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個傻子,我們還等著回去結案,先走了。”

兩人點點頭就走了。

丁蘭憤怒的握緊了拳頭,“一定是林遠忠把責任推到了憨貨頭上,那個人渣!”

齊靖宇點點頭,“如果我沒記錯,這不是憨貨第一次給他背鍋了。”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法律不能製裁他,我來!”丁蘭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齊靖宇一臉緊張的勸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丁蘭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停!就是因為你的這種態度,壞人才得寸進尺,越來越猖狂的。”

“我不崇尚暴力,但是對於這些非暴力不合作的人來說,我堅持自己的辦法。”

既然法律製裁不了他,那她也不介意以暴治暴。

齊靖宇還想再說些什麽,丁蘭是一個字都不想聽了。

“齊知青,你不要再勸了,我隻知道忍一時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腫,及時發泄才能避免氣大傷身!”

齊靖宇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他怎麽從來沒聽過還有這種說法?

回到後溪村,丁蘭直奔村長家,把韓商陽的話轉告給他,也好讓村長安心。

聽到這個好消息,村長很是激動,“韓先生真是個大好人,我還以為發生了那種事,他不願意再在村裏投資了。”

丁蘭趁機為韓先生說好話,“韓先生不會隨意遷怒於人,報警也隻是想抓住凶手。林遠忠太狡猾,把責任都推到了憨貨頭上。”

村長歎了口氣,“這件事的確是他做的太過分了。”

看村長有所動搖,她接著說:“上次的事是我們命大,如果再有下一次,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

“林遠忠這麽做,是拿後溪村的發展在開玩笑,是在斷大家的財路。”

村長並不傻,丁蘭溪點撥就想到了這一層麵,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丁蘭,你放心,他要是再敢有下次,我一定饒不了他!”

丁蘭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從村長家出來,丁蘭碰到了下班回家的翠花嬸子,眼前一亮跑了過去。

“嬸子,你能幫我找個東西嗎?”

翠花嬸子一口答應下來,“你要什麽?隻要是我能找得到的,一定給你找來。”

丁蘭湊到翠花嬸子耳朵邊說了兩個字。

翠花嬸子納悶的看了她一眼,“你要那東西幹什麽?”

丁蘭神秘一笑,“當然有大用,嬸子家要是有就借給我用用吧。”

“當然有,我這就回去給你拿,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翠花嬸子立刻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人就沒影了。

站在路旁的丁蘭沒看到,一個人影從另一個方向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喲,這不是被我扔了的破鞋嗎?一個人站在這,該不會是你那姘頭不要你了吧?”

聽到這個聲音,丁蘭的太陽穴不受控製的突突直跳。

“林遠忠!”

“老子在這呢。”

林遠忠笑的一臉**賤,“你還不知道吧,剛才警察同誌已經來過了,可是我還好好的站在這,有證據又怎麽樣?”

丁蘭麵不改色的抬手給了他一巴掌,“笑屁啊你!你娘才是破鞋!還敢自稱是我老子,找打。”

林遠忠捂著臉瞪著她,“你個賤人!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在我腳下舔我腳丫子。”

“哼!大白天的還做起夢來了,我看你是想鬆鬆骨了吧?”

丁蘭眼中仿佛有火苗在跳躍,躍躍欲試的手掌發出卡巴卡巴的聲音。

林遠忠一下子就慫了,撂下一句“你給老子等著!”就跑沒影了。

看著他兜裏塞著的酒瓶子,丁蘭微微眯起了眼睛。

“丁蘭,你要的東西,你看什麽呢?”

翠花嬸子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什麽也沒有看到。

丁蘭意有所指的說道:“我剛才好像看到一頭豬跑過去了。”

“豬?難道是野豬下山了?”

“沒什麽,可能是我看錯了,嬸子快回家吃飯吧,我先走了。”

丁蘭拿到東西沒有回宿舍,朝著之前林遠忠離開的方向追去。

走到林家門口,她用力吸了一口氣,空氣中的酒香進入了她的鼻腔,她左右看了看,直接爬到了樹上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院子裏才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憨貨,把這裏唔給我……收拾幹淨,我去撒個尿。”

林遠忠搖搖晃晃的走出門,走到大樹下就開始扒拉褲子。

突然,眼前被什麽蒙住了,緊接著就是一陣如狂風暴雨般的拳頭落在了他身上。

“啊!誰敢打我!”

“唔……憨貨!”

丁蘭咬緊了牙關,一拳一拳打進肉裏,心中的怒火也隨著揮出的拳頭發泄出來。

院子裏的憨貨舔著桌上的雞骨頭,根本沒聽到林遠忠的求救。

“嘿嘿,香,香。”

林遠忠隻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要被打碎掉了,到最後連一絲求救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自己腳下爛蛆一般的男人,丁蘭這才覺得解氣,忍不住又踢了一腳。

“垃圾!”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林遠忠的眼睛瞪得宛如銅鈴一般。

“唔唔……”

丁蘭知道他認出了自己的聲音,這也正是她想要的。

臨走之前,她摘掉了他頭上的麻袋,這時他已經暈過去了。

回到宿舍,丁蘭美滋滋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再放點糖,看著窗外的夕陽笑了。

齊靖宇一來就從窗戶看到了她的笑臉,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看來,你真的去把人揍了一頓。”

“怎麽,齊知青想要舉報我嗎?”

丁蘭一臉倔強的迎上他的目光,“我這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如果齊知青看不慣,我也沒辦法。”

齊靖宇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我怎麽可能那麽做?你也是被氣急了才會這樣,我隻是希望不要有下次了。”

聽到他這麽說,丁蘭不動聲色的鬆了一口氣,“我盡量。”

齊靖宇走近了一些,“你剛才出去沒被人看到吧?”

丁蘭抱著茶缸搖了搖頭,“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他也喝醉了,什麽時候被人發現還不一定呢。”

齊靖宇突然彎下腰來,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丁蘭沒來由紅了臉。

他這是……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