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離開了本王的身邊,你該怎樣去生活啊?”聲音低沉傷感。
“什麽?”若雪沒有聽清楚,疑惑的詢問,總感覺今天的他有些怪怪的呢?
司空寒笑了笑,“沒事!笨丫頭,等本王忙過了這一段時間,就陪你找回家的路,好不好?”司空寒被抱養到這王府之後,上麵老王爺和王妃早已去世,下也沒有弟弟妹妹,雖然皇兄待他一直很好,可是終究不可能與他一起生活,他就等於是自己孤身一人長大,身邊除了侍衛就是隱衛,從未感受過真正家的感覺。他不希望若雪也就此失去了回家,享受在親人身邊的幸福。
“好啊!”若雪高興的站起身來,額頭擦過司空寒的下巴。要不是司空寒躲得快,估計就正好撞在他下巴上了,若雪吐了吐小舌頭,摸著自己的額頭說:“對不起,我又忘了。”
拉著她又坐了下來,司空寒輕瞪她一眼,說:“毛毛躁躁的,哪裏像是個大神醫的樣子?”司空寒說完,看著若雪又羞紅了臉頰,也暗自在心裏感覺好笑。
自從那次帶她去了施粥鋪,安排她在那裏治病救人,經過這段時間,若雪治好了很多人,那裏的百姓們漸漸的開始喊她女神醫。一開始,這個稱呼還隻是在百姓之間流傳,後來就開始直接以此稱呼若雪。隻要若雪一到那裏,就是一片的“女神醫來了!”這樣的聲音,若雪害羞的差點再也不敢去那裏。
“連你也笑話我!”若雪掄起小拳頭使勁捶了幾下司空寒的胸膛,卻一點也沒打疼他,反而惹來他一串的笑聲,氣的若雪又站了起來,一跺腳用力推了一把司空寒就向外跑去。
她的力氣其實很小,根本推不動司空寒,他卻順勢向後一倒,假裝摔到了地上,嘴裏還誇張的“哎呦”叫了一聲。
伴隨著椅子翻倒的“咣當”聲,傳來了他摔在地上的聲音,還有他的慘叫,若雪的腳步立即就頓住了,轉身又跑回了他的身邊,伸手扶起摔在地上的司空寒,小心的看看他的臉色。糟糕,剛剛好轉的臉色又沉了下來,若雪趕緊乖巧的笑著說:“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可是堂堂王爺,不能和我這個小女子計較的,是不是?再說,我又不是故……哇!”
原來,司空寒趁著若雪扶他起來道著歉的時候,猛地一下就把她抱了起來,把她嚇的驚叫了一聲,才恍然他居然也騙人!想想也是,她那點力氣哪夠把他推倒的?再說,他可是有武功在身的,就算真摔倒了,怎麽可能疼的叫出聲來?
想明白的若雪剛想質問他,不想他卻把她往肩上一放扛著就向外走去,在荷花驚異的目光中,若雪就那麽被扛出了隱竹軒。
“喂!大冰塊,你做什麽呀?”若雪在他的肩上,視線是衝下的卻也知道自己已經出了隱竹軒,一路上看見了好幾個人的腳,這讓若雪頓時又羞又急,使勁的捶著司空寒的後背,可是他就是不理她。
終於,就在若雪快要被晃吐了的時候,司空寒將她放了下來,有些站不穩,若雪扶著他的胳膊,當好不容易緩過來之後,不禁氣惱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大冰塊,我感覺你今天一點兒也不正常!哪裏有王爺這麽……這麽……”若雪有些找不到詞來形容他此番的行動了。
“這麽有失身份?”司空寒笑著接了她的話茬,眼底都是是慢慢的笑意。
若雪一點頭,“對!就是這麽有失身份!這好像是爺爺講的土匪才有的行徑。”
“土匪?”司空寒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這和土匪有什麽關係。不過,看著她粉嫩嫩的小臉泛著嫣紅,一張小嘴氣呼呼的嘟著,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等她說什麽,伸手將她的身體轉了個方向,說:“喜歡嗎?”
“哇!”若雪看清眼前的情景不禁讚歎出口:“好高的山啊!”
在若雪的麵前是一座山峰,樹木鬱鬱蔥蔥,在半山腰被雲靄環繞,朦朦朧朧卻更顯一分神秘的美感,再往上看去,山尖呈現漂亮的紅色,惹人注目。
“不覺得很漂亮嗎?”司空寒搞不明白,一般人第一次在遠處看見這座山的時候都會說很漂亮、好看之類的話,怎麽到了她這裏就成了好高的山?
若雪點點頭,“是好漂亮啊,可是也很高不是嗎?”眼睛骨碌碌的轉了幾下,又問:“你是特意帶我來看這座高山的嗎?為什麽這麽多天我都沒看見這座山?”
摸了摸她可愛的臉頰,司空寒笑了,說:“這座山,隻有在這個地方看才最好看。以前,這裏是專屬於本王一個人的,現在也屬於你了。”小時候,偶然間他發現,望著這座山峰,有一種安寧的氣息,煩躁的心就會莫名的平靜下來,所以他很喜歡獨自一人來這裏,有時候一坐就是一下午。
“它有名字嗎?”若雪輕輕的依偎在司空寒的胸膛上,望著這座山問道。
“龍隱山。”
“龍隱山,好奇怪的名字哦。”若雪嘀咕道。
“這裏是有一個典故的,以後有機會講給你聽,好嗎?”
若雪再次點頭,說:“好!咦?怎麽現在不講?”轉回身去望著他問,這一轉身忽然想起她是怎麽到這裏的了,輕輕戳了戳他的胸膛說:“你要帶我來這裏,我又不是不肯來,你為什麽非得……”非得扛著她?一路上碰見那麽多人,不用看也知道他們的眼神有多怪異。
司空寒但笑不語。其實原本他也沒有想到要用這種方式帶她來這裏,隻是當時抱她起來,她驚叫著,瞪大了圓圓的眼睛,實在是有趣極了,心裏一動,就那麽粗豪的抗她來了這裏。
兩個人就那麽靜靜的望著那座山峰,微風吹拂,感受著彼此心底的溫暖,一直到快要天黑了才回了王府。
司空寒將若雪送回了隱竹軒,聽林維稟報了市集發生的事情,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在原地停了一會兒之後,就轉身去了翠園。據翠園的下人說,他去安慰了哭的一塌糊塗的表小姐阮菲菲,吩咐廚房給表小姐燉了補品送去,在翠園直呆到深夜才離去。
流言紛紛,若雪卻沒有察覺有什麽不妥,一清早就跑去了施粥鋪那裏,為那裏的百姓診治疾病,中午返回之後才跑去了書房找司空寒,不想,一向任由她出入的書房還沒有進去,就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若雪小姐請止步。”侍衛語氣冰冷,並不是若雪認識的侍衛。
若雪皺眉,很奇怪怎麽這裏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侍衛不讓過去,她無奈的往回走,不過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他在忙什麽事情嗎?”
“屬下不知!小姐請回!”話語客氣,可是在這一刻讓若雪忽然想起了林維麵對阮菲菲的時候的態度,隻是本守著身為屬下的本分的一種恭謹而已。
直到傍晚時分,在荷花去書房附近央求侍衛通傳了好幾次之後,司空寒才出現在隱竹軒,隻是態度卻冷淡了很多。
若雪不明所以,看著他近乎麵無表情的臉,關心的問他怎麽了,卻沒有得到回應,氣氛很壓抑。
不安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若雪正準備說話,不想司空寒目光閃了一下,一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伸手把玉鐲從她的手腕上拿了下來,收在了自己的懷裏。
“司空寒!”若雪有些惱怒的瞪著他。這隻玉鐲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的遺物,更何況這也是唯一能和逍遙金仙取的聯係的物品,他怎麽能一句話都不說就拿了去?
見他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又坐回了椅子上,若雪紅了眼睛喊道:“快還我!”
“交換!”司空寒指了指係在若雪腰間的他的玉佩,吐出這兩個字來。
“不換!”憑什麽呀,再說這塊玉佩他都給她有一段時間了,若雪委屈的直想哭。見他根本不理睬自己,若雪伸手摘下那塊玉佩,拿在手裏,說:“你還我玉鐲,我也還你玉佩,好不好?”
司空寒嘴角不易察覺的**了一下,手爺抬了一下像是要撫上若雪的麵頰一般,隻是半路上卻硬生生的轉了方向,連身體也轉了過去。
“你再不還我,我……”若雪在地上直轉圈圈,眼淚跟著撲簌簌的掉了下來,“我就摔碎它!”作勢要往地上扔。
“你要是摔了它就別想拿回玉鐲。”司空寒頭也沒回,隻是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你……”若雪徹底沒了轍,轉身哭著跑了出去。
門外的侍衛噤若寒蟬,荷花也難以置信的看著臉色異常難看的司空寒,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輕聲說道:“王爺,您不該這樣對小姐的,她……”
“閉嘴!”司空寒爆喝一聲,起身走了出去,晃了好大一圈之後,慢慢悠悠的去了飼養那三隻小貓的地方。不出意料的,看見了若雪纖弱的身體。
揮手屏退了所有的侍衛,司空寒伸手把那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的若雪轉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珠淚滾滾而下的麵龐。
慢慢的抬手給她擦了擦眼淚,司空寒嗓音有些沙啞的說:“乖!別哭了!”
“大冰塊……”原本在那裏無聲哭泣的若雪,見了司空寒再也忍不住,撲在他懷裏哭了起來,“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你欺負我,它們也不理我了,嗚嗚嗚……”
司空寒痛苦的望著若雪,狠狠的將她擁進懷裏,輕輕的拍撫著她的後背,目光在那三隻小貓和那些小雞仔身上掃過,才明白她說的它們不理她是什麽意思。
放開她的身體,司空寒驀然間大喝了一聲:“不許哭!本王最討厭女人哭,尤其是在本王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