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還不相信的瞪著司空寒,卻見到一個灰黑色的小影子跟著掉落的那塊點心撲了過來,定睛一看正是自己以可能死掉的小鬆鼠。若雪欣喜的看著地上的小家夥,喊道:“吱吱,原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吱吱吱,吱吱……”回答她的是小鬆鼠一連串的叫聲,裏麵飽含了委屈和抗議,兩隻小前爪聚攏在一起,抬著頭望著若雪,目光可憐兮兮的卻又很是熱切。
若雪與這個小家夥相處多日,早已能明白它所要表達的意思。此時望著由於自己沒有去接而掉在地上沾滿塵土的點心,隻能安撫著小家夥:“好了,好了,明天再給你買就是了,別那麽可憐的瞅著地上那塊,都髒了。好不好?”
小家夥依舊“吱吱”叫著不依不饒的,甚至爬到了若雪身上不安分的上躥下跳。
可是此時夜市早已散了,若雪又上哪兒去能給它再弄來一塊那樣的點心呢?就在這時,身邊默默的伸過來一直手掌,而掌心裏正放著一塊和掉在地上一模一樣的的點心。
小鬆鼠“吱”的一聲就從若雪的肩膀上竄了過去,若雪再看的時候它已經安然的蹲坐在那裏,捧著點心啃了起來,再看那手掌的主人,居然是司空寒。
若雪忽然憶起剛才司空寒看了看那塊點心就肯定的說小鬆鼠沒事,他是怎麽知道的呢?若雪看看那隻一點也不人生的小鬆鼠,再好奇的看看司空寒,他冷著的一張臉表明他現在很不高興。若雪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麽知道它還沒死呀?”
司空寒斜睨了若雪一眼,一聲不吭轉身就牽著馬走去,順道就把那隻貪吃的小鬆鼠給拐走了。
若雪張嘴欲喊卻望著他的背影散發的弄弄的寒意,又把話咽了下去,隻是慢蹭蹭的跟在他的身後。
司空寒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個跟著自己的身影是若雪,隻是不知她究竟是關係他還是這隻小鬆鼠?想到這裏,司空寒滿是不忿的瞪了一眼在他手心裏啃點心啃得正歡的鬆鼠。小鬆鼠好像察覺到了什麽,立即討好似的放下點心,兩隻小前爪合在一起上下晃了幾下,就好似人在作揖一般。
司空寒見狀不見眉頭輕挑,這小家夥是挺討人喜愛的,卻聽見身後的若雪不滿的嘟囔著:“臭吱吱,見色忘友,不對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好像還是不對……反正就是見了好吃的就不要我了,不是好吱吱!”她說的義憤填膺,隻是這話怎麽聽都不對勁。
回頭看了看跟著的若雪,司空寒問道:“既然你這麽沒有身為爺的丫鬟的自覺,那還跟著爺做什麽?”|
若雪很想反駁自己不是她的小丫頭,卻在此時不敢再招惹他,隻好指了指司空寒手裏的小鬆鼠說:“能不能把它還我?”這話一說完就看見他的臉色更加冷峻了幾分,若雪縮了縮肩膀,低下視線使勁的瞪著那隻一點義氣都沒有的小鬆鼠。
司空寒也瞪著這個低著頭的丫頭,果然就是為了這隻鬆鼠才跟著自己走的嗎?心裏莫名的湧上來了一股煩躁,司空寒把若雪拉了過來惡狠狠的問道:“為什麽不乖乖的在永北鎮等著爺?”
若雪有些不明所以,望著黑著臉的司空寒,一臉無辜的說:“你沒有說要我在那裏等著你,也沒有說還要回永北鎮啊。”
“那為什麽這麽隨意的就跟著別人亂跑?”司空寒想起這件事就更加的憤怒,就那麽輕易的相信一個不摸底細的男人四處亂跑!這個丫頭究竟知不知道什麽叫做知人知麵不知心?
“我沒有亂跑,你是唯一一個知道我的秘密的,這個寶物的名字與我要找的那麽像,我當然要來看一看,也許就是我要找尋的天心呢!”若雪也不高興起來,之前的事情和沒有和你計較呢,又在這裏像是審問犯人似的質問自己,“我就是想回家,不可以嗎?你們都有家,都可以回家,為什麽我就不能?”
家?這個詞多麽的遙遠。司空寒默默的放開了若雪,看了看在晚風中有些瑟縮的纖瘦身體,說:“爺會幫你回家的!”這算是一個承諾吧。
“嗯!”若雪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在肯定什麽,接著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又問道:“那現在可以把它還我了吧?”誰知道,司空寒還沒有任何的表示呢,那隻小鬆鼠“嗖”的一下就竄到了司空寒的肩膀上,躲在他背後隻露出半個小腦袋,謹慎小心的望著若雪。
“你……你個小壞蛋,就這麽被一塊點心給收買了?快回來!”若雪不滿的瞪著小鬆鼠輕輕的威脅著:“再不回來,以後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小鬆鼠停下了啃點心的動作,不舍的看看手裏的點心,再看看司空寒,最後再望望生氣的若雪,可憐巴巴的“吱吱”叫了兩聲,這才依依不舍的,非常緩慢的順著司空寒的胳膊往下爬,一點一點的蹭向若雪伸出來的手掌。
“你是爺的小丫鬟,還想去哪裏?跟爺走!”司空寒好笑的看著這一人一鼠,最終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話。話音剛落,本來就沒爬多遠的小鬆鼠“哧溜”一下就又竄回來司空寒的肩膀上,比爬下去的時候速度快了很多很多。
這次,輪到若雪黑了臉色,好不容易要把它給哄回來了,結果被司空寒一句話就給弄了回去!眼見自己養了好多天的小鬆鼠眨眼間成了別人的,若雪撇撇嘴很是不開心,瞅瞅司空寒在心裏哼了一聲,然後對他說:“龍安還在客棧等我呢,這麽久我還沒回去估計他都該著急了。哎?你幹嘛又瞪我!”若雪摸摸後腦勺,暗暗納罕自己又說錯什麽了嗎?
“跟爺走!爺不想再重複一遍!”
“那……”若雪看著霸道的司空寒,歪著腦袋想了想說:“我回去和龍安說一聲,總可以吧?哪有一句話不說就消失的,是不是?”這可是她最大的讓步了,若雪想著眼睛水汪汪的望著他。
見司空寒朝前方示意了一下,若雪開心的蹦了過去,抱著他的胳膊說:“大冰塊,你知不知道那個龍安簡直就是一個話癆,他能不停的不停的說話,說上好多好多的話。我都糾結了,哪有人說那麽多話還不累的?”
聽著若雪用她特有的甜軟嗓音在他的身邊說著話,司空寒放鬆了心情,驀然間發現這樣子好像也不錯?其實,她也像個小話癆,還在說別人,待會一定要好好見識一下這個神秘的龍安!
可是,當他們找到了那家客棧的時候,卻沒有見到龍安,隻有他留給若雪的一封信。信上也隻有一句話:“小雪,很快我們還會見麵的!”
“這個臭龍安,怎麽可以不辭而別?就算有急事也要說一聲啊,身體不好還敢亂跑,萬一出點什麽事怎麽辦?真是的!”若雪很是不高興的說道。雖然,這個龍安總是在她的耳邊囉嗦來囉嗦去的,可是他就這樣消失掉,她還是很擔心,擔心他的身體,擔心他會不會暈倒在哪裏。
“在爺的麵前不許想著其他男人!”司空寒伸手捏起了若雪的下巴,瞪著她一字一句的說。看著她又是懊惱又是擔心的念叨著那個龍安,一種很是不爽的感覺瞬間籠罩著他。
“哼!要你管!”若雪此時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說話也很衝,同樣回瞪著司空寒,隻是他捏的自己的下巴好疼啊。
見她皺起了彎彎的眉毛,司空寒鬆開了手,不過還是說了一句:“以後隻許跟著爺,也隻許想著爺!”說完這句話,司空寒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後甩袖而去。
當清晨醒來的時候,沒有龍安擅自闖進來在耳邊聒噪,若雪有些小小的不習慣,不過很快的就興奮起來,因為今天終於可以去風莫城了,究竟天之心是不是就是逍遙金仙讓自己找尋的天心呢?
和司空寒騎馬到了風莫城,這裏因為天之心寶物的傳說,湧來無數的人,整個街麵上和各種酒樓茶館到處都是人。
在來的路上,若雪問了好多問題,知道了晉平等人的消息難過了好半天,知道了原來昨天晚上,司空寒看的那塊點心上有著小鬆鼠新鮮的齒痕,所以他才能肯定小鬆鼠沒事。好奇寶寶似的若雪直把司空寒給問煩了,冷喝著讓她“閉嘴!”,若雪這才算是告一段落,暫時放過了司空寒可憐的耳朵。
“咦?”若雪隨著司空寒進了一家茶館,忽然想起怎麽這次沒見到總是如魅影般跟著他的林軒,不禁奇怪的問:“林軒怎麽不見了呢?他沒來?”
司空寒的嘴角抽了抽,說道:“一直在。”
“啊?我怎麽沒看見?”若雪更加的疑惑,四下裏瞅了瞅,沒有啊,奇怪的問:“哪有,你騙我?”見司空寒淡然的喝著茶,若雪不知怎麽就給想歪了,害怕的向司空寒那個方向縮了縮,小聲的說道:“難道林軒是鬼嗎?”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