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不辭而別
真的需要‘把風’的,保不準媽咪喝了那麽多啤酒一會兒會起來上廁所。
那就不好了。
也沒什麽不好……
魚小雨壞壞一笑,躡手躡腳離開了浴室門外。
輕輕推開魚安彤的門,走到床邊。
魚安彤正好翻了個身,睡得香甜。
“媽咪,該去衛生間了。”
魚小雨在魚安彤耳邊,催眠一樣,間斷重複著這句話。
魚安彤又翻了個身。
覺得小腹有些脹。
迷迷糊糊起身,晃晃悠悠走出臥室,朝衛生間摸去。
魚小雨捂臉,不忍直視的回房間鎖了門,麵壁去了……
“啊——”
一聲男女混合的尖叫聲差點兒把屋頂掀翻。
樓上的一對夫婦同時詐屍般坐了起來……
第二天。
魚小雨自從堵著耳朵蒙著被子,假裝聽不到踢門聲和客廳裏兩個人的爭吵睡著後,一覺就到了八點半。
起床默默有點兒脹的小腦袋,蹙眉。
是因為趁媽咪沒注意,喝了幾口啤酒的原因嗎?飲料太沒味道了嘛!
哈欠著,揉著眼睛走出房間。
魚安彤也從臥室出來,正好撞見魚小雨。
登時怒目。
“媽咪,大叔不能酒駕。”魚小雨一臉無辜。
不就是留爹地住了一晚嗎?至於那麽凶嗎?你還沾了便宜呢,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開爹地的胸肌呢。
突然看見裹著浴巾正看著兩人的尉遲盛遠,魚安彤登時又臉頰紅了,想起昨晚紋絲不掛的健碩背影,魚安彤心突突狂跳。
轉身進了臥室。
狠狠壓著唇,氣鼓鼓。
小混蛋,居然讓男人留在家裏過夜?
魚小雨喉嚨滾動了一下,看著害羞的魚安彤走近臥室,才聳聳肩。
又不是第一次看見。
“大叔,你為什麽不穿衣服?這樣很不好。”魚小雨厲色看著隻裹了條浴巾,赤著上身的尉遲盛遠。
昨晚雖是他有意安排,卻也算無意了。
你這樣赤果果的誘惑就不對了吧?
做人要低調。
尉遲盛遠麵無表情,朝浴室走去。
衣服還沒有完全幹,但是還是勉強套在了身上。
走出浴室。
西褲的濕印子,魚小雨明白了尉遲盛遠為什麽隻裹了浴巾。
這家裏隻要他一個五歲的男人,爹地怎麽可能去找媽咪的衣服臨時替換呢?
“媽咪,要遲到了!”魚小雨見尉遲盛遠換了衣服,自然是要走的節奏。
立即對著魚安彤的房間喊。
魚安彤正在生悶氣,聽到魚小雨的喊聲,看了看表,立即匆匆忙忙換衣服,跑進洗漱間。
待尉遲盛遠剛剛啟動車子,魚小雨便拉著魚安彤將其塞進了車裏。
“媽咪再見。”朝著車窗裏隻會瞪眼睛,已經不會說話的魚安彤揮手。
笑得要多燦爛有多燦爛。
一眼不看尉遲盛遠,一路魚安彤隻將臉朝著窗外。
到了公司,剛走到手遊策劃部的門口,便挺直了推門的動作。
想起以往分分鍾便傳的人盡皆知的緋聞,魚安彤不禁打了個冷顫。
腦補著一推門又有一群馬蜂湧過來,七嘴八舌問著尉遲盛遠昨晚留宿在她家的情況的畫麵,魚安彤要推門的手放了下來。
突然想起朱蒂,覺得昨晚自己喝多了實在不該,連朱蒂走了都不知道。
轉身。
去看看朱蒂。
來到朱蒂辦公室,發現朱蒂不在。
魚安彤蹙眉,嘟著嘴思索。
朱蒂也遲到?
好吧,她不會告訴黑麵神的。
坐在朱蒂的位子裏等待。
十分鍾過去了。
半小時過去了。
魚安彤開始坐不住了。
出來拉起一同事問:“朱蒂呢?”
“還沒來。”同事往朱蒂位子瞟了一眼,“覺得有點不對,她從來不遲到的,有事也會打招呼的。”
魚安彤又仔細看了朱蒂的辦公桌,突然想起什麽般。
愣了幾秒,立即朝頂樓跑去。
“張秘書,朱蒂不見了。”魚安彤跑過來,已經氣喘籲籲,不待張頌文公式化的招呼打完,便焦急的說道。
“朱蒂?”張頌文看著魚安彤。
什麽意思?
“快去告訴總裁。”魚安彤實在不想見到尉遲盛遠。
確切地說,是越來越怕見到他。
因為每次見到他都會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扯不斷,理還亂。
張頌文立即去敲尉遲盛遠的門。
魚安彤匆匆朝衛生間跑去。
打死不想看見黑麵神!
可是,走了幾步又停下,要是張秘書說不清怎麽辦?
要是黑麵神完全不在意怎麽辦?
魚安想起之前幫朱蒂的時候自己苦苦哀求,尉遲盛遠卻冷若冰霜的時候。
嗯,那麽冷血的人,肯定不會上心的。
轉身,在張頌文推開門時,越過張頌文,大步走了進去。
“有事嗎?”尉遲盛遠問。
魚安彤盯著尉遲盛遠一臉的冷漠,恨不得上去揍一拳。
怎麽世界上會有這樣冷酷的男人?
“昨晚沒看夠?”尉遲盛遠不屑的拋來一句。
魚安彤一口老血卡在胸口,差點兒惱羞成怒背過氣去。
盯著尉遲盛遠的目光收回,紛紛喘著。
盡量平息怒火。
她不是來吵架的,小不忍則亂大謀。
“朱蒂不見了。”魚安彤盡量讓語氣平和,卻掩飾不住焦急,“她桌上的照片也不見了。”
那是朱蒂一直放在辦公室的照片。
尉遲盛遠綠眸微眯,濃眉緊鎖,看著一臉焦急的魚安彤。
“你倒是想想辦法啊!”魚安彤最看不得尉遲盛遠火上房不著急的態度。
加之昨晚的尷尬,連同積壓的怒氣一並發泄了出來。
吼聲讓門外的張頌文身子都抖了抖。
皇後娘娘發威?老板什麽時候成了‘氣管炎’?
張頌文點著腳尖兒,將耳朵貼在門上,屏息聽著。
“她自然有她的想法。”尉遲盛遠思索了一會兒,不屑的看了眼魚安彤。
低頭繼續工作。
魚安彤怒視尉遲盛遠。
“冷血!”
“你打過她電話嗎?”尉遲盛遠問。
沒有抬頭。
語氣就像問你吃飯了嗎一樣平和。
“打了,關機。”魚安彤眼睛閃了閃。
什麽意思?肯管了?
“那就隨她吧,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尉遲盛遠早就料到,朱蒂若是真心會改了,定會離開公司,因為無顏麵對一切。
隻是沒有想到不辭而別。
但還是表示理解,心裏也漸漸對朱蒂改觀。
“你……”
魚安彤覺得冷血已經不足以形容麵前的男人。
為避免沒人性被傳染,魚安彤壓下火氣,轉身大步朝門口走去。
張頌文立即立正站好,恭送皇後娘娘。
打平了。
沒意思。
魚安彤走了,尉遲盛遠便將張頌文叫了進去。
“總裁,有何吩咐?”張頌文一張臉笑得像朵花兒。
一定是又讓他偷偷摸摸幹什麽,直接聽皇後娘娘吩咐不就好了?真能裝!
“去查查朱蒂的下落,要快。”尉遲盛遠劍眉微蹙。
“是!總裁。”張頌文立即往外退。
“等等。”尉遲盛遠又叫住了張頌文,“確定人安全就可以了,不用聲張。對任何人。”
“是。”張頌文了然的點頭。
任何人,當然指的是魚安彤。他懂。
一刻不敢耽擱的,邊打電話邊出了公司。
昂貴的深色布藝沙發上,尤蘇爾一張冷若冰霜的臉與其極其相配。
審視的看著站在麵前,略顯憔悴的漂亮女人,“你確定嗎?”
“老夫人,請你相信我,我說的句句是真話。我不想過那種朝九晚五乏味枯燥又沒有前途的日子,尤其不想在那兩個人的麵前低三下四。”
女人累眼微微,聲音誠懇,“老夫人,看在我過去一心一意為你做過事的份上,你就收留我吧。”
尤蘇爾眼底的狐疑沒有完全消除,微眯著眼看著朱蒂漂亮的臉龐。
“可是,你還有什麽用呢?”
“老夫人,雖然小恩已經不在了,但是我們姐妹畢竟欠了你的,你就當讓我報恩吧……”
朱蒂跪在了毫不動容的尤蘇爾膝前,已經泣不成聲。
“好了。”尤蘇爾歎了口氣,伸手夫妻朱蒂,語重心長的說:“不是我狠心,我隻是不忍心再讓你去做什麽,小恩的事,我也是無能為力,真是慚愧啊。”
尤蘇爾說著,聲音有些異樣。
眸底的寒光一閃而過。
“老夫人,您是我們的大恩人,朱蒂這輩子願意為您做牛做馬,把您當親生母親一樣侍奉。”朱蒂哭得像個淚人兒。
一旁的助理一張麵癱臉沒有任何表情。
“好,既然這樣,那以後你就是我的幹女兒。”尤蘇爾拉著朱蒂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先好好休息調養一下,女人,一定要愛自己,看你把自己折磨的。”
尤蘇爾抬手摸了摸朱蒂憔悴的臉龐。
“嗯!謝謝老夫人!”朱蒂激動的撲進了尤蘇爾的肩上,抽泣著。
眼底一絲陰狠閃過。
尤蘇爾,你欠我妹妹一條命,還有我失去的一切,我會連本帶利一並討回來。
“好了,帶朱蒂小姐去洗洗,然後好好休息一下。”尤蘇爾對身邊的助理道。
“是,夫人。”助理點頭,繼而轉臉對朱蒂道:“朱蒂小姐,請跟我來。”
朱蒂擦幹眼淚,跟著助理去了。
尤蘇爾鳳眸微眯,看著朱蒂曲線優美的背影,心裏開始盤算起來。
美麗的女人總會有點用處的。
何況這麽貪慕虛榮的女人,更是隻有利用的價值。
朱蒂跟著助理進去簡單洗了洗,補了個妝,便對尤蘇爾道:“老夫人,我還是回去上班吧,免得惹尉遲盛遠懷疑。”
“也好。”尤蘇爾一正是此意。
便點頭。
留在身邊有什麽用呢?
即使勾引不了尉遲盛遠,能隨時得到點有價值的消息也是可以的。
快到中午下半時間,朱蒂出現在公司門口。
正巧張頌文滿頭大汗也回來。
“張秘書,幹嘛這麽急?”朱蒂主動打招呼。
“朱蒂小姐!”張頌文又驚又喜,“您可來了,我找了你一上午。”
朱蒂一愣,兩眼躲閃著笑笑,“不好意思張秘書,我有點不舒服,來晚了。”
張頌文笑得連跟多花兒似的,“沒事沒事,看到你就好了,這下熊小姐就放心。”
您這哪裏是來晚了?來早了。下午上班還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