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進軍(三)

目睹著這慘重的傷亡,我的心被狠狠的震驚了:看來我犯了一個錯誤啊,把“空中騎兵大隊”機降在了蘇軍就地防禦的陣地上。媽的!要不是我的直升機沒法吊運大炮,老子早把你老毛子給錘平了,還輪得到你給我製造傷亡?要是FW-1(UH-1)是“支努幹”就好了,老子就可以直接把105毫米重火炮吊到老毛子防線的後麵狂轟一通,然後再用步兵突襲,一定成功!傷亡也絕對沒有現在這麽慘重。我站在已經易主的蘇軍陣地上,看著周圍來來往往忙碌不已的“特別機動部隊”士兵們,不停的來回抗著沙袋飛跑加固陣地。

不過反觀這些剛剛結束戰鬥的黨衛隊士兵們,好象剛才的突襲作戰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多少心中的陰影。相反地,從他們現在還有人臉色微紅、語無倫次的情況看來:他們還沉浸在剛才的戰鬥狂熱之中,我的心裏稍微有一絲安慰:要是這點傷亡就把這些小夥子們給打得一蹶不振趴下了,那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我指示豪森去陣地上來回巡查一下,看看各個工事是不是已經得到了加強和鞏固。不然就這個已經被蹂躪的不成樣子了的防線,怎麽能夠抵擋蘇軍的進攻呢?哪怕是一次小小的進攻行動,也不行!今天“特別機動部隊”就駐紮在這裏過夜了,至少這些殘破的工事還是要意思意思一下嘛,不然在一個沒有防禦工事的營地裏麵睡覺,還真就睡不塌實咧。

夕陽西下,傍晚7點的時候,遙遠的天邊已經已經升起了一顆閃亮的星。“榮譽軍團”的老虎們被分配到了各個防線的重點支撐點段,“警察師”和“骷髏師”過河後一直到現在還保留在我的左右兩翼。由於夜晚的原因,為“特別機動部隊”擔任空中掩護任務的帝國高傲的禿鷲們不能為我們繼續撐起空中的保護傘了。現在帝國的空軍還是不能夜戰,沒辦法,雖然有了我的到來。可是我也不能什麽事都想出風頭啊,我隻是背後給我的結拜大哥赫爾曼·戈林提了那麽的小小的一點建議而已。嘿嘿,隻是小小的一點…………

胖子是一口也不能吃出來地!同樣的道理,雷達的研製工作起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但是我和我的兄弟戈林堅信:麵包會有的,奶油會有的!雷達也會有的,戰略轟炸機也會有的啊!哈哈哈哈…………相信不久之後就可以在前線上空,看見那個以夜戰著名的“野豬聯隊”,不過那時的他們可就不是依靠那什麽探照燈的“野豬戰術”了,而是他們的戰鬥機頭有大功率的雷達。起碼也有50年代的水平,差不多英國的幹擾技術不起多少作用。

海德裏西被我分配去組織還沒有度河的部隊繼續度河,那個該死的斷橋還沒有被接好,看來一時半會是指望部上那個看起來大大的家夥了……至少今天晚上是這樣,至於明天那還是個問題……我一個人沒有什麽事情,帶領著七八個校官一級的參謀、十多個保衛的士兵到處瞎轉悠。一個SS隊員正拿著手上的工兵鍬揮汗如雨,旁邊的一個大概是他的組長見到這個瘦瘦的小子實在是看起來不怎麽行,於是就跳起來把自己的AK往地上一插挽起袖子就要去幫他。

我叫住了那個組長:“讓那個列兵自己幹!幹些力氣活兒對他這樣的小菜鳥有好處的,嘿嘿……”

“是!長官!”組長訕笑著繼續回到了原地,我從包裏抽出一盒煙扔給了那個組長。組長受寵若驚的站起來:“將軍,將、將軍…………”

“你的肩膀是在戰鬥中受傷的吧?沒事,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其中之一!好好幹,別讓我失望!稍後會有人把你的戰功報上來的,哈哈……”我走上前去拍了拍那個組長的肩膀。組長先是吃驚,然後就剩激動和狂熱了,整個比我還高一個頭的身軀劇烈的顫動著。

“嘿——希特勒!”好象聘盡了全身的力氣,組長來了這麽一嗓子。現在可沒有以前那麽好的煙抽了,是德國後勤處配發的軍官香煙,不過過過煙癮到還是可以的。“上校……”

“嘿——希特勒!”被我目光所觸及的參謀立刻一個立正。

“向克萊斯特將軍發電,作戰計劃第一階段施行順利,請求第二階段計劃執行!徵克萊曼·馮·魯道夫,完畢。”

真是傷亡慘重啊,不過讓我唯一感到欣慰的是,那20架直升機一架都沒有被蘇軍擊落。這個也許是歸咎於蘇軍以前沒有在戰場上見過它的緣故吧,不知道這個以20年後美國UH-1直升機改裝仿製的作戰飛機的致命之處吧!要是那些蘇聯士兵朝著FW-1的螺旋槳、尾槳、或者尾部水平翼射擊,我的空中騎兵大隊也許現在連坐騎都沒有了吧。

戰鬥結束之後對空中騎兵大隊的20架直升機檢查,嚇了我們所有人一大跳:所有的飛機上都或多或少的被蘇軍留下了些許紀念品。在一架直升機的尾部橫梁上竟然數出了28個彈洞!還好的是那些子彈全部都是七點六二毫米的,要是換了蘇軍十二點七毫米重機槍子彈的話,那一整截的尾部橫梁絕對會斷的!還有一架FW-1更絕,竟然在機身上前前後後數出了一共兩百多個機槍眼!

天邊,夕陽西下……一片血紅…………

“快、快、快……大家行動快點!我們必須在日落之前全部過到橋對麵去!”海德裏西站在停在浮橋橋頭旁邊一輛三號突擊炮的發動機艙蓋上麵,對著身下仍然川流不息通過舟橋向對麵岸開動的部隊發號施令。

“該死的……水!給我水!”海德裏西在聲嘶力竭半個多小時後,終於支撐不住了。他覺得自己的嗓子到現在還沒壞簡直都算是個奇跡了,他十分準確的感覺到,自己的嗓子正像踩在腳下的三號突擊炮發動機一樣:都要冒煙兒了!站在三號突擊炮下麵的海德裏西保衛副官,一個武裝黨衛隊旗隊長,趕忙解下自己的水壺仰起腦袋遞給自己的長官。

“長官,我們要出發了嗎?”三號突擊炮的車長從炮塔裏鑽出來,探出個戴著船型帽的腦袋問到。

“不!我們得讓所有的部隊過完之後才能走!現在嘛……你隨時待命吧,三級突擊中隊長閣下!”黑色裝甲兵製服的三級突擊中隊長立刻一個舉手禮,然後乖乖鑽到坦克炮塔底下去了。

“天啦……這可真不是人幹的活兒!徵克萊曼可一點都沒撒謊……”本來魯道夫是要讓豪森來幹這件差事的,都怪自己一心想在徵克萊曼麵前好好表現一下……海德裏西捋了捋額頭一縷從軍官大沿帽滑落下來的金發,揚起膀子“咕咚咕咚”的把水壺裏的水一下子倒個精光。

“嗤——!”突然的,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從頭上傳來 。

“噗……”海德裏西還沒來得及咽下的水一下全給噴了出來。“隱蔽……”海德裏西口裏飛快的吐出了兩個字,動作極為麻利的滾到了三號坦克炮塔的尾部儲物艙下麵。

“蘇聯人!炮擊!炮擊……隱蔽!”現場各個軍官們也各自嘶扯著自己的嗓子吆喝起來,所有正在過橋或者還未上橋的士兵全部原地趴下,坦克裝甲車也紛紛挪動著自己的位置。一時間,現場秩序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