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 地牢裏的女人
這個牢房的房門並沒有鎖,輕輕一推,門“吱嘎”一聲就開了。鹿爵慢慢的靠近被鐵鏈困在有限範圍內的女子,麵色依舊冷漠,即便是眼前這個有著夫妻關係的女子。
“你知道嗎,我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遇見你時的模樣,那時候的你真的是美的無與倫比。”男子緩緩的底下身子,聲音輕柔,語氣帶著一絲笑意。
被鐵鏈困住的女子不斷的發出“嗚嗚”的聲響,牙齒間劇烈的摩擦聲代替著體內的憤怒,可是她說不出一個字,隻能狠狠的用眼神盯著麵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這個男人,在百年前將她關押在這裏,並且狠心的割去了她的舌頭!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怕她將秘密帶出去,但是,這個男人卻沒有選擇殺了她,女人當然不願意相信這個男人是因為他念及兩個人夫妻一場,真正的答案就是,他還需要這個女人,他還需要這個女人為誘餌!
“梅,即便被困在這裏百年,但是你的美貌依舊沒有一絲改變。”鹿爵不理會女人怨恨的雙眼,鉗製住對方的下巴,在女人依舊飽滿的雙唇上狠狠的貼了上去,與其說吻,倒不如說是報複性的啃咬。
“啊!啊!”被喚作梅的女人隻能發出這個可憐的單音節,但是這依舊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男人甩手給了女人一巴掌,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被拿自己太當回事,你應該料到,當初我娶你,不過是因為生理需求罷了!”
鹿爵的話說的很露骨,幾乎是想將這個女人的自尊完全踩在腳底下,狠狠的揉碎,踐踏!不過女人卻突然安靜下來,鹿爵的眸光一冷,看了一眼低著頭不說話的女人。
女子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她原以為一切都是她在利用他而已,不過自己也應該早就想到,他們之間哪有什麽愛情可言,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建立在互相利用的基礎上罷了。被換做梅的女人笑的更加狂妄,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為了羞辱他竟然講出這般話語,若是被外人聽到,不知是該憐憫這個女人的悲慘,還是該嘲笑這個平日裏不苟言笑的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你笑什麽?”男子的目光越來越淩厲,身上不怒而威的氣息越來越強,不過隨即男人也大笑出來,“抱歉,我不該問你,我忘記了你已經不在會說話!”
“啊!”女子咆哮一聲,狠狠的往對方身上衝去,但是身上的鐵鏈卻緊緊的束縛著她,就在離眼前這個男子隻有一寸左右的地方硬生生的被拽住,動彈不得。
“嗬嗬,賤人!”鹿爵甩手又給了女人一個耳光,“別急,過段時間就讓你的兒子來陪你!”
男人轉身離開了牢房,而牢房的門依舊是敞開著,上百年來從未關上,像是對於這個女人最深的嘲弄,出口就在你的眼前,但是你卻沒有一絲辦法踏出一步!因為女人的靈力早就已經被這個男人給剝奪,那個男人狠心的將她千年修行而來的靈力全部剝奪而去,不留一絲情麵。
女人當時唯一做的正確的選擇就是拚盡全力將自己的兒子送出了妖界,並在他的身上下來詛咒,永生永世不得再踏入妖界一步!這是她唯一可以為他兒子做的吧,這是做母親的,唯一一個保護兒子的辦法!
此時世界的另一邊,城,夜晚。
“叮~”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現在的時間是淩晨兩點,整個房間裏麵被這吵鬧的電話鈴聲變得熱鬧起來,一陣吵鬧之後電話終於安靜下來。但是下一刻,電話刺耳的鈴聲再次響起,對方好像樂此不彼的要叫醒每一個人才罷休!
“恩。”被電話打擾的卞白絕抱怨似的呢喃一聲,但是閉著眼睛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隻是身子往百裏莫的方向縮了縮,摟著對方的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但是一邊的百裏莫被卞白絕這麽緊緊的抱著,反而被驚醒了,客廳裏的電話鈴聲堅持不懈的吵鬧著,百裏莫剛要起身,卻聽見隔壁的房門打開了,他知道,那是暮落澤的聲音。
“你說什麽!”外麵傳來暮落澤的驚呼,百裏莫小心翼翼的起身,替卞白絕蓋好被子之後悄悄的打開了房門,卻見暮落澤依舊保持著接電話的動作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怎麽了?”
暮落澤僵硬的轉過身,麵色複雜,就著微弱的燈光,百裏莫可以感覺到對方臉上蒼白的麵孔以及微微顫抖的身子。
“南宮洛找到痕兒了,但是,但是……”暮落澤無力的抱住頭癱坐在地麵上,但是後麵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他要怎麽告訴百裏莫剛剛電話裏傳來南宮洛疲憊的聲音,南宮洛他找到夜無痕了,但是,夜無痕卻因為重傷變成了原形,氣息微弱,昏迷不醒,很有可能在下一秒就離他而去!
“暮落澤,你在這樣下去,等待夜無痕的隻有死亡!”看到暮落澤這個樣子,百裏莫多多少少猜到了一點,找到夜無痕他開心還來不及,這副心神不寧,害怕失去的樣子,看來是夜無痕出事了。
暮落澤愣愣的抬起頭,卻看見一邊的百裏莫已經起身往房間裏麵走,“百裏莫!”
“我去換身衣服,等下我們就出發去找夜無痕,帶他回來!”百裏莫向暮落澤揚揚手,“你別給我發呆,趕緊的,我還要趁早回來給我白白準備早飯呢!”
暮落澤點點頭,二話不說跑回房間換了衣服,將房間裏麵所有的醫療藥品全部帶好裝到了急診箱裏麵。剛要出門,但是又將身上的箱子放下,仔細的清點了數量確定沒錯之後才走出房門。
門外的百裏莫早已經在等候,對著暮落澤做了一個輕聲的手勢,指了指門口。暮落澤會意,輕手輕腳的往門口走去。
卞白絕習慣性的往百裏莫的方向靠去,但是觸碰到的卻是空蕩蕩的床鋪。卞白絕迷糊的抬手摸了摸,卻發現身邊的位置早已經沒有了溫度。
卞白絕迷茫的揉揉眼睛,拿起手機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才看清現在的時間,兩點四十五分。抬頭看了一眼,四周除了黑暗就隻剩下時鍾滴滴答答的聲響。
“百裏莫?”卞白絕輕喚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回答他的卻是永恒的安靜。
卞白絕剛想要起身,隱隱約約見一個黑影朝自己走來,一把將自己摟在了懷裏。
“好冰。”卞白絕稍稍後退身子表示抗拒,對方的身子傳來夜晚的寒意讓他一陣哆嗦。
對方沒有說話,隻是抱著卞白絕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一下又一下,似安撫,似寵愛。對方已經漸漸用暖身咒暖著身子,卞白絕滿意的樓主對方的腰身,習慣性的用鼻子摩擦著對方的胸膛,然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去。
暗夜裏,對方始終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抱著卞白絕的手沒有鬆開。對方的眼睛在暗夜裏熠熠生輝,他的目光一直牢牢的盯著懷裏的人兒,這張可愛、迷糊又毫無締介的臉恐怕永遠不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吧,但是他此刻卻卑微的享受著這一刻的短暫的幸福,即便這個幸福是不是因為自己!
等到懷裏的人呼吸沉穩之後,對方像是送了一口氣般靜靜的躺在卞白絕的身邊,抬手摸上對方安靜的睡顏。這般陰柔的五官,那般纖長的睫毛,這般小巧的鼻子,這般粉嫩的櫻唇,身邊還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熾熱的氣息,這一切都讓他感覺到莫名的興奮。
“卞白絕,我居然會喜歡上你!”對方略帶苦惱的開口,聲音一改往日的不陰不陽,而是用一種男性的、沉穩的聲線說出了這句話,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蕭亦。
不過也是,誰又能想到,不久前以最惡劣的行為傷害著卞白絕的蕭亦此刻會這麽溫柔的看著對方!誰又能想到,不久前在魔界內明明可以一舉將對方殺了的蕭亦卻用最直接了當的方式讓卞白絕戰勝了他對自己的恐懼!
蕭亦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像是自言自語,“看來你還是沒有記得我,不過也是,在我離開的時候,你不過才是個剛會走路的娃娃罷了。”
低頭,在卞白絕額上留下淺淺一吻,管他之後結果怎麽樣,就讓他也任性一回吧。
暗夜裏,一輛越野跑車飛快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著,身後的景物就快速的向後倒去,油門已經開到最大,隻差沒有在汽車屁股上套上一個火箭筒一飛衝天,但是暮落澤此時心裏想著的是,快點,再快點!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在一座林子深處停了下來,即便是有著月光在頭頂起著照明的作用,但是周圍的樹木茂盛,完全擋住了月亮的光輝,四周的可見度不出兩米。
就在暮落澤苦惱之時,隻見身邊突然燃起一道熊熊的火焰,暮落澤順著光亮看去,卻見百裏莫手裏正把玩著一個火球。
“你……”
“這有什麽奇怪的,以前我和卞白絕經常這樣幹,倒是你,林子裏露水重,小心感冒。”百裏莫將靈力匯聚於手中,使手中的火球變得更大些。
“沒事,我有符咒可以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