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平安夜前

沉默地跟秦瑤走到的了一處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她進去很快就出來。手上多了一瓶花露水。

兩人繼續沉默地上樓去,到了樓上要分別的時候。秦瑤才將手中的花露水遞給了雲玦。

“蚊子多,你睡覺的時候噴點就好了”

秦瑤說完就去了房間裏,等雲玦意識到自己手中的花露水時。心裏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潮濕。

這一晚,他噴了點花露水。將那瓶子放在懷中。一晚上無夢睡到第二天一大早。

——

自從宗政百立離世之後,宗政家也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就是關於宗政百立在宗政家族的股份繼承權的問題。宗政曄和宗政煌自然是沒有問題,但問題出在了兩人的母親身上。

按理說,法律上舒顏是宗政百立的妻子,應該由舒顏繼承。可這件,宗政白芸死活不同意。並且與魏嫆在一起將舒顏告上了法院。

出示的證據自然是兩人那份簽署了名字的離婚協議。

宗政家在東澤市畢竟是望族,這樣的事情已經開始在一些小報紙上被人登出來。為了防止事情的進一步惡化,宗政煌將一家人召集到了家宅來商討這件事。

本來是希望爺爺宗政雄和奶奶陸貞出席,畢竟他們是長輩說話份量比較大。

但宗政百立的離世,讓兩人傷心欲絕。在山裏一直不肯出來。

所以這一切都落在了宗政煌的肩上。

早上十點鍾,大家陸陸續續地來了。客廳裏人坐滿了,眾人都齊刷刷地將眼睛聚焦在了宗政煌的身上,等他說話。

“關於爸爸的遺產,一切以他的遺囑為主吧。”

眾人嘩然,遺囑的事情從來沒聽宗政百立說過。怎麽突然之間就出了一個遺囑?

“這有什麽好奇的?宗政家的人,每個人從接管家族企業開始就會立下遺囑,在需要的時候修改就好了。以防止發生意外。”宗政白芸在一邊解釋說。

這話一出,舒顏的麵色瞬間唰地白了。如果說打官司,或在這裏開家庭會議自己還有可能得到遺囑,如果是宗政百立的遺囑,那麽自己很有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到。

魏嫆不在乎這些,自己從小就不缺錢。而且自己的身後還有魏氏,魏氏的股份每年的分紅都可以讓自己衣食無憂。所以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這個遺囑,或許是她還想知道百立去了以後是怎麽安排自己,安排他的“妻子”。

眾人都紛紛禁言,看著宗政煌。

宗政煌的身後走過來一個中年男人,他是宗政家的禦用律師。這個時候他宣讀的遺囑才是最有效的。他將保險箱打開,取出了宗政百立的遺囑。然後看著眾人開始緩緩地宣讀起來。讀完後,人命的臉色都不一樣。

魏嫆和宗政白芸是蒼白的,舒顏最開始垂頭喪氣,遺囑宣讀完畢組以後她猛然抬起頭來。激動得眼淚不斷地留下來。

因為宗政百立將所有的名下股份,房產,地產都留給了舒顏。

“不公平!”宗政白芸忽然大喊,麵色十分激動。

“姑姑,既然這是爸爸的意思。就算了吧。”宗政煌冷淡地看了一眼鬧騰的宗政白芸,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她一直旅居在奧地利,歐洲。極少回來,她這樣的性格,回來也是麻煩。

“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舒顏是個多麽不要臉的女人!她在百立還活著的時候就與人偷情。所以百立要和她離婚。”

“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注意你的措辭!”宗政曄不高興了,冷聲對宗政白芸說道,拳頭已經緊緊地捏在了一起。在墓地的時候她打了媽媽,現在隻恨不得還回去,這個囂張的老女人!

“我有證據,舒顏,為了您的顏麵。你還是主動放棄吧,否則公布出來大家都不會好看。”宗政白芸根本不在乎,隻要為哥哥逃回了公道。自己就會離開東澤市,這裏的一切也和自己沒什麽關係了。

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將目光定格在了舒顏的身上。

出軌,尤其是屬於宗政家的女人。出軌是決然不允許的,這種恥辱的事情,就算是暗地裏處理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零容忍,是宗政煌的態度,也是父親宗政百立的態度。

“是嗎?”宗政煌忽然逼近到舒顏的麵前。

舒顏不自主地退後了幾步,麵色十分慌張。她什麽都說不出來,眼神的躲閃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一旁站著的雲恬悅和雲沫都捏了一把汗。

“哥!”宗政曄忽然站到了兩人的中間,擋住了宗政煌。

“讓開。”宗政煌的語氣十分冰冷。

“不讓,哥,她是我媽媽。無論她做了什麽,她都是我媽媽。你不可以……”宗政曄皺眉,他在宗政煌的眼中感受到了殺意,那種濃濃的想要殺人的欲望。讓宗政曄十分害怕,如果宗政煌要一個人死,絕對不會活下去。

“曄,你該知道這些年我對你如何?”宗政煌忽然掀起了唇角的笑容,隻是一抹淡然的笑容,卻帶上嗜殺冷漠到極點的感覺。

“我當然知道你對我好,哥!求求你了。不可以,她是我媽啊!”

宗政曄幾乎急的眼淚都下來了,可才要伸手阻擋宗政煌上前的動作,就別宗政煌一個翻手扔到了一邊。

舒顏不斷地後退,幾乎沒了退路。

“你不能殺我…”

“為什麽?”

“我是你爸爸的妻子…不可以……”

宗政煌的手已經緩緩地放在了舒顏的脖子上。

舒顏也切身感受到了死亡逼近的感覺。

“住手!”這聲音是雲恬悅和魏嫆同時發出的。兩人也一同走到了的宗政煌的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臂。

“這不過涉及的是道德,算了吧。”雲恬悅皺眉,她聲音顫抖。從不知道溫柔如斯的男人如果暴怒起來,會是這樣的駭人。

“我不要了,隨便吧。你也不要追究了。”魏嫆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轉上身就要離開。不過還是走到了宗政白芸的身邊輕聲說:“謝謝你站在我身邊,謝謝你白芸。”

說完抱了抱宗政白芸,轉身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