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晚宴
一位位打扮得體,禮服筆挺,彬彬有禮的男士在場子裏走來走去。一位位高貴的小姐『婦』人,穿著整齊的旗袍、收腹裙矜持的或站或坐。有男伴的,靜靜的陪襯在自己的男伴旁邊,充滿溫柔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男伴,跟別的著名人士侃侃而談。很有幾分小鳥依人的樣子,還有的外國女士,則是一副精明的賢內助兼的樣子,時不時的在圈子裏『插』上幾句。不但沒有顯得絲毫的無禮,反而增添了自己男人的風采。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帝國領事館不大的大廳內,三三兩兩的,一個一個的小圈子,儼然一副桃花陣的樣子。特別從我的衛隊裏麵抽出來的,臨時客串服務生的士兵。高大英俊,金發碧眼,挺拔的鼻梁,薄薄堅毅的嘴唇。簡直是『迷』人到了極點,穿花似的在大廳裏走來走去。
這期間還有一個小『插』曲,我們領事館內沒有這麽多的禮服。不過豪森是不管這麽多的,他隻是負責把我的指示,傳達到斯威特口中,就算ok了。於是,斯威特那個家夥,從來沒有幹過這般雜役一般,撓破了腦袋之後,都沒有想到辦法。於是他叫來了他的那位助手,痞子強,不,應該說是中國強才對。這個當地上廝混的人物,當場就對著斯威特的耳朵。隻需如此如此一通。然後,就看斯威特給豪森打了個電話,豪森又給凱恩斯通知了一下。凱恩斯直接就帶著幾個人,到了領事館門口,中國強,不,痞子強(嘿嘿……還是用這個順眼點)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斯威特給我們的凱恩斯大人,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通。凱恩斯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痞子強,生澀的憋出了兩個字:“帶路.”然後,就一路人馬,直接到了外灘的某條最出名的馬路上,某個生意最好的,最出名的照相館裏。痞子強活脫脫一副,不是,那簡直就是如假包換的狐假虎威,大聲咋呼著:“李老三,大爺我有好事情來找你拉啦!”然後,一群人浩浩『蕩』『蕩』一般地衝了進去。
人家老板還沒來得及開口,痞子強那嘴皮子跟連珠炮似的:“李老三,我給你帶生意來了,大生意!這些德國先生需要借你們照相的禮服,您老看著辦吧!嘿嘿,嘿嘿,那個,凱恩斯先生,他們,全上海灘最大的攝影樓!喜喪婚宴,什麽樣的服裝,他們這兒全都有!哈,您老就隨便選吧……”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傳統的長衫,一副精明的打扮。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兒,開口了,一開不打緊,痞子強傻了。就看那李老三嘰裏咕嚕的,張口就是德語,為什麽是德語,因為凱恩斯和背後那群大漢,全部都在注視著眼前的小個子呢,不住的點頭。
於是,在痞子強的極度丟臉中,雙方友好的在照相館門口分手。老板的一個夥計,大爺一般地,對著痞子強說:“看到沒?我們老板,是德國的大留洋生!你懂不?留洋生!哈哈……”
極度氣惱的痞子強,『操』起很久不用的老家方言:“你丫二大爺!留洋生?怎麽現在還淪落到開相館的份兒上了,我呸!我家老爺子還是前朝侍郎呢……”
“將軍閣下,我們又見麵了,請容許我向您介紹……”一個家夥突然闖到我的麵前,我一看,喲,這不那個叫瀨穀的家夥嘛。立刻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是啊是啊,很難得,瀨穀先生能夠賞光。”
“將軍,您好!我是華北派遣軍參謀部對外聯絡處處長,山本一郎大佐!”另外一個身材高大的家夥,徑直分開了矮小的瀨穀,直接站到了我的麵前,向我伸出了手。我一麵笑著,一麵迎上去:“嗬嗬,山本閣下,真是很榮幸見到您啊……”
“我是受華北派遣軍司令,土肥原賢二司令官閣下的派遣,飛到上海來靜候閣下行動的!”山本微笑著。(我查不到42年的司令官是誰,暫時用41的司令土肥原代替。沒意見吧?哈哈)
“啊,好的好的。我本來還以為,要一個月後才能給你們消息呢,不過,現在我就可以給你肯定的答複。我們將會在一個月後,正式啟程,前往貴國的關東軍司令部。貴國的駐華司令官變換的很快呀,我都不知道貴國……現任關東軍司令官閣下,是誰了呢。”我輕輕輕地撫mo著手裏的酒杯。不清不淡的說了一句。
“該死的,你們是在諷刺我們的內閣不夠穩定麽?”山本嘀咕了一句。
“將軍,我們現任的關東軍司令官,是土肥原賢二閣下!”山本壓住火氣,恭敬的答道。
我恍然大悟一般:“哦,是這樣啊……原來是貴國入侵中國的先鋒,土肥原大將,真是失敬呀。”不等山本向我表示抗議。或者說不爽的意思,立刻飛快的說:“哈哈,山本先生遠道而來,就是客人。哈,我們的客人!凱恩斯,斯威特中校,您好好招呼我們的日本朋友!嘖嘖……瀨穀先生,山本先生,祝您們玩的盡興!”我向兩個日本鬼子示意後,一刻不想多呆的走開了。
抬頭一看,海德裏希那小子,不知道正在和那個中國美女攀談呢。看的我一陣納悶:“這小子曆史上,可沒說他會漢語啊……該死的,難道曆史書又是騙人的麽?”我拿著杯子,在餐桌的眾多盤子中,夾了一個大大的芒果。用一根牙簽『插』著,邊走邊吃的到了海德裏希旁邊,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開玩笑似的說:
“哈,萊因哈特,你個家夥,有了美女……也不給我介紹麽?”隻見對麵那個旗袍小姐,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稀有動物一般地看著我。海德裏希飛快的觸到我的耳邊:
“該死的,將軍,她懂德語!”
我大吃一驚一般,硬生生一手捂住了嘴巴。看的每人掩嘴嬌笑,嬌軀抖動得厲害。
“海德裏希閣下,這就是您說的,赫赫有名的大英雄麽?我看不像哩……”果然,對麵的小姐一開口就是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