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出院了
早上,陽光微醺,空氣裏漂浮著淡然的花草清香味。雲恬悅覺得眼皮沉重,費勁地睜開環視了一圈,自己已經躺在醫院了。
微微動了一下手,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手上緊緊地攥著。低頭一看就看到宗政煌正趴在床邊睡著。雲恬悅皺眉,將自己的手從對方的手中要抽出,可這一動作卻驚醒了沉睡的人。
“你醒了呀!有沒有感覺好一點?是不是不舒服?”宗政煌緊張地問,一邊問還一邊按下下了鈴,叫了醫生來。
大早上,楊旭才剛從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到自己的辦公室,屁股都沒坐熱就被宗政煌一直按的鈴給叫來了。
急急火火地趕到,本以為出了什麽天大的事情。一看,才知道是雲恬悅醒了。
“醒了就好了啊!你領回家去吧,她剛生產完時間不長,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坐月子的陋習,可還是要注意一些。”說完打著哈欠就打算出去。
宗政煌三兩步走到楊旭身後,抓著他的領子直接扔了進來。
“你再檢查檢查,她看起來的的還是精神不好。”
“誰昏倒了醒來精神抖擻啊!精神不好回去好好休養一下嘛。放在醫院裏也不見得能好,而且恬悅現在是哺乳期,有些藥物是不能用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回去把豬蹄鴿子燉上,好好補!”
“恩?”宗政煌一個語調微微上揚,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
楊旭一聽他威脅自己,就火大。氣的跺腳,但也無可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他不過是個小蝦米,怎麽鬥得過宗政煌這個霸道總裁,黑-道的大哥大!
“要我說什麽好呢?真的沒問題…你隻管接回去吧……”楊旭作為醫者,已經快要被這個病患家屬折磨成精神病了。
宗政煌一把抓住了楊旭的領子,將楊旭的身子扯到了自己跟前。深深地看了一眼,確定對方不是在胡說以後。才一把送開了對方的領子。
“出去吧。”
楊旭狠狠地瞪了一眼宗政煌,腳底抹油瞬間就溜走了。
等楊旭走了以後,宗政煌才走到了雲恬悅的病床邊。
“小悅悅,我有些話想和你說。”宗政煌艱澀地開口,承認自己的錯誤,讓她原諒自己。盡管很難,但宗政煌知道如果不說,她的怨恨會再一次將這麽長時間辛苦建立的感情化為齏粉。
“你說。”雲恬悅沒什麽表情,聲音清冷。
“酒窖的事情,你肯定是想起來了吧。我…我無法去穿越時空改變過去,我隻求你原諒我。原諒我過去對你的傷害,讓我用餘生來對你好。減輕那時候的罪孽……”宗政煌望著她,眸子裏深情默默。
“可我好疼啊…”雲恬悅忽然伸手放在自己胸口,眼淚簌簌地墜落下來。她無助絕望地看著宗政煌,告訴他自己內心有多麽的痛苦和絕望。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讓你疼了,你可以打我!”宗政煌拿起雲恬悅的手就朝著自己的身上招呼過去,卻被雲恬悅掙脫開了。
“宗政煌,和你在一起。我太累了…”她聲音冷冷,絕望地說。
累,並非是兩人之間的感情,而是橫亙在中間的一切一切。爸爸媽媽的死,他對自己的傷害。如果說愛情讓人活下來,那麽中間的這一切讓人卻生不如死。
“那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宗政煌緊緊地抱著她,眸子裏有閃爍的晶瑩。
男人不會輕易哭,在宗政煌的字典裏更是沒有掉眼淚這個詞語的存在。但是在多少次,他要是去她的時候,那種內心的巨大痛苦和悲傷,就讓他不自禁地潮潤了眼睛。
“我不知道。”雲恬悅閉上眼睛,緊抿著唇,不再說話。
——
下午雲恬悅出院之後,雲沫就和宗政曄帶著禮物來看孩子了。
“你家崽兒是什麽名字?”雲沫一邊逗弄,一邊笑著問。當然了她現在也是大腹便便,馬上就要生了,不過雲沫一直注重鍛煉,瑜伽,散步一樣不少。整個人精神好的不得了。
“暫時沒名字呢。”雲恬悅笑,轉而望著孩子。
孩子如今已經躺在繈褓裏了,閉著眼睡覺,時不時地砸吧一下嘴。好似在吃東西一樣。
“那就順著我家團子的名字,叫包子吧~你瞧著小臉蛋,和小肉包一樣喲。”雲沫十分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一下。指尖溫柔的觸感讓她心裏一陣溫暖。
“看著你家包子,我就覺得時間過得真快。團子也就是這麽大過來的。女人隻有生了孩子才知道時間過的真是快啊~眨巴眼的功夫。”雲沫感慨,整個人撒發著一種哲理的光輝。讓雲恬悅有點不可置信。
“我道希望時間快一點。”雲恬悅思緒沉沉地說了一句。
雲沫沒聽懂,隻當做是她無意義的喟歎。一邊的宗政煌卻是一陣心裏絞痛。她是等著孩子長大了要走嗎?
宗政曄站在一邊,隻報以淡然的微笑。他的內心還是被悲傷彌漫,無法釋懷。如果說要釋懷,也不知要到什麽時候了。
不想繼續呆在房間裏,宗政煌招呼了宗政曄出去了。
兩個男人一走,雲沫的眼睛頓時散發著八卦的光芒。“發生什麽事情了?我看你和宗政煌之間氣氛不對勁?”
“沒什麽不對的。”雲恬悅低著頭,淡然無所謂。
“還說沒什麽?你們到底怎麽了?恬恬,我是你姐,你光著屁股的時候我就看你長大了,你那點小心思還能瞞得過我?”雲沫繼續追問,似乎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姐,五年失憶的記憶我都找回來了。”雲恬悅淡然地將話敘述了出來。
“……”雲沫啞然,本以為她這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都美好,恬靜地下去了。
偏偏,她想起來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雲沫沒有了開玩笑的口吻,冷著臉問。
“我暫時還不知道,可是我不想見到他了。隻要閉上眼睛,我想到的就是他冷酷的臉,他將我關在那個冰冷的酒窖裏!我疼啊,我冷,我好難受!可是沒有人,酒窖還那麽黑……”雲恬悅忽然悲從中來,低頭將頭顱重重地埋在了膝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