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整個人靠在門上,語氣不冷不淡:“怎麽?你要幫我?”

沈恩然臉一紅,明明自己是這個意思,但是怎麽從陸庭深嘴巴裏麵說出來,就感覺奇奇怪怪的,好像自己要做什麽奇怪的事。

“沒有,我隻是想問問你需不需要幫我把你的手包紮起來,用保鮮膜包起來,你洗澡的時候就不會沾到水了。”

陸庭深輕嗬一聲,溫熱的溫度落在沈恩然耳邊:“那你……還不快去。”

沈恩然神色一頓,好吧,自己幹嘛來這一趟,陸庭深自己也知道,不是還有王姨嗎?幹嘛自己一定要湊上來。

沈恩然下了樓,王姨正在準備明天早上的食材,看見穿著睡衣的沈恩然一臉訝異。

“沈小姐,怎麽下來了,有什麽需要,需要我幫忙嗎?”

沈恩然無奈地說:“王姨,我不是說了嗎?不要這麽叫我,直接叫我恩然就可以了。”

王姨和藹一笑,臉上的皺紋都帶著歡樂:“好好好,恩然。”

王姨是陸庭深生母從家裏帶來的,從陸庭深出生就一直在照顧他,也沒有自己的兒子,就把陸庭深當做兒子看了,看沈恩然也是越看越滿意。

自己是喜歡這個沈小姐的,沒有那麽大的架子,從前陸先生帶回來的女人都是趾高氣昂的,恨不得拿鼻孔看人。

沈小姐好,長得也漂亮,脾氣也那麽好,還會做飯,就是不知道陸先生是怎麽想的。

沈恩然不知道王姨在心裏,已經給自己打了分,隻是打開了冰箱,拿出一卷沒開封的保鮮膜。

沈恩然站在原地頓了一會兒,朝著已經拿起菜刀準備切菜的王姨說道:“王姨,要不還是你去吧。我還是回去睡覺了。”

王姨側了一下頭,眼中帶著鼓勵:“我還沒收拾好,一會兒先生該睡了。還是你去吧,沒事的。”

沈恩然躊躇不決,最後還是拿著保鮮膜上了樓,卻沒看見身後王姨了然一笑。

看來,陸先生真的開竅了,都不讓周澤來幫忙了。

沈恩然回到陸庭深門口,人已經不見了,但是門沒有關,便直接走了進去。

陸庭深坐在書桌麵前,筆記本屏幕亮著,柔和的光打在他的臉上,竟然帶上了一絲暖意。

“陸庭深,喏,保鮮膜給你放在這裏了……你應該不需要我幫忙吧。”

陸庭深抬眼看了沈恩然一眼,左手在電腦上麵點了一下,視頻頓時關閉了。

“你是覺得,我左手可以做這種事?”

沈恩然被噎了一下,不能嗎?

不能的話,那昨天怎麽洗的澡,難道沒洗?也不可能,陸庭深潔癖這麽重,會允許自己一晚上不洗澡?

沈恩然話還沒來得及說。

陸庭深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沈恩然的麵前,張開了手,用眼神示意沈恩然快點給自己解開扣子。

兩人距離很近,陸庭深高大地身軀,幾乎把沈恩然整個罩住。

沈恩然甚至可以感覺到陸庭深身上的體溫,鼻子前麵就是陸庭深的扣子。

沈恩然沒忍住,質問的話脫口而出:“你不是左手沒受傷嗎?幹嘛不自己接開?”

陸庭深不滿意地皺了下眉,臉上浮現了些許不耐煩,言語中溫度也降了幾度:“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因為誰受傷的?”

沈恩然徹底無語,說來說去,還是自己理虧,便低著頭,開始摸索著扣子的位置,能避開一點是一點吧。

陸庭深卻並沒有打算這樣子放過沈恩然,不帶溫度的語氣,說著調笑的話。

“怎麽,現在害怕看了,看了那麽多次了,還在乎這些?”

沈恩然脖子一梗,使氣一般抬起頭來,眼睛直直看著陸庭深。

看就看,又不是沒有看過。我怕個什麽勁兒,反正被看的又不是自己,不吃虧啊。

等解開了全部扣子之後,沈恩然小心翼翼脫掉陸庭深的衣服,繃帶繞著他的胸膛轉了幾圈,顯得觸目驚心,要不是沈恩然看著陳叔包紮的,還真的覺得陸庭深要殘廢了。

把衣服放在一邊,沈恩然拆了保鮮膜的包裝,對著陸庭深的傷口比劃了幾下,沒找到下手的地方。

“陸庭深你可以把手抬一下嗎?你這樣我沒辦法下手啊。”

陸庭深沒反應。

沈恩然不得不自己輕輕抬起了陸庭深的手,可是這樣子又沒辦法包了,幹脆把陸庭深的手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陸庭深一動不動,低頭就能看見沈恩然的臉,幾縷發絲散落在耳邊,隨著陸庭深的呼吸有節奏地搖擺著。

沈恩然正認真地把陸庭深整個胳膊給包上,完全沒注意到陸庭深的眸子暗了暗。

等包完最後一個地方,沈恩然擦了下自己頭上的汗,長舒了一口氣,拍拍手,揉了揉自己肩膀。

“呼,大功告成,總算是包好了。”

再不包好,自己肩膀都要廢掉了,陸庭深怎麽這麽重啊。

“既然包好了,那我就出去了,你自己應該可以吧?”

陸庭深一臉若有所思,指了指自己一動不動的胳膊,漫不經心地說:“你覺得呢?”

沈恩然再次愣住,脫口而出:“你不行啊?”

說完之後,兩人臉色均是一變。

陸庭深是臉色黑了,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還能動的左手,抓住了沈恩然的胳膊,用力拽到了自己麵前。

性感的薄唇湊到沈恩然耳邊,吐出讓她心顫的話:“你要不要試試,我‘行’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