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告白
他攬過樓水萱的肩膀。
“走吧。”
林妤看到皇甫肅攬著樓水萱離開的背影，心裏氣得不行，看樣子這個女人在皇甫肅的心裏占據了很大的地位。
要知道皇甫肅從來沒對一個女人這麽溫柔過，甚至是主動攬過她的肩膀，一想到這，林妤氣得臉都綠了。
“看來你這裏的情婦真不少。”
樓水萱忍不住嘲諷，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現在她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吃醋了？”依舊是輕緩的語氣，可是樓水萱卻聽出了幾絲看好戲的韻味。
“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吧？”
樓水萱白了他一眼，他真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愛他嗎？她們愛的隻不過是他的錢，他的地位！別傻了。
“林妤，台灣名聲大噪的名模。”
樓水萱默念著，她倒看過林妤不少新聞，也注意過她，不過，她在圈子裏的名聲並不好，常常傳出很多不好的緋聞，這樣的人，皇甫肅應該不屑才對，怎麽會跟她搭上邊了？
“看來你挺了解對手的。”皇甫肅淡淡一笑。
樓水萱白了他一眼。
“敢做就敢認，這麽慫，真讓我同情那些和你同床共枕的女人。”
“也包括你自己嗎？”皇甫肅倒也不惱，笑著看她。
樓水萱有種再也不要跟他說話的衝動。
回到訂好的總統套房，皇甫肅一進門就抱住她。
“寶貝，不如，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
“你別碰我。”
想起剛才林妤較好的身材，樓水萱心裏不是滋味，就算林妤是他的情婦，怎麽說身材也太好了吧！這讓她有點……
“怎麽了？”皇甫肅低頭，說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邊，聲線輕柔。
“我去洗澡了。”樓水萱找了個借口搪塞，草草地翻了幾件衣服就躲到浴室去了。
一番衝澡，樓水萱還是心思不定，她忍不住在心裏咆哮。
樓水萱！你不許再胡思亂想了！他怎麽樣是他的事！跟你有何幹？
好不容易洗完澡，她還是擺脫不了心中的鬱結，明明自己就是其貌不揚的人，論身材沒有模特火辣，論臉蛋又沒有明星漂亮，皇甫肅怎麽會選中她？
“怎麽了？”皇甫肅見她神遊天外，一把將她攬在懷裏，他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挺好聞的，喜歡嗎？回頭都給你換上這樣的沐浴露。”
“不要。”樓水萱有些抗拒地推開他。
皇甫肅愣了愣。
“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我沒有！”樓水萱紅著臉辯解，她的心跳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難道真的在介意剛才的事？
“好了。”將她重新攬到懷中，他語氣輕柔。
“我跟她沒什麽的。”
樓水萱一臉不屑。
“上次是因為一個時裝秀即將在宓城展開，她在這邊度假，下屬都找不到她，她是時裝秀的壓軸戲，於是我過來跟她談了。”皇甫肅解釋道。
“除了你之外，我沒有對其他女人動過心。”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落在她的心裏，剛好擊中她最柔軟的角落。
她怔怔的看著他，說不出話。
他對她動心了？他什麽時候對她動過心？他是在表白嗎？
“不信嗎？”皇甫肅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低頭輕問。
樓水萱很想問他之前的事，他真的沒有對別人心動過嗎？之前沒認識她，又或者認識她之後，他不是還跟左靜舞和黎薇雅傳出緋聞？
就拿之前的事來說，有一次，她和淩逸去吃飯，剛好碰到他和左靜舞，於是四人共進晚餐，那一次的他不也對左靜舞體貼入微嗎？
可是，她忽然意識到，這是他的事，跟她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她為什麽想去追究他的過去呢？可是，為什麽她的心裏很不痛快，她忍不住脫口而出。
“真的沒有嗎？”
“沒有。”
“那左靜舞呢？”她忍不住問，話剛出她就後悔了。
皇甫肅怔了怔，他以前確實和左靜舞挺好的，不止是她，他跟很多女人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但那隻是逢場作戲，用來阻擋其他狂蜂浪蝶，擋掉爛桃花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歡啊。
見皇甫肅沉默不語，樓水萱忽然懊惱極了，她怎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跟她有什麽關係？她為什麽就是忍不住呢？
他一定會生氣的吧，一定會懲罰她的吧？這下好了吧，報應來了。
“對不起……我有點困了，我先去休息會。”樓水萱躲閃著他的目光，慌亂掙脫他想逃。
“傻瓜。”
將她抱得更緊，他溫柔的氣息將她緊緊包圍，讓她動彈不得。
“我對你一個人的感情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相信我。”
假的嗎？其他都是假的嗎？是不是有一天她也會淪落到假的位置上？她還是不要想了。
“嗯。”她輕聲應答了句，不想再深究。
“你都洗好了，我還沒洗呢。”皇甫肅輕聲說道。
“進來幫我。”
“嗯。”
眼見皇甫肅拿好衣服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樓水萱急忙追上去。
“浴室在這邊！”
“我知道。”皇甫肅頭也不回地繼續走著。
“你走錯方向了！”樓水萱再次強調。
“我沒說去浴室洗。”皇甫肅拉過她。
“待會你就知道了。”
他們打開一扇房門，裏麵儼然就是另一個世界。
鵝卵石鋪成的池子清澈見底，沒有牆壁，取而代之的是三麵大大的落地窗，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下雨了，灰蒙蒙的世界美得讓人驚歎，在這裏，可以看到整個聖托裏尼的美景。
“肅……”樓水萱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喜歡嗎？”
皇甫肅點開牆壁上的開關，池子裏的水忽然冒出一個個泡泡，就好像在沸騰般，氤氳起一陣又一陣的熱氣。
“會燙嗎？”樓水萱忍不住伸手探了探水溫，可是讓人意外的是，水裏的溫度剛好！
天啊，這也太神奇了吧。
“進去吧。”他淡淡地開口。
樓水萱遲疑了會，搖了搖頭。
“在這裏洗， 會被很多人看到的吧？”
“這裏的窗戶是特別定製的，外麵的人根本看不見裏麵的。”
皇甫肅笑了笑。
“再說了，我們這間套房在半空中，哪有別的屋子高過我們？”
樓水萱終於不再擔心，和他一起進去泡澡。
沸騰的水汽讓她全身放鬆，一邊泡澡，一邊欣賞外麵的美景，聽著雨聲淅淅瀝瀝地下著，這種感覺真美妙。
“轉過去。”皇甫肅忽然說道。
樓水萱不知道他的意圖，隻好趴在池邊，扭過頭問。
“怎麽了？”
“以前都是你替我搓背，現在輪到我幫你了。”
皇甫肅的雙手撫上她的香肩，輕輕按捏著，他輕聲問。
“舒服嗎？”
“嗯……”雖然有點不習慣，不過隨著他的力度越來越適宜，她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以前的女人，我現在都沒有聯係了。”
皇甫肅的聲音散落在空氣中，聽得樓水萱忽然一怔。
“可是看到你吃醋的樣子，還真是忍不住想讓你繼續吃下去。”
他微微湊近，話語剛好落在她的耳邊，樓水萱有些不自在。
“討厭！誰跟你說我介意了？”
“你不介意嗎？”
“一點都不！”
“好好，你不介意，可是我總得解釋一下吧。”皇甫肅笑著說道。
樓水萱急得小臉都紅了。
“你不必跟我解釋！”
樓水萱越辯解越讓人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皇甫肅見她急壞了，忍不住笑出來。
他其實就想看她吃醋的樣子，像頭易怒敏感的小獅子，張牙舞爪地跟他宣誓什麽。
“我又不是你什麽人……”
樓水萱的聲音小如蚊蟲，嘀嘀咕咕地抱怨了句。
雖然他平時在床上對她粗暴了些，可是仔細想想，其他方麵，他真的不曾虧待過她。
她該知足了，一個情婦能得到這麽多已經夠笑掉大牙了，她怎麽還能跟他的過去計較。
皇甫肅俊眉輕挑，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樓水萱覺察出他的目光，忽然懊惱極了，她今天到底怎麽了，抱住他，將小臉埋進他的懷裏，她的語氣有些沮喪。
“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皇甫肅沒有說話，任由她抱著。
他越是安靜，她越是不安。
見他遲遲都沒有回抱她，樓水萱終於忍不住哭起來。
“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我好討厭，我又讓你惹你生氣了是不是？”
“哭什麽，又沒對你怎樣。”
皇甫肅的語氣有些不忍，他抱住她，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這女人的腦袋瓜到底在想什麽呢？
“我再也不問你以前的事了，再也不想知道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樓水萱哭得更難受了。
皇甫肅心中鬱結。
“再也不問了？”
她問說明她在乎，再也不問是不是表示，再也不在乎了？
“我真的不問了……”樓水萱的聲音就像在乞求般，豆大的淚珠一顆顆落在他的胸膛上。
皇甫肅心中一疼。
“沒說你這樣不好。”
“我真的不問了……”
“你必須問，你不問，誰有資格問？”
依舊是霸道的語氣，可是樓水萱卻聽出了一絲寵溺。
“你不覺得我這樣不對嗎？”抬起淚汪汪的雙眼，樓水萱無助地看著他。
“你做什麽都是對的，除了一件事——”
皇甫肅看了她一眼，慢慢說出三個字。
“離開我。”
樓水萱的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這是在表白嗎？還是在宣誓什麽……她隻覺得大腦嗡嗡作響，接下來他說了什麽，她都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