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玩一場遊戲

“白白!”

“殿下!”

兩個人急切的在林中尋找,但是無奈無論怎麽叫喊卞白絕都沒有回答。 (??.

“可惡,究竟去了哪裏!”百裏莫暗暗握拳,剛剛要不是自己故意開玩笑,現在卞白絕也不會因此下落不明了。

“別急,再找找。”時溪細細觀察四周的地形,判斷著卞白絕可能去的方向。

“我們嚐試著走這邊看看。”時溪指著前麵的一條小路說道。

“為什麽?”

這裏的小路很多,小路之間有著無數的岔路口,若不稍微留意根本不能從這些幻陣中出來。不過讓百裏莫不解的是,為什麽時溪會在千百條小路中選擇右手邊的一條道路,而且臉上的神情有些肯定。

“殿下不喜歡特別窄,特別暗,或是雜草特別多的小路。目前右手邊的道路是最寬、也是樹木最少,最為明亮的一條道路。”時溪看了一眼百裏莫,卻見對方眼中一臉詫異,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殿下剛剛將一條路走了五遍,你難道沒有發現他所走的那條路永遠是光線最充足,雜草最少,最寬廣的小路嗎?”

百裏莫雖然很不想承認對方的看法,但是細細想來也卻是如此。心裏有些不甘,但是為了盡快找到這個犯路癡的家夥,還是趕緊上路比較好。

兩人往右手邊的小路走去,走了一刻鍾的功夫,還是沒有見到卞白絕的影子。

“可惡,究竟去了哪裏!”百裏莫心裏的不安越來越明顯,這裏的小路錯綜複雜,而且幻術居多,還有一些巧妙的陷阱,若是卞白絕……百裏莫愈發不敢想象事情之後會如何發展,轉身對著時溪說道,“要不你我二人分頭行事,找到白白之後以傳音咒符想聯係!”

“好!”

時溪接過百裏莫遞過來的傳音咒符,兩個人背向而立,瞬移散開,隻為尋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奇怪,這裏是哪裏?”卞白絕手中抱著剛剛采摘的果實,神情鬱悶的看著四周幾乎一模一樣的景色,這裏真的是自然生長而不是人為控製的嗎!

身後的霧氣越來越迷茫,層層白霧包裹著卞白絕的身體,亦幻亦真,到最後卞白絕隻能勉強看清自己腳下的路而已。

“搞什麽,這兩個人家夥讓我一個人出來尋找食物就算了,叫他們不要跟著我就真的不出來找我!”卞白絕嘴上抱怨著,不禁加下了腳下的速度。

眼前的霧氣越來越薄,能見度也越來越高,卞白絕忍不住加快了腳步。但是當身邊的白霧終於退去,當卞白絕終於看清四周的景物的時候,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居然在一個房間內!

卞白絕詫異的轉身看著自己剛剛通向這邊的小路,但是身後哪有什麽小路啊,隻是一堵牆罷了!

卞白絕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這裏應該是哪裏的一處房間。房間的裝扮保留著歐式的風格,與魔王堡一模一樣。

卞白絕的目光被眼前的景物深深的吸引,這裏分明是自己原來的房間!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桌上還保留著當時偷偷出宮時折放在上麵的草螞蚱,房間裏的一切都被人精心擺放整齊,連偷偷從魔王老爸寢宮裏麵偷出來的披風還依舊藏在衣櫃的最底層。

“老爸。”卞白絕指腹輕輕撫拭披風,輕聲叫道。

手裏這一塊披風是魔王老爸最鍾愛的一件,隻怪自己當時太頑皮,埋怨魔王老爸不讓自己出魔界遊玩,於是夜裏偷偷侵入魔王老爸的寢宮拿走了這一件披風。雖然事後魔王老爸翻箱倒櫃找了許久,但是卞白絕並沒有歸還,他隻想找到恰當的時機告訴老爸,自己已經可以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偷偷盜取他房間裏麵的東西。

隻是讓卞白絕沒有想到的是,這件披風一直藏於衣櫃底下,一直沒有機會將這件披風還給父親。自己這一別,竟然成了永別。

“小家夥,想什麽呢?”

就在卞白絕陷入回憶之際,身後一人突然抱住了自己,將卞白絕緊緊的圈在懷裏,無法動彈。

而卞白絕卻是一驚,手中的披風劃過掌心落在了地麵上,寂靜無聲,隻聽到自己的心髒卻是一下又一下的劇烈跳動。

卞白絕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聲音,也永遠忘不了那一聲“小家夥”,這個聲音的主人——蕭亦!

“怎麽,見到我太開心說不出話?還是說,你在害怕?”對方彎下腰,將頭枕在卞白絕的肩膀上,微微側過臉,嘴角帶著一絲挑釁的笑容。

“放開我。”卞白絕沒有動,但是聲音卻是冰冷的緊。

“你確定?”對方輕輕伸出舌頭在卞白絕的脖子上緩緩的舔了一口,眼角的玩味更深了,“幾日不見,我更加想你了。”

“滾!”卞白絕狠狠的推開蕭亦,拾起袖子狠狠的擦去蕭亦在自己脖子處留下的印記,渾身上下的感覺隻有“惡心”二字!

蕭亦大笑一聲,負手轉身,“怎麽,嫌我惡心?那你被百裏莫壓在身下的時候,有想過惡心嗎?”

“住嘴!”卞白絕手中閃過一道火焰,抬手一揮,卻不料在火焰落下之時手臂已經被人抓在了手中。

“別生氣,遊戲才剛剛開始!”

蕭亦的臉上帶著陰戾的笑容,卞白絕隻感覺背後滲出一絲絲冷汗,這家夥,又在想些什麽!

“為什麽我會來到這裏。”卞白絕警惕的看了一眼蕭亦,“我明明記得我在……”

“後山?”蕭亦再次大笑起來,“你以為這個後山還是原來你魔族的後山?笑話,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經過我的雙手創造出來的,我願意後山連接哪裏,他就連接哪裏!”

若是這樣,那麽這裏究竟是怎麽回事?卞白絕心裏隱隱約約感到不安,若是這裏的一舉一動都被對方控製,那麽還在後山的百裏莫和時溪會不會還被困在哪裏?還是說他們正在不斷的尋找自己?突然,卞白絕想到一種可能,自己與百裏莫進入這裏時就已經被蕭亦知道,隻不過對方喜歡玩這個貓捉老鼠的把戲罷了。

“我問你,百裏莫和時溪他們怎麽樣了?”卞白絕始終與蕭亦保持著一段距離,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戾氣太重,脾氣陰晴不定,實在讓人不禁想要躲得遠遠地。

“放心,我有你在手,還怕他們不來不成?”蕭亦上前一步,卞白絕則不自覺的退後一步,“怎麽,是在害怕?小家夥,別拿那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在恨我,恨我那天在山洞如此對你,是不是?”

若是眼神能殺人,心中能詛咒能成真的話,蕭亦已經被卞白絕淩遲處死不下百遍了。這家夥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一個變態,把人打一頓之後再給一顆糖,這樣就想得到對方原諒不成?

“你不說話也沒有關係,我們要不要一個遊戲。”對方突然瞬移到卞白絕身邊,牽製住對方愈加施展靈力的右手,“我們來猜一猜,最先找到這裏的是你的男人百裏莫,還是你的仆人時溪。這兩個人都非常喜歡你呢。”

對方輕輕靠在卞白絕身上吐氣,卞白絕又羞又惱,身上的靈力炸開,周遭泛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讓我看看你靈力到底進展沒有,讓我看看一根仙骨植入你的體內究竟會發生怎樣的變異!”蕭亦身上縈繞著紫色的氣息,這中靈力的顏色代表著對方是魔族中人!

不過卞白絕此刻可變不在意多方是否是魔界中人,這裏的魔宮都是假的,蕭亦還有什麽做不到?

腳下生風,衣服無風而動,長發迎風飛舞,蕭亦手中慢慢旋轉著一顆手雷,即便是最簡單的法術,在這個男人身上都能顯示出不一般。

卞白絕手中的赤色火焰更加凶猛了些,提速上前,不料多方並沒有將手中的手雷扔出,而是轉身躲過攻擊並且向卞白絕伸出了藤蔓。

卞白絕早就料到對方不會這麽光明正大的使用招數,早早做了防備。在蕭亦躲過攻擊時扔出一個手刀置於空中,另一顆火焰球甩向了蕭亦。趁蕭亦手中的蔓藤與火焰球決鬥的時候,上空的手刀準確無誤的甩向了蕭亦。

前方和上頭的同時夾擊蕭亦順勢後退,手雷與手刀相碰撞,發出巨大的撞擊的聲響。熾熱的氣流猛地衝散了房間裏麵的茶幾,發出一聲清脆的巨響,引得門口的侍衛衝了進來。

門口的侍衛看到房中站著的卞白絕,紛紛拔出武器想要對付他!不料蕭亦甩手,一個耳光扔在了帶頭的侍衛臉上,“誰叫你們進來的!馬上給我滾!”

“是!”一旁的侍衛看到蕭亦臉上的怒意,急急忙忙告辭後退,不敢多逗留一分鍾。

“看來你的侍衛對你很盡忠職守啊!”卞白絕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轉了轉腰身,就當是做了一個熱身運動。

“放心,這一場戰鬥隻屬於你我,其他人我不會讓他插手!”蕭亦淺笑一聲,周身的靈力依舊張揚跋扈。

“剛剛說玩一個遊戲,但是你好像沒有下注呢!”蕭亦眼睛一挑繼續道,看到卞白絕眼中的詫異,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陰戾,“你猜猜,是誰先來?猜對了,我完成你一個願望。當然,猜錯了,是有懲罰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