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賭賽
如今的衝霄靈鶴，已經晉升為四級靈獸。修為雖然還達不到人類築基中期修士的層次，但是卻可以穩勝一般的築基前期修士。
秦川因為修煉有無上級別的神通，又擁有中品靈器，戰鬥中能夠發揮出的真正實力，甚至在一般的築基中期修士之上，所以，衝霄靈鶴不是秦川的對手。但是除了秦川之外，羽化門的另外兩位築基前期的長老——煉器長老邱成風、傳功長老孫金鵬，一對一放對的話，恐怕都不是衝霄靈鶴的對手。
此時的衝霄靈鶴，飛行速度更勝往昔。飛行過程之中，風係法術自動施展，在秦川周圍形成了一個柔和的防護罩，雖然風速極大，但對秦川沒有絲毫不良影響。隻是覺得柔風撲麵，軟軟融融，難得的愜意。
不一會兒，雄偉的中央城，便進入了秦川的視野。衝霄靈鶴此時早已經輕車熟路，不需要秦川吩咐，便自己找好飛行路線，在城外的一個降落點之中降落下來。
將靈鶴收進靈獸袋，秦川信步穿過中央城大門。頓時，熙熙攘攘、熱鬧無比的城內景象，便呈現在秦川的麵前。
由於一星區域的新門派，相互之間已經解除了三年保護期的限製，因此戰鬥變得比以往頻繁了很多，城內販賣各種戰利品資源的店鋪，也多了很多，銷售狀況比起前一段時間，更見火爆。
這種時候，如果用心在城裏淘淘貨的話，很有機會發現好東西。不過秦川今天來中央城的目的乃是築基丹事宜，因此對兩旁店鋪火熱的銷售狀況置若罔聞，邁步直奔一星區域丹藥銷售的金字店鋪——丹鼎閣。
秦川剛剛走進丹鼎閣大門，立刻便有年輕工作人員迎接上來。這店員的年齡約在二十歲左右，身材矮小，眼睛也長得很小，但是小眼睛骨碌碌轉動得十分靈活，給人一種精明幹練但是卻略嫌小氣的感覺。
那名工作人員看到秦川，略微愣了一下，已經認出來，秦川便是上次進丹鼎閣，卻隻賣幾粒丹藥的窮鬼掌門。眼睛裏自然而然地閃過不屑神色。
不過，丹鼎閣中負責招待客人的弟子，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雖然這名年輕弟子心中瞧不起秦川，但是表麵上卻並沒有明顯表露出來，依然麵含笑容迎上去，彬彬有禮地說道：“歡迎光臨中央城丹藥銷售第一閣——丹鼎閣。不知道客官需求什麽丹藥？”
秦川當然也認出了這名店員，掃了一眼他胸前的銘牌，看到了他的名字——左潤玉。
這麽多年觀人識人，秦川一眼便看出來，這左潤玉雖然臉上笑容甜蜜，但是內心卻根本擺脫不了以貌取人的習慣。不過既然人家笑臉相迎，他也不能夠不理會。低著頭在丹鼎閣中隨意看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想見見你們丹鼎閣在中央城的負責人，不知道可不可以？”
左潤玉一聽，立刻在心中嗤笑起來：“窮門小派的掌門也想見丹鼎閣的負責人，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過這種嗤笑心態，並不表現出來，依然用客氣有禮的態度說道：“想見我們的閣老，也不是不可以。隻要是交易額超過八萬塊靈石的生意，我們丹鼎閣的閣老都會親自招呼。一萬塊靈石到八萬塊之間的交易，四位主管輪流負責。至於一萬塊靈石以下的生意，都直接和我們這幾個接待人員談便可以了。不知道客官的這一次的交易額大約是多少呢？”
上次秦川在丹鼎閣之中，繞來繞去看了半天，不過才買了幾百塊靈石的丹藥。這點數額，在丹鼎閣中十分少見——不是數額大的少見，而是小的少見。因此左潤玉才對秦川印象深刻。
這種窮門小派的掌門人，就算咬緊牙狠下心去花錢，撐死了也就能拿出千把塊靈石而已。卻自不量力地想要見丹鼎閣的負責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拿著丹鼎閣當中央城角落裏的小店鋪一樣看待了。
本來，左潤玉以為，自己報出各級負責人接待客人的數額之後，秦川一定會滿麵羞愧，落荒而逃。哪知道，秦川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震驚的神色，反而用漫不經心的口氣說道：“哦，八萬塊靈石啊。這個標準倒不算高。”
雖然左潤玉受過丹鼎派十分嚴格的教育，但是這時候也實在忍不住了——你窮就窮吧，有點自知之明，一般也不會有人故意嘲笑你。可是你非要裝模作樣地充大款，那就是你自找苦吃了！
嘴角上揚，不屑的神情已經明確顯現出來，左潤玉故意問道：“那客官這一次的交易額，到底有多少呢？”
秦川淡淡地說道：“具體數目不太好說。不過據我估計，最少也該有二百萬塊靈石的額度吧。”
左潤玉一聽，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眼睛裏凶光閃爍，盯著秦川說道：“客官，我們丹鼎閣雖然一向講究誠心生意、和氣生財，輕易不與人結怨。但是如果有人吃飽了撐的，故意到丹鼎閣中來搗亂的話，那我們丹鼎閣也不介意好好給之一番教訓！從現在開始，你說每一句話之前，最好都斟酌仔細了再開口，否則挨了皮肉之苦，莫謂言之不預！”
秦川哈哈笑道：“你這麽說，看來已經認準我是一個窮光蛋了？”
左潤玉冷冷地說道：“你自己覺得自己像個有錢人嗎？別說二百萬靈石了，隻要你現在能拿出二萬塊靈石來，我都願意給你磕頭賠罪！”
“磕頭賠罪，這主意似乎不錯。不過本掌門此次出門走的比較匆忙，身上還真沒帶太多的靈石。”
“哈哈哈哈！”左潤玉聞言立刻一陣仰天長笑，“我的大掌門，你找的借口，未免也太沒有新意了！接下來你是不是就要放幾句狠話，說回門派取靈石來要我好看，然後趁機溜走？”
秦川搖搖頭說道：“回門派取靈石，一來一去未免麻煩。本掌門雖然此刻靈石沒有帶足，但是隨身帶著的一些零碎小玩意兒，折合成靈石的話，倒也差不多。如果我用物品折算靈石的話，你剛才說的話還繼續算數嗎？”
左潤玉認定了秦川是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賤骨頭，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好好給他一番教訓，於是點頭說道：“物品折算靈石也可以，隻要價值夠了兩萬，我一律磕頭認錯。哪怕你脫下內衣內褲來折算，我也全部都認！隻不過，如果你即使脫光了全身的衣服，依然湊不足兩萬塊靈石的標準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也不要你磕頭認錯，隻要你從丹鼎派的大門滾出去，滾上大街，也就夠了。”
秦川眼睛微微眯起，冷笑著說道：“很好！”
話音一落，立刻開始從自己的納戒之中，往外取東西出來。首先取出的，是一個盛裝丹藥的白玉瓶，“啪”的一聲，放在了左潤玉身旁的桌子上。
左潤玉本來滿臉都是不屑之色，將玉瓶隨意地拿在手中，打開來看。哪知道一看之下，整個人立刻變了臉色，握著玉瓶的手，竟然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原來，玉瓶之中，竟然裝著五枚品質極好的築基丹！
按照築基丹的市場價格，這五枚丹藥，少說也能賣到六七萬塊靈石！
僅僅這一個小玉瓶，所具有的價值就已經突破了他和秦川約定的最高上限，輸的一敗塗地了。
不過，秦川似乎卻並沒有停止的意思，依然從納戒之中往外取著東西。又拿出一塊五形元靈石、一本圓月宗連環合擊大陣陣法書、一本淩霄派淩霄劍陣陣法書。
這些東西到底值多少靈石，左潤玉心中根本沒有數，但是粗略估計，價值至少也在二三十萬靈石左右！
然而，秦川往外拿東西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
隻見他背後金光一閃，中品靈器至陽飛劍也騰空而起，躍入秦川的手中。將至陽飛劍也擺在左潤玉的麵前，然後一抖靈獸袋，竟然將衝霄靈鶴也放了出來。
這時候，左潤玉的眼睛已經徹底直了。中品靈器，便是在丹鼎閣之中，也是罕見之物，價值之貴重，左潤玉心中當然有數。
至於像衝霄靈鶴這種一看便知血統高貴的飛行靈獸，左潤玉更是不敢估算他的價值。
這些東西加起來到底值多少靈石？這個問題，左潤玉根本就沒有回答的資格。不過隻要他能夠確定這些東西的價值到底在不在兩萬塊靈石以上，那就足夠了。
掏出這些東西之後，秦川終於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看著臉色已經發白，正在用力緊咬自己嘴唇的左潤玉，悠然問道：“怎麽樣，這些東西如果折算成靈石的話，價值能夠在兩萬塊靈石以上吧？”
左潤玉嘴唇發紫，用顫抖的生意說道：“能……能……能……”
即便他在丹鼎閣中已經工作了不短的一段時間，見到過不少一星區域的富人，但也從來沒有一次姓見到如此之多的貴重寶物。
秦川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心中不屑地笑笑，接著說道：“既然你認為能超過兩萬塊靈石，那麽接下來，你是不是該實現自己的承諾了？”
左潤玉並沒有立刻跪地磕頭賠罪，卻猛然抬起頭，盯著秦川說道：“你……你就是現今新門派之中，實力最強、戰鬥欲望最強烈的羽化門掌門秦川？”
自從跟通天劍派、圓月宗、淩霄派的戰鬥相繼發生之後，秦川便知道，羽化門已經難以避免出名的結果了。既然會出名，那麽眾人互相議論之下，對於羽化門的評價，必然會和事實有所不同。因此，此時聽到左潤玉給羽化門加上了新門派中實力最強、最好戰之類的形容，他也並不覺得意外，隻是淡淡點頭道：“不錯，本掌門正是秦川。”
左潤玉的心中，此時此刻終於被懊悔之情徹底包圍了。
這種時節，按照仙道聯盟一向的習俗，正是解除新門派之間三年保護期的時候。因此，整個一星區域中，幾乎所有的門派，都將注意力放在新門派之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羽化門和圓月宗、淩霄派之間的戰事，自然便無法保證機密。羽化門剛剛滅掉淩霄派的時候，各種與此事相關的言論，便已經在一星區域滿天飛了。
尤其是中央城這種人流混雜的地方，各種言論更是傳的神乎其神。對於羽化門綜合實力的猜測、秦川個人的猜測，以及羽化門的好戰傾向等等問題，每一個都有不下十種類型的傳言版本。
羽化門成為一星區域中各門派關注的焦點，作為掌門的秦川，自然也便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名人。很多人都猜測，秦川不是運氣逆天，便是背後有大門派做靠山，而且一致公認秦川是一個不折不扣地好戰分子，危險人物。
丹鼎派作為以售賣丹藥為主的門派，最為發財的門路，正是發戰爭財，因此，丹鼎派中人對於羽化門的關注，比其他門派還要來的密切。
隻要有戰爭，就一定會有丹藥的需求和消耗。如果羽化門真的夠強、夠好戰，說不定將來會成為丹鼎派的大客戶之一。這在門派之中，是得到了上層成員的公認的。
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效之。上層關注秦川，下麵的小人物自然也難免跟著關注。連丹鼎閣中負責招待客人的左潤玉，也同樣對秦川有所了解。
本來他和大多數人一樣，都將秦川當成了一個神秘人物來看到。卻萬萬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和當初被自己認定為窮鬼掌門的人，是同一個人！
羽化門和秦川的成長，對於丹鼎派來說，一時半會兒並不會成為威脅，但是卻很顯然會帶來不小的好處。因此，丹鼎派高層基本上一致認為，有必要對羽化門、對秦川施加籠絡，隻不過直到現在也沒有尋找到合適的機會。
左潤玉明白，如果被門派高層知道，秦川主動找上門來的時候，自己卻冷落、歧視、嘲笑於他，那麽等待自己的，恐怕不會是什麽好果子。
想到門派之內的種種酷刑，左潤玉立刻禁不住一陣哆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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