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專業坑總裁
魚安彤忍無可忍,趁著午休時間,溜之大吉。
午休時間早就過去大半,偌大的行政餐廳空曠曠的,隻有魚安彤孤零零地一個人躲在角落戳盤子。
“小雨,媽咪都快要hold不住了,手遊策劃部裏頭的哪裏是人,個個都是神,神經病!”
魚小雨砍死一個敵人,肉嘟嘟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跳躍,漫不經心道:“有病,吃藥不就好了。”
魚安彤囧,這是能吃藥就能治好的病麽?狠狠地切了一塊牛排往嘴裏送,口齒不清道:“親愛的小雨,想不想試試拿錢砸人的快感?我們拿三個億的人民幣去砸尉遲盛遠好不好?”
魚小雨砍死最後一個敵人,換地圖繼續。
“媽咪,我比較想試試被錢砸的快感……求砸!”
嗚嗚……公司飯堂的大廚廚藝杠杠的,柔嫩味濃,勁道十足……魚安彤正在喟歎中,聽了魚小雨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生兒子還不如生塊牛排,牛排還能吃!
“你能不能長點誌氣!”魚安彤怒摔。
魚小雨死死盯著電腦屏幕,在戰與不戰中猶豫不決,“媽咪,我本來就稚氣未脫。”
我戳、我戳、我戳死你!魚安彤怒吼:“不管了,我要辭職!”
魚小雨終於將視線從屏幕上移開,看視頻裏惱羞成怒的魚安彤恨不得將盤裏的牛排大卸八塊,不禁啼笑皆非。
“媽咪,你能不能把暴力收斂一丟丟?”這麽凶悍,還怎麽給他勾引爹地。
“我什麽時候暴力了?”魚安彤杏眼圓睜。
唉,為什麽女人總是不能麵對現實呢?魚小雨點下拒絕項,退到安全位置,對著視頻裏的魚安彤幽幽道:“媽咪,謠言止於智者。”
這話題跳躍得太快了吧?!
慶幸魚安彤反應還算良好,眨了眨眼,便明白魚小雨說什麽,嚼著嘴裏的牛排,有氣無力道:“謠言猛於虎。”辭職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回飯堂蹭飯?大廚廚藝真的好好啊!
魚小雨揚了揚眉,終於正視起來。看來媽咪真是在打退堂鼓了,可是,不能夠啊。圓鼓鼓的眼睛轉了轉,魚小雨臉上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媽咪,你辭職回家。我可以不再做你的人形鬧鍾,不用每天催你交稿,可以吃上媽咪做的愛心便當,享受媽咪無微不至的照顧嗎?我好羨慕……”
魚安彤聽著魚小雨的話,臉越垂越低……倏然抬起頭,臉上盡是視死如歸的堅決,悶悶道:“停!謠言什麽的都是什麽東西!怎麽可能輕易把我打倒!媽咪這就回去工作,等著謠言不攻自破。”
魚安彤吞下最後一口牛排,屁屁卻黏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魚小雨暗自吐槽,臉上卻保持著燦爛的笑容,“媽咪,快兩點了,上班時間要到了。”
魚安彤白了魚小雨一眼,“我在醞釀情緒。”隨即,扔給了魚小雨一個“你不懂”的遺憾神情。
魚小雨:“……”有媽咪如此,何愁不蒼老。重重歎了口氣,魚小雨對遊戲裏的小夥伴打出了一行字。
[唉,你說我媽咪那麽笨,會不會被賣了還替人家數錢?]
[所以你不是給你媽咪找好護花使者了嗎?]
[也對,有我這樣一個懂得未雨綢繆的兒子,媽咪真是賺到了。]
[……]
慢慢踱步回手遊策劃部,魚安彤臉幾乎埋到了胸口,心裏暗自慶幸,自己的肖像權沒有得到侵犯。
這不,兩名同事朝魚安彤迎麵走來,旁若無人地聊著八卦。
“聽說策劃部那位熊彤彤把總裁的衣服都撕破了。”
“嘿嘿,你們還不知道嗎?聽說有人看到總裁脖子上都是紅印子。”
“該不會是……”
魚安彤腦補著十、八、禁的畫麵,心裏咯噔了一下,甩了甩腦袋,誰能告訴她,為什麽洗油漆回洗出那麽可怕的謠言?!
嗚嗚……明明就是洗油漆的刺激性太強,她剛好戳得用力過度好嗎?而且,明明是臉上有紅印啊!
魚安彤淚目,無辜極了。更淒涼的是,她還不能扯著她們澄清。回想起甄誠實那副敷衍的模樣,魚安彤就恨不得拿塊豆腐,一頭撞死去。
饒是魚安彤臉皮再厚,也聽不下去了。不再磨蹭,腿上生風似的,朝手遊策劃部飛快奔去。
魚安彤剛回到手遊策劃部,就看到甄誠實坐在窗戶邊,作憂鬱狀。
神經病也會憂鬱麽?還是又發病了?魚安彤邊走過去,邊想著。就在她以為甄誠實會繼續下去的時候,卻見他猛地回過頭,一臉振奮。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魚安彤嚇了一跳,不由自主拍了拍胸口,盡可能保持微笑道:“甄誠實,你在這幹嘛?”
“彤彤,還能見到你實在太開心了。”甄誠實腦抽似的,撲了過來,緊緊握住魚安彤的雙手,儼然一副喜極而泣的模樣。
魚安彤見他淚光閃閃的雙眸,詭異極了。可對方到底是關心自己,嘴角抽了抽,下意識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甄誠實示意魚安彤看窗外,“我還以為那是來接你的,嚇死我了。”為了給自己的推理足夠的論據,甄誠實不忘道:“瑪利亞私人醫院,專門宰人坑死人的貴族醫院,不是來接你的,還能有誰?”
那是救護車好不好?魚安彤氣得肝疼。果然不能對神經病抱太大的希望……倏地,像是想起了什麽,魚安彤瞪大了雙眼,一把推開甄誠實往座機的方向走去,留下一頭霧水的甄誠實。
電話是暫代張頌文的秘書接的,魚安彤握住話筒的手抖了抖,回頭看向一臉茫然的甄誠實,有些挫敗道:“甄部長,我下午要請假,先走了。”話落,無視甄誠實一副八卦婆子上身的神情,拔腿就跑了。
醫院裏。
臉蛋跟猴子屁股似的尉遲盛遠也是陷入深深的驚愕之中,尤其是頭暈腦脹渾身無力的症狀,更讓他覺得惱怒!
被尉遲盛遠的煞氣所威嚇,張頌文縮在救護車一腳,畫圈圈……
護士們眼觀鼻,鼻觀心,一本正經地繼續著手頭上的工作,心裏早就笑翻了。
回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實在是太搞笑了,方才儼然一個淡定自如的職場精英,上了救護車後,瞬間像是泄氣的氣球,氣息奄奄地縮在救護車一腳。
張頌文心裏嗚嗚叫喚……沒能及時發現總裁出紅疹,還把屬於總裁的擔架給睡了,讓總裁睡二手的……總裁大人一定會撕了我的。
似乎接受了自己已經弱如病貓事實,麵無表情睇了一眼縮成一團的某隻,隻覺得又氣又好笑,他明明沒把他怎麽著不是麽?
尉遲盛遠擰著眉看向一旁的護士,“能告訴我,我這是怎麽了?”
護士呆了呆,意識到尉遲盛遠問的是什麽,不禁拔高音量:“你連自己油漆過敏也不知道嗎?”
聞言,張頌文低垂的雙眸亮了亮。
尉遲盛遠臉色陡然更黑了。
警覺黑麵神又在釋放煞氣,張頌文耷拉著腦袋,小心翼翼偷覷了一眼。
親,你這一臉“你竟然不知道”的輕視模樣,這是幾個意思?
對於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引爆炸彈的小護士,張頌文心底萌起了無限怨念。總裁大人會遷怒的懂不懂?嗚嗚……
魚安彤一路趕下樓,接過隻來得及對救護車的尾氣望而興歎,腳一跺,銀牙一咬,揮手招來一輛出租車。
五分鍾後,出租車在內環,龜速前行。
魚安彤死死瞪著那不停調動的計費表,小心肝都要碎了,為什麽汽車停在路上還要計費!要不要更黑心黑肝一點兒?!
從後視鏡看到魚安彤咬牙切齒的模樣,司機也是無辜極了,他也不想塞車。
靠邊停吧,姐我小錢包hold不住啊!魚安彤抬頭看向前方的司機,欲言又止。
司機眼皮跳了跳,狀似漫不經心道:“小姐你這是去哪?”
“要去醫院看朋友。”要不要靠邊停呢?
“這年頭,健康當發財。”司機頓了頓,隨即重重歎了口氣,語氣十分淒涼,“唉,我家小兒子去年被查出了癌症,這一病,都掏空了家裏的積蓄……”
“啊?”魚安彤眨了眨眼,看向司機,靠邊停好像不太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