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虎看出了事態緊急,便返身回去把白蜀葵接了回來,經過白蜀葵和埃克斯的交通後,依然沒討論出什麽結果來,燕脂的情況,就是心口疼,仿佛喘不過來氣一般,其他的地方沒有異樣。

這倒是急壞了他們,巴特費爾心疼的一直把燕脂抱在懷裏,並且架住她的兩隻手,不讓她有機會傷害到自己。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巴特費爾依舊能保持冷靜,因為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隻有讓自己冷靜下來,才不會衝動,做出讓自己和他人都懊悔的事。

白蜀葵有些坐立不住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宮雪梅也緊咬著唇,秀眉緊蹙的看著一臉痛苦的燕脂,不時的拍拍自己的腦袋,希望能拍出來個什麽主意。那拍的聲音,啪啪響,加上燕脂的痛苦的呻吟聲,聽的奇洛心驚,便說:“雪梅,你幹嘛一直拍自己的腦袋啊,別拍了。”

宮雪梅的心情有些焦急,燕脂對她來說,就如同親妹妹一般,她怎能不著急?

“三姐到底是怎麽了啊?”巴洛特·傑來到白蜀葵的麵前,挽著她的胳膊,一臉擔憂的神色。

白蜀葵無奈的歎口氣,“我也不知道啊,知道就好了,我根本就沒檢查出來她身體裏有什麽異狀,可是她就是心口疼,我看她的心髒處,很健康!”

埃克斯也點點頭,“我並沒有發現她的心髒處有什麽阻礙,而且在身體的各處,都沒發覺有什麽疾病。”

巴洛特·傑劍眉一蹙,“怎麽會這樣?我不相信還有我們家族的人無法醫治的疾病!二姐,古籍中有沒有記載這類的疾病呀,你翻翻,讓大姐給三姐治療呀!”

巴洛特·傑隻是很單純的想要醫治好燕脂,卻沒想到,這樣的一番話,敲醒了宮雪梅。

對啊!我怎麽忘了!不是還有古籍中記載的嗎?或許可以從中找到什麽呢?如果能解開小葵的封印,那不是更好了嗎?!

宮雪梅猛的一拍額頭,心疼的奇洛立即伸手過去給她揉揉,關心的問疼嗎?但宮雪梅沒時間理他,便對白蜀葵說:“小葵,巴洛特家族的古籍中有寫著芬香之血的信息,不過這是古老的語言,隻有我學過,我需要翻譯一下,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燕脂都疼了這麽長時間了。”

白蜀葵緊蹙著眉頭,“好吧,你哪來的古籍啊?”

“小傑給我的,別說那麽多了,奇洛,埃克斯,你們兩個幫我臨摹一下。三位長老,你們來協助我翻譯。”

……

白蜀葵煩躁不安的坐著,看著正在忙碌的三個人,隻有宮雪梅學過的語言,又是古老的語言,那就肯定是希伯來文了,因為英文不僅僅宮雪梅學過,她和燕脂也學過,唯獨希伯來文沒學過。

當初看著希伯來文很難,所以就沒跟著學,不過她相信宮雪梅的能力,對宮雪梅來說這是輕而易舉的事,隻是等待的過程不好受,加上燕脂痛苦的呻吟。

“小葵,你不如說點什麽事,讓燕脂的注意力分散開來,就不會覺得那麽疼了,我以前試過。”雲虎看著白蜀葵焦急的樣子,便想到了自己曾經實力不足的時候,受過傷,當時的傷非常嚴重,很久才恢複過來,在恢複的過程中,他一直都在找別的事,分散注意力,這樣就不會覺得有那麽疼了,甚至還會忘記疼痛。

白蜀葵突然想到從哪看過這麽一句話,便立即脫下燕脂的鞋,朝著燕脂的腳心用力的按了下去,隻聽燕脂大叫一聲,“唔!!!”

燕脂的目光停留在白蜀葵的手上,給白蜀葵投來一個“你幹嘛呀”的表情,可見腳心傳來的疼痛分散了她心口的注意力。

白蜀葵見狀笑了笑說:“沒什麽啊,就是給你捏捏腳,捏捏以後或許就能好點了。”看來這個方法真的慣用,不過用手按不上力氣,要借力才行,於是找來一根比較粗的小木棍,用力的在燕脂的腳心上按。

燕脂從來都沒被人碰過腳心,自己也都沒按過腳,猛的被白蜀葵這麽一按,真有些接受不了,根本就不覺得心口上有多疼了,反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腳上。

“唔!!”燕脂蹬了蹬腳,腳心不僅僅傳來疼痛的感覺,還有癢肉啊!不過白蜀葵可沒放過她,而是繼續按,特別是左腳鏈接心髒的穴位,白蜀葵按那裏的時候,燕脂有很明顯的反應,可見她的心髒確實有點什麽問題。

但是這個問題或許是因為漢克·琳娜沒診治過,所以檢查不出來,也或許是因為藍寶石被封印的緣故,所以也沒看出來,而埃克斯的醫學信息也很少,所以沒檢查出來。

現在就隻能等宮雪梅把那個希伯來文翻譯過來了,很多地方都用了地方的方言,而且是這個世界的地方方言,還有一些文字表達的是這個世界上的東西,所以宮雪梅讀起來很不清楚,但好在有三位長老在一旁協助。

兩個小時過去了,宮雪梅還沒翻譯完,別看一共才十件東西,可是內容不少。何況,這些信息也不是很完整,有的甚至單單缺了重要的信息。

白蜀葵可撐不了那麽長時間,所以沒幾分鍾就讓幻音上陣了,她自己在一旁指揮著。幻音是魔,力氣自然大一點,用不上白蜀葵手中的小棍子,甚至還有可能弄折。白蜀葵時不時的撓撓燕脂的腳心,讓疼和癢的感覺一起上陣。

終於在三個小時內,宮雪梅算是看完了一些東西,並且對白蜀葵說:“小葵,這裏記載的都是巴洛特血液的特性,注意的事項等等,還有血液的使用方法都有介紹。我抄下來一些,你看看有什麽地方符合,能不能幫助胭脂,另外有幾本書我還沒看。”

語畢,遞給白蜀葵一張紙,都是剛才宮雪梅抄下來的信息。白蜀葵接過紙張,打開看了看,上麵就如同宮雪梅說的那樣,記載了一些血液的特性和使用方法,不過這些方法她都會,宮雪梅沒看見,不知道,所以就都抄下來了,實際上,是因為白蜀葵沒機會接觸這些手法,但是在漢克·琳娜的記憶中都看過。

她一臉失望的看著宮雪梅遞來的紙張,對宮雪梅說:“不行,雪梅,你接著把下麵的信息都翻譯過來給我,這些方法我都會,都懂。”

宮雪梅歎口氣,翻譯了一陣子還是沒翻譯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這幾本書,一本書最起碼要看上一兩天,別說要翻譯了,何況還殘缺不全!不過也隻能盡力了,誰讓燕脂不是別人,是她視如親妹妹的人了?

就在白蜀葵的話音剛落,燕脂突然不覺得心口疼了,便示意巴特費爾把她的手鬆開,而後拿下嘴中的毛巾,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她的身上都浸濕了汗水,巴特費爾抱著她的時候,衣服也被浸濕了。

白蜀葵見燕脂不呻吟了,便讓幻音停下手中的工作,奇怪的看著燕脂,“你這是怎麽了?不疼了嗎?”

燕脂點點頭,氣喘籲籲的說:“是啊,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就是幻音的力氣太大了,捏的我腳疼!再這麽捏下去,我可沒辦法走路了!”

白蜀葵奇怪的看著燕脂,眉頭緊蹙,她算了算時間,燕脂一共折騰了五個小時,汗都出了一身。

“有水嗎?我渴死了!”燕脂起來立即四處尋找水,隻是下地的時候,腳心傳來的疼痛讓她一個沒站穩,身子向後一傾,剛好被巴特費爾接住。

巴特費爾一臉擔心的表情,不過在看到燕脂不疼的時候,就放鬆了下來,輕歎一口氣,“你小心點,別那麽莽撞,你要喝水,我給你倒,你在床上躺一會歇著吧,剛才你也折騰的夠累了。”

燕脂見巴特費爾的衣服上浸濕了一大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害得你的衣服弄濕了,回頭我給你洗洗吧。”

巴特費爾摸摸燕脂的頭,她的頭發都已經被汗水濕透了,“你還是自己先洗個澡吧。”

白蜀葵立即把燕脂抓過來,上下打量著看了看,“胭脂,你真的沒事了嗎?你不覺得什麽地方疼了?你確定一下,真的沒事了嗎?”

白蜀葵不敢相信的看著燕脂,疼了五個小時,折騰了那麽久,突然間不疼了,而且什麽毛病都沒有,也沒有什麽異狀,這能不讓人奇怪嗎?

埃克斯走過來,拿起燕脂的胳膊為她把脈,幾分鍾後依舊搖搖頭說:“我還是沒檢查出來她有什麽毛病,小葵你看看吧?”

白蜀葵也搖搖頭,“我剛才看了,沒什麽事,我覺得這事肯定是我們兩個檢查不出來的,你看她都疼了多久了,這突然間不疼了,不怪異嗎?”

宮雪梅走過來看著燕脂,左捏捏,右點點,燕脂見狀嘟著嘴說:“我真的沒事了,現在好好的,剛才就是不知道怎麽了,心口特疼,如同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又癢又疼,特別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