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我有必要說謊嗎?”林遠忠咬牙切齒的說道,眼底一片猩紅。
早知如此,當初他就不應該答應離婚,直接把她浸豬籠!
隻要一想到他白送了一個黃花大閨女給齊靖宇,他就氣的一陣牙癢癢!
夏柳心裏酸酸的,“齊知青八成是眼睛有問題,放著這麽多人不喜歡,非得喜歡一個被人玩過的破鞋!”
林遠忠心中煩悶,對著門外大喊:“憨貨給我拿個碗來!”
不一會兒,憨貨捧著一隻碗走了進來,衣服上還沾著許多雜草。
“嘿嘿,碗。”
林遠忠接過碗踢了他一腳,“你個沒用的廢物!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我養你有什麽用?”
憨貨傻傻地抱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他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激起了林遠忠心中暴虐的欲望,站起來按著憨貨的腦袋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嗚嗚……別打……”
憨貨僵硬著身體倒在原地,不敢有絲毫的反抗,滿臉是淚的看向了夏柳。
夏柳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對於他無意識的求救視而不見,直接站遠了一些。
過了好一會兒,林遠忠力竭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瑪的,看見你就煩,給老子滾遠點。”
盡管痛的站不起來了,憨貨還是掙紮著爬了出去。
夏柳看也沒看他一眼,扶著林遠忠從地上站了起來,“林大哥,別為了這種人生氣,氣壞了身體就不劃算了。”
林遠忠借著酒勁,一把抱住夏柳的腰,頭埋在她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柳兒,你好香啊!”
夏柳被他的動作弄得渾身顫抖,“林大哥你喝醉了,快放開我吧。”
“我沒醉!柳兒,難道你不想嫁給我嗎?”
林遠忠伸出一隻手把夏柳的雙手禁錮在胸前,兩人踉踉蹌蹌的倒在了裏屋的**。
與此同時,夏老三從鎮上賣藥材回來,在家裏沒看到夏柳的影子,氣勢洶洶的奔著後溪村而來。
後溪村和前溪村交界的地方,正是砂石廠的廠址。
翠花嬸子和桂花大嫂坐在廠門口邊曬太陽邊處理蔬菜,親眼看到夏老三急匆匆的從她們麵前走過。
“這夏老三怎麽了?臉色那麽難看?”
長歌眯起了眼睛,“我還從來沒見過夏老三這麽著急的樣子,難道是他的寶貝女兒出什麽事了?”
翠花嬸子猛的一拍大腿,“那個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村子裏這麽多的好小夥子不要,非得上趕著給三個孩子當後娘。”
“誰說不是呢?夏老三估計都快要被氣死了吧!”
“要我說還是丁蘭命好,能夠找到齊知青這麽年輕有為的男人。”
“她那命可算不上好,攤上那麽個父母和婆家,就算和齊知青在一起了,誰知道以後會怎麽樣呢?”
“……”
大家有一嘴沒一嘴的聊著,誰都沒有注意到正主就在她們身後站著。
丁蘭站在那兒有一會兒了,聽著大家討論自己的命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從不相信什麽命運,隻相信人定可以勝天!
看大家聊的這麽起勁,丁蘭想了想還是轉身又回到了辦公室,抱著大茶缸一口一口的喝著熱茶。
“丁同誌,齊知青,我打算過兩天去城裏談砂石的銷路問題,你們兩個和我一起去吧。”
丁蘭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韓先生,你確定要我們兩個都去?廠裏不留個人嗎?”
韓商陽點點頭,“有何知青她們在這裏就夠了,我們隻出去幾天,很快就會回來的。”
齊靖宇答應著:“我沒問題的,丁蘭你身體方便嗎?”
丁蘭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我身體再好不過了,沒什麽不方便的。”
“既然你們兩個都沒問題,那我們就明天一早就出發。”
最後,韓商陽拍板決定下來。
砂石廠的工作已逐漸秩序化,大家每天按部就班的上下班,的確是沒什麽好操心的。
第二天,韓商陽帶著丁蘭和齊靖宇出發去了縣城,臨走之前和村長打了聲招呼。
來到縣城後,三人先在招待所住下,丁蘭從招待所服務員口中打聽到縣城幾家承接建築工程的公司。
“韓先生,我剛才打聽了一下,縣城並沒有專門的建築材料公司,隻有建築隊。”
這個問題是她一開始沒想到的,如果沒有建築材料公司,那他們的砂石很有可能會堆積在手裏。
韓商陽眉頭緊蹙,“下午我們去這幾家拜訪一下。”
盡管丁蘭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當麵臨一次又一次拒絕時,她心中還是不禁生出一股挫敗感。
這些公司根本甚至連一個談話的機會都沒給他們,聽說他們是來推銷砂石的,就隨便找個借口把他們打發了。
坐在招待所,韓商陽愁眉苦臉的看著手中的介紹書。
丁蘭和齊靖宇也是一臉凝重的樣子,他們也沒想到克服了重重困難,終於把砂石廠開起來,他們又麵臨著銷路的問題。
沒有銷路,就意味著沒有盈利,甚至之前投資的設備都有可能砸在手裏。
丁蘭的心揪了起來,當初是她建議韓商陽開砂石廠的,如果他真的賠了,她心裏真的會過意不去的。
“韓先生,既然縣城沒有做建築材料的,我們為什麽不直接做建築行業一條龍產業呢?”
韓商陽疑惑的皺起眉頭,“什麽是建築行業一條龍產業?”
“一條龍就是從生產源頭到銷售都由我們自己負責,自產自銷,這樣不就解決了銷路問題了。”
丁蘭越說越覺得可行,眼中的光芒像是星星在發光。
韓商陽陷入了沉思。
齊靖宇卻不讚同她的建議,“丁蘭,你這種想法太天馬行空了,砂石廠還沒盈利,你就想著做一條龍,太急功近利是會吃虧的。”
丁蘭不服氣,“我不是急功近利,做生意眼光要放長遠一些,建築行業必將興起,我們反正都做了砂石廠了,幹脆一步到位。”
齊靖宇搖搖頭,“我還是覺得這麽做的風險太大了。”
丁蘭有些挫敗,幹脆將目光看向了思考中的韓商陽。
“韓先生,這件事你是什麽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