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金尼斯·奎因想想也是,於是和白蜀葵一行人告別了。

送走了馬金尼斯·奎因,眾人並不打算在此停留,而是要衝過去,因為他們剛才的戰鬥實在是太精彩了,遊興未盡。

奇洛特意囑咐大家,說剛剛經過一場廝殺,魔物已經減少了很多,所以這次再次衝關會比上次還輕鬆。

奇洛說的當然是事實,說出來與沒說出來的差距很大,現在已經把人送走了,剩下他們雖然還遊興未盡,但是又會回到原來那樣,要小心謹慎不敢放開手去攻擊的情景。

但是這次回去,實在是沒見到多少魔物,甚至有些魔物見到他們都已經往後退了。

幻音見狀嗬嗬一笑,“看來,它們是不敢上來攻擊了。”

車內的白蜀葵聽見這話,立即在腦海中詢問怎麽回事,白蜀葵還以為他們有了什麽更好的對策呢。

幻音笑嗬嗬的回道:“不是,小葵,你不知道,可能我們殺的太猛了,前些天剛殺一批,這回又殺一批,結果還返回來再殺一次,我估計它們聞到我們的氣味,都嚇得不敢前進了。”

白蜀葵笑了笑,但是她不敢向外看,因為她怕會引起自己的同情心,對於燕脂和宮雪梅來說,一開始是無法接受這一點,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接受著這裏的思想觀念,並且自身擁有這一身的能力,漸漸的覺得獵殺魔物其實是天經地義的事,尤其是這種主動攻擊人類的魔物,如果你不去攻擊它,那麽它就會攻擊你,生不逢時,也無可奈何。

但是,偏偏白蜀葵擁有的能力是醫術,她不單單憐憫人類,也憐憫動物和魔物,時間越長,白蜀葵越受芬香之血的熏染,那種憐憫的心情更加泛濫,偶然看見一次他們獵殺魔物,看著那些魔物倒在地上,**了兩下,然後死亡,她的心裏覺得很不是滋味。

直到剛才幻音說這件事的時候,白蜀葵都能想到當時畫麵,太過於血腥和殘酷,這些畫麵,在地球上從來都不曾見過,卻沒想到在這個神洲大陸上,隨處可見。

宮雪梅翻閱著古籍,看到了一處話,覺得很奇怪,但是這句話殘缺了一角,就對白蜀葵說:“小葵,你看這句話,這句話就有幾個字,說的是‘解開封印的心’,但是這裏殘缺了一角,看不到了。”

白蜀葵奇怪的看著宮雪梅所指的地方,那些像蝌蚪一樣的文字,實在是看不懂,於是問:“這是什麽意思?”

宮雪梅搖搖頭,“不知道,這是分開記錄的文獻,我剛才看到的,是在曆史上發生了一場瘟疫,然後用什麽辦法解救等等。這段文字就記錄了一行話,這上麵標誌的時間,是按照古巴比倫的時間計算方式,算起來是五千年前的七月,正值夏天最炎熱的季節。前麵那個是春天的時候,兩者差距太大,上下文接不上,所以不知道什麽原因。不然的話,我還能推斷一下。”

白蜀葵哦了一聲,並且看了看殘缺的那一部分,發現唯獨這一頁殘缺了那一行字的一部分,其餘的部分都沒缺,再就是後麵有一些地方破損了。

看到這的時候,白蜀葵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怎麽偏偏就缺了這麽一個地方?就好像,是被人故意弄的一樣。

宮雪梅拍拍白蜀葵的手,安慰道:“小葵,你不要著急,沒事的,我們可以繼續看,也不一定就隻有這一個地方記載啊,對不對?一本書有很多作者呢,這是合訂本,不單單就隻有一個人記錄的,別人也會記錄,就看他們是否跟這個作者一樣好運看到解開封印的那一幕了。”

白蜀葵點點頭,“既然這裏已經記載了,那就是說明,五千年前,一定有解開封印的芬香之血,這後麵的人最好都是五千年前的作者,不然的話,我真怕自己沒那麽好運知道了。”

宮雪梅笑了笑,“用你以前常說的話,一切看天意,隨緣,怎麽現在到了這個世界,你反而變得斤斤計較,什麽都不看天意,不隨緣了呢?”

白蜀葵淡淡一笑,“那是因為地球是一個和平的時代,不需要我們流血拚命,沒有涉及到生命的威脅,所以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大事,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事,我懶得爭論。可是這裏就不一樣了,我失去了在地球上的親人,在這裏,就隻剩下你們了,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無論我呆多久,哪怕是一輩子,這裏還是比不上地球熟悉,兩個空間的概念,我寧願選擇地球那個和平的年代。”

宮雪梅也有同感,於是歎口氣,“我總感覺,一切自有定數,我在地球上的時候,並沒有這樣的感覺,所以你每次這麽說的時候,我都覺得根本沒必要,是你脾氣太好了。可是我跟你相反,我是來到這裏以後,才知道一切都有定數。小葵,你別想那麽多了,如果有人跟我們玩遊戲,我們就跟他玩到底,他如果想要這個遊戲繼續下去,就一定會給我們什麽提示,否則,怎麽進行下去呢?”

白蜀葵看了看宮雪梅,“你是說,神?”

宮雪梅笑了笑,“不管是神還是人,他總歸是設定了這個遊戲,在他的設定當中,少不了我們這樣的角色,甚至於你和燕脂都是應劫之人,為了末世那一場浩劫,所以你們的到來並不是偶然,相信,我也不是偶然的來到這個世界上,我一定有我的使命,如果我不是應劫之人,那麽我必定會獻出我的力量幫助你,所以我也有我的工作要做。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就看看這個遊戲的結局如何。”

聽了宮雪梅的話,白蜀葵無奈的笑了笑,宮雪梅是真的看得很開,如同當初她在地球上的時候一樣的心態,相反,如同宮雪梅說的那樣,她們兩個的心態兌換了,她在乎的反而比較多。

不過,白蜀葵不相信這是一場遊戲,如果是神導演的這場遊戲,那就未免太過於血腥和殺戮了,神的心態如果隻是想要看人類的笑話,當人類是玩偶,設定這個遊戲就為了博得自己一笑,那這樣的神,不信也罷。

但是白蜀葵從來都沒接受過神是邪惡的概念,無論在地球上,各種宗教的神,都有一個教義,就是導人向善,所以她認為神不可能那麽無聊。

可是,如果說是人來導演這場戲,那他的本事未免太大了一些,小小的人類,能導演人間的末世浩劫出現,根本不可能。

如果這一切,都被否定了,那麽,會是什麽原因呢?

車內,白蜀葵在胡思亂想,宮雪梅繼續翻譯著古籍,她完全沒聽見宮雪梅在說什麽。

一個小時後

眾人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休息,大家都在溪水邊休閑自在的聊天,唯獨三位長老和兩大護法有些可憐,被宮雪梅叫到一邊翻譯古籍去了。這些天翻譯的進度還不錯,但大多數都是一些曆史,即便是曆史,也不能錯過,因為保不準曆史中的故事裏,就有解開封印的記錄。

突然,宮雪梅在翻了一頁的時候,肚子突然開始發涼,結著渾身都冒著寒氣,不用想,宮雪梅也知道這種情況就是她兒子的問題了。

為了此事,奇洛還在那興奮了半天呢,回到營帳裏的時候,都沒睡好覺,一個勁的翻身折騰,卻不曾想到,宮雪梅如此辛苦。

宮雪梅立即叫來了冰漣,還沒等她說話,冰漣就已經開始吸收宮雪梅體內的陰寒之氣,這種陰寒之氣對冰漣的修煉極大,她的功力停滯不前了一陣子,但是自從吸收了陰寒之氣以後,她感覺這幾次的戰鬥有了明顯的進步。

奇洛見到冰漣快速的跑到宮雪梅的身邊,不由得奇怪的朝著那邊看了一眼,卻發現宮雪梅正在皺著眉頭,閉著眼睛,緊咬牙齒的靠在樹上,在她的周身,無論是小草還是背後的樹木,包括她的眉毛,睫毛和頭發都微微起了白色的寒霜。

奇洛立即跑到宮雪梅的身邊,想要摟著她,白蜀葵立即攔住了他,“奇洛,你現在最好別碰雪梅,冰漣在為雪梅分擔,我們先不要添亂。”

奇洛聞言鬱悶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懊惱的說:“我真是個白癡,我還很興奮自己的兒子是一位魔法天才,將來肯定前途無限,加上他也算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要出名一定事半功倍!可是現在看來,如果要讓雪梅這麽辛苦,我真的寧願……”

“奇洛。”白蜀葵打斷了奇洛的話,她知道現在的奇洛處於特別自責中,如果再讓他說出來什麽話,一定會讓他自己後悔。白蜀葵有這種預感,所以才打斷了奇洛的話。

奇洛現在的確是有些衝動,他甚至有不想要這個孩子的衝動,如果剛才白蜀葵不打斷他的話,奇洛一定會說想要拿掉這個孩子,寧願要下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