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離開和陷阱

“你先出去”暮落澤剛剛走到房間門口,伸著脖子想要看看卞白絕起來沒有,卻被百裏莫一把推了出去

“真是的,到底怎麽了”暮落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還是隔著門對百裏莫喊了一聲,“記得叫白白按時服藥”

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裏麵的人有回應,暮落澤打了一個哈欠,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昨晚通宵達旦,現在困意已經一陣一陣的襲來。夜無痕換了衣服躺在床上,暮落澤輕手輕腳的上床的時候,他本能的抱住了暮落澤的腰。

“吵醒你了”暮落澤的動作停了下來,懷裏的夜無痕輕聲呢喃了一聲,拿著臉蛋蹭了一陣暮落澤的腰際,繼續呼呼大睡。

暮落澤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摟著夜無痕快速的進入了夢鄉。

然而另一邊的氛圍可不像這邊這般甜蜜。

百裏莫感覺到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一種名叫憤怒的情緒。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躺在床上,被子的一角蓋住他的腰際,修長的雙腿若隱若現。

而卞白絕身上的衣服此刻正淩亂的散落在地麵上,百裏莫似乎還能察覺到室內還殘留著其他男人的氣息

百裏莫疾步上前,一把扯下披在對方身上的被子,突然的重力讓卞白絕猛地清醒過來,睜開蓬鬆的睡眼,“你回來了。”

麵前的百裏莫一把將他按在床上,臉色陰沉,卞白絕第一次看到百裏莫對自己露出如此凶狠的目光,身子忍不住一顫,“怎、怎麽了”

百裏莫沒有說話,目光掃過卞白絕羅露的身軀,似乎在尋找什麽。

卞白絕一大早醒來就發現自己白花花的躺在床上,麵色微微一紅,“一大早的你是要幹嘛”

百裏莫突然抓起對方的腳踝,猛地抬起他的腿,聲音低沉,像是一頭極力壓抑著內心憤怒的野獸,“我幹嘛你說,你這裏怎麽回事”

卞白絕詫異的朝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自己大腿內側有一小褐色的印記,大家都是成年人,當然知道這是什麽記號。

“你別開玩笑了,這、這不好笑”卞白絕有些後怕的往後退去,卻被百裏莫一把抓過腳踝,將他拖了出來。

“告訴我,是誰”百裏莫每一個字都似乎耗費了全身的氣力,卞白絕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的雙手。

“我、我沒有”卞白絕拚命的搖頭,他隻記得自己昨天睡得很死,幾乎沒有一點印象。但是百裏莫的表情嚴肅,不像在開玩笑,卞白絕都感覺自己快要急哭了,“我真的沒有”

“你t告訴這是你自己吸的,一個人還玩羅睡,好玩是嗎”百裏莫俯下身子,幾乎咆哮的對著卞白絕喊道。

“我真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忘記了還是說不願意記著”

“你”卞白絕支起身子,麵露慍色,最終還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剛回來,好好休息,我們都先冷靜下。”

“冷靜,你叫我怎麽冷靜”百裏莫嘴角帶著一絲苦笑,“我才知道你發燒是假,背著我偷偷與別的男人約會才是真”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卞白絕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右手傳來一陣又麻又痛的感覺。而百裏莫的臉瞥向一旁,左側的臉頰帶著一絲通紅。

“對不”起字還未開口,百裏莫卻發狂似的堵上了卞白絕的唇,“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發燒還未痊愈的身子在毫無憐惜與愛意下,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身上的百裏莫陌生的可怕,無論卞白絕如何的哭,如何的求饒,對方都好像沒有聽到一般,隻是一味的將身上的怒火發泄在卞白絕體內。

卞白絕狠狠的咬著自己的手臂,他怕屋外暮落澤聽到這不堪入耳的聲音,口中的腥味越來越重,但是絲毫不能分散他心中的疼痛。

直到百裏莫終於疲憊的躺在他身邊的時候,卞白絕看了一眼對方沉睡的麵龐,剛毅的五官好像大自然最完美的鐫刻,隻是眉心緊緊皺起,似乎在睡夢中都帶著不可抹去的煩憂。

卞白絕感覺到自己已經腫脹的眼睛再次發幹發澀,滾燙的熱淚模糊了他的視野。抬手,慢慢的朝著對方伸去,但是卻停在了半空。

你為什麽不信我那個曾經說好照顧我一生一世的人,在哪裏那個曾經抱著我,把我像寶貝似的嗬護著的男人,在哪裏

窗外一絲靈力的遊走,一個男人突然出現了在窗戶邊上。卞白絕支起渾身酸痛的身子,呆呆的望著他。

眼前的男子臉上沒有了往日的輕浮,卞白絕甚至能看見對方眼中的一絲憐惜。他好像被下了咒語般,愣愣的對著男子伸出了手,“帶我走。”

聲音沙啞的不像話,連卞白絕都開始心疼自己,可是當初那個最心疼的人卻根本沒有在意。

卞白絕原本以為窗台上的那個人會不屑的一笑,會說著諷刺的話語,或者在直接一點,直接將床上兩個現在沒有反抗能力的人一舉殲滅。但是他錯了,窗台上的男子脫下了身上的長袍蓋在了他的身上,溫柔的將他攔腰抱起。

“睡一下,醒來就沒事了。”

男子的聲音好像是定心咒一般,卞白絕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百裏莫,終於狠心的將頭一轉,趴在男人寬厚的胸懷。眼角再次滑落下一滴清淚,你若不再信我,何必繼續相濡以沫

困意再次重重襲來,卞白絕閉上了雙眼,當意識被黑暗吞噬的時候,他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醒來。

“現在人找到了嗎”

鹿塵默默的聽著暮落澤講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雖然暮落澤曾竟輕描淡寫的跟他說過,夜無痕通過了雷劫,但是他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鹿塵沒有想到,自己離開的短短時間內,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南宮洛體內竟然是封印噬魂的容器為了拯救夜無痕竟然一命換一命而他也沒有想到百裏莫和卞白絕再次發生了這麽大的誤會。

“誒”暮落澤歎了一口氣,搖搖頭,“我們已經連續找了三天,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而且白絕在這裏並沒有什麽認識的朋友,你說他能去哪裏如果他執意要躲著我們,我們恐怕根本沒有辦法找到他”

房間裏麵陷入了一片沉默,而一直站在一邊的夜無痕則悠悠的開口,“其實有一件事情我在意很久了,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夜無痕瞄了一眼暮落澤,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安。

“你什麽時候還這麽磨嘰了,該不會偷偷拿了我的藥物或是打碎了什麽東西吧”暮落澤看出夜無痕內心的小九九,忍不住打趣。

“我是正經的”

“知道了,你正經,正經現在可以說了吧”

“鹿哥,他欺負我”夜無痕一臉委屈的拉著鹿塵的衣服說道。

“好了,別鬧,跟我說說吧,什麽事情把我們家無痕都弄得這麽鬱悶”鹿塵笑著拍了怕對方的手臂,拉著他坐了下來。

“其實怎麽說呢,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夜無痕賊兮兮的看了兩人一眼,繼續說道,“南宮洛一直說自己是南宮家唯一一個會占卜術的人注意,是唯一哦”

“我知道,占卜術容易殞命,所以放眼整個南宮家就他一個人會占卜術。”暮落澤點點頭表示肯定。

“但是,鹿哥你還記得我們當時為了搶奪饕餮內丹,與饕餮僵持不下時,花弄影帶著南宮弄月和南宮辰一起來幫助我們嗎”

鹿塵不明白為什麽夜無痕現在是如此的激動。他當然記得,那一次,為了救夜冥一命,他們血戰東海,殺了饕餮,拿到了內丹。但是,代價就是失去了南宮辰和南宮弄月,這是鹿塵欠他們兩個人的,他怎麽可能會忘記

看到鹿塵點點頭,夜無痕再次激動的說道,“可是,你還記得嗎,花弄影說他來找我們的時候,發現我們都不在,最終是找到南宮辰,利用占卜發現我們的位置”

夜無痕的話猶如醍醐灌頂,鹿塵震驚的睜大了眸子,大腦瘋狂的運轉著,腦海深處的記憶追溯到那一日的饕餮大戰。而花弄影確確實實說過這番話。

“我們第一次去找南宮洛占卜的時候,還記得他說過什麽嗎他說過,他占卜到南宮辰和南宮弄月去了很遠的地方。”夜無痕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平複心情,然後繼續說道,“南宮洛那次暴走,他不僅僅發現了自己隻是噬魂的容器,他還發現弄月死了,但是,他並沒有說南宮辰也死了。”

“你的意思是南宮辰還活著”暮落澤震驚的看了一眼夜無痕,沒想到大家都忽略掉的東西竟然被這平常大大咧咧的人發現了。

“不可能,你也是看著南宮辰和南宮弄月去世的,他們還是我親手海葬,怎麽可能”鹿塵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夜無痕,當時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他說什麽也不想相信。

“可是,南宮洛在死前跟暮落澤這麽說過,找到南宮辰,帶他回家我們都相信南宮洛占卜的本事,所以”

夜無痕長長的送了一口氣,這些話憋在心裏已經好久,今天終於有機會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