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對大家說兩句……

有那麽一段時間,尹浩紓和王可會懷疑總裁和夫人之間出了什麽矛盾。因為已經有至少一個月,雲恬悅沒有出現在宗政煌的辦公室了。

當然了,作為下屬是不敢也不會輕易去打探上司的隱私。

但作為當事人的雲恬悅,已經在半個月之前的某一天,懷揣著去勸宗政煌去醫院檢查病情,結果搞了烏龍,被宗政煌在床上修理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一早,趁尹浩紓和王可還沒有來上班,過了一條毯子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恒光。坐上車回了宗政家宅,好幾天都沒出門。

將身上的那些曖昧痕跡養的七七八八了才算是出籠了。剛出籠就趕上了小團子的生日。

雲恬悅思來想去沒什麽好送給團子的,到自己如今的身份,所有用錢買來的東西人家也都不稀罕了,所以雲恬悅打算做一件。對!你木有聽錯,少奶奶要做一件事情送給她親愛的小侄子簡小外甥。

圍著李嫂轉了一天,差點將脾氣好的李嫂惹毛了。

“少奶奶,您有什麽事情嗎?”李嫂放下懷中竹籃,站在全自動洗衣機前。叉著腰,麵色十分不好地問。語氣也是帶著一點點慍怒。

雲恬悅一看這架勢,心裏咯噔一下。“是這樣的…我要給團子送一件生日禮物,有沒有速成的手工物品?”

“手工?”李嫂眉頭略微一皺,表情看起來十分疑惑。“您是說要親自做個東西給小小姐?”

“對!bingo!”雲恬悅連上次燦然笑容露出,眸子更是流光溢彩。

“這個簡單,等我把這些衣服洗好了我教你織毛衣。”

“毛衣?會不會時間太長了,而且現在是夏天……”雲恬悅表示略微無奈。

“現在送了,等到冬天來的時候不就可以用了嗎?”李嫂笑,然後麻利地將衣服塞進了洗衣機,在圍裙上擦拭了一下手就帶著雲恬悅去了手工屋。

宗政家宅裏可以說的上什麽都有,針線更是種類繁多,走到手工屋裏好像是走到了一家百貨商場。雲恬悅一看紛繁複雜的東西,整個人都長大了嘴巴石化在了原地。

“是不是很驚訝?”李嫂眯著眼笑著問雲恬悅。

雲恬悅脖子微微僵硬,生硬地點點頭。

“我剛來的時候詹森帶我四處參觀的時候也震驚了,家宅還有許多地方您沒去過。若是去了更讓人驚訝。”李嫂笑著走到了櫥櫃前,打開了櫥櫃拿出了適宜的幾根織針。

“給小小姐織個什麽呢?帽子手套圍巾?”李嫂問道。

雲恬悅一向,比較織毛衣。顯然這個比較人性。

“那就織帽子手套圍巾吧。”

“您確定?”李嫂眸子晦暗地看了看雲恬悅。

雲恬悅點點頭十分確定。

“那挑選一個顏色的毛線,咱們一會兒就開始。”李嫂眯著眼,意味深長。

雲恬悅很像問問李嫂她的笑容是什麽意思,但還是忍耐了沒問。在架子上挑選來去,最後找了深粉色。女孩子都喜歡粉色。

將東西準備好,兩人就湊在一起開始最簡單的織針。

作為女工方麵的白目,李嫂可算是費勁了心思教授雲恬悅如何起針,如何跳針。但顯然學習方麵的高材生,生意場上的女強人。在這方麵簡直無法教授。

“要不算了吧,我做好了。您送給小小姐就說是親手做的。”李嫂最後無奈地說。

雲恬悅十分不好意思,“這樣會不會不好?”

“如果不好,您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好。瞧這速度怕是要到下個月才能學會吧。”李嫂也不怕打擊雲恬悅,一臉無助地看著她。

“那隻能這樣了。”雲恬悅十分無奈地將這艱巨的任務留給了李嫂。要出去的時候忽然又回頭來說:“今晚上晚飯我做,你可以試試我的手藝。”

雲恬悅眨巴了一下眼,極快地離開了手工屋。

李嫂見她跑得極快,心裏一陣恍惚。雖然是主仆,雇傭關係。但是漸漸地,心裏竟然有了感情。心裏一陣溫暖,拿著毛線和織針開始認真地做起來小帽子,小圍巾,小手套。

——

看看時間剛剛到下午三點鍾,要不要等到四點開始做飯?反正宗政煌到晚上七點才回來。想到這會兒,雲恬悅也覺得乏累了。

扯了毯子趴在客廳的沙發上就睡著了。

這一覺醒來外麵已經昏然暗沉了,以為天黑了。從沙發上跳下來就炸毛了。飯都沒做!

直接奔到廚房去。

廚房裏光線溫柔,傾灑在穿著淺灰色家居服的宗政煌身上。他站在案台前,低頭認真地切著蔬菜,身旁的電磁爐上放著一直鍋。鍋裏麵燉著什麽吃的,聞起來很香。咕咚咕咚,一聲聲撞擊在心頭,一種幸福的滋味便開始蔓延了起來。

“你怎麽在做飯?”雲恬悅湊在身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一雙肉爪子緩緩地繞著他的腰腹,緊緊地抱著。

“聽詹森說你要做飯,我看你睡得那麽香。就自己上咯。”宗政煌語氣裝作十分無奈的樣子,好像自己娶了一個好吃懶做的媳婦。

“我是打算做飯的,可是睡著了。不是說讓詹森叫我起來嘛,太不厚道了!”

“不是他不厚道,是我不讓他叫你起來。”宗政煌倒是將罪責都攔在自己身上。

雲恬悅忽然語塞,不知要說什麽。於是鬆開手,跑到了鍋爐前打開了蓋子問道:“你燉的是什麽?味道很好聞。”

“牛肉。”

“獨門秘籍?”雲恬悅問道,臉上笑容十分陰險。

“我以前從來沒下過廚,有什麽秘籍?”宗政煌十分自然地說。

“那為什麽這麽好吃?沒有道理!”雲恬悅嚐了一口,直接炸毛喊道。

“很有道理呀,我做的當然好吃。”宗政煌顯得十分得意,臉上表情都帶著傲慢。

雲恬悅雖然在心裏呐喊了幾聲,可還是狗腿子地湊過去,“有什麽要幫忙的嗎?”

“我等會炒菜,你幫?”

雲恬悅一聽,臉色瞬間變了。油煙對肌膚的傷害實在太大了。這也是她堅決不做飯的原因,結果自己先說了話。這會兒收不回來了,不由一臉淚水。

她這些小表情自己都落在了宗政煌的眼中。

“不用你。”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雲恬悅臉上瞬間喜悅了起來。

“那我去外麵等你做飯。”說完一溜煙就消失在了廚房裏。

見她跑的飛快,無奈地搖搖頭在心裏腹誹。這麽懶饞也就自己收了她,別人…再也不會有別人了。

其實這段時間宗政煌也是看了不少歪理,比如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先抓住她的胃。再比如,愛她就縱容她。

作為霸道總裁,宗政煌作出了最大的努力。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雲恬悅趴在餐桌上百無聊賴地玩弄刀叉,等了許久許久,宗政煌才出來。等飯菜端出來的狗農夫他已經不知從哪裏換了一身衣服,連帶著衝了個澡。

一身清爽的味道,絲毫沒有油煙,汗味。

雲恬悅喜歡幹淨清爽的男人。這會兒宗政煌格外偉岸,再看看飯桌上豐盛的餐點。更是不由自主地崇拜對方。

“吃吃看,都是趁你的胃口做的。”宗政煌坐在椅子上看著雲恬悅。

“好!”雲恬悅笑著,拿著叉戳了一塊牛肉,輕輕地要下去。濃湯的汁液在鮮嫩的牛肉裏翻滾,在舌頭上,喉嚨裏不斷地翻滾,流動。好似點燃了渾身的亮光,舒服極了。

“真好吃!”雲恬悅伸手豎起大拇指。

宗政煌聞言,十分開心地點頭,臉上的神色自然少不了得意。

吃了一會她才停下手中的動作,“你怎麽不吃?”

“我不餓,看你吃。”

“……”

對於宗政煌忽然之間的柔情,雲恬悅的心裏忽然之間閃過了不詳的預感,但凡男人對女人獻殷勤,非奸即盜。

於是雲恬悅想到了兩者。肯定是他作出了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說吧,你做什麽了?”

“我沒做什麽啊。”宗政煌表示十分無辜。

“沒做什麽?為什麽忽然之間對我這麽好?”雲恬悅肯定是不會放過,眼神如小刀子一樣嗖嗖地飛過去,在宗政煌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掃。“最好交代,我要是調查出來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臉上笑容邪惡。宗政煌忽然被這樣的笑容看的渾身抖擻。

“真沒事,就是單純做個飯。”宗政煌抱著胸,靠在椅子上。

“……”雲恬悅不說話了,埋頭吃飯。但心裏肯定不會被宗政煌這麽隨便地忽悠了。“你要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要了你小寶貝的命!”

這話一出來,宗政煌忽然覺得自己檔口一涼,涼颼颼的風吹過來,心裏更是鬱悶,給老婆做頓飯反而得來了威脅。

這是什麽天理?

暫且不說什麽天理了,宗政煌做在飯桌的一邊看著雲恬悅胃口極好地吃著餐桌上的飯菜。心裏更是得意。

“團子的生日就這幾天了,你到時候騰出時間咱們去海灣別墅。”雲恬悅一邊吃一邊說。

“知道了,今年還送支票吧。”宗政煌道。

“……”雲恬悅無語,宗政煌看起來十分文雅,甚至為人處世上都給人一種衣冠禽獸的文雅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