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第一個死掉的人,是已經推門進入屋內,而第二個死掉的人,則是一條腿邁了進去。至於那個幸免於難的,是和宇文萌等人一樣,還沒有來得及進去。
毫無防備的就已經有兩個人死掉,而且死狀如此淒慘,這令在場剩餘的五十五個人,心中都沉甸甸的。更是有不少膽小的人,都已經開始朝後退。想要找到來時的道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就在他沿著原路想要返回的時候,卻是傻眼了。剛才就在身後的朱紅大門,現在居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竹林,還有竹林中布滿青苔的地麵。
在竹林中,還有隱隱的幾條道路縱橫交錯。而他們此刻,麵對的是一個寬敞的大殿,且是“閻王殿”,隻要一靠近,立馬就是死。其餘三麵,全部都是茂密的,一眼望不到邊的竹林,在竹林中,還有剛剛出現的幾條羊腸小路。
曲徑通幽的很,完全不曉得會通到哪裏去。
“剛才那個小丫頭呢?啊!老子要宰了她,一定要宰了她。我的哥哥啊……”一個鷹鉤鼻男子跪在第一灘膿血麵前,一陣嚎啕大哭。想要找到剛才讓他們進屋的那個女孩子,這怎麽可能。轉頭再看,之前就站在旁邊的紅襖綠裙小丫頭,早已經不知所蹤。
現在明擺著,這裏就是一個巨大的法陣。而他們,就像是一個個被用做實驗的小老鼠,被放在這法陣中自謀生路。
“看樣子,這裏的主人想要我們碰運氣。”看著眼前的這幾條羊腸小路,宇文萌無奈的說道。根本不可能知道,這裏的哪條道路會是康莊大道,完全就是靠撞大運來的。
而王明彥則是笑笑,對此不以為然。
“怎麽辦?待下去,就算是不餓死渴死,也要被這詭異的環境折磨死。”旁邊已經有人開始分析了。身邊的另外一個人更是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還算好的。就怕剛才那兩個倒黴鬼一樣,死的那叫一個不明不白。”
“你說什麽!”聽到這句話之後,早已經悲傷過度哭紅眼的那個鷹鉤鼻,不滿的站起身來,並且滿眼通紅的朝著說話這人走了過來。看樣子,是想要前來挑釁的。本來哥哥的意外去世就已經讓他很傷心了,可結果哥哥屍骨未寒的時候,還有人在旁邊說風涼話,自然引起了他的不滿。
那個說話的男子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卻是眼色一冷,繼而右手一摸腰際。瞬間便已經將刀柄抓在了手中,順勢一抽。“蒼啷啷”,光亮照人的刀身瞬間出鞘,一股陰冷的寒氣更是在此刻彌漫開來。
而刀身一個翻轉之後,當鋼刀再次插入刀鞘時,一顆人頭便咕嚕嚕的滾落。鷹鉤鼻的上麵,那對眼睛依舊通紅,且難以置信。誰能夠想到,就憑借一句口角,這個臉型稍圓的男人,居然就一刀將鷹鉤鼻的腦袋割了下來。
眾人一片嘩然。
而臉型稍圓的男人卻是不屑的說道:“現如今我們都被困在這裏,要是能出去還好,不能出去的話,幾天之後就麵臨著食物短缺的問題。這個人,就當做是我的食品了。”說著的時候,他手中再次出現了一柄匕首,銳利的匕首在屍首身上快速切割,很快最肥的胸和兩條大腿,都已經被他輕鬆切割下來。並且還將其放進了自己的背包後,轉身朝著左邊一條羊腸小徑走去。
圓臉男子的幾個動作震懾了在場的眾人,而他的一番話雖然說得很是恐怖且不可思議,卻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他們還沒有找到出口,或者別的食物,那麽在場的這些人中,有不少人就會被淪為食品。而知道這個關鍵之後,這裏的這些人,全部都警惕了起來。一個個和自己比較信任的人聚集在一起,瞬間便已經形成了一個個的小團體,並且相當緊張的看著周圍的其他人。
宇文萌的眉頭一皺,這種人心惶惶的感覺很不好。隨即扯了扯王明彥的袖子,說道:“我們走吧。”說完之後,宇文萌、王明彥和張三三個人,便已經朝著其中一條道路走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居然傳來了伍丹希的聲音:“嗨,你們怎麽就可以認定,那條道路是安全的?”
宇文萌轉身,回答道:“我們並不知道哪條道路是絕對的安全,選擇這條路,完全是撞大運的結果。但是我們知道,留在原地一定是最危險的,因為——”說著的時候,宇文萌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句殘缺屍首,繼續說道,“我們不想被淪為食物。”
說完之後,這三個人轉身離開。
宇文萌剛才說的很對,就算是知道前麵的竹林是危險的,他們也必須去闖。否則,留在原地,那些人心不古的家夥,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動手。何況,選擇之後有百分之五十的勝算,而不選擇卻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相比較起來,孰輕孰重自然明了。
果不其然,就在宇文萌和之前的那個稍圓臉型的男子,分別選擇了一條道路之後,剩下人也迅速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隻是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還是沒有宇文萌等人瀟灑。在選擇這方麵猶豫躊躇很久很久,甚至還有人用丟銅板來決定,究竟應該選擇哪條道路。
自然,也有一部分人選擇繼續留在原地。他們想要找到,當初來的大門,究竟是什麽地方……
當然,那些人如何的決定,現在已經對宇文萌沒有任何關係了。現在的她和王明彥、張三,行走在竹林中的羊腸小徑上。這條道路上,並沒有任何的岔道,並且小路雖然蜿蜒曲折,但是卻一直向前。
走了沒多久,這三個人便已經完全置身於竹林之中。在他們的前後左右,全部都是高聳入雲的竹子。什麽大小高矮,反正各種各樣的竹子,那叫一個應有盡有。
站在其中,能聽到的,隻有微風刮過竹葉的沙沙聲。除此之外,這裏安靜的相當詭異。
張三站在原地,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微風。那些風兒雖然很輕柔,但是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們的存在。他們就好像是一隻情人的手掌,輕輕地拂過你臉頰的肌膚,留給你一連串的溫柔撫摸。
半晌之後,張三終於睜開眼睛,擔憂的說道:“公子,這裏的風向是時常變化的。根本沒有固定的風向,我們是根本沒辦法根據風向來辨別方向的。”
聽到這裏的時候,宇文萌不由驚詫。
“這風是來自自然界的,怎麽還可能有人有如此大的神通,將風向改變?而且,還不固定一個方向,這個人實在是太強悍了。”
王明彥聽到宇文萌的驚呼,張口解釋道:“這不是有人真的有這麽大的能耐,能夠將風向隨時改變。而是設計建造這個法陣的人很強悍。那個人可以通過各種建築物,還有山體湖泊的高地走向和形態方向,利用精確地計算,來讓風通過他設計的建築物之後,自行的改變風向。”
“你是說,有人故意設計成這樣,以此用來迷惑我們?”宇文萌張口再次問道。
王明彥點點頭,說:“是。所以說,這個法陣很高明,我們必須提起十二分的小心。”
“但是我很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我看,這裏十有八九,會是咱們藍田國的第一陣法大師賀彬的傑作。”王明彥想了一下,張口說道。
“賀彬是誰?”宇文萌就好像是一個好奇寶寶,始終不斷的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