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士張丹是封國有名的俠義劍客,為國為名鞠躬精粹,平日裏幫助弱小,懲奸罰惡,一直以來都是人口相傳的大英雄。但是不明白那個人會讓自己殺了他!

蠻妤坐在酒樓裏,看著樓下經過的人群,搜尋者張丹的身影。桌上擺放著一碟醬牛肉一碟花生米,再者就是幾壺酒。蠻妤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燒酒灼熱的劃入喉嚨,一直燒到肚子內。但是夠勁,讓蠻妤感覺自己的心情從來都沒有這麽爽快過。

右手一直撫摸著放在桌上的寶劍,眼睛瞄向樓下,整個人在酒樓裏仿佛被分隔出去一樣,沒人敢盯著這麵看。小二猶豫了好久之後,也沒再上來詢問是否還需要其他酒菜。

路的不遠處,張丹背著一把大刀正焦急匆匆的朝著走著,身形不是很快。隻見對方身強力壯,寬臉濃眉,眼睛滿是滄桑,襯著那件灰色長袍,整個人就像是風塵仆仆的獵戶一般。

蠻妤看見張丹出現,摸出一枚碎銀子放在桌上,便舉著劍從樓上翻身下去,一路跟著張丹。

張丹也不是吃素的,發現身後跟著一個人,於是左繞右繞的,但始終沒有擺脫身後的人。行至一小巷猛然停住了腳步,大聲喝道:“什麽人,到底想做什麽”

蠻妤看著前麵的人停下來,於是也不再追逐,站在距離張丹不遠的地方,冷冷的看著張丹,劍已出鞘,隻等抓準時機,一刀斃命!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知道,從今以後的你,將永遠會生活在世人的記憶裏!“蠻妤也不廢話,看著對方有一瞬間愣神冥想,於是急忙抽出劍朝著張丹刺了過去,劍花隨處可挑,銀光不時閃爍周圍。張丹急忙飛身起,背上的大刀瞬間以握在手裏。雖然殺氣逼發,但感覺得出他一直克製著自己。

“我丹爺從來不殺與我無冤無仇的人,你是尋仇而來,還是受人指使!“張丹冷冷的看著蠻妤,仔細的打量著對方。許久,才哈哈大笑了起來,輕鬆地將刀插入刀鞘。眼前的人再怎麽放眼望去都是個剛入江湖的雛鳥,雖然眼光淩厲十足,就剛才這幾番動作,絲毫沒什麽大不了。放眼望去如今世下的劍客之類,似乎沒有這類人物!

蠻妤看見張丹漸漸放鬆下來的表情,心裏冷笑一身,瞬間抽出劍,大步一踏飛身朝著張丹劈去,霎時間,隻見銀光四起。張丹方才早已將刀放回了刀鞘,此刻拔刀,早已太晚。蠻妤的劍劈的太快太猛,絲毫不給張丹一絲空隙。張丹無奈,隻得赤手空拳的跟著蠻妤對仗。

幾個回合下來,張丹已是氣喘籲籲,唯有蠻妤單足站立在屋簷柱子上,一身黑衣隨著微風輕拂著,整個人看上去,變得有些不同。

張丹氣喘籲籲地扶著胸膛,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頭頂上那位女子,看來是自己小看了。手不自覺撫摸到刀柄上,準備再跟著那女子好好鬥一場。但下一秒卻愣住眼睛,一下子失去了色彩

隻見蠻妤瞬間已飄落在張丹麵前,輕輕地說道:“我是受人指使來殺了你,怎麽會給你機會拔刀呢。要怪,就怪你太小看人了!”蠻妤說完,劍一揮,張丹的人頭以提在手裏。扯了張丹一塊衣角,將人頭包了進去。血一滴一滴的流淌出了很遠,蠻妤早已經不在了蹤影。

這時,從角落輕輕走來一襲藍衣的上官燕兒,微笑的看著已經無頭的張丹,嬉笑一番之後,有些可惜的咂咂嘴。手在空中轉動一下,憑空出現一朵藍花來。上官燕兒慵懶的聞了聞手中的花朵,眼角眯起,望著方才蠻妤立足的地方,陷入成思,美眸一轉之後,手一拋,黑色的粉末沸沸揚揚的飄落下來覆蓋在張丹身上,張丹的身體下一秒便萎縮下去,化成幹枯骨頭,稍等片刻那骨頭變化成灰土飄散而去。

上官燕兒拍拍手,手裏一直握著那隻藍花,正準備離開時。隻感覺背後一涼,下一秒就有冰冷的東西附上自己的脖子上麵。

“你是誰,為何會在我的身後,而且,似乎看起來是在毀屍滅跡?!”蠻妤冷冷的說道。上官燕兒吃驚起來,明明感覺到蠻妤已經離開,怎麽還會在這裏!而且消無聲息的就站在自己麵前。這個人,不簡單!

“你以為我會是誰呢?”上官燕兒也不擔心,蠻妤終歸都會是公子離這邊,那以後就是一起合作的人,此刻不能把關係鬧僵。

蠻妤收了劍,冷哼道:“告訴你家主子,他說過的,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別在我背後搞花樣,要不然,你死的會比他還快!”蠻妤扔了這句話,就飛身離去。

這一切似乎都是一晃神的感覺,上官燕兒摸摸脖子上已經勒出血跡的傷口,有些惱怒的看著周圍。但是心裏卻對蠻妤的實力開始感興趣起來。主子要定的這個女子,到底是怎麽樣的呢?如果醜奴兒的輕功與這位女子的輕功相比,究竟會是哪一位勝出呢?上官燕兒微微笑了起來,慢慢的朝著市集走去。

小巷子一下子恢複平靜了,隻不過,從今以後,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了張丹這個人,

“路上的草兒馬來吃,天上的飛燕歸來遲,不知我的情郎在那裏,讓我把思念任風寄來。鐺哩啷個鐺,襠個鐺哩鐺,任風寄來哩~~~~”蠻妤急匆匆走在山路之上,朝著那日男子的說的石楠山莊走去。卻忽然聽到聲音甜美的樂聲在前麵響起,熟悉的旋流,讓蠻妤刹那有種心痛的感覺。這首曲子叫做《朝雲散》,是南國人人都會唱的簡單民謠。這個女子為什麽也會唱?

就在蠻妤還在回憶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四周刮起了風一樣,鎮定下心思,朝著四周打量一番之後,笑了笑,是個女子,看起來輕功不是一般的好,恐怕使的是傳聞中已經無後人的踏雲吧。蠻妤眯起眼睛,手撫摸上劍柄,此人不見頭尾,隻感覺涼風颯颯,看來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隻是出現在這裏到底有什麽用處!

“殺人好玩嗎!”那人湊到蠻妤耳邊,輕輕地說著。口氣冰冷但卻像個孩子提問一樣。

“自己去嚐試一番,你便知?”蠻妤說著,繼續往山上走著,此時道路兩旁幾乎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林,看起來,石楠山莊是建立在這座山頭上了。

“有個人問我,為什麽有些人不能像個平常人活下去,為何要踏入著混世做些不願意做的事呢。你能告訴我答案嗎?”那女子的聲音再次傳來,圍繞在蠻妤周圍的冷風也消失不見,明顯感覺此女子仿佛向前飛踏而去,但聲音卻縈繞在周圍。

“背負上了,就得走下去”蠻妤冷冷的說著,仍然是不停止腳步的往前走著,左手提的人頭包裹還在滴著鮮血,右手一直抓著劍柄。蠻妤看上去仿佛蒙了一層冰霜一般。

“跟你這種人說話就是累。好歹我們以後也是站在一起的夥伴,你就不能給我個笑容嗎?”那女子好像是有些氣惱一般,撒嬌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蠻妤沒再說話,專注走自己的路,眼前的這個女子不見蹤尾,但卻提問如此莫名其妙的問題,不是一般殺手會問的。真不知道這個石楠山莊到底是什麽樣的,還會不會有其他詭異的人存在!

“算了!走到前麵有顆歪脖子柳樹,把人頭放在那裏便好。再往前走個幾裏,你就可以看見石楠山莊的路口,記得走右邊第三道門,你若想走其他的路,後果自負!“那女子冷聲不似方才溫柔,話剛說完,就感覺冷風颯起,瞬間又消失不見。恐怕這女子早已離去了。

蠻妤將信將疑的朝前走去,果真在前麵不遠處看見一顆歪脖子柳樹。隻不過,這顆柳樹上密密麻麻掛著無數人的頭顱,有些已經幹涸幹枯,有些則是還滴著血跡。死法麵向都一一不同,在慘狀讓觀者都不覺心裏亂毛毛的。蠻妤明白為什麽那女子說要把人頭放在這裏,應該是讓自己把人頭掛在這棵樹上。這應該是石楠山莊內殺手每次的任務,前麵有人衝鋒,後麵有人毀屍滅跡。看來,石楠山莊不是個簡單的地方。應該會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一點。

蠻妤嘴角一絲冷笑,將人頭掛了上去,冷眼觀看了一會,朝著前麵繼續走去。看來這也算是一道考核。那麽,那女子究竟是何人,難道也是殺手!?

繼續向前走著,終於在前麵不遠出看到石楠山莊的大門,隻不過這門卻十分詭異,中間一大門,左右各有三個小門。那女子說的是右邊第三道門,那就是最邊上那道門。蠻妤盯著那扇門,似乎看起來比其他的門裝飾要簡陋一些。不知道那女子搞的是什麽鬼。這門之間到底有什麽問題!

蠻妤拾起一塊石子朝著那扇門扔了過去。之間那扇門吱呀一聲打開,接下來便傳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貌似是一種擠壓的感覺。莫不是這門裏麵別有玄機,人若是走進去,就會被其中的暗器弄傷。按照自己的猜想蠻妤拾起幾塊石頭,紛紛朝著幾扇門扔去。無不一從裏麵傳出奇怪的聲音,看來這些門都是莊主做的障眼法,就是不想讓閑雜人等進去裏麵。

蠻妤冷笑一聲,有些明白為什麽這幾個人要這樣試探自己。抬頭看了看,這門不高,如果飛身上去的話,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