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葵立即把埃克斯的臉推開了,眉頭一蹙的說:“軍中不是不允許談情說愛嗎?你不要沒事就親一下好不好?那麽多人看著呢!”真搞不懂,這麽多人,都是士兵,給誰看啊!

很顯然,白蜀葵還沒發現這倆人有什麽不對勁。

埃克斯帥氣一笑,“這有什麽的,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老婆啊!”白蜀葵無語的歎口氣,“跟薩維奇上校說好了嗎?”埃克斯點點頭,摟著白蜀葵朝著軍營外麵走去,“當然說好了,今天的情況不是很緊急,薩維奇上校又睡了,我們走就好了,對了老婆,你幹糧帶的夠不夠啊?不夠的話,我可要吃你了!”

白蜀葵眉頭一蹙,奇怪!埃克斯這是怎麽了?以前從來不這麽說話的,現在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人在,至於給這些士兵做戲嗎?問題是,已經全軍都知道我是他老婆了啊!

想畢,奇怪的看了埃克斯一眼,“放心好了,少不了你的。”這時,一個士兵牽來一匹馬對著埃克斯敬個禮說:“長官,這是您的馬。”

埃克斯看了看馬,笑著對白蜀葵說:“老婆,我跟你坐一個坐騎好不好?”

白蜀葵立即搖搖頭,“不好!雲虎這幾天的身子剛剛恢複好,我才不要它那麽受累呢!你騎馬好了!我看這匹馬蠻俊的嘛!”

埃克斯鬱悶的撇撇嘴,嘟囔著:“都怪這戰爭,不然巴特費爾就有時間給我弄一匹飛馬了!”

白蜀葵笑看著埃克斯,“算了吧,飛馬可是坐騎排行第一的,就算巴特費爾是最好最強的馴獸師,也未必能抓得住飛馬啊!何況,它可是居住在雲嶺呢!那個地方險峻無比,你要他送死啊!?”對了,找個機會跟埃克斯說說巴特費爾的事,畢竟這次我出來,還不都是為了巴特費爾嗎?

埃克斯聳聳肩,騎上馬,摸摸這匹馬的頭,笑著說:“你說,如果你身上再有一對翅膀,是不是就跟飛馬一樣了啊?”埃克斯的這匹馬,異常俊美,通體白色的毛發,幹淨如雪,如果再有一對潔白的羽翼,這簡直跟飛馬無異!

而後,又有五個伸手矯健的人走過來報道,不用說也知道是薩維奇上校安排的。

路上,埃克斯一直在跟諾森較勁,如果諾森往前了一點,他也會往前一點,弄的雲虎的步伐都亂了,原本規劃好的速度被這倆人給打亂了,而其他五個士兵也一樣,快也不是,慢也不是。

雲虎哀怨的回頭看了白蜀葵一眼,白蜀葵愣了一下,不解的眉頭一蹙,“雲虎,你累了嗎?我們休息一下吧,反正也走了很久。”語畢,轉頭對埃克斯和諾森倆人說:“你們兩個不要走了,現在中午了,我們休息一下趕路吧,雲虎也累了。”

雲虎聽到這,一臉無奈的歎口氣,此時的風雪也抬起爪子,捂住自己的嘴,不出聲的偷笑著。但這一切,白蜀葵沒注意到。

休息的時候,埃克斯爭著搶著要做飯幹活,嘴裏不時的念叨著:“老婆很久沒吃過我做飯了,今天說什麽也要大展身手!”聲音雖然不大,雖然表麵上是在自言自語的樣子,可是,這聲音卻剛好能讓白蜀葵和諾森聽個清楚。

吃飯的時候,埃克斯不斷的給白蜀葵加菜吃,今天的飯菜是很豐盛,有酒有肉,還不時的找諾森拚酒,順帶連其他的士兵也叫上來一起喝。

這些舉動,讓白蜀葵看的莫名其妙,埃克斯怎麽怪怪的,動不動就要喝酒,難不成是在一團呆的,跟那個薩維奇上校學的愛喝酒了嗎?

諾森不會喝酒,幾杯酒下肚就醉醺醺的了,就算不會喝,他也要喝!不管怎麽的,哪怕是醉醺醺的,我也不能倒下!他敬多少,我喝多少!看誰先倒!

“喂!你們兩個夠了吧?這大白天的,沒事拚什麽酒啊?喝醉了我們怎麽上路啊?”白蜀葵實在忍無可忍了,埃克斯真的在一團養成這麽一個不好的習慣了?

白蜀葵的話音剛落,諾森終於支撐不住,倒在桌子上了,埃克斯輕笑一聲,單手捂著額頭,長歎一口氣,“這小子……”還真有毅力!要不是小葵發話了,隻怕他還能再撐!真強的意誌力,這個家夥,以後絕對不會是一個平凡的小人物!還有他身上的那把劍,如果沒記錯的話,是小葵送他的吧?

白蜀葵見他捂著額頭,以為他喝多了頭疼,立即關心的問:“埃克斯,怎麽樣,你是不是又喝多了?”語畢,還伸手摸摸埃克斯的額頭。

埃克斯伸手抓住白蜀葵的手腕,輕笑了一聲說:“放心好了,我沒醉,這才多少酒量,比起應付薩維奇上校,這些簡直不值得一提了。”

“果然!”白蜀葵聽後有些微怒,“我就知道你是在一團養成的不好習慣,那個薩維奇上校也真是的,你身為醫生,難道不知道要告誡他,飲酒適量嗎?”

埃克斯聳聳肩,“飲酒適量?他身體好著呢!我都懷疑,他喝了這麽多年的酒,每次喝到都不用吃飯的地步,竟然也沒事,真是個怪胎!”

“那你呢?”白蜀葵瞪了埃克斯一眼,“你跟人家能比嗎?你自己身為醫生,應該知道這其中的利害,為什麽沒事就拚酒啊?你看諾森都已經醉倒了,待會你負責抬他進營帳!”

埃克斯笑了笑,“我是故意灌醉他的,不然我們怎麽談話啊?他現在呼吸均勻,微微有些鼾聲,睡的正熟呢,我們去那邊聊聊吧。”

白蜀葵總覺得埃克斯的行為,她越來越看不透了,以前,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他想要做什麽,現在,怎麽感覺那麽陌生了?自從紅河穀一行,白蜀葵就有這種感覺了,或許,是因為分別久了,加上心裏有先前在紅河穀時留下的陰影,所以才會覺得埃克斯有些陌生吧?

雲虎和風雪跟在白蜀葵和埃克斯的身後,其餘的五個人都負責照顧諾森。

散步的時候,埃克斯慢悠悠的走著,長歎一口氣,笑著說:“小葵,昨天一直都沒機會跟你好好聊聊,現在終於靜下來了,就隻有我們兩個。”

白蜀葵歎口氣,“埃克斯,我這次來找藥草,順便也給你帶個消息。”

埃克斯看了看白蜀葵,嗯了一聲,“說吧。”白蜀葵把巴特費爾的事說了一遍,便問:“伊安德上校安排巴特費爾當偵察兵的總長,這事在你的預料範圍嗎?”

埃克斯搖搖頭,“老實說,我真的沒想過那個伊安德會這麽做,我聽說,這個人軟硬不吃啊!什麽都是看實力說話,倒不是說他隻會用蠻力,這人在帶軍打仗方麵,很有頭腦的。我是說這個人,隻認可有實力的人,或許,巴特費爾的實力得到了他的認可,不然也不會讓他當那個偵察兵的總長。”

“可問題是,巴特費爾沒有這樣的心,你作為他的好兄弟,應該知道的吧?如果巴特費爾有這個心的話,也不至於擺攤維生。很多馴獸師不都是加入帝國,幫高層決策人獵捕坐騎什麽的嗎?”白蜀葵眉頭一蹙。

埃克斯嗯了一聲,“自家兄弟,我當然理解,你這麽做也對,我疏忽了這一點,我以為站在高處就不會有人欺負他,我早該想到軍中也會有這種事發生的,而且是最平常不過的事,哎!要是二弟安排的話,絕對會從多方麵考慮,看來我以後也要多學習學習才行!”不然,小葵這麽單純,我又不夠謹慎,我怎麽保護他呢?

“凱格利?”白蜀葵想了想說:“埃克斯,你跟凱格利接觸的多嗎?”埃克斯聳聳肩,“我偶爾回去的時候,會看看他,至於了解,倒是真的沒有多少,他小時候我倒是比較了解,大了嘛……”

埃克斯很顯然不肯定,不過,小葵為什麽問這個問題?於是問:“你怎麽突然問這個?”白蜀葵笑了笑,“沒什麽,我隻是覺得,凱格利這個人很溫柔,可是又給人一種不容易接觸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應該是吧。”

埃克斯哈哈一笑,“凱格利,當然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他從小就這樣,不過確實不容易接觸,我想,除了我們幾個兄弟,他不會讓任何人了解他的。雖然,我錯過了看到他成長的機會,但是我想,他的本性還沒有變。”

白蜀葵輕輕一笑,“算了,不說這個了,你也別離開軍中太久了,適當的時候,就回去,聽聽消息。”

埃克斯搖搖頭,“我這次出來的目的,是很希望能活捉魔怪,這次帶來的五個士兵,也不是一般人,他們都是一團的連長,伸手不是一般的強。隻要一有異狀,我們就會發射信號,到時候大批的軍隊就會趕來。你沒看我隻帶你在這附近轉嗎?”

白蜀葵看了看埃克斯,這些事,他早沒跟我商量呢?換做是以往,他早就跟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