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不認命不行

萊恩並不氣餒,他算定了安哥會再找他。一個為了錢財和勢力連妻兒都弄丟了的男人,還有什麽比財寶更能誘惑他呢?

夜深人靜,安宅裏,一個女子站在安哥麵前,等待著命令。

“去吧,這藥力道足以讓你的手,今晚無比搞定那個秘書。”安哥將一包藥粉扔給女子,淡淡道:“做完這一次,我保證信守承諾,放了你。”

“真的嗎?”女子暗淡的眼神閃過一縷光,希望的光。

因為出身武術學校,被安哥看重,從此便成了他的殺手,她有親人父母,卻沒有機會回去看他們。她還年輕,渴望愛情,卻被安哥霸占身體多年。

她不敢不從,因為父母,安哥是個狠角色。

醫院裏一片寂靜,走廊裏的保鏢站在門口兩邊打盹兒。

一個窈窕的身影閃過,兩人絲毫沒有察覺。

一陣白煙飄過,兩人紛紛倒在了地上。

女子麻利的將兩人拖至椅子上並排坐好,就像睡著了。

一閃身,進了病房。

安如詩去了衛生間,還沒有回來。

女子見張頌文睡得沉,立即掏出一包藥粉全數倒進了床頭的半杯水裏,托起張頌文的頭剛要灌下去,便聽見衛生間的門鎖聲。

女子立即扔下張頌文的頭,放下杯子躲進了床底下。

安如詩捂著肚子出來,迷迷糊糊嘴裏嘟囔著,“怎麽突然鬧肚子了,拉得老娘渾身發冷啊。”

“怎麽了?鬧肚子?”被莫名其妙摔醒的張頌文迷迷糊糊看著站在麵前的安如詩。

安如詩伸手拿起床頭櫃子上的半杯水,“有點涼。”

沒有理睬張頌文,轉身走掉。一會兒,邊喝著加了熱水正好可口的溫度的水邊走了回來。

床底下的女子嘴角抽了抽。

安如詩將一杯溫水喝光,這才覺得肚子舒服點了,打了個哈欠便趴在了張頌文身邊,打算打個盹兒。

張頌文身子小心地朝一邊挪了挪,又睡了過去。

不一會兒,安如詩突然抬起頭。

怎麽回事?剛剛還渾身發冷,怎麽這會兒又燥熱的不行?

拿起杯子,又去接水,冷水。

兩杯喝下,沒有用。又跑進衛生間,嘩嘩的水聲傳出來。

床下的女子迅速貓著腰出了門,離開了醫院。

安如詩拚命用來冷水洗臉,卻無濟於事,越來越有想將衣服扯掉的衝動。

t恤的扣子已經被揭開,她看見鏡子裏自己的臉像紅透的蘋果,連脖子都紅了。耳根發燙。

不行了,她覺得狹窄的衛生間快要將她憋死,她感覺呼吸困難,就要窒息。

猛地打開門,撞出聲響,安如詩跑出了洗手間。

“你怎麽了?”張頌文開了床頭的橘色小燈,那是安如詩白天才給他買來的,說是不刺眼,可以開著睡覺,晚上醒了要喝水自己也可以開燈拿。

見安如詩的樣子,張頌文嚇了一跳,“你發燒了?”

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

看見張頌文赤、裸的上身,安如詩體內的火焰瞬間竄了起來,兩眼放著迷離的光,再也移不開視線。

身不由己的,一步步朝床邊走去。

吃力想下床的張頌文還沒有坐起來,就被安如詩一個橫跨,壓倒。吃痛的咬牙閉眼,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牙刷妹,你要霸王硬上弓……”

下一秒,張頌文的嘴便被一股溫熱堵得嚴嚴實實……

尉遲家大宅,夜半來電將尉遲盛遠的睡意打消,接起手機,裏麵傳來助理的聲音。

“總裁,我忘了告訴你,前幾天萊恩有說過要對付你的秘書,但是不打算交給我去做,你小心。”

“我知道了。”尉遲盛遠掛斷了電話。

思索一下,果斷穿衣服去敲魚安彤的門。

無奈,魚安彤睡得太沉,魚小雨被敲醒了,從另一間出來,魚安彤的屋裏卻沒有動靜。

尉遲盛遠怕被罵,又不敢貿然進去。

魚小雨揉著眼睛道:“爹地,大半夜的,你幹嘛?”

“小雨,跟爹地去醫院看看。”尉遲盛遠撈起魚小雨的小身體便下樓。

“爹地,我不要換個衣服嗎?這樣有損我形象唉!”魚小雨掙紮著。人家好歹是大家的小總裁,怎麽可以穿著睡袍出去呢?

“張叔叔有危險。”尉遲盛遠低聲道。

魚小雨瞬間安靜了,任由尉遲盛遠將他夾在腋下,扔上了車子,疾馳而去。

“大半夜的,要死啊?”魚安彤迷迷糊糊僵屍一樣挺著身子走來開門,卻不見門外有人。

登時清醒了一大半,瞪圓了眼睛,鬧鬼?

左右看看,發現魚小雨的房間敞著門亮著燈,便走了過去。

人去屋空。魚安彤眨著圓眼,“人呢?”

“魚小雨?”魚安彤試著叫了一聲。

朱蒂扶著牆,小心地走出房間,對著樓上的魚安彤道:“彤彤,我看見他們倆都出去了,不知道有什麽事。”

“喔。”魚安彤立即跑回房間拿起手機打電話。

得知尉遲盛遠去了醫院,魚安彤也立即穿了外套便往外跑。

“彤彤,你去幹嘛?發生什麽事情?”朱蒂喊著,魚安彤已經出了門。

手裏的遙控按下,車庫裏一輛車子閃了閃,便立即坐進了駕駛室,好歹姐姐會開車。

一路疾馳,朝醫院駛去。

尉遲盛遠和魚小雨到了醫院,見兩個保鏢正端端的頭靠著頭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睡覺,頓覺大事不妙。

正想推門進去,就聽見裏麵有聲音傳來,“就沒見過你這麽衰的男人!”

尉遲盛遠蹙眉,通過門上的玻璃望進去,橘黃色的燈光下,張頌文躲在被子裏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仿佛還在瑟瑟發抖。

安如詩將t恤整理好,使勁兒扯開了張頌文的被子,露出張頌文漲紅的臉和全、裸的身體,霸氣的道:“好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張頌文無語,捂著臉。

“看你不情不願的,人家可是第一次呢,你又不虧!大不了我娶你!”安如詩聲音大的整個走廊都聽得見,幸虧這是半夜,沒有人。

“噗!”魚小雨終於忍不住,抬頭對尉遲盛遠道:“爹地,這就是張叔叔的危險嗎?”

尉遲盛遠一張臉抽了抽,輕輕搖頭,“這倒黴孩子,不認命是不行啊。”

轉頭看看睡的‘踏實’的兩個保鏢,對魚小雨道:“看看他們倆是中了什麽招兒,還能不能醒了。”

轉身推門進去。

“總裁……”張頌文見有人進來,立即拉過被子蓋住身體,看清是尉遲盛遠,更是羞死了,頭低了下去。

“怎麽回事?”他可不相信隻是單純的霸王硬上弓,淡淡問著,觀察著屋裏的異常,卻沒有發現什麽。

“嗬嗬,沒什麽。”安如詩難為情的笑笑,“總裁你怎麽半夜來了?”

尉遲盛遠掃視整間病房完畢,對張頌文道:“我得到消息,有人要算計你,小心點兒。”

“啊?”張頌文立即抬頭,盯著尉遲盛遠,“我還有什麽利用價值嗎?”

心裏為自己哀嚎,都已經這樣衰,還要怎樣?撿了命卻失了身,還要遭人算計?他的命要不要這麽苦?

“沒覺得有什麽異常嗎?”尉遲盛遠問牙刷妹。

“爹地,他們倆沒事,隻是迷、藥劑量有點大,可能要再睡兩個小時左右。”魚小雨這時候進來道。

“迷、藥?”安如詩跑到門口看看外麵,便明白了魚小雨的話。

想想尉遲盛遠的話,不禁也覺得毛骨悚然。不要吧,伺候個人也有生命危險了?

眼睛瞟到桌上的杯子,安如詩立即瞪大了眼睛,記起自己突然的異常是在喝了杯裏的水以後。

魚小雨見牙刷妹的眼神盯著杯子出神,小短腿兒走過去拿起杯子聞了聞,“如詩阿姨,你不會是……中了催情藥吧?”

又開燈,看了安如詩頸子上尚未完全退卻的斑斑紅暈,便肯定了自己的推斷。

“沒錯,我就是喝了這杯水才……”安如詩登時一張臉漲紅,想想自己當時的狀態,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對張頌文的那些話也是硬撐臉說的,她已經做了,有什麽辦法?

尉遲盛遠無奈的搖頭,突然想起什麽般,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對不起,你撥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尉遲盛遠頓覺頓覺當頭一棒,又迅速播下家裏的電話號碼,接電話的是幾個人走後一直未睡的朱蒂。

“朱蒂,彤彤在家嗎?”尉遲盛遠聲音透著焦急。

“不是去找你了嗎?”朱蒂回答。

“她帶手機了嗎?”尉遲盛遠又問。

“帶了啊,我看見他拿著手機和車鑰匙跑出去的。”朱蒂回答。

“開得哪輛車子?”尉遲盛遠又問。

“好像是紅色……”

“好了我知道了。”尉遲盛遠立即掛了朱蒂的電話。

手機一陣操作。

“爹地,你在找媽咪車子的位置?”魚小雨看著尉遲盛遠,“媽咪不會有事吧?”

小身體裹了裹睡袍,眼巴巴望著尉遲盛遠。

“不會的。”尉遲盛遠邊操作,邊安慰著魚小雨。

待確定車子的位置,便拉著魚小雨出了門。

“總裁,怎麽了?”安如詩追出來問。

“看好頌文。”尉遲盛遠回頭叮囑,又看見還在熟睡的兩個保鏢,對安如詩道:“拿冷水潑他們。”

“喔。”安如詩應著,就見尉遲盛遠已經拉著魚小雨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

安宅。

安哥身披睡袍,疊著雙腿似乎在等著好消息,手裏端著一杯紅酒,一臉的愜意。

對麵坐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

“安哥,你就不怕那個萊恩騙你?得罪尉遲盛遠可不是鬧玩兒的。”女人走過去,坐在了安哥的腿上。

“賭一把,機會永遠是留給有勇氣的人。”安哥笑笑,“我不相信他能狠毒到連自己母親安危都不顧的地步。”

這時候,執行任務的女子走了進來,低著頭站在安哥麵前。

安哥立即瞪大了眼睛,“失手了?”

目光露出逼人的殺氣。

“我就說嘛,尉遲盛遠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他怎麽會輕易讓他的秘書出事呢?”腿上的女人不屑道。

“張秘書沒有搞定,但是我給安哥帶來另外一件禮物,她的利用價值遠遠超過那個病床上的秘書。”低頭的女子說著,瞪了安哥腿上的女人一眼,朝門口拍了兩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