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蘭勾了勾嘴角,這番鎮定自若的模樣,居然和韓商陽的模樣有些相似。
“我剛剛想了想,我覺得以你的人品,口頭道歉對你來說不算個事,你還是給我寫個道歉信,並且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在動我的東西,這樣我就相信你,並且願意賠償你,如何?”
這話一說完,原本還在盤算著怎麽跟丁蘭繼續鬥的何翠秋立馬傻眼了。
“丁蘭,你別太過分!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還要我繼續寫這個什麽道歉信,你是在玩我是嗎?”
丁蘭則是一臉遺憾的說道。
“先是偷我的信,再是偷我的大哥大,誰知道你下一次會不會偷廠裏的合作合同?而且這個要求並不高,你一個知青,幾千字的文章能夠信手拈來,一個幾百字的道歉信還需要犯難?”
經過方惠麗的事情過後,這一次雖然何翠秋做法十分的過分,但是丁蘭沒有真的準備拿她怎麽樣,這麽做的目的也隻不過是希望能夠嚇住何翠秋。
未來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多都十分的隱私,如果讓何翠秋繼續這樣隨意的翻找自己的東西,很多事情都會被牽扯到。
到時候影響了自己的賺錢計劃可就糟糕了。
見何翠秋半天沒動靜,丁蘭運勢拿起大哥大準備打電話。
“何翠秋,再給你5秒鍾的時間考慮,如果5秒過後你還沒考慮好,那我就隻能打電話給派出所了,到時候影響了你的未來,可就不好了。”
聽了這話的何翠秋也是心裏一慌,隻能咬咬牙開口道。
“別打,我寫,寫還不行嗎?”
丁蘭看著找來紙筆的何翠秋,笑了笑,調侃的語氣說道。
“好,那正好我也可以欣賞一下咱們大知青的文筆怎麽樣!”
不出十分鍾,一封工工整整的道歉信寫好被何翠秋交到了丁蘭的手上。
丁蘭將道歉信十分認真的收了起來,還特意衣服內側的口袋裏,隨後拍了拍這才開口說道。
“何知青,這下咱們算是兩清了,記住你說過的話,人無信不立,不要這麽輕易就再犯糊塗了。”
說著,丁蘭便別著大哥大,離開了知青宿舍,隻留下何翠秋一個人在宿舍裏被氣到發狂。
次日一早,乘著早上的間隙,何翠秋直接來到了韓商陽的辦公室。
“韓先生,你在嗎?”
韓商陽抬頭,看到門口穿著一身貼身旗袍的何翠秋皺了皺眉頭。
但出於基本禮貌,韓商陽還是開口客套了一句,“何知青,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學校嗎?怎麽有空到砂石廠來?”
聽了這話的何翠秋,沒有回答韓商陽的問題,而是眼神往辦公室裏麵瞅,發現丁蘭不在,這才眼神狂熱的看向韓商陽,開口說道,“韓先生,我來找你是有秘密告訴你!”
眼看著何翠秋扭著腰肢靠近自己,濃烈的香水味熏得本就煩躁的韓商陽更是沒什麽耐心。
“何知青,有什麽話你直說就好了,不用賣關子。”
何翠秋也不含糊,直接開口說了起來。
“韓先生,丁蘭有問題!”
聽到與丁蘭有關,韓商陽手上的鋼筆微頓,抿了抿唇,才主動開口問道。
“你說的秘密與丁同誌有關?她怎麽了?”
何翠秋見韓商陽聽到丁蘭的名字之後態度的轉變,心中妒火中燒,偏偏這個時候還不能表現出來,隻得開口道。
“您最近不是幫她買了一個大哥大嗎?”明明是韓商陽送的,何翠秋卻故意曲解,並造謠誹謗起丁蘭來,“這一段時間以來,每天跟魏老板溝通特別多,他們之間似乎關係不簡單。”
聽了這話的韓商陽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何翠秋過來,怕不是說什麽秘密的,而是來自己這裏說丁蘭壞話的!
如此一來,韓商陽對何翠秋的態度也變了一下,整個人臉色也變得冷漠了起來,隻是何翠秋還不知道,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他們最近一段時間,天天晚上至少要打十多分鍾的電話,那電話費多貴啊?關鍵說事的時候,還總是背著我,不讓我聽,韓先生,你說,他們不是有事是什麽?”
何翠秋一邊說著,一邊眼波流轉,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就要靠向韓商陽。
韓商陽直接起身避開,用看腦癱一般的眼神看了何翠秋一眼。
聊電話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十分私密的事情,外人參與進去,萬一聊到關於商業機密的事情被泄露了怎麽辦?
更何況,丁蘭和魏老板馬上要前往滬市,兩個人肯定需要再溝通一下,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是從何翠秋的嘴巴裏說出來就完全變了味,韓商陽也看的出來,何翠秋的目的就是故意詆毀丁蘭。
“如果你找我隻是為了說這些,那我知道了,你可以離開了。”
韓商陽說完,直接低下了頭,懶得聽何翠秋亂說。
偏偏何翠秋聽不懂人話,聽到韓商陽這樣講,她還以為韓商陽聽進去了。
見韓商陽這個時候臉色顯得有些不好看,何翠秋還以為韓商陽是在思考丁蘭的事情,心裏都快樂翻了,還是故意做出一副體貼的樣子開口。
“韓先生,不用難過,我也聽人說了,那個大哥大是韓先生您送的,要不你收回來吧?免得到時候丁蘭聯合外人,做出什麽不利於砂石廠的事情。”
韓商陽的手捏緊了幾分。
這何翠秋莫不是跟丁蘭有什麽仇?
這種造謠的事情可是會毀了丁蘭和魏老板兩個人的名聲。
更何況魏老板是已經有家室的人了,丁蘭要真的和魏老板勾勾搭搭,那丁蘭成什麽了?
“哦?收回來?”韓商陽有些冷漠的看著何翠秋,“那你決定我應該給誰?”
一般人都能聽出韓商陽語氣中的不悅,偏生何翠秋聽不出來。
畢竟韓商陽難得搭理自己一次,何翠秋已經被喜悅衝昏了頭。
“韓先生,要不你送給我吧?”
何翠秋越說越瘋狂,表情都出現了幾分瘋魔的感覺。
“我的能力不比丁蘭差,我還不會像她那樣,她那樣一個見異思遷的賤人,怎麽配得上那麽珍貴的禮物!”