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4)

半晌的茫然不知所措,在琪哈薇嫵媚目光的注視下,辛莫藍伽瞥了眼池中那些麵露期待的公主們,一時間,隻能無可奈何的笑起。忽然覺得自己夾在這幅香豔至極的畫麵裏,十分的滑稽可笑。

忽略了辛莫藍伽眼底一閃而逝的尷尬,琪哈薇的手臂如靈蛇般繞過她的胳膊,甜膩的笑在唇邊漾開時,輕輕開口。“您這位女王,可是我們心中的英雄呢,來嘛,給我們講講您在戰場上的事情。”伴隨著琪哈薇柔軟語調而來的,則是她更加柔軟的身體,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整個人貼在了辛莫藍伽的身側。

看著纏在手臂上的胳膊,還有身側這個春光一覽無疑的曼妙身體,以及經由這個已經透濕的身體傳來的溫熱水氣,這樣一幅香豔美絕的畫麵,倏然之間,竟然讓她有了失笑的衝動。

無奈的搖了搖頭,啞然而笑,不語。

“亞述王,過來嘛,講一講亞述給我們聽一聽吧。”池中的幾位公主一同招手喊道,閃著水珠的年輕臉頰在陽光的照射下,熒熒閃閃的動人。

淡笑不語,知道躲不過去了,隻好隨著琪哈薇走到池邊,侍女為她搬來軟椅。剛剛坐隱,那具散發著濃香濕氣的身體就快速的粘了上來,瞥了一眼身旁的琪哈薇,辛莫藍伽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笑,還是應該哭了。

“亞述王,尼尼微是什麽樣子的?和孟菲斯一樣嗎?”琪哈薇好奇的問道。

“不一樣,差別很大。”

“有什麽差別呢?”另一個公主接著問道。

眼神輕閃,似乎是在思忖。“建築、文化、感覺都不同。”

“真想去看一看。”琪哈薇望著她,微笑的說,眼底的有些迷離的光芒,在陽光的磨擦下越發的熾熱。

“歡迎幾位公主去尼尼微做客,我一定會好好款待。”淡然的笑出聲,她顯得認真而真誠。

眼睛一亮,聲音也跟眼底閃動的光芒而更加輕快起來。“真的嗎?您邀請我們去尼尼微玩嗎?”

點頭,始終保持著含蓄有禮的笑容,始終讓人不易親近的笑容。

“等法老的婚禮結束了,我就去,您歡迎我嗎?”

“當然歡迎,尼尼微的城門隨時為各位公主打開。”

“那我一定要去,到時候您可一定要陪我在尼尼微好好玩一圈哦。”

“公主放心,我一定會帶各位遊覽尼尼微的。”

溫和有禮的笑著,微揚的嘴角卻覺得越來越僵硬,早知自己此刻會落到這幫嬌生慣樣的公主手裏,她還不如待在宮裏睡大覺,何必出來自尋煩惱。

唉……再一次歎息,在心裏。

“亞述王,聽說您很會打仗,說些戰場上的事情吧。”幾位公主婀娜多姿的從水中陸續上來,走到已經開始局促不安的辛莫藍伽身邊坐下,那一張張寫滿甜蜜熱切的笑臉,幾乎有種能在一個眨眼將她淹沒的勢頭。

怔然,半刻之間深感自己的處境可悲至極,半刻之後隻能勉強的揚起一個麻木的笑容,有一絲視死如歸的感覺。

“戰場上的事情,各位公主恐怕不感興趣,都是一些打打殺殺的血腥行為,不提也罷。”她微笑著說,心底暗暗歎息,真希望現在有誰能把她從這群鶯鶯燕燕的包圍中解救出來。

“您都沒說,怎麽知道我們不感興趣呢?”

“這……公主----”一時啞然,剛想開口,就被坐在腳邊的一位看似比較年幼的小公主出聲打斷了。

“就是嘛,您快說、快說。”

“對啊,一定很意思。”

“戰場上的女軍人呢,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是啊,好厲害。”

聽著她們熱烈的你一言我一語,辛莫藍伽扯開一個懊惱的笑容,耳邊滿是這群不經世事的小公主們爭論不休的聲音,她隻能陪著笑臉勉強的應付著,這到底算怎麽回事呢……

她堂堂一個亞述王,能衝峰陷陣在千軍萬馬的最前沿。可是,麵對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公主時,她卻顯得毫無辦法可施,總不能甩手轉頭走掉,這太有失禮儀。但是,她現在已經清楚的聽到耳膜持續著惱人的蜂鳴聲,這是否能算一個王者可悲可歎的無奈呢?

猝不及防,眼前琪哈薇驀然靠近的臉龐,打斷了辛莫藍伽亂糟糟的思緒,猛然一怔。

半倚半靠在辛莫藍伽的肩膀上,琪哈薇嬌好的臉龐染上一層紅暈,不知是太陽的傑作,還是什麽其他的原因。

辛莫藍伽向後挪了挪,盡量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可是這種努力顯然有些徒勞,瞧著琪哈薇玲瓏有致的身體幾乎全都躺在了自己的懷裏,辛莫藍伽咬了咬牙,剛準備開口,卻被身後一個清冷的聲音怔在了當場。

“王,原來您在這裏。”一絲清冽的香味冷不丁的□□這片曖昧熱烈的氣氛裏,冰冷的讓人後頸一涼。

怔,側眸,一閃而逝的僥幸光芒悄然劃過青灰色的眸底,她笑……救星來了。

“艾希雅,儀式這麽快就結束了嗎?”起身,不著痕跡的抽出被琪哈薇緊摟的手臂,辛莫藍伽繞過圍坐在身邊的公主們,步子不緊不慢,透著一個王者的淡定安然,額前微卷的棕色發絲擋住了她眼底雀躍不已的光芒。

“是,已經結束了。聽說您出來散步了,原來是碰見了各位公主。”視線越過辛莫藍伽望向那些目光閃爍的公主們,艾希雅微笑著頷首,輕聲說道。

因為自己大神官的特殊身份,所以與這些同父異母的姐妹們極少見麵,從小艾希雅便是跟著母親住在大神官府裏練習怎麽做好一個大神官,幾乎沒有時間和機會能與這些公主們接近玩樂。

與其說是姐妹,不如說是陌生人來的更加貼切。除了血緣,她們之間不存在任何相聯的東西……遺憾,亦或是可悲,又或者是完全不同的命運決定了這一切。

伸手拉上艾希雅的手,辛莫藍伽背對著一汪碧藍的池水站著,朝著艾希雅眨了眨眼,表情帶著扭曲的痛苦,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淡然。

“走到這裏碰見了幾位公主,真是我的榮幸。”這句話的尾音消失的時候,她的指靈巧的鑽進艾希雅纖細的指縫,收攏扣緊,繼而頑皮的挑眸,那雙總是神采奕奕的灰色眸子,流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

忍住喉嚨裏癢癢的笑聲,艾希雅輕咳一聲,清了清嗓音。“王,請隨我去見法老吧,他有事情找您商量。”

“好。”優雅的轉身,望著池邊顯然意猶未近的公主們,微笑著開口。“諸位公主,下次再聊了。”

“亞述王,慢走。”她們一同起身,頷首輕聲道。

拉著艾希雅踏上長廊,直到拐過一道白色的拱門,辛莫藍伽伸手輕撫額頭,長長的一聲歎息飛出口,她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隱忍了半天,終於笑出聲,艾希雅顫動的肩膀顯示了她此刻極致的好心情。

睨了她一眼,辛莫藍伽搖了搖頭,跟著輕笑出聲。“這幫公主真厲害,嘴巴像鳥一樣能說,真服了她們了。”原本輕撫額角的手,伸去揉了揉還在蜂鳴的耳朵……完了,已經開始耳鳴了。

“我看你挺享受的,那麽多公主圍著你一個,真有福氣。”不鹹不淡的話脫口而出,艾希雅得意的揚了揚眉,眼底的狡黠透著嘲弄。

辛莫藍伽的眉梢在艾希雅說完這句話後,不自然的挑了挑,口中滑出一個哀怨的歎息,透著調笑的無奈。“是啊,我的運氣真好,但凡是個公主十之八九都喜歡接近我,你說我到底走什麽運了?”

她這種無賴的調調,配上那幅傲慢到頑劣的表情,艾希雅無力的白了她一眼,不語。

“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到正午嗎?”

“我算出你有劫難,所以來救你。”

“不愧是大神官,真是與我心意相通。”

“你少臭美了,我要是知道你和琪哈薇她們在一起,才不回來呢,免得打擾了你的……好事。”興意闌珊的開口,看似不經意的放慢了語調,艾希雅抬手撩開臉邊的發絲,琉璃般清澈的眸底蕩漾著陽光的碎金,層層疊疊的引人暇思。

瞥見前方有幾個侍女走過來,辛莫藍伽突然笑的詭異。“你管和她們在一起叫‘好事’嗎?那我寧願坐在房間裏發呆,我可無福消受這幫嬌生慣養的公主們。”

掩嘴而笑,搖了搖頭,對於辛莫藍伽酸澀的語氣,艾希雅隻能一笑而過。

忽然,頭頂一片陰影擋住了陽光的明媚,愣。抬眸的瞬間,辛莫藍伽夾著和煦陽光的氣息襲來,迅速的讓人無法躲避,艾希雅有些怔然的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的腰被她緊緊的扣在懷中,用那雙剛才還被琪哈薇纏著的手臂。

心髒的律動,頑皮的停止在這一刻,看著辛莫草藍伽笑意盎然的臉不斷的靠近,輕輕將一個吻落在她火燒般滾燙的臉頰上,艾希雅好像中了魔法般,變成了一具斷線的木偶,呆呆的站在那裏。

經過身邊的侍女,臉色驀然一紅,趕緊垂下頭,靜立在一旁行禮。

這……這個厚臉皮的家夥!

她是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

勃然漲紅的臉色,已經到了可以滴血的程度,艾希雅偷瞄了一眼那幾個麵色通紅的侍女,她揮了揮手,侍女仿佛得到了特赦令般垂首快步離開,倉促的腳步似乎透著羞赧。

“你!”

“這是謝謝你剛才幫我解圍。”

如果有人是被活活氣死的,艾希雅相信,那個人一定是自己;如果有人是因為害羞而亡的,艾希雅相信,那個人一定還是自己。

“你……”充血的大腦,沒有找到適合此刻的詞,艾希雅一時語塞。

摟著她纖細的腰,辛莫藍伽一隻手摸上了下巴,似乎是在思忖什麽重要的問題,蹙眉,麵色微微凝重。

“我們出宮去玩玩吧,到了孟菲斯就一直待在宮中,還沒有時間出去轉轉呢,怎麽樣,現在就去!”仿佛剛才那一幕與自己沒有絲毫的無關,她自顧自的開口。

算了,自己幹嘛和這個有時候比孩子還頑皮的家夥計較,艾希雅真懷疑平時坐在王座上那個肅然沉穩的人,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人。

“你這個亞述王要想去市井裏轉一圈,那就是擾民。成群結隊的侍衛會搞的老百姓誠惶誠恐,說不定王兄還會下命令封鎖街道,怕有他國的刺客對你不利。”艾希雅說的是實情,身為王者的辛莫藍伽不可能輕鬆隨意的走在大街上,裏三層外三層的侍衛會把遊覽的興致破壞殆盡。

明媚的陽光投射在那雙清澈的淺灰色眸底,一片細致的漣漪隨著瞳仁深處湧出的一抹狡黠,漸漸擴大,緩緩蔓延。

“誰說亞述王要出宮了,出宮的是……辛莫……”

愣,微張著嘴,艾希雅的表情隻能用震驚來形容。“你、你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一抹笑容,不經意間從那雙煙灰色彌漫的眼底綻放出來,無聲無息,卻感染旁人的心情不由自主的跟著也快樂起來。“你一定知道這座皇宮裏有什麽地方守備最薄弱,快點,我們回去換身衣服,立刻就走。”

還是不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話,像看怪物似的眼神始終注視著興趣盎然的辛莫藍伽,在她拉起自己的手,快步向長廊走去的時候,艾希雅隻能傻傻的跟隨其後,腦子暫時還處在慢半拍的狀態。

半個沙漏時後,艾希雅看著換成簡單白衣的辛莫藍伽,猶豫,輕聲問道:“你真要這樣出去?”

替艾希雅係好鬥篷的帶子,她笑,快樂而純粹的笑容,耀眼的讓人再也無法看見別的東西。“走吧,一次小小的曆險而已,有我陪著,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就是有你,我才擔心。”她小聲咕噥著,瞥見辛莫藍伽拉起鬥篷的帽子遮住那張永遠恣意張狂的臉,那片薄薄的唇忽然揚起的笑容,簡直就可以用絢爛來形容。

一聲歎息,拉上寬大的帽沿擋下墨色眸子裏些許無奈的光芒,跟上辛莫藍伽的步伐,兩個身影一同消散在皇宮一隅的小門邊吹進的春風中,悄無聲息。

如果,艾希雅知道她們偷偷出宮的目的地是這裏,她也許不會答應辛莫藍伽的請求。

視線有些模糊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底同樣也是模糊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仿佛有個細小的刺紮在了心間最柔軟的地方,想要拔掉,卻又沒有勇氣再次觸及這片傷痛。

“為什麽回到孟菲斯,卻一直不來這裏看看?”冷不丁的她問,低低的聲音潛進院中水流的聲音,似遠又近的縹緲不定。

微怔,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或者是不想回答,淒迷的笑了笑,艾希雅安靜的沉默著。

大神官府的花園還是如記憶裏一樣,精致,簡單,明媚。

上前一步,拉上她的手輕輕托起,在艾希雅眼光輕顫的時候,辛莫藍伽眼角的陽光有些閃動。“你在逃避什麽?”

沒能阻止的淚終於在她問出這句話時,潸然而下,滴落在辛莫藍伽的手背上,碎成了無數個懦弱的歎息……

極輕的將她顫動的肩擁進懷裏,辛莫藍伽直視前方的眼中淬煉了陽光的色澤,卻落下了冰雪的溫度……聽見自己的心髒在懷中人兒輕微的抽吸中,不斷下墜陷落的哀鳴聲……放縱自己的心情,沉沒在自艾希雅身上彌散而出的恬淡而無聲的哀傷中,無法自拔。

臉龐貼近那幅肩膀的瞬間,艾希雅忽然覺得自己要崩潰了,一種迅猛而洶湧的悲愴,從四麵八方翻騰著湧來,無力阻擋的速度。

“這裏是一切開始的地方,是回憶開始的地方,我……”咽下喉嚨裏的抽吸,她哽咽的閉上眼,“我怕自己到了這裏就沒有勇氣離開,我----”

口中的話消失在辛莫藍伽壓下的唇邊,有力,直接,帶著一絲慍怒的力量。

靜靜的,聽著自己的呼吸在彼此的唇齒間輾轉,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聲在彼此的胸腔裏被重複敲響,鹹澀的眼淚滑過彼此的唇線,帶著浸透悵惘的溫度消失在兩人膠著的唇中。

微風托起艾希雅的長發,撲撲簌簌的繚繞上相擁的身影,一縷耀眼的銀色妖嬈的糾纏其中,迷魅奇異的讓陽光失去了光彩。

“我的艾希雅,是世間最勇敢的人。”捧著她的臉,抵著她微涼的額,她暗啞的開口。

“我的艾希雅,用她的力量拯救了兩個國家。”指尖劃過她細膩柔軟的臉頰,在她淚光灩瀲的注視下,她的笑容滿是驕傲。

“我的艾希雅,無愧於心中的信仰,她是真正的‘伊西斯’。”單手扣上她的下巴,在她紅潤的唇輕輕顫抖時,她的眼留戀的停在她的淚光中。

深邃的眼,亮的像夜空裏的天狼星,心跳的速度快的超出了負荷,沉淪在這片繚繞著煙灰色霧氣的凝視下,艾希雅聽見耳膜裏尖銳而甜蜜的叫喧聲。

喉嚨輕顫,哽咽的話無力說出,用那雙淚光洶湧的眼努力注視著辛莫藍伽,沉默的時間很久,久的仿佛時間永遠停止在這一刻。

“在尼尼微,我為你準備了一個禮物,如果能換你一個感激的吻,那我的心血就沒有白費。”話峰突轉,灰色的眼潛著濃濃的笑,還有層層迷人的繾綣深情。

悠然的笑起,無聲的笑容點亮了被淚水侵占的墨色眸子,一片波光粼粼的嫵媚,片刻後,仰起臉,輕輕覆上那條擒著一抹雲卷雲舒弧度的唇線,用自己顫抖的唇。

“我很期待……”貼在她的唇上,艾希雅極輕的開口,漣漪著笑意的眼,已經不見淚光。

挑眉,笑的燦爛,孩子般快樂的純粹笑容在辛莫藍伽俯下臉時,隨著春風輕輕蔓延在陽光下拉長的身影裏,庭院中婆娑起舞的花瓣,將湛藍色的天空勾勒出幸福的輪廓……

時光荏苒,千年也隻在彈指之間,太多的遺憾,太多的無奈……

距底格裏斯河數公裏以外,在當年亞述都城尼尼微城邊出土了大量文物,這些文物的數量極其驚人。但是更加令人震驚的發現,不是文物的數量,而是這些經曆千年滄桑的文物,竟然全部是來自三千年前埃及的東西……小到銀壺,大到已經殘破不堪的神像,甚至是一些看似貌不驚人用來妝點庭院的石頭,都是出自千裏之外的埃及。

這個驚人的發現,讓考古學家一時間陷入了無底的迷霧,經過多方考查和繁複的學術研究後,專家們得出了一個可信度較高的結論……

曾經孕育了幽遠綿長的“美索不達米亞文化”的兩河流域,在某個崇尚信仰“阿舒爾”的王朝裏,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建造了一座埃及風格的宮殿,宮殿所采用的石料和所有飾品均采購自千裏之外的孟菲斯……這是一項工程浩大的奇跡。

雖然,千年的風沙已經將這座宮殿從曆史的長卷中抹去,但是從這些殘垣斷壁中,不難看出它當年屹立在底格裏斯河絢爛璀璨的陽光中,散發著異域風情的磅礴氣勢……

那些雕刻在石料上的細膩紋路,那些已經斑駁的壁畫,那些安靜躺在沙漠中的巨大石柱,都在默默訴說著曾經閃耀在這裏的精美絕倫,這些殘破亦無聲的證明,已經讓有幸看見它們的人,被深深的震懾和折服了,人們目光中的錯愕和驚豔,見證了這個充滿神秘氣息的奇跡。

曆史總是喜歡留下一些珠絲馬跡,好讓後世的人們緊緊的追隨探索,這些被我們稱作未知的事情,其實……

也許,隻是……一份禮物。

“踏上你曾經走過的路,我才明白,那是回憶裏最值得珍藏的東西,風裏的影子,水裏的聲音,都是我棄而不舍追隨的東西……”

“無垠的蒼穹中,星月墜落你的眸底,我跟隨著星月,卻墜落在你的心間……我的幸福被你點燃,隻因你笑靨裏那一絲快樂的訊息。”

“不若生離,不若死別,我會於另一個世界裏去尋找你的蹤影,總好過我們同生於一個世界,卻隻能遙遙而望,沒有盡頭。”

“我們近的隻隔著一個世界,你在眾神的世界,而我……在沒有你的世界。”

“以王的名義,神佑我的愛人……”

模糊的文字,模糊的曾經,卻清晰的隨風飛越了千年,底格裏斯河咆哮的波濤見證了這些已經流逝的記憶,在那些星辰隕落的經年累月間,隻有那闕清幽的月光默默苦讀著歲月,等待著下一個相遇……

(這節的字數很豐滿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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