄的身後,蹲下伸子將楚澈抱在懷中。

她抱著孩子,直直地看著宗政曄。那雙過分堅定的眸子,讓宗政曄的心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他在害怕,他在逃避。那麽自己就逼他,看他會怎麽樣。

宗政曄啞然,在孩子歡騰的笑聲和快樂中張口不知如何回答。

“你是媽媽了嗎?你長得好漂亮啊。”楚澈嘻嘻笑,一雙胖胖的胳膊伸手緊緊地抱著唐雀的脖子。

不知道怎麽反應,宗政曄轉身走了。逃避似地驅車離開了海灣別墅。

宗政曄走了以後,雲恬悅緩步走到唐雀的身邊,她臉上是歉疚和不安。

“對不起。”

這個道歉讓唐雀忽然一怔,隨即便是苦澀的笑容。“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不管你的事情。如果我不想,你就算是拿著刀子逼我,我也不會答應。”

語氣空茫,淡然無所謂。聽得雲恬悅心裏一稟。

當初唐先生走的時候囑托了自己照顧兩個孩子。可自己卻將唐雀放在了這樣的境地。

“真的沒有關係。”唐雀笑著,然後將楚澈舉得高高得。

“媽媽帶你去玩球好不好?”

“好呀好呀!”楚澈拍手,咯咯地笑著,笑容讓眼睛眯成了一道柔軟的線條。

唐雀帶著兩個孩子在草地上跑,四周的陽光都在他們身上跳躍,綻放,這樣的畫麵讓雲恬悅心裏發酸,灼眼。

多久了,在海灣已經多久沒有出現過這樣歡騰的笑聲了。

“煌,你說我會不會做錯了?”雲恬悅問的時候聲音飄渺,有些不自信,也有些不安。

“你想多了,福禍自在天意。如果是注定好得,那麽你不過是幫了一把罷了。時間不早了,把這裏留給女主人吧,咱們回去。”

雲恬悅點點頭,跟著宗政煌離開了海灣別墅。

——

夜店,歌舞,香水,美女,汗水。

每個人都在舞池中盡情地蹦跳,好似將生命中的一切煩惱都在一次舞蹈中盡數宣泄。

本來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是盡情揮灑得,但是坐在角落的宗政曄卻安然寧靜。

他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神色淡漠。桌子上的酒杯倒滿了酒水,他一杯杯地拿起來喝掉,好似在喝白開水。

眼睛一直在飄忽晃蕩,記憶在酒精的攪和下開始翻滾。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雲沫,第一次見到她。

那樣的場景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倔強的女人,和硬骨頭一樣。

自己真是費盡了心力,才將她追到手。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卻將自己拋棄了,不要了。太殘忍了,她實在是太殘忍了。

每一次想到這,宗政曄就恨得牙癢癢。她瀟灑,走的一身輕鬆,留下了這一切讓自己獨自承受,最殘忍的莫過於是讓自己承擔,沒有她的歲月。這日後漫長的歲月裏,隻有自己一個人獨自前行耳。

“帥哥,一個人嗎?”忽然一個女人眉眼翻飛,穿著,走動之中便是若隱若現,黑色網狀絲襪套上,十足的性感魅惑,上身更是將****擠得深不見底。臉上脂粉味太濃,濃妝幾乎讓她失去了本來麵目。

宗政曄抬眼看了看,便薄唇輕輕吐出:“滾。”

“帥哥怎麽說話呢?好歹人家也是個美女~真是不懂人情味兒。”女人白眼翻起,語氣嗔怪。十足得嬌媚。

這樣一個養眼的男人,就是分文不取自己也的是願意得。

“經理呢?”宗政曄很煩,喊了一聲。

隻見一個中年男人匆匆地過來,看到宗政曄恭敬地說:“曄少有什麽吩咐?”

“我都說了不讓人打擾!你聽不懂人話嗎?”

話音落下,啪得一聲。宗政曄將手中的玻璃酒杯摔在了牆上。玻璃渣瞬間四處飛濺。

“對不起!曄少,本來這裏有人守著……你去幹什麽了?”經理忽然轉身看著從一邊走來的人,指著鼻子就斥責道。

“我有點不舒服,去了一下衛生間。”

“好了好了,趕緊帶走。不要在這裏汙了曄少的眼睛。”經理一臉嫌惡地揮手,好似在揮灑垃圾一樣。

女人十分惱火,可一看那人淡淡然坐在那裏。就讓這夜店的老板點頭哈腰,看來也不是什麽等閑人。

雖然心裏憤憤,可還是無奈地走了。

等包間徹底安靜了下來,外麵喧囂還是一如潮水一樣灌進來。

宗政曄忽然沒了什麽興趣,站起來將西裝抓起,低垂著眸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