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伊馮·佩西營帳外

白蜀葵身著白色的軍裝,手裏拿著剛剛配製好的藥,守衛兵已經熟悉白蜀葵經常在這裏進出了,加上伊馮·佩西也吩咐了,以後白蜀葵要進來,不用通報。

之所以穿上軍裝,是伊馮·佩西的忠告,在軍隊,就要有軍隊的樣子,要麽穿上將的軍裝,要麽穿軍醫的軍裝。其實,軍醫的軍裝,就是白大褂而已,上麵有軍醫特有的標誌,紅色十字。

“來了啊?”伊馮·佩西見白蜀葵進來,便笑嗬嗬的打招呼。白蜀葵把藥遞給伊馮·佩西說:“這是你的藥,今天的量,你先吃了吧,還有一些藥,正在配製當中,還沒加工好呢,估計明天就能生產出一年的藥量了吧。”

“一年?”伊馮·佩西詫異的看著白蜀葵,“這藥,能保存一年嗎?”白蜀葵笑了笑,“是啊,這是我們家獨門的秘籍,藥量隻能保存一年,你先服用個一年看看,一年以後,我再給你診斷一下病情。”

伊馮·佩西定定的看著白蜀葵,明天就能生產出一年的藥量,這速度,未免有些太驚人了吧?

他不知道,白蜀葵要煉製藥液,無非就是兩種步驟,準備好所有的魔物,把這些魔物活著放在滾開的水中煮,煮出來的毒水自然很多,一個藥瓶才能裝多少藥液?

然後把水倒出來一個器皿中。滴入自己的血液在器皿中,大一點的器皿大概兩三滴血就夠了,小一點的一滴足矣。讓血液中和了藥性以後,就是第三步,把藥引碾成粉末,然後倒入容器中攪拌,待顏色對了,就研製成功了。

雖然煉製的手法,第一步會覺得對魔物很殘忍,它們也有靈性,活著放入滾開的水中一定很痛苦。可是,這是人間的定律,草食動物要成為肉食動物的糧食,而天下的生靈,要供養人類。

在漢克家族中,稱這個行為叫做獻祭,而且,她們身上的體香,就起到一種可以讓魔物虔誠和麻痹它們的感官,讓它們不會感覺到痛苦,甘心成為祭品,這是魔物的宿命,不然呢?就算沒有漢克家族這樣的能力存在於世,這些魔物的用處,就隻是奪走人命,從來不會成為祭品拯救人類的生命!

由於器皿裏的藥量比較大,所以一時之間還不能調配成功,隻能取少量先調製一瓶送來。

伊馮·佩西點點頭,“好,就這樣直接飲用嗎?”白蜀葵嗯了一聲,笑著說:“喝下去就行了,不過第一次飲用,你會吐出體內的瘀血,最好找拿一個盆接著。”

“盆?”伊馮·佩西劍眉一蹙,不解的問:“要盆做什麽?難道會吐很多?”

白蜀葵嗯了一聲,“簡單的說,第一次飲用,就是能把你體內的‘病’都吐出來,所以你以後就不會感覺到痛苦,也能結婚生子了。但是,這個‘病’還沒有完全根治,就好像是小草還留有根莖,到了一定時間,又會發芽了。所以,你要用藥物來壓製不讓它成長,如果你運氣好的話,藥物有可能殺死病根。”

不過,伊馮·佩西的病情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在地球上的說法,就是癌症晚期,說什麽都晚了。所以白蜀葵不敢肯定會康複,所以才用了‘有可能’三個字。包括剛剛患此病的人,她都不敢保證,這個病,是有一定的幾率才會根治。

癌症,這個詞在異界並沒有,而是白蜀葵細心研究了漢克·琳娜的記憶,把病症和地球上的說法對證一下,然後得出的名詞。其實,她也不敢肯定這就一定是癌症,反正就是一個名稱而已。

雖然漢克·琳娜也有對腎癌這個病起名,不過她起名的方式很簡單,腎病倆字,在後麵標上一級二級,越往後病情就意味著越嚴重,為了方便她統計,就改個名字,俗稱:備注。

伊馮·佩西大概了解白蜀葵的話了,於是點點頭,“我知道了。”語畢,拿過他洗臉的盆,打開藥瓶一口氣喝了下去,深吸一口氣。

過了一分鍾,伊馮·佩西並未覺得身體有什麽異樣,也沒有想要嘔吐的感覺,便奇怪的看著白蜀葵,“我怎麽什麽事都沒有?”該不會是配錯藥了吧?伊馮·佩西有些擔心。

白蜀葵笑了笑,依舊是那麽自信,“耐心點,來,伸過手,讓我看看。”語畢,抓起伊馮·佩西的手腕,裝模作樣的探他的脈搏。額頭上的藍寶石瞬間投射出藍色的光芒籠罩在伊馮·佩西的周身。

白蜀葵上下打量了一下,在伊馮·佩西的整個腎部周圍,有隱隱約約的紅光閃現,麵積還很大,那是病的特有顏色,紅光慢慢的向上移動,“快了,對準盆。”

伊馮·佩西剛想說話,頓時感覺想吐,接著從喉嚨裏湧出黑紅色的血液,嘩的一聲,吐了出來,接著連吐了幾次,吐到伊馮·佩西都有些虛脫了才停止。

這期間,白蜀葵一直都沒鬆開抓著伊馮·佩西的手腕,見他吐得差不多了,便朝他的腎部望去,紅光隻剩下一個小紅點了,那就病根,如果這個男人的運氣好,病根就有可能去除,否則,就用藥物維持一輩子,直到你的壽命結束。

換言之,如果白蜀葵比伊馮·佩西先離開這個世界,那伊馮·佩西也死定了,因為這個世界上就隻有白蜀葵有這個能力配製這種病症的藥了。

白蜀葵拿出紗布,替伊馮·佩西擦了擦嘴角,然後掏出一個針筒,裏麵裝著她的血液。她拔掉針頭,擠在伊馮·佩西嘴裏一滴血液,遞給他一杯水讓他簌簌嘴,吐出髒血,又滴入一滴血液,讓他就著水喝下去。最後,她在盆裏也滴入一滴血液,那黑紅色的血瞬間變得鮮紅。

“這些血,叫人用土埋上吧。明天我再來給你送藥。”白蜀葵笑看著伊馮·佩西,把針放入了空間袋裏。

“這就完事了?”伊馮·佩西的聲音有些虛弱,白蜀葵點點頭,把他扶到床上,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