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二)

“嗬嗬,怎麽會呢。我怎麽會對高貴的元帥大人有所隱瞞呢,剛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幽默罷了!”

“我可不認為它是一個幽默,或者說,這是我所聽過的最愚蠢的黑色幽默!”戈林冷冷的說,他已經失去等待的興趣了,戈林可是個暴躁的家夥。

咬咬牙,斯配爾低聲說到:“那些東西,是馮`布勞恩博士他們搞出來的。我還聽說另外一項絕密的工程也在進行,可惜,這連我也是一點消息也不能得到了。我所知道的,就這麽多……真的,尊貴的元帥閣下,我絕對沒有欺騙您的意思!我對著上帝發誓……”

“晤……有這種事?我怎麽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看來是不是手下那幫小崽子們,很長時間沒有敲打他們了,居然開始學會欺瞞我這個可憐的元帥了呢。還是……親愛的阿道夫啊,到底是什麽樣的秘密,值得你這樣瞞著你最親愛的老朋友呢?”戈林把雙手交叉著抱在了胸前,用漂亮的權杖輕輕地蹭著自己泛青胡子的下巴。

“親愛的祖國啊,我,一個來自異世的您的孩子,靠著一向不錯的運氣,升到了現在的位置。是的,現在的位置雖然高聳入雲端,可是,還不足以拯救您啊……東北的八十萬關東軍,輕輕動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您的孩子,我的力量碾的粉碎!您可要挺住您的身軀,不能倒在萬惡的日本軍隊武士刀下麵啊……”低沉的咆哮著,手上因為用力的緣故而青筋暴露。華貴的天鵝絨椅子扶手,因為受不了我的大力,已經扭曲、變形,直到成為一根麻花一樣的廢鐵。

魯道夫的衛隊長,SS武裝黨衛隊旗隊長凱恩斯上校,剛好進來請示一份文件的簽字。於是,極其幸運地看到了那恐怖的一幕。大概他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啊,因為當時他已經被驚的目瞪口呆。已經忘記了請示文件的簽字,而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指揮官大人,一個人死死盯著地板渾身輕輕發顫的咆哮。

“嗬嗬,凱恩斯上校,您怎麽來了?您手上拿的是個什麽東西?恩?”看著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的衛隊長,我“好心”的叫醒了他。很明顯,眼前這個家夥已經被自己又一次的無意表演,驚了個目瞪口呆。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是後麵才提拔上來的。

要是那些當初見識過自己子彈打不死的神話的老兵,肯定不會這麽吃驚了。“晤……最近是越來越不好控製自己的力量了。稍微的一不注意,就容易弄壞什麽東西。一個不小心,啪,鋼筆折斷;一個不小心,嘎吱,門把手弄彎……唉,真是苦惱啊!”我搖搖頭,站起來。徑直走到了正在恢複狀態的凱恩斯麵前。

“厄,厄……嘿,希特勒!”

“不用啦,這是我的臥室,私人場合。那些該死的禮節,您就忘了他吧,上校!”我不客氣的打斷了他。

“將軍,這是一份參謀部剛剛送來的文件。海軍給您派遣了一艘Z驅逐艦改裝的商船,還有和您一起前往中國的潛艇部隊!請你簽字……”唰地一聲,牛皮黃的文件夾已經遞到了我的麵前。黃色的封麵上,白色的萬字雄鷹,下麵一行字顯示著“絕密”的德文…………

“將軍,這裏風太大了,您還是回船艙裏去吧。斯特拉姆上校也讓你快到指揮艙去,我們半個小時之後就出發。”豪森輕輕地站在我身後,警戒的士兵們把我隱隱地半圓形的包裹起來,防止那可能來自任何方向的襲擊。

“知道了。”我淡淡的答到。轉身,整理了一下軍用鬥篷,彎腰走進了船艙。

一九四一年十月一日,上午九點,我踏上了歸國的旅途。由於這次是去與日本人合作,視察日本人在關東的要塞。實際上,擔負的是卻是看日本到底有沒有把德國援助的軍火,用到遠東對蘇聯的戰場上。隨從軍官都是我自己的班底:海德裏希、豪森、衛隊長凱恩斯,隻有這麽三個人。當然,那個我新調配的倒黴的生活副官不算在內。在我看來,那小子純粹就是老希調過來監視我的家夥。

在我的授意下,海德裏希、豪森對他是沒有多少好感的。凱恩斯就更不用說了,他隨時都在我的身邊,負責我的日常保衛工作。隨行部隊是兩個突擊隊,超過六百名精銳突擊隊員的龐大護衛團。這些都是直接抽調自我的特別機動部隊,老希也說了,隨行的保衛部隊就隨便我自己挑選。我毫不客氣的直接從前幾次戰鬥中表現上佳,至少都是獲得過二級鐵十字勳章的主兒們挑選了這麽六百名出來,臨時湊成了兩個突擊隊的編製。

根據計劃,特別從海軍抽調過來了一艘Z級驅逐艦,在船台上進行了大刀闊斧式的改裝。甚至重新設計焊接了一部分貨艙,以藏匿那些個頭巨大的“好東西”。於是,現在腳下的這個家夥,變成了貌似貨船,實際上卻有著高達三十五節航速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