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商陽沒有理會何翠秋,目光看向了齊靖宇。

“齊知青,你的意見呢?”

齊靖宇想了想說道:“我讚同丁蘭同誌的建議,後溪村交通不便,如果開辟一條專路,將大大節省運輸時間。”

韓商陽拍板決定,“那就這麽定了,我出資為後溪村籌建一條馬路。”

村長眼睛都亮了,“韓先生,我代表後溪村謝謝你,咱們後溪村有了馬路,就不用受前溪村的窩囊氣了。”

何翠秋看著韓商陽的眼神更加火熱了,隨口就是一條路,這是何等的氣魄!

“韓先生,修路是大家的事,不能讓你一個人出錢又出力的,大家一起配合。”

韓商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想盡快把路建好,這樣開采設備才能早一點運過來,大家早點開工。”

丁蘭眼睛一轉,心中有了主意,“前幾天不少人因為砂石廠即將開業的事找過我,大家都有意到廠裏來做工。”

“現在要修路,不如號召村民,凡加入修路的可優先錄用,韓先生,可以嗎?”

“好主意,就這麽辦!”

後溪村廣場。

後溪村村民得知參與修路可以優先被砂石廠錄用,一個個群情高漲。

“村長,我報名。”

“我也報名。”

“加我一個。”

“……”

村長笑的合不攏嘴,“好好好,大家都有份兒!”

“村長,大夥兒參與修路,每個人一天才一塊錢,這也太少了吧?”

熱鬧的廣場瞬間安靜下來,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說話的人。

村長沉下臉,“林大江,這是給我們自己村修路,不要你們掏錢還每天補貼一塊錢,你竟然還嫌少?”

林大江一本正經的說道:“村長,話可不能這麽說,修路多累啊,之前建廠也一塊,這活可比那時候重多了啊。”

他看了大家一圈,“大家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先說話。

丁蘭從人群後走出來,她早就猜到可能有人趁機勒索,一直等在這呢。

“就一塊,能幹幹不能幹滾,這麽多人不缺你一個。”

林大江耍無賴,“那不行,我還想以後進廠工作呢,我要是走了,那不讓我進廠怎麽辦?”

“涼拌!”

丁蘭厲聲嗬斥道:“韓先生修路是造福後溪村的舉動,他出錢是情分,不出錢是本分,你別蹬鼻子上臉。”

“你不想幹沒人逼你,想趁機訛詐,我勸你還是掂量掂量,你那沒有三兩骨架能不能經得起我一拳?”

看到她摩拳擦掌,林大江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我……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丁蘭冷哼一聲,“我醜話說在前麵,不想幹的現在就離開,誰要是中途鬧事,別怪我下你們的臉。”

“丁蘭,別生氣,大家夥都是真心實意想要出一份力。”

“就是,你可不能一杆子拍死一船人,我們有這一塊就知足了。”

這一段小插曲很快就被大家忘在腦後,第二天一早,後溪村修路的事就正式開始。

後溪村和前溪村背靠連山,地理位置在地圖上有點類似一個“凹”字,兩個村子就在中間位置。

後溪村大路不通,隻需在村尾斜靠大山修一條路,就能連通後溪村和外界,大家日後出行也不必繞路經過前溪村。

雀定好修路的路線後,韓商陽打電話訂購了水泥等物資,至於墊路需要的石頭,後溪村最不缺的就是石頭了。

除草、開路、搬運石頭、砸碎石頭,大家分工明確,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

同在後溪村,林遠忠把大家的舉動都看在眼裏,對於他們決定要修路這件事很是不屑一顧。

“媽,我早就和你說過,他們這廠子開不起來吧,現在被我說中了吧。”

林母樂的眼睛都看不見了,“還是我兒有本事,那夏柳跟我說咱們的山適合種植藥材,是真的嗎?”

林遠忠得意的點點頭,“必須的,你沒看到我買的藥材種子都到了嗎?他們的路修好,我的藥材都能收了。”

“哎呀,那夏柳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要不你就把她娶回家吧。她長得有幾分姿色,勉強能配上你。”

林母心裏打的好如意算盤,娶了夏柳讓丁蘭看看,她兒子可是受歡迎的很。

林遠忠眼睛劃過一抹戾氣,“不急,她跑不了。”

正說話呢,夏柳滿麵笑容的從遠處走來。

“林大哥,我已經勘察好了,藥材隨時能種下去了。”

林遠忠扭頭向山上走去,“那就走吧,前溪村的人到了嗎?”

夏柳回答道:“到了到了,我讓他們在山上等著,已經說好了,工錢三天一結。”

聽到她這麽說,林遠忠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精光,轉過身凝視著夏柳。

“夏柳,你也知道我的錢投進去了,實在沒有多餘的錢發工資,你能先替我墊上嗎?”

夏柳愣了,“什麽?”

林遠忠不悅的皺眉,“藥材盈利之後我就還你,你不會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吧?”

“怎麽會呢?那我先替你墊上。”

夏柳生怕他生氣,急忙表態。

林遠忠滿意的笑了,“以後我們結婚了,我的都是你的,這點錢我還沒放在眼裏。”

夏柳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沒看到身邊人臉上一閃而逝的嘲笑。

三天時間眨眼過去,在後溪村村民同心協力下,後溪村連通鎮上的大路終於被清理了出來。

接下來隻要把路墊一墊,再糊水泥就完工了。

丁蘭的神力再次發揮了大作用,別人使出吃奶的勁兒才能把石頭碎成渣,丁蘭三兩下就解決了。

那石頭在她手下就和豆腐沒什麽兩樣。

“丁蘭,你可真厲害,你這一雙手比得上粉碎機了!”

丁蘭勾了勾唇角,身旁遞過來一杯水,她側頭看了過去,原來是齊靖宇。

“丁蘭同誌歇一歇,喝口水吧。”齊靖宇淡笑著。

丁蘭悄悄地紅了耳朵,把手放在圍裙上蹭了蹭才接過了水杯,“謝謝你,齊知青。”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在一旁的大石頭上坐了下來,中間隔著一本記事本。

“韓先生告訴我,他可能要晚一點才能支付大家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